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喵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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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地甩了甩手,故作不悦地抱怨道:“怎么会有这么黏人的猫。”
魏侍卫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许攸的小脑瓜,低声叮嘱道:“猫儿你安静点。”
“嗷唔——”许攸不高兴地瞪他,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魏侍卫:“……”
皇帝陛下终于没忍住,嘴角勾了一勾,尔后又飞快地板起脸,朝一脸惶恐的卢云瞪过去,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地臭骂起来,“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没节制。老七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晓得,跟谁学不好,非要跟着他?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
他劈头盖脸地把卢云骂了一通,直骂得卢云恨不得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地忏悔,只是一想到屋里还有比他小几岁的太子在,又有些干不出来。
被骂得狠了,卢云又觉得有些委屈,他可真没喝多少,仔细算起来,他说不定还没么只猫喝得多,可偏偏挨骂的却是他,那只造反的妖猫一点事儿没有,卢云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已经颠倒黑白了。
他对这个无情的世界感到很绝望!
晚上魏侍卫亲自将许攸送回王府,回到荔园的时候,赵诚谨还睁着眼睛躺床上没睡着,听说她回来了,连鞋子也不穿,光着脚就冲了出来,见她又是一身酒气,气得直跳,一句话没说,转身又冲回床上去了。
许攸的脑袋还沉得厉害,四条腿都飘飘忽忽的,走路根本就不在一条直线上。翠羽招呼着雪菲和几个小丫鬟帮她洗了澡,又给她擦干了身体,然后将她抱到床边。
赵诚谨气呼呼地背对着她,蒙着脑袋不作声。翠羽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把许攸放回她的窝里,还是让她上床。正纠结着,许攸已经自己跳上了床,用爪子勾着丝被想往里头钻。赵诚谨察觉到了,不仅不放她进被窝,反而用力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严严实实的像只大粽子。
“喵呜,喵呜——”许攸讨好地在他耳边叫唤,伸出肉垫子在他脑袋上方轻轻地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连翠羽和雪菲看着都有点心软。偏偏赵诚谨这回是铁了心要跟她生气,就当作没听到,他甚至还把耳朵都给堵上了。
“翠羽姐,怎么办?”雪菲小声问。
翠羽抿嘴笑笑,摇摇头,拉着雪菲出了里屋。
“喵呜——”许攸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但她知道自己一定闯了祸,还惹恼了赵诚谨,就连那么好脾气的他都生气了,她一定做了天大的坏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于是便不再涎着脸钻他的被窝了,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子缩在床角不敢再动。
赵诚谨耐着性子等了一阵,不见她再上前撒娇,有些意外,想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悄悄把被子拉开了一条缝,眨巴着眼睛看她。见她可怜兮兮地躲在床角一动也不动,赵诚谨心里又有些难过,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悄悄伸出胳膊把她给拽进了被窝。
咦——许攸睁大眼睛看着赵诚谨,他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很用力,小脸也板着,还在生气。许攸朝他挪了几步,停下来看他,然后又挪几步,直到挪到她习惯的位置,这才停下来,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扒拉在他身上不动了。
“……坏猫……”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赵诚谨揪着她的耳朵小声地骂了她一句。
这一觉她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赵诚谨早就已经上学去了。她迷迷瞪瞪地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来,眯着眼睛朝四周看,软软地“喵呜”了两声。雪菲就在外间候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进屋来,笑着招呼道:“雪团你醒啦?”
许攸呲牙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抖了抖毛,又甩了甩尾巴,然后才从床上跳下来。雪菲进屋时端了热水,她就着盆里的水漱了口,又抹了把脸,然后又把爪子放到一旁的帕子上擦干。
与此同时,在上书房读书的赵诚谨逮着个空儿把太子给堵住了,拽着他一脸不悦地质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灌雪团喝的酒?要不然为什么是魏侍卫送它回家?太子哥哥你也太过分了,雪团还那么小,怎么能喝酒呢?你知不知道——”
他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太子就已经急得跳起来了,打断他的话道:“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是七叔,七叔哄它喝的酒。不信你去问云表哥,昨儿云表哥也在,他也喝醉了。再说了,雪团她又没怎么样,我昨天才……才……”
他终于没好意思说自己被猫咪亲了又亲的事儿,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更要命的是,昨儿被那只猫轻薄的还有他父皇,这要是传出去,大家伙儿还不得笑掉大牙。
仔细想想,他父皇才真正地是个心胸宽广的皇帝,就连他都有一种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可他父皇却一直都镇定极了,就连脸色都没怎么变,还一脸淡定地指挥着魏侍卫把雪团送回瑞王府。
不过齐王居然胆敢指着他父皇幸灾乐祸就有点过分了——太子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云表哥也在?”赵诚谨有些意外,卢云可不是齐王那种不稳重的人,他怎么也不拦着点儿。
太子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又凑到赵诚谨耳边神神秘秘地道:“云表哥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吗?”赵诚谨立刻瞪圆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他看到什么了?”
