名门妖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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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开始也是贪玩,想过一把皇帝瘾,宁王又恋慕我,我也想试试人间****。所以我们才合伙搞死了魏皇,结果宁王还没坐上位子便被邓搈给搞死了,我只能自己一个当皇帝了。
那宋远又野心勃勃的,搞死了她夫人,嫁祸给邓搈,又炸了太傅府骗着他老岳父去顶罪。
然后就剩下他一人独大,也没啥可玩。我觉得非常非常寂寞,一无聊我就喜欢嚼点什么东西,我得了魏皇的龙气,每月初二必须要吃一个童女才能维持一个月的人形,所以除了固定每月初二我要吃个童女养神外,我每天还得抓些人来嚼用一下。
所以…长安城里的人都给我吃光光了。
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正这个时候苏浅若回来了。
因为她的回归,所以引动着苏太傅,邓搈,楚凌,魏景珩,还有所有执念深重的人都意念重生了般。
长安城又再次好玩起来了。
我生生攫取了张梳行的执念,将他的生魂拘了进来,让他配合着我将苏浅若弄进宫中。
谁知道他妈那么贪恋荣华宝贵,他却是个异类,竟然阳奉阴违的算计我。
我给他下了魂盅,他也敢背叛我,偷偷带走苏浅若,所以我便让盅把他的魂吃了。
没想到谢家的人也出世了,还盯上了我,唉…倒霉催的哟。
更倒霉的是,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才发现,长安城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已经被完全封禁起来了。
而且这个执念之城,同时也禁锢了我的大部分妖力,那个姓谢的小子却能从天外抽取天地之力来打我,我只能被动的挨打。
刚刚谢家那小子还在鼎外说过,说这个凡人界的天地大界都被人加固过了,也就是说,我们一直被人困在了长安城之中,困在了自己的执念之中。而外面那些人无法再轻易再破界进来,扰乱我们所在这个空间的一切。
那个红衣小姑娘刨我的腹的时候其实我就醒了,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谁能干出这种比我还变态的事。
想破我的脑袋,我也没想出来。
但是不管我们出了鼎是继续互相你杀我,我咬你也好,是你执念我,我执念你也好,总比被这鼎化成气的强,是吧?”
听完相繇的话,几个男人还没有多大反应,苏浅若却哭得益发厉害了。
若说她先前是悲痛欲绝,此刻便是撕心裂肺,摧心断肠般地哭着。手指深深掐入了掌心,血泞一片。
相繇翕动着鼻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有爬过来舔血。
墨允…苏浅若默念着他的名字,肝肠寸断。
“墨允,我在江南出生,打小体弱,七岁的时候父母因病去世,张家的镖行护着我去长安,路遇秦淮道洪灾泛滥,灾民流离失所,不少民众自占山头,拦劫来往车驾。”
“护送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张家老爷负着我回到长安,没两年就去世了。祖父念着张家恩义,将年仅十岁的张梳行收为关门弟子,张母多次暗示之下,我们苏张两家交换了信物,成了姻亲。两家约定,我一及笄便成亲。”
“我与张梳行隔着珠帘见过几面,讲过几次话,我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虽有读一些书,便终究见识浅薄,不识人心。我十四岁的时候随祖父一起陪同皇室中人去秋猎,遇上有人行刺,皇上轻伤,所有的证据指向太子,祖父当场与皇上据理力争,力保太子。”
“而后祖父便告老还乡,在归途之中听闻太子在天牢中饮鸠自尽时,便提前将我打昏藏到了一辆民用的马车之中。朦朦胧胧之中,我听到刀兵相接和祖父的闷哼声,似是被捂着嘴割断喉头的那种闷哼声。”
“马车狂奔了一夜,我醒来的时候在一片荒野之中,不辨南北的走了两天,便到了业城。跌跌撞撞的来到张府门外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群花娘的中间。
车驾穿山而过时,我借净手之际从半山腰的断崖之上跳了下去,幸得不死,便成了李村之中的苏樵女。”
“祖父对我说过,不要回江南,来业城避难。可张家一次又一次的欲置我于死地,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因由。墨允,我想祖父,想长安了,也想江南,想去给父母扫扫墓。”
一切的不幸都是从要去长安开始的。父母是在要去长安的前一个月相继离世,祖父的命也丢在长安的权势倾轧之中。
“好,我陪你去给岳父岳母扫墓,小跋,去江南。”他当时是这样答应自己的。
如今用尽力气去想,却好像记起小跋飞了几圈之后,他说了一句,“改道,去青丘!”
“青丘是什么地方?”苏浅若泪眼迷离地问。
相繇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定定地看向苏浅若,“你怎么知道青丘的?”
苏浅若极力控制剧烈晃动的心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字一字咬字清楚地道:“书上看的,看你的反应,你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我代所有人答应你,一起合力出鼎。若出不得,便…破了它!”
