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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盛世帝女-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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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光。

还没进茶铺,小姑娘已经脆生生地道:“祖母,婆婆,我把二公子带来了。”

听到她的话,那名双目空洞的老妇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摸索着往他们这边走来,却被凳子给绊倒在地,另一名老妇人连忙扶起她道:“老姐姐你慢一些,别急,哪里摔疼了?”

“我没事。”老妇人匆匆答了一句,转而急切地喊道:“二公子!二公子!”

李世民上前一步,握住她在半空中挥舞的手道:“婆婆,我在这里。”

老妇人紧紧抓着李世民的手,急切地道:“阿晋呢,我的阿晋在哪里?她说过,只要我不将她的事情说出去,她就会留阿晋一条性命,这几日我什么都没说过,一个字也没有。”

段志宏眼皮一动,愕然道:“这些话,是沈韫仪与你说的?”

老妇人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沈韫仪是谁,我只知道她叫武梅雪,阿晋救回来的冯立就是她杀的,她本来还想杀阿晋,幸好被我拦住了,我原以为她会杀了我,哪知她却留了我的性命,将我交给赵家老妹照顾,说只要我不说出她的名字,来日,她抓到阿晋就会留其一条性命。”说着,她又焦急地道:“二公子,阿晋人呢,他在哪里?我听阿奴说,你们正在抓捕刺客,阿晋他有没有事?”

“阿晋……”段志宏刚说了两个字,便被李世民出声打断,“我们没有找到阿晋,不过有人曾见过他,说是逃到邻郡去了,过阵子应该就会回来了。”

阿晋自是死了,所谓逃到邻郡,不过是李世民为了不让老妇人伤心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妇人喃喃说着,自从那一场惨变之后,她无日无夜不在担心阿晋的安危,如今一颗心总算是勉强落了地。

在安抚了老妇人后,李世民道:“志宏,带老人家去济园,告诉那边的人,好生照顾。”济园除了派米施粥之外,偶尔也会安置一下孤苦无依的老人,让他们可以过一个安稳的晚年。离开之前,老妇人一再叮咛李世民,一有阿晋的消息就立刻告诉她。

在他们走后,赵氏牵过阿奴的手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阿奴乖巧地点点头,在经过李世民身边时,睁着水灵的双眼好奇地道:“二公子,武梅雪是那个姐姐的名字吗?为什么你们要抓她?”

李世民低头抚着她的脑袋道:“不是,韫仪才是她的名字。”

“韫仪……”阿奴低低念了几遍,甜笑道:“我喜欢这个名字,比梅雪好听。”说着,她挥手作别,随着赵氏蹦蹦跳跳的离去。

李世民站在那里,脑海中出现那个令他又恨又……的身影,她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冷酷无情,她放过阿晋的母亲,甚至……她真的有想过要放阿晋一条生路,可惜,为了不让阿晋将她的名字说出口,最终还是杀了他!

不管如何,他只放过她这一次,下回再见,他们之间只会有一个结局——不死不休!

且说韫仪那边,沿着武老三所指的路,一路往东,饿了就摘野果吃,渴了就喝山水,山路艰险,走得极为辛苦,所幸这一路上,再没有遇到过追兵,走了整整半个月余月,终于走出了连绵的山脉,也走出了弘化郡的范围。

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再回弘化郡刺杀李渊,寻了一匹马后,一路往洛阳奔去,此处距离洛阳路途遥远,纵日夜赶路,也费了十来功夫方才赶到洛阳,一踏进城门,筋疲力尽的韫仪在说了一句“我要见内史侍郎萧瑀大人”后便晕了过去。

等到韫仪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在一间熟悉的宫室之中,正是她自小居住的长生殿,宫女瞧见她睁开了眼,欣喜地道:“娘娘,您快看,公主醒了!”

