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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贵妇难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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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曲清幽,曲清然就咬紧银牙狠绞着手绢不吭声。

沉默半晌后,林姨娘见女儿安静地坐在一旁,小脸上满是委屈,心软的上前搂着她道:“都是姨娘说话重了,你别放在心上,不管怎样,你嫁过去都是正头娘子,别人也不敢轻贱你。”

“姨娘。”曲清然搂着林姨娘大哭了起来,她是真想嫁他的,可是为什么他还对曲清幽那贱人念念不忘,她到底哪点输给她?不就是出身不如她高而已。

林姨娘也拿帕子抹了泪水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往后还好着呢,再过几天就当新娘子了,哭得眼肿肿的就不好看,也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好。”

曲清然这才抽噎着拿帕子抹去泪珠儿。

粟夫人与曲清幽两人正在闲话家常,忽然王之利家的不甚礼貌的挑帘急跑进来喘气道:“夫人,夫人,喜事,大喜事。”

粟夫人皱着眉道:“你跑什么?不就二姑娘出嫁嘛,当得什么大喜事?瞎嚷嚷。”

“夫人……”王之利家的喘了一口气道:“不是,不是二姑娘的婚事,是,是宫里的公公来了,正等我们打开中门迎接呢。”一口气的说完,然后接过铃兰手中的茶灌了一口。

粟夫人与曲清幽两人对视一眼,都急忙下炕穿鞋。

粟夫人忙命王之利家的去大开中门,把老爷找来。铃兰急忙去翻出诰命服给粟夫人换上,曲清幽见母亲都急得手指乱扣,忙上前从容地给她扣上,然后把朝冠戴上,等粟夫人穿戴整齐都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粟夫人在王之利家的陪同下到达大厅之时,曲文翰已经在那里了,正与宫里的公公攀谈。那公公见到粟夫人出来,忙站起道:“曲大人,曲夫人既然到了,咱家就宣皇后娘娘的懿旨吧。”

粟夫人一听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心下稍安,大体也猜到是什么事。

点上了香案,曲文翰夫妇都跪下接旨,公公宣完旨后笑着把懿旨递给曲文翰,道:“曲大人,恭喜了。”

“同喜,同喜。”曲文翰笑着接过懿旨,留公公在府里用饭,公公婉拒了,“咱家还要回宫向皇后娘娘复旨呢。”

曲文翰这才做罢,命人端了银子给公公,说是辛苦钱,那公公也不含糊,笑着接过塞到了袖笼里。

等送走了公公,粟夫人斜睇一眼丈夫,道:“怎么了?高兴傻了?”

曲文翰咳了咳,又正儿八经地道:“夫人,说的是什么话呢,这都是大喜事,难道我这当爹的高兴都有错?”

粟夫人懒得与丈夫斗嘴,抓过他手中的懿旨往内院去,“我拿去给幽儿看看。”

曲文翰也不着恼,毕竟还是他夫人生的女儿好,将来他的仕途也可以拓得更宽一点。

曲清幽看了又看那传说中的懿旨,原来长这样啊,红红的绸纹布,外面绣有明黄的金凤图案,端得皇家的气派。只是她的婚事有必要颁懿旨赐婚吗?感觉有点大题小作。

粟夫人看女儿那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你这傻丫头,这是为你和大理寺卿赐婚呢,风光得很,别人求都还求不来,你倒好,全不以为然。”

“既然如斯风光,那娘就好好的收起来吧。”曲清幽笑着又递回给粟夫人。

粟夫人笑着接过,命铃兰收好后,又道:“这定是穆老夫人的意思,把前一阵子退婚的晦气一扫而光,要不然也不会让娘娘来赐婚。原本对于你的婚事我还挺忧心,现在看在人家诚意十足的份上,娘这心也算安了,就等罗家来下聘礼了。”

三天后,正是曲清然出阁的日子,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梳妆打扮,亲自描眉扑腮红,然后看着菱花镜里的容颜傻笑,她终于等到这天了。

粟夫人携着一大串人来之时正好见她已自己画好妆了,正在六儿的服侍下穿上亲自绣的大红色嫁衣。

她一见是粟夫人,忙屈膝道:“母亲,您来了。”

