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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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若有所思地问,“这山里有竹子吗?”
张正挠了挠头,“没听说过。回村里,我帮您问问?”
“嗯,回去问问,顺便跟村里人说说山里有毒蛇的事,让他们上山注意着点儿,最好还是别上山了。”
“这事儿肯定要说啊!回去我就告诉村长,让村长在喇叭上喊一喊。”
一路上,元一和张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并排走在一起的苏画和陆子航倒是没怎么说话,因为他们俩的注意力都在周围的环境上。
下了山,在山脚下遇到一个放羊的老汉。不用苏画提醒,张正就主动过去和老汉攀谈,并把山里有毒蛇的事告诉了他,并拜托他把消息告诉附近各村的村民。老汉以为张正在拿他寻开心,有点不乐意了。
陆子航不由分说地上前,把不怎么结实的简易小篮子递到老汉面前。
老汉妈呀喊了一声,连退几步,吓的差点摔跤,结巴着问,“真,真蛇?”
张正有点生气,“大爷你怎么回事?拿这种事耍老人家,能干出这种事的人,那得差劲成什么样?你看看我们,我们老的少的四个,谁看着像吃饱撑的干那种缺德事的?”
老汉回过味儿来了,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吓住了吗?看你们不像我们村的,看着有点面生。”
张正耐心地解释,“我们苏家屯儿的。昨天不是下雨了嘛,进山采蘑菇去了,不小心就碰上这东西了。还好我哥有本事,把它们打死了。要不然,我们可危险了。对了大爷,以前没听过山里有毒蛇啊?是我年轻见识少,还是山里有什么变化,我脑子不太灵,闹不明白。”
老汉大着胆子,凑过去又瞅了几眼死蛇,又大着担子拣了个树枝子捅了捅死蛇,这才抹着额头的冷汗说,“我都五十九了,只在小时候听过深山里有毒蛇。多少年没传出毒蛇的消息了,你们在什么位置碰上的?”
张正看向苏画,苏画就把大体位置说了一下。
老汉顾不上放羊了,把捅蛇的树枝子一丢,着急忙慌地赶着十几头羊往村里跑。昨儿晚上他儿子儿媳还叨咕和邻居搭伴儿进山采蘑菇,这可不行,他得赶紧回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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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舍不得走
告别放羊的老汉,苏画他们四个人往苏家屯走。
张正挺憷毒蛇,过了那个劲儿,年青人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不时瞧瞧陆子航提在手上的死蛇,缠着元一问问题,“元师傅,这蛇叫什么名字?它是不是吃耗子、吃青娃?这肉真能吃吗?好吃吗?”
元一倒也耐心,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讲给他听。
竹叶青蛇,又名青竹蛇、焦尾巴等,叫法多种。它一般出没于山区溪边草丛中、灌木上、岩壁上或竹林中,山区稻田田埂杂草丛中。
它喜欢上树,经常缠绕在溪边的灌木丛或小乔木上,习惯夜间活动或阴雨天活动,主要以蛙、蝌蚪、蜥蜴、鸟或其他小动物为食,而且具有攻击性。被它咬上一口,虽然死人的例子不多,但身体局部坏死的例子不少。总之它是挺危险的一种蛇。
元一重点说了一下,这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当地的气候环境并不适合它生存。这里有山有水没错,可冬季严寒。
张正又不傻,立刻听出了一些东西,“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带进山里的?”不是当地的蛇,没人带进来,自己爬过来的可能性不大。
“不好说。”元一说了这么一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您还没说蛇肉好不好吃?好吃吗?”
元一卖关子,“晚上给你尝尝,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关于蛇肉好不好吃的问题,张正纠结了一路,问了无数遍,元一就是不告诉他。他巴着苏画问,苏画不理他。他巴着陆子航问,陆子航让他问元一。
元一就是个老小孩儿,故意逗着张正玩儿。苏画和陆子航心里有数,除了配合,还能怎么办?