“不知道。”太子摸了摸下巴轻轻摇头,“我又没瞧见,就听他说什么妖怪,妖怪。后来我再问,他又说自己喝多了酒胡言乱语。不过我看他脸色不大对劲,不像是胡说,兴许真瞧见了什么。要不,回头你去寻他问问?”
赵诚谨有些害怕,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我……我才不去呢。”好端端的,干嘛去追问这些东西,听得怪吓人的。
可是到了中午,他刚一回府,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往亦清苑方向去了。
他进屋的时候卢云正把好不容易从箱子里翻出来的佛珠往胳膊上戴,这窜佛珠是他临出门前母亲晋阳公主给的,说是请高僧开过光,能驱魔辟邪保佑平安,卢云之前一直没把它当回事儿,随手往箱子里一塞就没再管它,一直到昨儿晚上见到了“妖物”,这才猛地想起它来,于是立刻翻箱倒柜,终于把它给找了出来。
“云表哥你在做什么?”赵诚谨站在门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脆着嗓子问。
卢云心一颤,手一抖,佛珠便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赵诚谨想也没想就蹲□子帮他把佛珠捡了起来,“给你。”
卢云压下心里的不安伸手接过,咬咬牙,小声问:“顺哥儿你……没有觉得……不大对劲吗?”难道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觉得那只猫有蹊跷吗?
赵诚谨顿时睁大了眼睛,小圆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激动,“啊,太子哥哥和我说云表哥你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是真的吗?云表哥你看到什么了?所以才要戴佛珠辟邪么?那个妖怪长什么样?可怕不可怕……”
卢云看着他单纯而清澈的眼睛,忽然又说不出话来了。他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个头挺肥,一身白毛,耳朵是尖的,眼睛又大又圆……”
“好……好可怕……”赵诚谨想象了一下那个妖怪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想了想,又一脸关切地叮嘱道:“云表哥你要小心,晚上不要到处乱走,小心不要被妖怪抓走了。”他一边说,还一边拍了拍卢云的肩膀,像个小大人似的。
卢云都快憋死了。
可是,他又有点替赵诚谨担心,他整天跟那只猫妖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卢云很是纠结,他咬着牙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把佛珠从手腕上褪了下来,塞进赵诚谨的手里,小声道:“还是顺哥儿戴着吧。”
赵诚谨一愣,旋即笑起来,摇头道:“我有的,”他咧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就连雪团都有,它戴的那只猫牌也是皇祖母让高僧开过光的!”
卢云:“……”
连皇祖母请来的高僧都已经镇不住它了么!
第39章三十九
三十九
许攸对于那天醉酒后发生的事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调戏良家少年这种事,做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了心理压力,所以她对于非礼齐王这件小事根本没往心里去,直到几天后偶然从赵诚谨口中听说原来那天晚上皇帝陛下和太子也在……
皇帝陛下……太子……
许攸顿觉天翻地覆的一阵眩晕,整个猫都不好了。
太子也就罢了,那小鬼头一点威胁也没有,可是皇帝陛下——许攸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喝醉的时候也对皇帝陛下伸出了魔爪吗?她不敢往下想了,使劲儿地甩脑袋,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可是根本不管用!
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惴惴不安,都不出去遛弯了,蹲在荔园的屋梁上作高深莫测的思考状,眯着眼睛随时盯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只待一个不对劲就准备开溜。
等了几天,王府内外风平浪静,许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草木皆兵。就算皇帝陛下那天就在现场,可依着他那霸气侧漏的气势,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敢朝他下手!嗯,一定是这样的——许攸坚定地想。
她一想通,立刻就来了精神,站起身抖了抖毛,甩了甩尾巴,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屋梁上慢慢跳下来,然后……去了亦清苑。
还没进院子,远远地就听到亦清苑里传来的幽幽琴音,许攸没急着进门,站在院子门口安安静静地听了半晌。院子外有下人从旁经过,瞅见许攸一脸严肃地蹲在亦清苑门口,不由得小声议论道:“哟,这只猫还坐这里听曲子呢?活像它真能听懂似的。”
许攸慢吞吞地歪过脑袋白了她一眼,那小丫鬟被她那鄙夷的眼神儿看得心里头一阵发虚,慌忙跑开了。王府里的下人都晓得世子爷养了只非比寻常的猫,可到底怎么非比寻常,大家却是一无所知,也有下人暗地里嘀咕说便是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只畜生,又能聪明到哪里去,等到真正遇着了,常常会被吓一跳。
曲罢音停,许攸回味了一会儿,这才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亦清苑。卢云低着头一脸认真地在调整曲谱,小脸紧紧地绷着,难得一见的严肃。
许攸缓步踱到门口,没急着进屋,仰着圆脑袋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她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先“喵呜——”一声,以免突然出现在卢云面前把他给吓到。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卢云心灵感应似的忽然抬起头,四只眼睛赫然对上,卢云眼睛立刻就瞪得溜圆。
“喵呜——”许攸热情地朝他打招呼,还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卢云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绊倒了身后的椅子,“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然后,他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似的飞快地爬起身,慌慌张张地从后门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许攸绷着圆脸站在门口没反应过来,卢云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种见到妖怪的反应?这个可怜的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
许攸满腹狐疑地回了荔园,等走回屋里才隐隐想明白了什么,心情忽然有点沉重。赵诚谨还没回来,雪菲拿了一小碟糕点端到她面前,许攸没什么胃口,闻了闻,没吃。
雪菲有些担心,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一脸担忧地问:“雪团你怎么了?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她拿了一小块核桃糕放鼻子下方闻了半天,又轻轻咬了一小口,“和平时是一个味儿呀。”
许攸也不作声,四肢舒展地趴在桌上,把自己贴成一个饼。雪菲摸了摸她的鼻子,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她除了情绪有些低落外并无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背,小声道:“雪团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记得说哦。”
许攸低低地“嗷唔”,然后,把下巴也搁在了桌子上,彻彻底底地摊成了一个煎饼。
赵诚谨进门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她这颓废又沮丧的模样。“雪团你怎么了?”小家伙关心地轻轻拍她的背,又摸了摸她的尖耳朵,关心地问:“不高兴吗?”