苏浅若说完这话,又一一看向场中众人,眼中透露出一抹锋芒和决绝。
众人虽不明白,却都点了点头。
相繇见所有人都达成共识,看了看鼎中的星空,静下心开口道:“青丘之国,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英水出焉,南海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鸯鸳,食之不疥。”
苏浅若将这段话默念了片刻,神色越发哀戚,“青丘是否以是九尾狐为尊?九尾狐是否擅幻?”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相繇想起九尾狐三个字,这脑袋全都疼完了。
“你说的都没错,你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苏浅若抿了一下唇,低声道:“从墨允志中看来的。”
离她最近的陌离突然摇了一下耳朵,又侧身靠向魏景珩,悄悄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咯咕咯咕的…”
魏景珩看向面无表情的苏浅若,轻轻将陌离推回的原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相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墨允志是谁写的。毕竟他也当了两三年的魏皇,无聊的时候除了吃人,还就看了书,活了几千年,也不时的有想活到老学到老人想法,它可老爱看书了。但确实,听都没听过这书名儿。
它磨叽了一下,又看向苏太傅,讷讷地问道:“苏老…太傅,你家藏着的这本墨允志上都写了些啥?”
苏太傅抬了一下眼皮,“我没看过这本书。”
苏浅若又挫了一下后槽牙,心似被什么揉碎了般,痛得她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那些一瞬千年的幸福,那些如镜花水月般的恩爱缠绵…
全都是假的…
商墨允,商墨允,商墨允,你这个混蛋啊…
“浅若,你想去哪,以后我都陪你去。”
“我以后都带着你,去哪都带着你,这样可好?”
你说我去哪,你都陪着我,你去哪,也都带着我…我也对你说过,你在,我便不怕。如果真的是我寿终正寝,过完了一世,你放开了我的手,我不怨你。
可你根本没有亲自带我回江南,你带我去的是青丘,你给了我一场梦,让我在梦中过了几十年岁月,然后便将我扔回了尘世之中。
你有仙妻,能伴你永生永世,我真的不怪你。
可你为什么连短短几十年的人生都懒得赋予我?
只用一场梦,一个幻境就将我打发了…
“凤羽…凤羽…”苏浅若嘶着声不住地喃喃说着这个名字。
便是你,与我夺了他去么?
清雪的脸泪痕未干,眼圈红肿,眼中却倏地泛起愤怒和憎恨的浪滔,嘶哑的声音喊着凤羽两个字直到失控。
墨允,凤羽,你们给我一场梦,然后又补偿我一个念境,令我活在这执念之城之中,自以为有人相依,有亲可养。
可…你们谁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了吗?
己缩小身子挤进了包围圈,唰唰地扭着她的袖子爬到肩膀上,用小爪子不住地温柔地抚着她的脸,“浅若,早就同你说过你的姻缘求人不如求己,我烧了你姻缘带,便将自己赔给你!他若无情你且休,我安澜己从没有对你说过一个字的谎话,只是你不曾当真而已。你…不要那么伤心了,好吗?”
苏浅若木然地看着己,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变大!”
己睁着蚕豆大的眼睛,嘭的一下变成了一个大约两尺高的兽,随即脸僵了一瞬,讷讷地道:“只…只能变这么大了。我灵力不多了。”
苏浅若只得叹了一口气,挥着手道:“不用了,原本想找个大个子靠一下,找一找有靠山的感觉。”
己绷着脸,身体颤了几下,最终噗地一下,居然缩小成袖珍兽了,他哭丧着脸道:“完了,养了这么久的灵力全部用完了,混蛋…就这么一会儿都支撑不了!啊啊啊。”
他暴跳如雷,不停地甩着小爪子摇头的样子彻底逗住了苏浅若。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角,“好了,别耍宝了,我不伤心了。真的。”
己张嘴,却没再发出声音。没耍宝呢,现在连维持说话的灵力也没了…倒霉催的。
向担心的身边几人投过去一个我很好的眼神,苏浅若很快收拾了情绪,对着若有所思的相繇道:“你想如何出鼎?”
相繇的手指无意识地拔着宁王头上的发,一根一根,听到苏浅若的问话之后,过了有一息的时间瞳仁才聚拢来,看着苏浅若幽幽地道:“妖域七千界,有一神七主,青丘领一千大千世界,为七妖主之首,自妖神失踪之后,凤羽便暂掌令牌,统领妖域,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不知道,姑娘口中的那个凤羽,是我知道的这个凤羽么?”
“凤羽是妖界之主?不是红尘修仙?”苏浅若眉头紧皱,“可能你说的凤羽,跟我从书上看到的这个不是同一个吧?”
相繇坐直了身子,眼神灼灼地盯着苏浅若,“凤羽这个名字,只有九尾狐能用,青丘狐族是上古神的后裔。但是随着历史变迁,它们的血脉之中残存的上古神力便越来越少,其中每一万年才会出现一个血脉复苏的王者,那便是九尾狐。
每一代的青丘国主都由九尾狐担任,它们姓白,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这一代的九尾狐它就叫做白凤羽,而在青丘之中,甚至整个妖域之中,再没有一个人敢起这个名。
或许你的那本书中没有注明,与妖主同名,是亵渎神邸的行为。
妖域戒律森严,绝对不可能有另一个红尘仙叫凤羽!”