“哟,看来二姑娘真是一点也不留恋,都急着穿上嫁衣妆扮了。”粟夫人笑得有点阴阳怪气。

曲清然站起局促地说着:“母亲说的是什么话,女儿也想多留在母亲的膝下侍奉。”

“我还真不敢留你,说不定又弄出什么事来,到时让全家都为难。”粟夫人在炕上坐下,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后,朝身后的喜婆道:“你们还不给二姑娘梳头,莫耽误了吉时,要不然有人又要出夭娥子了。”

林姨娘心里纵有不满也不敢表现,上前拿着红花正准备给女儿戴上,粟夫人就冷声道:“林姨娘,亏你还是个长辈,连这个礼都不懂,你只是个姨娘,哪来的资格为新娘子上头,站一边去,别碍着了喜婆,这自有全福之人去做。”

林姨娘脸上免不了有些发红,想想粟夫人说的也对,她没经过婚礼,自是没想到这些,“多亏了夫人提醒,要不婢子又要犯错了。”

送新娘子出阁这种大事,曲府里其他的姨娘与庶出的姑娘们都挤在厅上看着,司徒鸿脸色不豫的看着曲清然向他走来,僵直着身子给曲文翰与粟夫人行礼。

曲清然娇羞地低下头,在这种场合她不好意思偷瞄夫婿,低头朝曲文翰与粟夫人行礼,喜婆说了什么,她都没留意听,忽而感到手臂刺痛,回头见喜婆正偷偷掐着她,她正待发作,谁知喜婆抹了抹眼,她这才忆起,假意的哭了几声。

司徒鸿瞄了一眼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到曲清幽的身影,颇为失落。

粟夫人听得不耐烦,让喜婆赶紧给曲清然盖上红盖头送上喜轿,众人里惟独林姨娘抹了好几次眼泪。喜轿出了曲府,众人皆散去,林姨娘直到看不到了送嫁的人之后才又喜又悲地回去。

鸾儿掀帘进来,曲清幽转头看着她道:“我还想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迎亲还没结束吗?”

“二姑娘刚刚上喜轿,姑娘没到现场,没瞧见二姑娘哭嫁光干嚎了几嗓子,脸上一点泪珠儿也不带,真是奇事。”鸾儿笑着绘声绘色的把曲清然出阁的细节一一说了。

“新娘子哭花了妆也就不好看了。”曲清幽放下汤匙笑道。古人出嫁的仪式还真有趣,若不是碍于自己是长姐仍未出阁,再加上之前的退婚事件,要不她也想出去凑凑热闹。

“那可不是那么说,哭嫁是例来的习俗,那个姑娘家出阁不哭得死去活来的。”莺儿抬头道。

曲清幽知道自己的思想与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还是有些代沟的,遂也不回话,只是仍笑着吃东西。曲清然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只是不知这是美梦还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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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聘礼

三日归宁,曲清然坐在轿子里撩起纱帘看了一眼外头的新婚夫婿,眼里闪着几丝黯然。

新婚之夜他们俩相安无事的睡了一晚,理由是她怀着身子不方便,当时她还心底甜滋滋的,认为是夫婿终于懂得疼她了。可接下来她就笑不出了,公爹板着脸接过她递上的媳妇茶,她不在意,在意的是自己丈夫的态度,第二天夜里他就不再进新房,理由可笑的是与前夜一样。这两晚她都难以入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铺满红色喜气的新房里格外的刺眼。

等她回过神来,轿子已到了,六儿扶她下轿,一抬头见曲府挂上了红灯笼颇为喜气,心下颇为怀疑,粟夫人有必要对她的归宁如此隆重吗?

