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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攻妻不备-第34章

小说: 攻妻不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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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紧琴盒,望他,渐渐笑了,自信得就朵耀眼的木棉花,开在冬末初春,“这就是我的琴。”

连清和就这样凝视了她好久,尔后垂下眼眸,伸手抚过眉心,“我该走了。”他说。

“这么快?”木棉上前一步,忙说:“我不知道该怎样谢你,或者,你告诉我这琴多少钱,我可以……分期付款。”

木棉心底叹息,她尚且属于穷人范畴,实在是没办法大声豪气的回应他。

连清和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散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说:“这琴算我送你的,算是……我提出那么无礼要求的代价。”

“可是……”木棉低头看看怀里的琴,“这个太贵重了。”即便理智告诉她,其实就应该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但它轻而易举的就勾引出了她全部的贪婪,手臂都不自觉的搂紧,生怕会被谁抢走似的。

连清和倚在车门前,歪头看她,声音淡得不太真实:“是挺贵重。”

木棉心底又是一声叹:看,她就说吧,古董琴那可是无价之宝啊!不是单纯用金钱就能衡量出来的。

“但我乐意。”

木棉骤然抬眸,有些受宠若惊的目光直视他,连清和要高出她一个头,两人站在路边,她靠得近,所以他半阖着眸,像从缝隙里看她,高傲,却不强硬。

“商木棉,我是成年人,做事不需要让人教,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所以,不管我给你什么,你尽管心安理得的接受,别让我不高兴。就这样。”

不再看她,他坐进车内,就在她眼前,将车驶离。

木棉站在原地,搂紧怀里的琴,竟突然笑出了声,然后对着他的车尾大声喊道:“怪胎!谢谢你!”

距离这么远,她知道他不会听到,但总算说出了心里话,自然舒服了许多。

抱着琴,转身往里走。

车内的人,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掩在唇边,唇角肆意上扬……

哦,原来是怪胎啊。

木棉回家以后,匆匆走进卫生间,将手洗了几遍,然后擦到完全干燥,这才回到客厅,将琴盒小心翼翼拿起来,放到桌上,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慢慢打开来。

她知道,她的手在抖,尤其是右手,抖得厉害。可这一次,她竟完全不在乎了!

当她看到里面的琴时,先是愣了许久,接着,竟掩住脸颊失声痛哭。

这时,云忆开门进来,“木棉!朱哥给我带了好多关东煮!还招呼着呢!快来吃啊!”

关上门,她走进,听到木棉的哭声,她顿时就愣住了,赶紧放下东西走过来,“木棉!你怎么哭了啊?和连清和吵架了?不能啊……”

当云忆的视线落到桌上的大提琴时,立即惊呼出声:“哇!是大提琴耶!连哥是专门来给你送琴的吗?!”

木棉还在哭着,哭得云忆都有些无措了,“我的姑奶奶哦!您这是哭什么啊?是不是这琴太贵了?没事,你说个数,明天我就给你提钱去!多大点事啊!不就是钱嘛!只要我的木棉姑奶奶喜欢,甭管多钱都没问题!”

木棉扯住她的手,昂起哭红的脸,哽咽着说:“云忆,我是太开心了!真的,我太开心了!”

云忆:“……”

木棉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想要去抚摸这把琴,又怕会弄脏了它似的,扭脸又再次痛哭:“真的……我好高兴……”

云忆:“……”

第111章 现在的我,不配拥有它

“这是一把斯特拉迪瓦里!”

木棉喜极而泣的样子,让云忆立即意识到,这琴一定非常的名贵!她问:“这个什么斯特拉迪瓦里是不是很有名啊?”

木棉拼命点头,“是位十七世纪非常有名的弦乐器制作家!一生中只做了大约150把大提琴!哦……我都能闻到几百年前的枫木和云彬的味道了……还有,你看油漆深度和透明度!你能相信这是几百年前的技术吗?还有琴背的弧度,还有f孔雕刻……虽然它的指板被换过……但这是一把真正的斯特拉迪瓦里啊!”

木棉说的,云忆一句都听不懂,可她知道,能让木棉喜欢到连价格都不管不顾的接受了馈赠,可见是真的爱死了这把琴。

这时,木棉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到电脑前,开机,查资料。

“你在找什么?”云忆好奇的问。

“我记得,前阵子看过的一条新闻,英国一位大提琴家因为要退休,想拍卖他的斯氏琴Barjansky……”

可她竟没有再找到相关的新闻,那把琴的踪迹成迷。

云忆坐下来,吃着关东煮,“我连哥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没准,这是他今天才拿回来的琴呢,你上哪找新闻去啊?而且,我连哥为人低调,做好事不留名,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知道呢?”

木棉一想也是,虽然知道是这么名贵的琴,心底也隐隐透着不安,可喜爱这把琴的心实在是太强烈了,哪怕说她自私,她都不想放弃!

看木棉喜欢的那个样子,云忆打趣道:“你不会晚上想搂着它一块睡吧?”

“要是能的话,你以为我不会啊?”木棉就守着琴,越看越是喜欢,一抹悄悄抹抹眼泪,一会又咧开嘴无意识的笑了。

云忆转过身,笑吟吟的说:“喂,先拉一段听听呗!”