苏浅若咬着唇,低低地笑起来,“尽信书不如不信书嘛,写书的总归是人,也许一时糊涂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袖中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转青。
妖主,九尾狐,红尘仙?仙妻?!
连身份都是骗她的么…
骗她这个又何必呢?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管是仙妻也好妖妻也好,不都是她苏浅若被一个能永世伴他身侧的女子,轻而易举地取代了么?
现在想想,自己一动心便万劫不复了,傻得着实可怜。
苏浅若赶紧用力甩了甩头,掐断了自己继续往下延伸的思绪,如果连当初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全部都被欺骗抹杀掉了,那么,她会崩溃掉的。
这死蛇妖,故意点出白凤羽的身份,或许本就存着什么不良的心思。不管她与商墨允之间如何,可再不堪,也不该由着这蛇妖左右。
“我们且不管它姓白还是姓黑,是叫凤羽还是凤毛,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兰卿,我们现在还是谈一谈,如何出鼎吧?”
肩膀上传来两个小爪子相互拍打才发得出来的哐哐声。
己在为她点赞。
苏浅若环视着四周,微微一笑,身边便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舒气的声音。
大家都在为她担心呢,她心头一暖。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你的血脉之力。”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生灵涂炭,混沌重临
血…脉…之…力么?
“你们都说我的血有异,说我觉醒,可我除了听得远了些,看得清楚了一点,也与普通人并无不同。”
相繇一直在隐晦的吸动着鼻子,动作越来越频繁,轸阵之中的压力越来越大,它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可能连你祖父和父亲都不太清楚,你们的血脉有什么奇怪,我也只是感觉到你的血比普通的人香甜,好像对我恢复实力极为有用。你想一想,一个能撼动雷锋塔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你们血脉相传,也许你的觉醒并不完整,但是到底有何用,你给我,我才知道。”
“不行。”苏太傅断然拒绝。
邓搈和楚凌永远是站在苏太傅这一边。
魏景珩也摇了摇头,陌离是魏景珩的应声虫,也不同意。
己一直用爪子用力揪着苏浅若的衣领扯动,表示抗议。
相繇瞳光一闪,手轻轻地点了几下,轻轻地道:“聒噪。”
苏浅若身边的人全都软软地倒了下去,苏浅若倏地急白了脸,厉喝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用紧张,只是让他们安静一会儿。你的血脉你作主,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助我出鼎。我是这阵中最强大的一个,出鼎的希望得着落在我身上,我之前被你们打伤,此刻又被鼎中的不灭元气锁住了一半妖力,你的血脉能破开这封锁,还能助我短时间内恢复到巅峰的实力!”
“你就不想出去找那负心之人问个清楚?还是你能欺骗自己,宁愿活在一个谎言里?或者,你苏家之人本就是柔弱可欺,跟那玄武一样爱缩在龟壳里自我安慰?还是…你爱一个人,盲目到宁愿被他处心积虑的利用,也要成全他与别人双宿双栖,恩爱缠绵?”
相繇每说一句,苏浅若的脸色便更白一分,眼神也渐渐迷茫起来。
“吻过你的唇,如今吻着别人。碰过你的手,如今在抚慰别人。你看…就在你们缠绵过的石床上…”
苏浅若控制着自己不要抬头,不要去看,不要相信…
可那景象就是要跳到了脑海之中似的,真实地好像她就真的站在现场,亲眼目睹一般。
繁花似锦,艳阳高照。
昆吾的石屋之前,花树之下。
商墨允穿着她给他缝制的玄色绣满山水纹的直裰春衫,修眉斜飞入鬓,玄色如墨的长眼波光流转,怡然带笑,满脸温柔缱绻,修长的手指正优雅无比地拨弄着朱衣女子的额发,道:“来,清风玉露一相逢,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时间又到了!”
“是。”女子的声音娇娇柔柔的。
正午的阳光透过一株枝繁叶茂,披了一树瞬间绽放的花朵的西府海棠花树投射到薄施粉黛的女子脸上,云鬓高耸,发间摇曳着的钗珠投影在她眉眼之间,娇艳明媚。
她穿着绯红色的轻衫,对着苏浅若盈盈一笑,俏丽得像枝头新绽的海棠花。
他牵着她进得石屋之中,朱色的衣裙一件一件的抛落下来,她绣了十天才挂上的雪芙蓉帐子,剧烈的摇晃起来,无休无止,交杂着女子低低的喘息和他熟悉的低吼声。
从艳阳高照到月色皎皎,再至天光微明,那帐子不停地摇着晃着…苏浅若不停地捶打着那扇门,那门纹丝不动。
她用手指死死的扒着门缝,一点一点地抠断雕花,十指染血,“墨允,开门,开门…”
她叫破了喉咙,哭肿了眼…
房中的两人忘乎所以,丝毫未受影响。
“想进去么?我帮你…你把你的手伸出来!”
苏浅若木然地伸出手,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伸出十指,疯狂地在对方身上抓着,手指尖的血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一点一点的红色印迹,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相繇伸出长长的舌头咝咝地叫着,兴奋地扭动着身子,不住地往苏浅若身上凑。
己看了看倒成一片的众人,再看了看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