刚踏进门,见粟夫人与曲文翰以及一干姨娘都在厅上候着,朝林姨娘瞟了一眼,见生母气色尚好,心中才大安。羞答答得在司徒鸿的身后朝正厅走去。

曲文翰见二女儿与女婿归宁,笑着摸了摸胡须,让他们见过礼后,即摆手让他们坐下叙话。

司徒鸿虽然说着话,可心中颇为怀疑这曲府今儿个到底要干什么?他不会天真的以为是为了他与曲清然,粟夫人对他的厌恶他看在眼里,虽然表面笑着,可那话总夹着一些刺儿让人心头不舒服。

王之利小跑的进了正厅,朝上座道:“老爷,夫人,定国公府来给姑娘下聘了。”

粟夫人立刻站起道:“王之利,去打开中门迎接。”

司徒鸿一听是罗家来下聘,原来如此,脸上原本就牵强的笑容一僵,本欲告辞离去,曲文翰仿佛没见到他的尴尬,笑道:“贤婿莫要介意,只是今天的日子好,所以喜事都撞到了一块。”

司徒鸿略嫌不自在的回了话,“小婿哪会介意?吉日自是喜事多。”

“贤婿理解就好。”曲文翰笑道。

曲清然脸抽了抽,她人生的重要日子都摆脱不了曲清幽,下聘而已,那么多日子不选,偏选她归宁的这天。

一会儿后,进来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脸相慈和。

曲文翰与粟夫人大吃一惊,这定国公府前来下聘,怎请动了安国公府的老夫人前来?忙起身上前恭迎,粟夫人屈膝行礼道:“木老夫人,您老怎么亲自来了?”

“木老夫人,请上座。”曲文翰请道。

曲清然不知这老太婆是何来历,不过见到众人都起座,忙跟着也站起,退到夫婿的身边。

木老夫人笑道:“我今儿个来可是有任务的,你们俩个小辈就不用这么拘束了。”

粟夫人笑着把木老夫人扶到上座,“平日里想把您老请来还难着呢。在您面前,我们只有站着的份,长者为尊。”把另一个身着华服笑意满脸的贵夫人也迎了上来,这位她也是认得的,当朝太师的夫人罗氏,年界六旬,还是定国公府本家的女儿。曲文翰忙命下人奉茶。

按大夏国的规矩,下聘需得请全福之人陪同媒婆前来。木老夫人与那罗氏俱是有夫有子有孙之人,当得全福二字。

众人叙了一会儿话,木老夫人这才笑容可掬道:“今儿个可是来为幽姐儿下聘来着,穆老姐跟我这一提,我自是乐意跑一趟。”朝媒婆略一抬眼,媒婆就会意的拿出聘礼单子念了起来。

长长的一大串单子,共有一百二十八担,那些聘礼一样一样地展示在曲文翰与粟夫人的面前,看得两者俱是一怔,知道定国公府罗家是公候世家,但也没想到给女儿的聘礼会丰厚成这样。

而一群姨娘们早已看得眼睛都红了,还是姑娘的命好啊,到头来还许到这么一个家势显赫、财力雄厚的家族。

莺儿拉着曲清幽躲在帘子后面偷看,当看到那些聘礼一担一担的抬进来时,嘴早已合不拢了,当看到那聘礼中一对毛发为金色的鸿雁时,惊呼道:“姑娘,快看,大雁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鸾儿小声训道:“小声点,你想让前厅的人都听到。”

曲清幽倒没啥反应,若不是莺儿非要拉着她来看,她倒宁愿窝在院子里练练字帖、逗逗八哥,不过她还是朝那对高傲的大雁多瞄了几眼,确实看来蛮威武的。“好了,没啥可看的,回去吧。”

说完,径自转身离去,鸾儿急忙跟上,莺儿倒是颇为留恋的看了几眼,回头见姑娘走远了,急忙地小跑跟上。“姑娘,看来未来姑爷还蛮会做的,面子里子都给姑娘做足了。”

“怎么这会儿倒把姑爷都叫上了?姑娘我还没嫁呢。”曲清幽回头板着脸孔道。

“婢子又没有叫错,再说早晚都会是。”莺儿见曲清幽虽板着脸,但并未着恼,笑着又说:“姑娘莫不是害羞了?”

“就你话多。”鸾儿笑骂了一句。

曲清幽道:“看来真该给莺儿找个婆家,好让你婆家的人来管管你这张嘴。”

“姑娘,别呀,我再也不乱说话了。”莺儿捂着口示意。

曲清幽扑哧一笑,“吓你的,你也当真。”

定国公府罗家给曲清幽超规格的聘礼让燕京城里的人议论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时间,吏部尚书府成为京城众多人家羡慕的对象,“看看人家吏部尚书,一个庶出女儿还能嫁到将军府,那退婚的大姑娘就更不得了,行情不但不跌,求亲的对象还比原来那个门第高。”成为了京中众多人家教育自家女儿的说词。

将近傍晚时分,粟夫人笑着走进来,看到女儿正在那儿与丫鬟们说笑着,忙道:“幽儿,这是罗家给你下聘的单子,你看看?”