快到家了,苏画从路边随手弄了些青草,盖住陆子航提在手上的死蛇。不为别的,担心吓到没有心理准备的大姑。
苏珍坐在屋前避阳的地方,面前摆了一个大篮子一个簸箕,腿上放了一条毛巾,手里抓着小刀片,正在处理准备晒干菜的芸豆(地方上也有叫长豆角的)。
她从大篮子里取一个芸豆,在毛巾上摆正,两指捏住芸豆一头,刀片一划,片好的芸豆放到簸箕里。等到处理好的芸豆放个几小时,失了些水分,没有那么脆的时候,就可以搭到细绳或架子上,置于阴凉避阳通风的地方晾干。
这时,苏画他们一行四人进院。
张正肩上扛着蛇皮袋子笑咧了嘴,“二婶,我们回来了。”
苏珍这才抬头,笑脸相迎,“回来了!累坏了吧,赶紧进屋洗洗脸,我给你们准备了西瓜。”说着,毛巾和刀片往旁边一放,站起来进屋。
不多时,元一几人洗了脸出来,就见屋前阴影地儿摆了桌子和矮凳,桌上放着切好的半个大西瓜。大家各拿了一片西瓜吃,咬一口,又甜又凉,暑气立刻去了七分。
苏画问,“放冰箱了?”
苏珍取来大篮子,正在倒蛇皮袋子里的蘑菇,笑着答,“没放冰箱,用井水镇了半天。对了,厨房还有半个,不够吃再切。”
张正探头往自家瞅了一眼,见家门和他走时一样“铁将军”守门,心里不得劲儿,“二婶,我爸我妈没回来吗?”昨天天没亮就出门去帮工,虽然帮的是他姥爷姥姥家,但也不能连帮两天吧!
他看不上大舅、二舅,舅妈们也不咋地。大舅、二舅有活就找他们一家三口过去帮工,可轮到他家活儿忙、活儿多的时候,大舅二舅总会找各种借口推脱说没空。
他可烦大舅二舅这样了,所以姥爷打电话过来让他去帮忙时,他说没空,不肯去。他爸妈说不动他,就留他看家,两人一起去了富来村帮忙收麦子。
苏珍见到五六种可食用的好蘑菇,正高兴,头也不抬地说,“没有,电话也没来”。
张正心情立马不好了,拿出旧手机打老爸的电话,催他们快回来。他姐给的新手机,水果牌子的,昨天拿到手之后有点舍不得用,放起来了。
吃了西瓜,由苏珍指挥,苏画和陆子航一起动手,很快在院子里太阳最好的地方搭起一米多高的架子,上边绷上纱网,把蘑菇晾上,准备晒干了冬天吃。
她们晒一半,留一半吃新鲜蘑菇。
今天的晚饭,大姑主厨,苏画打下手,准备了八个菜,分别是蘑菇肉片、素炒蘑菇、蘑菇青菜、蘑菇肉汤、蘑菇酿、小炒肉、爆炒蛇肉和蛇羹。主食是打卤面,苏画负责和面、擀面条和煮面条,大姑负责做卤子。
苏画征集了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说要吃蘑菇猪肉的卤子。大姑爱做饭,尤其是姑娘在家或家里有客人时,因此,不仅做了大家点的卤子,还加了个鸡蛋青椒的卤子和芸豆肉的卤子。
晚饭准备好,大家围坐在桌前吃饭,一致夸大姑的手艺好。大姑爱听这话,不停招呼大家多吃点,还重点关照了陆子航。
这时,村部的喇叭响了。村长喂喂了几声,试了试喇叭,这才开始说正事。他说的正事不是别的,就是张正他们进山遇毒蛇的事,提醒大家小心,最近尽量不要上山。村长还特意提了一下,说这个蛇不是他们本地蛇,让大家注意一下这个事情。
末了,村长加了两句话,一句是不信的人可以去张青林家自己看,一句是,“元大夫,别吃那么快啊,给我留一口肉,我马上过去”。
听了这话,张正差点把嘴里的蛇肉给喷了,“咱村长脸皮咋那么厚!”
