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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盛世帝女-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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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如晦出去后,李世民沉沉叹了口气,望向刘弘基,“先生可有什么法子?”

刘弘基沉吟半晌,道:“李建成如今有利器在手,冒然攻城,对我们极为不利,甚至会重现当年的情况。”

李世民咬牙未语,当年为攻下洛阳,死了无数将士,尸体甚至在城楼上堆成了山,面对这种情况,唐兵开始出现厌战情绪,他们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面目全非。

军队中反战的声音越来越响,除了士兵之外,连将领也是如此,纷纷要求撤军,当时的李世民顶住了巨大的压力,绝不撤军;正是他当年的那份坚持,才最终攻克了洛阳,为他建立巨大的威信!

良久,他沉声道:“先生应该清楚,朕是绝不可能撤军的!”

“臣明白,所以在想到法子克制守城军之前,不如先围而不攻;如今的洛阳已经成为一座孤城,虽然李建成如今将洛阳守得固若金汤,但能够维持多久,却是未知之数,尤其是将士与百姓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

“朕明白先生之意,好,就依先生所言,围城不攻!”在他们商议之时,外面的战火已经停了下来,唐军正在打扫战场,将那些哀嚎的伤兵还有满是鲜血的尸体一具具抬回来,或是医治或是安葬。

与此同时,李元吉正在城楼上挨个检查之前负责投石机与弩车的士兵双手,一圈看下来后,他走到李建成身边,低声道:“大哥,有三个人的手上有伤口,怎么办?现在就杀了吗?”

他虽然说得极轻,但蒋元就在旁边,听了个真切,又惊又疑,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杀这些士兵,因为手上的伤口?这理由未免也太荒谬了一些。

“殿下……”蒋元刚说了两个字,李建成便抬手道:“有什么事情,等下去之后再说。”

在蒋元应声后,他对李元吉道:“不急,先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然后派人盯着。”

李元吉犹豫地道:“可大哥不是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只要不接触他们的血,闹不出事情来。”说着,李建成带着蒋元往城楼下走去,见他心意已定,李元吉只得照着他的话做。

下了城楼,一辆朱顶马车等在那里,待得乘上马车后,李建成道:“可是不明白适才元吉为何要那样问我?”

“是,刚才大战之时,他们一直很努力退敌,并无半分懈怠,末将想不出二位殿下要杀他们的理由。”

在车轱辘的转动中,李建成徐徐道:“如果不杀他们,城中所有人都会死,那又该怎么做?”

蒋元一怔,旋即道:“这怎么可能,殿下您……”

李建成摇头打断他的话,“世间之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先回答我。”

见他这么说,蒋元只得低头细想,过了片刻,他道:“若当真如此,那也只能杀之。”不等李建成言语,他又道:“难不成,他们三个是唐军的奸细?”虽然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但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了。

李建成微微一笑,“你刚才也说大战之时,他们很努力退敌,又岂会是奸细,我杀他们的理由,正如刚才所言,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整个洛阳城,甚至你我!”

无论蒋元如何苦思冥想,都想不明白他的话,只得道:“末将愚钝,请殿下明言!”

李建成掀开帘子望着那一轮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徐徐叹了口气,“我原想着,你带着去的那瓶毒药,足以折损李世民一半以上的兵力,又或者,直接除了李世民;可结果却大不尽人意,不止李世民好端端的,他折损的兵力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我没有犯错,李世民这会儿已经派人回长安调兵,很快,又会有十万甚至二十万、三十万的大军将洛阳城围得水泄不通;照此下去……蒋元,你说我们能赢吗?”

蒋元脸色苍白地道:“殿下用兵如神,当能……克敌制胜!”

面对他的话,李建成摇头道:“这等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十之**会输。”停顿片刻,他忽地道:“后悔吗?”

蒋元心中自是后悔的,可这话万万不能说,否则李建成绝不会放过自己,只得违心道:“末将的命是殿下所救,为殿下而死,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何来后悔二字!”

李建成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能有这份视死如归的忠心,总算我当年没有救错你!”

第七百零九章 疫毒

蒋元赔笑之余,小心翼翼地道:“殿下,依您所言,我们真的输定了吗?”

李建成笑一笑道:“要是照着平常的路走下去,自是输定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另辟蹊径。”

蒋元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道:“殿下所说的‘另辟蹊径’,可是与那三名士兵有关?”

“你倒是机灵。”顿一顿,李建成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其实我手里有两瓶药,一瓶让你下在淇水之中,另一瓶则让元吉抹在了那些石头与弩箭之上。”

蒋元脸色倏然一变,骇然道:“殿下是说,那些石头与弩箭有毒,那……那唐军岂不是会像之前在淇河时一样?”

“不一样。”李建成的身子因为马车的行驶微微晃动着,“淇水之毒,是由内而外,这一次,却是由外而内。”

蒋元被他绕着有些发晕,茫然道:“由由外而内?这是什么意思?”