许攸也不作声,探过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想了想,终于慢吞吞地站起身,扒拉到赵诚谨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两口。这会儿她一点也不用担心什么调戏不调戏的问题,想亲就亲,顺哥儿才不会介意呢。
赵诚谨被许攸表现出来的温情逗得“咯咯”直笑,抱着她在院子里散步。鹦鹉从柱子后头探出脑袋来,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想了想,扑扇着翅膀飞了下来,停在花丛边瞌睡的茶壶身上,粗着嗓子娇滴滴地朝赵诚谨叫了声“顺哥儿”。
茶壶被它弄醒了,睁着迷茫的眼睛朝四周看了几眼,甩了甩脑袋站起身,摇着尾巴踱到赵诚谨面前小声地呜呜叫。
赵诚谨“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继续低着头一脸温柔地跟许攸说话。
院子里又传来几声猫叫,赵诚谨一愣,有些狐疑地朝荔园门口看去,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杏仁糕。王府里除了雪团和杏仁糕,难道还有别的猫?
“喵呜——”
又是一声猫叫,赵诚谨愈发地迷糊了,他茫然四顾,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许攸,轻声问:“雪团,雪团,你有没有听到猫叫?是不是有别的猫咪在王府迷路了?”
许攸机警地竖了竖耳朵,从赵诚谨怀里探出脑袋来朝四周看了一圈,忽地跳下地挥起爪子就朝二缺鹦鹉扇过去。猫咪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她最近已经不大对茶壶动手了,但是那只贱鸟,许攸依旧照打不误。
二缺鹦鹉早就时刻警惕着,一见不对劲,慌忙撤退,一边扑扇翅膀往屋檐上飞,一边扯着嗓子哀嚎,“喵呜,救命啊,喵呜——”
赵诚谨对这只鹦鹉都已经无语了。
虽说二缺鹦鹉比较贱,但这个小插曲却让许攸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她为什么要因为卢云的想法而不高兴呢?相比起卢云来说,明明赵诚谨要重要多了,她何必因为卢云的事弄得自己情绪低落,以至于让顺哥儿担心,真是太傻了。
想通这一点后,许攸立刻就活过来了。她舒展着腿脚满园子乱跑,把二缺鹦鹉追得“嘎嘎”直叫,一急之下甚至忘了学猫叫。茶壶也是人来疯,见她玩得高兴,也撒开腿跟在她身后追,一会儿又难得聪明地配合她一起对二缺鹦鹉前后围堵,鹦鹉气得要命,居然张口开始骂脏话,“小贱人”“小蹄子”“麻痹”……
翠羽和一众丫鬟大惊失色,慌忙扑上前把二缺鹦鹉逮住,一手捂着它的嘴,一手拽紧它的两条腿,急急忙忙地要把它给叉出去。
茶壶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停下欢快的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一会儿又好奇地朝许攸看过来。赵诚谨也愣住,有点没反应过来,倒是许攸有些急,虽然二缺鹦鹉嘴巴挺贱,但罪不至死,翠羽她们不会情急之下把它人道主义毁灭了吧。
一念至此,许攸赶紧扑上前去将翠羽她们拦住,一边发出急切的“喵呜”声,一边抱着翠羽的腿怎么也不肯放。
赵诚谨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赶紧出声道:“放手放手,把小绿放开。”
翠羽虽有些犹豫,却不敢抗命,依言松开手,二缺鹦鹉死里逃生,再不敢胡乱吭声,睁着一双绿豆眼怯怯地朝翠羽看了一眼,又飞到地上用翅膀轻轻拍了拍许攸的背以示感谢——这家伙还是头一回这么客气!
“世子爷,小绿这张嘴实在不妥。”翠羽小声劝道:“再这么下去,它迟早得惹祸。”
赵诚谨挥挥手,无所谓道:“它平时都在荔园,不打紧,日后你们多看着些就是。雪团喜欢它,就且养着吧,又费不了多少粮食。再说了,它还是我特特地从宫里带回来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