木棉却摇头,“我不能。”

云忆不解:“为什么?”

木棉将右手紧紧握着,望着这把斯氏琴,说:“现在的我,还不配拥有它这么美的音色。”

云忆难以理解,“琴不就是给人用的吗?你不用它还想要把它供起来吗?”

木棉看她,认真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着要供起来的,什么都不做,天天看着它我都会很开心。”

“完了,连哥这次是把你弄疯掉了。”

云忆完全在用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看她,好怕睡到半夜,会看到一个女人对着半人多高的大提琴犯花痴傻笑,那画面一定很惊悚,光是想一想就会不寒而栗。

——

聂咏儿走出练习室,才发现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她活动下手臂,全身都有些僵痛。

这时,身后的人叫住她,“咏儿。”

“是,杨教授。”聂咏儿回头,杨幌走过来,“一起走吧。”

“哦。”

聂咏儿有些意外,杨幌课上十分严谨,课下也很严肃,从来不和学生们聊天互动,也没看出他格外钟意过某个学生。对聂咏儿的单独辅导也是因为她即将代表学校参加比赛,领导对杨幌施过压。

两人朝楼梯方向走,一路上都没话。

聂咏儿还是挺怕这位不苟言笑的教授,在他身边规规矩矩的,而杨幌则始终若有所思,眉头紧锁着。

来到楼梯口,他突然问:“你说的那个叫……商木棉的姐姐,她多大了?”

聂咏儿忙说:“木棉二十多岁,看上去应该比我大一点点,她小时候也有学过大提琴……哦对了,她笑起来的时候,这边有一个酒窝。”她指指自己唇角左下方的位置。

杨幌一怔,继而什么也没说,走在了前面。

聂咏儿似乎也想要求证,一路跟了上,小心翼翼的说:“木棉姐人很好的,她在一家杂志社上班,未婚夫就是环宇的总经理连清和。”

杨幌没再说什么,来到门口时,他才回过头:“回去后还是要加紧练习,不要想与比赛无关的事,我先回去了。”

“哦,我知道了,杨教授再见。”

望着杨幌的身影,聂咏儿狐疑的挑起眉,“难道我猜错了?”

——

杨幌回到家后,马上打开电脑去查那个叫连清和的信息。

他一页一页的搜索新闻,果然看到一则关于他和未婚妻的报道,当他打开链接后,看到首先弹出来的照片时,着急吃了一惊。

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能一眼就认得出来她——商木棉,这一辈子唯一被他称赞过有天赋的学生。

杨幌摘下来眼镜,拿起眼镜布慢慢擦拭着,再次去看电脑屏幕,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可记忆却愈渐清晰……

记得那一年,商木棉比赛失利,他认为是幼年成名带来骄傲和自负催生出来的叛逆在作祟!于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骂了她一顿,甚至,还掰断了他亲自帮她挑选的琴弓!

没想到,她却哭着说,以后再也不会拉大提琴了……

她是他最得意,最骄傲的学生!她拥有让他为之嫉妒也疯狂的天赋,那是音乐人渴望又不可企及的东西,是需要用加倍的努力与汗水才能换来的!可她却轻轻松松的得到了。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他相信,她会帮他完成没有实现的音乐梦想,取得非凡成就!所以,他决不允许她说出放弃的话!

第一次,他动手打了她。

那一记耳光的声音,时值今日,都还时不时的响在耳畔。

直到第二天,报纸上的新闻铺天盖地,他才知道了昨晚比赛期间木棉父亲发生的事,他自责不已,难以想象,小小年纪的她,在电视上亲眼目睹了父亲坠楼的全部过程,是以怎样一种心情站在舞台上!可他却……

他立即赶去商家,结果,却看到了一大堆的新闻记者堵在他们家门口……

后来,木棉搬走了,听说搬去了很远的地方。

再后来,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与其说是杨幌出于惜才的心理有所惋惜,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羞愧与自责,才会至今都放不下这个学生。

戴上擦净的眼镜,目光重新落在那张照片上,视线竟仍有些模糊。

当年的小姑娘,居然长这么大了,还有了未婚夫……

可他迫切想要了解的是,她还有拉大提琴吗?

自己的那一耳光,有没有打碎她仅存的那一丝希望?

第112章 你有想过,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

电话响起时,已经是深夜。

木棉从桌上摸到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立即坐了起来。云忆还在睡熟,她悄悄起身来到客厅。

将门关好,她坐在沙发上接听,“阿骞?”

“木棉……”电话那端,袭垣骞有几分醉意,笑着说:“你在干嘛?有没有想我啊?”

“阿骞,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吵,音乐声笑闹声不绝于耳,木棉咬着指甲,心里莫名的有点堵得慌。想要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只是说:“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喝过酒的袭垣骞乖得不似平时那样嚣张难驯,贴着手机,他说:“木棉,我好想你啊……要是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木棉心头微微轻颤,心尖最软的地方,总是能被他这样轻而易举触及。

握紧手机,她刚要说话,对面就清晰传来一个女声:“袭少爷,来嘛,就等你啦!”