“淇水之毒,是经由口舌入腹,然后在体内发作,初时犹如普通腹泄,连御医也诊不出,但没过多久,毒性就会发作,在很短的速度内丧命,我说的可对?”

蒋元赶紧点头,“不错,末将见过那些人的死状,与殿下所言一致。”说到此处,他又疑惑地道:“可是这次……”

李建成知道他想说什么,淡然道:“这次的毒不同,不需要服入体内,只需要接触即可。”

“接触?”蒋元疑惑地望着李建成,后者眼眸在照入车中的月光下显得异常深幽,一眼望不到底,“可知瘟疫?”

蒋元不假思索地道:“自是知道,乃是一种疫毒之气,且极易传染,一旦盛行开来,将会是一场大难,末将曾在书中见过,汉朝七十余年间,曾有疫病十七次,疫情连年,民不聊生,即便是士大夫们也未能幸免;所以历朝历代,最怕遇到的就是瘟疫。”

李建成微微一笑,“不错,若是现在一场瘟疫在唐军在蔓延,你说会怎么样?”

“自是军心大乱,无法再围攻……”话说到一半,蒋元突然止了话,用一种异常惊恐的目光望着李建成,许久,他颤声道:“难道……殿下抹在那些石头与弩箭上的,是疫毒?”

“疫毒乃是天降,又如何能为凡人所用。”听得这话,蒋元松了口气,然李建成接下来的话,令他寒毛直竖。

“虽然疫毒无法为人所用,却可以人为制出了与疫毒相似的毒,初中此毒者毫无察觉,两日之后方才会毒发,初时只是发烧,犹如感染了风寒,紧接着全身起疱疹流脓,最后五脏衰竭而亡,但凡碰触过体液之人,都会传染!”说到此处,李建成幽幽笑了起来,“所有被石头砸中或者弩箭射中之人,都在死亡或者受伤的那一刻,感染了这种毒,也就是说,他们是第一批中毒之人,而负责埋葬或者救他们的,则是第二批;再然后就是第三批,第四批……”

蒋元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毒,与之相比,自己之前下在淇水里的毒,简直不提一值。

“当毒全部爆发开来之后,李世民的军队,能够剩下一半就已经是上天庇佑了,到时候我们再冲出去,必可大获全胜;只要李世民死了或者落到咱们手里,长安就不足为虑。”

李建成后面的话,蒋元根本没有听进去,整个脑袋里想得都是那个可怕到极处的毒,他是清楚李建成为人的,既从其嘴里说了出来,就一定不会是假的。

“怎么不说话了?”李建成的话将他惊醒过来,慌乱地道:“末将……末将是在想,万一这毒传进洛阳,伤了殿下,可……可怎生是好?”

李建成笑一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不接触到他们的体液,就不会传染,无需如此害怕。”

蒋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道:“既然殿下有那毒药,想必……也会有解毒?”

李建成面色一寒,冷冷道:“当初容儿确实说要制作解药,可惜,还没做出来,就被李世民给杀了,所以此药无解!”事实上,解药是有的,但他不会,也没必要告诉蒋元。

听得最后一句话,蒋元双腿一阵发软,亏得这会儿是做着,否则他非得出丑不可,他想要说话,可嘴张了几次,硬是没能吐出一个音节来。

看到蒋元这个样子,李建成拍一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别那么害怕,只要有所防备,那毒近不了你的身。”

“可一旦出城厮杀,众将士难免会碰触到敌方的血液,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蒋元虽然寻回了声音,却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微微发抖。

李建成盯了他,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怕我推你们去送死?”

蒋元哪里敢承认,连忙道:“末将不敢,只是……”

“好了。”李建成打断他的话,道:“我承认有时候手段激烈了一些,但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对付的,都是与我们为敌之人,可有害过自己人?”

“没有。”蒋元说的倒是实话,李建成并不是一个嗜杀成性之人,入主洛阳城以来,除了王正风以及那些不肯归降,或者存有二心的人以外,并未再滥杀过一个人;当然,这是在不包含淇河枉死百姓的情况下。

“那就是了,我岂会让忠于我的人去送死,我虽没有解药,但有一个晋朝葛洪流传下来的方子,服用之后,可以预防疫毒。”

听到这里,蒋元总算稍稍安了心,不管怎么样,他们总算是安全的,至于唐军,虽然有些不忍……那本来就是他们的敌军,彼此之间只有一方能活。

而这个时候,之前索绕在心间的疑问也终于解开了,“大战结束之后,殿下才让齐王检查负责投石机与弩车之人,就是为了确定他们有没有因为搬石头架弩箭而伤了手,从而染上疫毒。”

李建成轻叹了一口气,“那三人对我也算是一片忠心,可惜染上了疫毒,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不过你放心,我会善待他们的家人。”