大姑笑着说他,“被村长听见了,你讨不了好。”
张正立刻闭嘴,埋头猛吃。
元一筷子一放,“等他来了我再接着吃。”
这时,苏画和陆子航很有默契地加快了吃饭速度。
村长到的时候,年轻的三个放下筷子就下了桌,和进门的村长打了个招呼,跑去张正家呆着了,留下元一和大姑招待村长。
苏画、陆子航、张正三人正张罗着打牌,苏画家的阿黄吠叫起来。苏画赶紧出去看,就见孙敏站在她家大门口,手上挎着个小篮子。
孙敏刚要喊人,就见要找的人站在张正家院子里。她扬了扬手臂喊,“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找你了,欢迎我不?”
“欢迎。来这边,来张正家,快进来。”说着,苏画迎到了张正家大门口。
孙敏挺高兴的,跟着苏画进了张正家,把手里的小篮子递给苏画,“知道你爱吃,就摘了点儿。”
“谢谢!”苏画接过草莓,转过身就把草莓洗了,装盘子里放桌上让大家吃。想到家里的半个西瓜,让张正先招呼着,她自己跑回家切了西瓜,往师傅和村长桌上放下一盘西瓜,剩下的端去了张正家。
张正嫌家里热,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在屋前摆上桌子和四个凳子,草莓也端了出来,手上还抓着一把扑克牌。
苏画把西瓜放桌上,不见陆子航的人,问道,“他呢?”
张正作了个接电话的手势,说,“在屋里。”
不多时,陆子航出来了。张正见了,招呼大家坐下,着急打牌。
苏画坐在陆子航右手边,张正抢在孙敏之前坐到了陆子航的左手边。陆大哥可是他的未来姐夫,必须杜绝一切年轻的、性别为女的人接近未来姐夫,必须的。
“……”不明所以的孙敏,尴尬地转身坐到了唯一的空位上。
张正跟没事人似的,选了一个大家都会的纸牌游戏,开始打牌。
苏画不怎么会打牌,对规则似懂非懂,时不时出错牌。
打了两把之后,陆子航把自己的凳子往苏画跟前挪了挪,紧挨着苏画,教苏画出牌。连教三把,苏画一点长进都没有,只要没了陆子航的指导,她出牌又变得乱七八糟。陆子航一点都不觉得烦,面上不显,心里是巴不得苏画一辈子学不会,他也好这样手把手地教苏画一辈子。
张正瞅着他姐和他未来姐夫之间的互动,满意的不住点头。
而孙敏,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她没好气地白了张正一眼,她又没打什么坏主意,张正居然做出抢凳子这种让人尴尬的事,至于嘛!
张正可不管孙敏的白眼,也不管他姐和他未来姐夫不合规矩的玩儿法,一边哼着从元一那里学来的不知名的小调,一边出牌。
直到外边彻底黑了下来,看不见牌面了,他们的休闲游戏才结束。孙敏拿上小篮子要回家,苏画觉得让一个年轻姑娘摸黑走不安全(即便在村里),于是决定送敏回家(她把自己也是个年轻姑娘的事实给忽略了)。
陆子航什么也没说,找张正拿了手电筒,隔着五六步的距离跟在苏画和孙敏身后。
苏画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脸继续边走边和孙敏聊天。
“后天是镇上的集,我和我妈要去卖菜,顺便买点家用,你去吗?”
苏画对赶集没什么兴趣,“家里没什么需要买的,不想去。”
“去呗,在家呆着也是呆着。再说,我看你家菜园子特别好,肯定是自家吃不完,不是送人就是烂掉,多可惜!你随便摘点拿到集市卖,最起码零用钱出来了。”
这倒是,苏画有点心动。“后天是吧!你们一般几点出发?”
“我家是四点起来摘菜,五点出发,差不多五点半赶到集上摆摊。对了,我家有电动三轮,你准备怎么去?”