一名身着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的美妇人快步来到榻前,抚着韫仪苍白的脸颊,怜惜地道:“可算是醒了,让母后好生担心。”此人正是杨广的萧皇后,也是韫仪的生母,她容貌与韫仪极为相似,犹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只是她看起来更加雍容沉静。

看到半年未见的萧皇后,韫仪眼圈顿时红了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母后……”

萧皇后抚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温柔地道:“母后在,莫哭。”

宫女插嘴道:“公主您不知道,您昏迷的这三天,皇后娘娘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呢。”

韫仪亦看到了萧皇后眼下的青黑,内疚地道:“都是韫仪不好,让母后受累担心了。”

“最要紧的是你没事,母后受些累不打紧。”说话间,宫人端了药过来,萧皇后亲自喂着韫仪喝下去,在替她拭去唇角的药渍后,道:“好些了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 萧皇后

“你这半年去哪里了,怎么满身都是伤?幸好城门吏告诉了你八叔父,否则这会儿母后还见不到你。”萧氏脸上满是心疼之色,韫仪是她嫡生之女,身份尊贵,就算宫里有一些非议,也不过是口舌之尤,无人敢动韫仪分毫,至多就习武之时曾受过一些伤,但都是小伤,结果这次回来,竟然满身是伤,尤其是肩膀那道伤痕,虽已痊愈,但从其残留的痕迹来看,那道伤必定深入肩骨。

当日,韫仪只给她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便带着墨平走了,她以为韫仪是在宫中待得无趣,所以想去宫外走走,她派人在洛阳四处搜寻,始终都不见韫仪踪迹,这半年来,她几乎可说是日夜担心,如今亲眼看到韫仪归来,总算是可以心安了。

韫仪沉默半晌,对那些宫人道:“你们都出去吧。”

待宫人皆退下后,韫仪稍稍坐起一些,神情复杂地道:“母后,您只有儿臣一个女儿吗?”

萧氏被她问得一怔,“当然,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

“因为……”韫仪咬一咬唇,轻声道:“儿臣在弘化郡遇到了一个与儿臣长相一模一样之人。”

“弘化郡?”萧氏面有惊讶,她若没记错,那里应该是唐国公李渊的驻守之地,没想到韫仪竟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这么说来,她身上的伤都是在那边得的?

韫仪点头道:“不错,最奇怪的是,她不止与儿臣长相一样,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甚至同一时。”

听得这话,萧氏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天下之大,容貌相似之人并非没有,但既相似,又生辰相同,这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难道……自己当时怀的是双生胎,除了韫仪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女儿?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便被她否认,虽然临盆之时,她曾痛晕了一阵,但孩子出生时,她已经醒了,当时确确实实只生了韫仪一个孩子,不可能是双生,这般想着,她道:“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父母是何许人?”

“她叫武梅雪,是弘化郡一个叫武老三的人从虎窝中捡来的。”提及武老三,韫仪目光微黯,过了一会儿方才继续道:“她不知自己父母是谁,当时一道捡来的,除了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纸之外,还有一个襁褓,上面……”韫仪缓缓吐出四个字,“绣有金龙!”

萧氏惊呼一声,金龙?素来只有皇家才允许以龙为图,那个弃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襁褓?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萧氏追问道:“那个襁褓可还在?”

韫仪摇头道:“襁褓因为没有妥善保管,被老鼠给咬得不成样子,从而扔了,但武老三亲口说,他看到上面有祥云、仙鹤,以及一条金灿灿的四脚蛇,武老三一直待在弘化郡中,未曾来过没见过龙,以为是一条四脚蛇。有龙,相貌相同,生辰也相同,这当中的相同未免也太多了一些,所以儿臣在想,会否……”

萧氏打断她的话道:“但母后确实只生了你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总不至于母后连这个也分不清楚。”

“那看来真是巧合了。”韫仪虽也觉得不太可能,但不亲口问萧氏一声,心里总是有个结在。

萧氏掩下眸中的异色,道:“那位姑娘住在弘化郡哪里?”