袭垣骞不耐的说:“滚开,我在打电话呢!”

“是朋友吗?叫过来一起玩嘛!”

他不屑道:“她跟你们可不一样呢!滚滚滚!”

“呵呵,袭少爷转性了啊?挑上良家妇女了?”

木棉咬着唇,眉头越拢越紧,突然想也不想的就结束了通话。然后倒在沙发上,胳膊搭上眼帘,扫一眼立即响起的手机,她翻过身,直接调成静音,再也不想接听。

目光不经意的就对上了安静摆放在角落里的大提琴,心底里的烦躁,竟一点点沉寂下来。

起身,走过去,双手抚上琴盒,整个人愈加平静了。

突然心血来潮,她急忙套上大衣,戴上围巾和帽子,然后背起它就出了门。

来到小区旁边的一处公共健身区,木棉以一种膜拜的心情打开琴盒。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将琴取了出来,拉出琴脚,撑在地上,十分不自然的分开双脚,与肩同宽,将琴身坚着靠着脚。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都像花了好大的力气。

然后,她从第一根弦开始调准A弦,继而是DGC……

右手握住弓,手心里禁不住开始冒汗,手抖得十分厉害,心脏也是突突的跳着。她记得,小时候参加比赛时,哪一次都没这么紧张!这感觉好像见到了久违的恋人,太激进了怕唐突,太拘谨又会显得羞涩,让她不知该怎么样表现好了。

“平定情绪,深呼吸,身体放松,不要总是想着如何去演奏它……把它当成是你最好的朋友,恋人,亲人,它是唯一知道你心事的人,所以,它会引领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杨老师说过的话,她开始慢慢闭上了眼睛,右手握着琴弓,感受着体内一股力量开始充沛,从整个背部开始,延伸到肩膀再到手臂,之后是手腕,手指,指尖,直达琴弓……

一切就是这样水到渠成。

将弓架在琴弦上,左手手指按住琴弦,温润醇厚,又有些生涩颤抖的琴声,在幽静的夜里响起。

像娇羞的少女,迟迟不肯揭开脸上的面纱,羞涩着,带着对周遭环境的迷茫与惶恐,小心的试探着想要迈出第一步,终是没有勇气。

渐渐,随着弦间音符的流淌倾泄,这种恐惧,渐渐变成了压抑,迫切得想要寻找出口……

之后,爆发。

当少女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一切都悄然改变了。

风向变了;云层变薄了;头顶那盏小小的路灯亮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变绿;夜班车迟了三分钟……

木棉闭着眼睛,看不见,听不到,只是拼命的想要抓住前方降临的那一道曙光!她知道,那是属于她的,多年前,她看到过,就在爸爸第一次送她大提琴的时候——

他说,木棉,这是属于你的。

现在,她想要再次紧紧抓住这道光,哪怕翻山越岭,跨越长河,攀上悬壁!

因为,这是属于她的光。

空旷的马路上,一辆跑车急速驶来。

停在了木棉居住的小区门口,车上匆匆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车内的人赶紧叫住他:“骞哥!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聚啊?”

“等我电话吧。”袭垣骞随口敷衍。

“别介啊!今天要不是我生日,想见你一面都难呢!”六指儿小声抱怨着,“骞哥,你都忘了我们这帮兄弟是不是?”

袭垣骞回头,好笑的看他:“别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赶紧滚回去,我有空的时候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那咱可说定了啊!我走了,骞哥,不妨碍你和嫂子春宵一度了!”

袭垣骞笑骂:“滚。”

车子开走,袭垣骞这才又紧张起来,刚迈开步子上台阶,倏尔听到了什么。

他怔住,仔细聆听一会,居然是大提琴的声音!就像似着了魔一样,袭垣骞竟顺着琴音的方向,从小区拐向了旁边的小公园,终于,他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里面的女人……

眼眸里的瞳孔,慢慢放大,有丝难以置信。

木棉安静的坐在那儿拉着大提琴,投入的姿态,浑身忘我。流淌在寂静里的每一个音符,仿佛都有了生命,不是揪紧他的领口,就是掩住他的鼻口,让他难以呼吸。再不然,就是抓住了他的心,让他跟着她一块疼,一块想要流泪。

这是女人是木棉,可又不是他认识的木棉。

她就在眼前,可又离得他好远。

她是熟悉的,可又瞬间陌生。

终于,一曲终了。

木棉睁开眼睛,低下头,望着琴与弓,还有抖得不像样子的右手,她却如释重负的笑了。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她这才惊觉,独自在外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

动作迅速的将大提琴装进琴盒,背起来就要走,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狠狠吓了一跳。

“阿骞?!”

袭垣骞望着她的目光很奇怪,隐约,有种控诉。

“你不接电话。”他说。

想到自己那么幼稚的举动,木棉歉意的笑了,“抱歉,我怕吵到云忆休息,所以将手机调成静音了。”

他的眼神直逼她,“然后,就大半夜的跑来这里拉琴?”

“嗯。”木棉坦然的应着,“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

她昂起头,伸了个懒腰,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微笑。昂起头看夜空,总是一眼就能找到北极星,笑容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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