“再说吧,我还没决定去不去。”
说话间就到了孙二叔家,看着孙敏进了家门,苏画这才转过身来,和陆子航并排往家走。
白天炎热,晚上倒是挺凉爽的。他们俩都不怎么招蚊子,倒也不急着回去,慢慢走着。
“小画,我想多呆几天再走,可以吗?”陆子航突然开口问。来到苏画家,和苏画和苏画的家人能够朝夕相处,机会难得,他不想这么快回去。所以,来了两天,他一直不提回去的话。可老是不提,他和苏画关系又没明确,他这样呆在苏画家不走也不是那么回事。左思右想,他直接开口问了。
“嗯。”苏画的声音很轻,但答应的没有一点勉强的意思。
“大姑做的饭很好吃,我都舍不得走了。”他压下心底的雀跃说道。
“吃了杀猪菜再走。”她说。认识陆子航一年了,除开他的表白让她尴尬之外,他是个没的挑剔的朋友。而认识沈弯弯才一周时间。她能邀请只认识一周时间的沈弯弯过来吃杀猪菜,没道理落下认识一年的陆子航。再说,陆子航现在就在她家作客,陆子航本身又没有急着走的意思,她没道理撵人。
陆子航目光闪了闪,“好。”卢川夫妻这周末没时间,下周末才会过来,他晚上确定过了。这么一来,他有理由再呆八九天。
☆、第136章救治
农家人的日子,只要你肯干不发懒,总少不了活儿。
第二天清晨,苏画见到在自家厨房帮忙的三婶儿,惊讶地问,“三婶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明昨晚睡觉前三叔三婶儿还没回来。
三婶也没隐瞒的意思,一边烧火一边告诉苏画,“跟我大哥二哥吵架了,老头老太太还那么偏心,帮他们骂我。我一生气,拽着你三叔出来,连夜走回来的。”然后她笑了笑,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三婶儿硬气不?”
苏画立刻答,“硬气。”她心里想着,从富家村步行到苏家屯,至少得走三个小时,赶夜路不比白天,需要的时间更长,看来三婶这次气的不轻。
听了这答案,三婶更开心了,“你弟也这么说。”
厨房既然有三婶帮忙做早饭,就不需要苏画了。苏画也不用大姑撵人,先去洗脸刷牙,然后打扫屋子。见早饭还要一会儿才好,她解开阿黄的绳索,再把鸡鸭放出去,给鸡洒了几把玉米,赶着二十来只制造噪音的鸭子出门。
苏珍出来,正要进菜园子里摘点香菜,“就要吃饭了,想放鸭子吃了饭再去。”
苏画手里拿着个树枝子,回头说,“不怎么饿,先放它们出去溜一圈儿再回来,你们先吃,给我留点饭。”
“等一下。”苏珍交待这么一句,不由分说转身进了屋。
苏画只得把一群叫着着急出去觅食的鸭子拦回来,守着大门堵着鸭群不让出去。
也就三四分钟时间,苏珍手里抓着一个老式长方形的铝饭盒出来,往苏画手里一放,“去吧!”
苏画讨好地念了一句大姑真好,哄得大姑开开心心的,这才把不停发出噪音的一群鸭子放了出去。
一群鸭子目标明确,也不用苏画控制方向,快速倒腾着爪子,直奔村东田地边的小溪流。说它小溪流,因为它的水流实在是太小太细了,宽度也就一米左右,成年男人大跨步就迈过去的那种。女人和孩子则习惯踩着特意放到水中的石块儿走过去。
一群鸭子到了目的地,急急忙忙走进小溪流中洗澡喝水,接着觅食。附近鲜嫩的野草野菜、藏在草丛中的蚂蚱等昆虫,以及小溪流中人们注意不到的小鱼小虾都是它们的美食。
苏画在鸭子嬉戏的上游溪水中洗了手,在旁边找了块儿干净的石头坐下,打开大姑给的饭盒,发现里面装着三张烙饼,而且烙饼的样子鼓鼓囊囊的似乎中间夹了东西。
阿黄在她打开饭盒的时候就舍弃了捉弄鸭子的游戏,跑过来围着主人打转。
苏画也不管阿黄听不懂,骂了句馋狗,捏起饼的一角,一下就看到烙出层次感的饼被开出一个口,从开口处往饼中间塞了不少菜进去。有肉、有蘑菇、有青菜,估计是热了昨晚的剩菜塞饼里了。
农村人养狗,养的大多都是土狗,喂的都是剩饭剩菜,没有喂狗粮一说。苏画家的阿黄也是条土狗,大姑喂的也是剩饭剩菜。但每当苏画回家,它的伙食就会提高一个档次。当苏画一点不心疼地把一张饼给它放到石块儿上时,它汪了一声,甩着尾巴低头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