韫仪摇头道:“没有,去年十月之时,她在太守府不小心被人害死了。”

“十月……”萧氏眸光一动,道:“可还记得具体日子?”在听韫仪说出具体日子后,她低头未语,不知在想什么,直至韫仪唤了几声,方才回过神来,摇头道:“母后没事;对了,你还没告诉母后,为何要去弘化郡,还有墨平呢,他不是与你一起去的吗,何以不见回来?”

韫仪低声道:“墨平……他死了!”

萧氏皱了好看的双眉道:“韫仪,你老实与母后说,到底去弘化郡做什么,为何会弄得一死一伤;而且听你刚才的言语,似乎去了太守府是不是?”

“儿臣……”韫仪目光闪烁地道:“儿臣常听父皇说唐国公了不得,所以……一时好奇,就想过去看看,哪知道途中遇到强盗,以致弄成这副样子。”

萧氏静静地望着她,良久,沉声道:“韫仪,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对母后撒谎?”

“儿臣不敢。”韫仪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萧氏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母后所生,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母后最清楚不过,绝不会为了一时好奇或贪玩离开这么久,更不要说是远去千里之外的弘化郡,再者……”她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母后也从未听你父皇夸过唐国公了不得。”

“母后……”韫仪无奈地唤着,萧氏拍着她的手道:“告诉母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韫仪沉默片刻,轻声道:“去年八月之时,儿臣去乾阳殿给父皇请安,无意中听到父皇在与方士安伽陀说话,父皇做了一个梦,梦见杨花尽,李花开;安伽陀为之解梦,说此梦是预示着李氏将会取杨氏代之,成为天下之主;而且民间也有类似的传歌谣‘桃李子,莫浪语,黄鹄绕山飞,宛转花园里;若父皇想隋朝安稳,就当杀尽天下姓李之人。”

萧氏沉默片刻,道:“李浑、李敏等人就是因此而死?”

“应该是,事实上,也确实有姓李之人谋反。”这般说了一句,韫仪又道:“除了母后提及的两人之外,安伽陀还特意提了一个人,就是唐国公李渊,说此人握有兵权,一旦梦应在他身上,必会危害大隋安稳,让父皇赶在他尚未谋反之前,将之除去;但父皇顾及关中局势稳定,迟迟未曾决定。”

“或许唐国公真的没有谋反之意,又或许梦中所说的那株李花并不是指李渊,但他的存在,对于父皇,对于大隋来说,始终是一个危险,一旦造反,不止关中,整个天下都会为之大乱,生灵涂炭,无数百姓、士兵,都会死在这场战乱之中,堆起无数白骨;既然父皇下不了这个决心,就由儿臣来替他下,替父皇除了这个心腹之患。”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杨广

听到此处,萧氏已是明白她的意思,骇然道:“你去弘化郡,是为了刺杀李渊?”

“不错,儿臣与墨平以仆婢身份潜入太守府,也就是在那里,儿臣见到了武梅雪,可惜儿臣失手,未能杀了李渊,后来更被他识破了身份,好不容易才逃出弘化郡。”

萧氏更要说话,一个冷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你好大的胆子,不止偷听朕与方伽陀说话,还私自出宫,行刺朝廷官员!”

随着这个声音,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待得走近之后,可以看到是一个面容英挺,但神色阴沉的中年人,在其身后,跟着一个手执拂尘的太监,正是乾元殿的大太监郑英,也是杨广的心腹。

“父皇!”韫仪轻呼一声,眸中闪动着慌意,她实在没想到杨广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且会听到自己与萧氏的说话。

杨广冷笑道:“原来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朕还以为之前对你太过放纵,令你早就不将朕放在眼里。”

韫仪对杨广素来又敬又畏,见他误会自己,急忙撑起虚弱的身子道:“儿臣知道不该这样擅作主张,但儿臣这样做,都是为了父皇,为了大隋,对父皇绝无半分不敬。”

在韫仪低头之时,杨广眸中掠过一丝厌恶,冷声道:“知罪吗?”