蒋元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否则任那三人活着,一旦疫毒发作,整个洛阳都会遭殃。

第七百一十章 暴发

夜色中,车轱辘一圈圈地滚着,往紫微宫的方向行去,月光在后面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第二日,第三日,李世民都没有开战,一方面是暂时没想到牵制那些投石机的法子,另一方面则是等着援军的到来。

然到了第三日下午,事情却出现了变化,军中有士兵出现发烧怕冷的症状,开始还以为是受了风寒,毕竟这几日天气冷了许多,但随着发病的士兵越来越多,李世民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当即让江、齐御医替染病的士兵诊治。

在连着诊过数名士兵后,江、齐二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李世民见状,连忙道:“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又为何会那么多人一起得病?”就这么半日功夫,得病的士兵已经达到了数百人之多。

江御医拱手道:“陛下放心,只是小病罢了,不过此处空气污浊,不利于龙体,臣斗胆请陛下先行出去,臣等开了药方之后,便立刻去奏禀陛下。”齐御医也是一样的意思。

李世民眸中掠过一丝异色,若士兵的病真如他们而言,只是小病,脸色何以会这般难看,不过他并没有当面戳穿,颔首道:“好吧,朕先回营,你们开好方子之后便来见朕。”

在送李世民离去后,江、齐二人并未留在帐中开言,而是当即出了营帐,命人取来热水净手之后,肃然对一旁的士兵道:“让人守在帐外,不许任何人进去,其它各处得病的士兵也是一样;记着,只可守在外面,绝不可进去。”

士兵听着奇怪,询问道:“这是为什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江御医道:“这次的风寒有些利害,极易传染,虽不是什么大病,但终归还是要尽量避免,等我与齐御医商量好了药方,按着方子服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在士兵应声退下后,江御医暗自松了口气,旋即与齐御医一起去了储藏药材的地方,因为之前医治中毒将士,所以留下的药并不多,几经挑选商量,方才配了几服药,亲自生炉煎药。

望着红通通的炉火,江御医神情严重地道:“齐兄,你说这无端端的,怎么会出现疫病?”

“我也正纳闷这件事,但他们的脉象,与医书记载瘟疫确实很像,这是不会错的;再者,你说说,如果不是瘟疫,怎么会突然之间有那么多人得相同的病,总不至于又是水源的问题吧?”

江御医叹气道:“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从上次在淇水吃了一个大亏后,为免李建成再使这样阴损的招数,每一次取水归来,都会先让他们银针验毒,确认没有问题后,方才给士兵们服用,所以水源是不会有问题的。

“但凡疫病,总归有个源头,可所有人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病,根本不见源头,这情况实在是诡异得紧。”

江御医低头想了一会儿,忽地道:“齐兄,你说会不会又是李建成使得阴谋?”

“不会。”齐御医连连摇头,“说破了天,李建成也只是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呼风唤语,控制疫病,你还将他当神仙了不成,要真是这样,咱们还打什么仗啊。”

江御医想想也是,转而道:“要是找不到源头的话,疫情可没法子控制,疫情的可怕,你是知道的,现在是几百人,说不定明儿个就是几千人乃至几万人,咱们这**万人都被传染,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齐御医眉头都快拧成了结,“可惜咱们的药材太少,否则按着防疫病的药方,给每个士兵煎上一碗服用,多少能够起到一点预防作用,现在……简直就是听天由命!”

江御医除了叹气不知还能说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真真是急煞人了。

在煎好汤药之后,他们各自喝了一碗,然后端着来到李世民帐中,刘弘基与杜如晦也在,瞧见他们端着药进来,疑惑地道:“这是做什么?”

江御医端了一碗递到他面前,神色凝重地道:“臣不敢隐瞒陛下,这次众士兵得病,并非普通的风寒,而是……疫病!”

一听这话,李世民三人尽皆变了颜色,异口同声地道:“你说什么?”

“疫病!”当这两个字再次从江御医口中说出的时候,他们终于确定并非自己错听,当真是……疫病。

杜如晦最先道:“无端端的怎么会起疫病,会不会是你们诊错了?”

齐御医苦笑道:“下官也希望是诊错了,但从脉象还有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离十!”说着,他取了两碗药分别递给杜如晦与刘弘基,“这药能够预防疫病,二位大人且先喝了。”

待得喝过药后,李世民凝声道:“为何会突然出现疫病?”虽然他之前就从江、齐二人的神色中猜测到士兵们的病不简单,但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疫病这么严重。

江御医摇头道:“臣之前与齐御医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这疫病的源头,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接触那些患病的士兵,希望可以避免疫情蔓延,但……恕臣直言,情况很不乐观。”

刘弘基盯着手中的空碗,徐徐道:“之前淇水之毒令军中药材损耗颇巨,新的药材又还没有送来,所以……这药应该没多少,对吗?”

江御医点头道:“是,下官二人已经想尽办法,但至多只能煎百余碗药,对于大军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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