曲清幽忙扶粟夫人坐到炕上,笑道:“娘看过就好了,我就不用看了。”

“你这丫头,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儿也不上心。”粟夫人笑着又把单子递回给铃兰。

粟夫人笑着让人把一部分贵重的金银首饰都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炕桌还放不下,道:“这都是罗家来的聘礼中我挑出来的,你收着吧。到你出阁时,娘再给你置办嫁妆。”

曲清幽看了看那些首饰,其中不泛珠钗、镯子、璎珞圈等等,大多镶有珍奇玉石,看来不凡,其中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伸手拿起一看,里面居然有十颗拳头大小的珠子,好奇地拿起一颗来看。

“这是南海的东珠,看这样子应该是南昌国进献来的贡品,先皇赏给罗家的,没想到却拿来当了聘礼。”粟夫人道。

曲清幽笑着把珠子放下,道:“也没啥稀奇的。”

“怎么到你这里,好东西都成了没啥稀奇的?”粟夫人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嫌弃呢。”

曲清幽笑着让鹃儿把东西收起来,摆着看也不像样子,倒是后头小厮手上提着笼子里的那对鸿雁吸引了她的兴趣,“这就是那鸿雁吗?”她步下炕,走近瞧着。

“姑娘小心,这东西会咬人。”小厮忙躬着身子道。

粟夫人也凑近道:“古有以鸿雁为聘礼,不过今人多以雉来取代,没想到罗家倒是弄了两只雁送来。”

“这两只东西看来骄傲得很,把它们圈起来养实则残忍,不若放了它们回归山林岂不更好些?”曲清幽道。

粟夫人笑着道:“这两只鸿雁当然是得放生的,你以为送来就是给你养着玩的?”

曲清幽倒是吃了一惊地看着粟夫人,这她倒没听说过。

“这大雁放飞不但是古礼,也是吉祥事,若养着,那才不吉利呢。”

“那甚好。”曲清幽道,“不若就今日把它们放走吧。”

粟夫人也没有反对,于是众人都出了屋子,来到了庭院,在曲清幽的示意下,小厮打开了笼子,那对鸿雁急忙翅膀一震,朝蓝天飞去,在屋子的上空盘旋了一阵后,即朝远方飞去了。

“鸿雁比翼双飞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鸾儿道。

这话粟夫人爱听,朝鸾儿赞赏的一视。

曲清幽看着那飞向远方的大雁,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睛有点发涩,雁尚能回到故乡,她却再也不能回归故土,终究只能在这异世苟延残喘。

独在异乡为异客,估计就是这种心情吧。在心里多少次说过既来之则安之的话,不过午夜梦回时,那前世一桩桩的事情一个个的知心好友就会一一浮现,曲清幽努力地忍住那就要垂滴下来的泪,抬起头,任由风儿悄悄地带走那一丝丝的惆怅。

粟夫人见女儿的眼中似有泪光,忙道:“幽儿,怎么了?”

曲清幽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后,笑道:“可能是沙子进了眼睛,有点痒。”

粟夫人忙给她吹了吹,看到女儿好像没事了,才转头对院子里的下人道:“以后地板可要扫干净点,别镇日里只知道偷懒,若哪个不尽心,都撵了出去。”

曲清幽拉着粟夫人进屋,笑道:“她们平日里也都是尽心当差的,娘就别吹毛求疵了。”

四月底时,徐繁出阁,曲清幽自是与母亲到贺,亲历了一次那盛大的婚礼。

徐繁临出门前哭得死去活来,徐姨母这老成持重的人也抹起了眼泪。

喜娘在一旁说着喜话:“大喜事,姑娘快别哭了,盖上罩头,到了夫家后自是幸福康泰,多子多福。”一块大红喜帕就这样盖在徐繁的头上,被送上了花轿。

看着那过分漂亮的新郎,曲清幽暗暗地为徐繁祝福,这么个爽朗的姑娘应该有段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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