韫仪身子微微一抖,苦涩在嘴里蔓延,她一心一意想帮父皇稳定大隋,甚至不惜满身是伤,不惜丢却性命,结果换来的只是这三个字吗?看来不论自己做什么,始终换不来父皇的一丝怜悯与眷顾。

她努力忍着眸中的泪水,低声道:“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一直不曾说过话的萧氏起身道:“陛下,韫仪才刚回来,伤势未愈,有什么话不妨等她伤好了再说。”

杨广眉头一皱,道:“皇后,之前不管你如何纵容韫仪,朕都由着你,但这一次,她做出如此过份之举,难道你还要护着她?”虽然仍有责问之意,但语气温和了许多。

萧氏神色平静地道:“韫仪所做,或许是过份了一些,但她的本意是为了大隋与陛下,甚至不惜冒性命之险,而今才刚回来,陛下就要兴师问罪,是否有些过了?”

杨广眼角微微一搐,紧紧抿着薄唇,郑英缩了缩脖子,纵观紫微宫中,敢如此与陛下说话的,也就皇后一人。

杨广瞪了韫仪一眼后,语气僵硬地道:“既然皇后这么说了,就等她伤愈之后再说。”说罢,他拂袖离去,在将要踏出宫室之时,脚步一顿,恻目道:“李渊可知你身份?”

韫仪急忙摇头道:“儿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没有泄露半点身份。”

“嗯。”杨广神色微松,收回目光带着关英出了长生殿,在他们走后,韫仪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紧紧攥起的手指。

萧氏轻柔地替她抚去泪水,“怎么又哭了?”

韫仪抬起蒙胧的泪眼,哑声道:“母后,儿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父皇喜欢?”

萧氏扶着她躺下,替她掖着被角道:“你父皇怎会不喜欢你,只是你这次擅作主张,他才有些生气,过几日等你父皇气消了就没事。”

韫仪未语,每一次她问这个话,母后都说父皇是疼爱她的,可是她在父皇身上,实在感受不到一丝疼爱或者喜欢,不论她为父皇做多少事,付出多少辛苦,父皇永远都是毫不在意。

虽然难过,但终归是父女,她拭干了泪水道:“母后,儿臣在弘化郡半年,虽然未曾找到李渊谋反的证据,但他很得人心,尤其是这次征兵,郡内百姓对他可说是奉若神明,您让父皇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一旦他真的谋反,必会成为大隋的心腹大患。”父皇对母后从来都是爱重有加,只要母后肯说这句话,父皇多少能听进去一些。

萧氏望了她半晌,忽地道:“韫仪,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韫仪疑惑地道:“为什么,万一……”

萧氏打断道:“如果杨花尽,李花开是天命,那么不论你怎么做,这件事都会成为现实,你何曾听说过天命可改?如果不是天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梦,那么做这些就没有任何意义。”

韫仪惊讶于她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会儿道:“只要杀了李姓之人,天命自然就可改。”

萧氏淡淡一笑,“天下间李姓之人何其多,岂能够一一杀遍,至于李渊、李密等人,不过是众多李姓之中的一个罢了,不见得就是覆灭大隋之人;再者……真正令杨花尽的,并不是李姓之人,而是……”她没有说下去,转而道:“总之你答应母后,不要再过问这件事。”

韫仪攥着身上柔软的锦被,神色有些迟疑地道:“母后可是想说,令杨花尽之人,是父皇?”

若换了以前,她一定不敢做此猜测,可是在弘化郡半年,她亲眼目睹了百姓的艰难与悲苦,一场对高句丽的征伐,令那些百姓家中几乎都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这还是相对好一些的弘化郡,其他地方,怕是更加不堪。

萧氏淡然道:“是与不是都好,总之这一切与我们无关。”

“母后,儿臣也是姓杨的,大隋兴亡,怎会与儿臣无关。”韫仪对她的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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