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小仙后上神我不下蛋-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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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还没开始呢!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安晴被捂住嘴哭不出声,只有眼泪汹涌而出,哭得整个人都在抖。
那人终于抵了上来。
安晴拼命往后缩,她似乎听见自己在尖叫!
那一瞬间浑身的恐惧被放到了最大,充斥着每一个毛孔,她脑海中也空白一片!
然而她又能怎么样?
抖得再厉害也已经被人牢牢架住,城门奉献般地开着。
那人很兴奋,就等着一举破防,突然就被人,揪住了头发,狠狠地扔了出去!
巨大的响声传来,安晴落在称不上柔软的稻草堆里。
身边的人迅速四散而去。
有人在黑暗中怒吼,峥嵘的巨角,黑色的长翼在硝烟之中出没。
安晴挣扎着在草堆里爬了出来,扯了衣服遮住胸前:“小乖,小乖?”
下一瞬栏里的母熊冲了出来,把她搂在怀里,一爪拎起那蔫蔫的小犬,转身逃出了马上要崩塌的熊舍。
……
蛊兽其实没多留。
在正阳宫和云喜分开后,他就一路顺着宴席往回走,只不过路上盯着好吃的都要打包回来给安晴,就耽误了很久。
没想到刚一回到就碰到这种场面!
这些日子,不少人在背后嘲笑他傻,讽刺他不学无术跟神宠无异在仙后面前摇尾乞怜。
可是他们都忘了,论实力,蛊兽当初是把轻敌的陛下和国卿双双揍得回去黑了好几天的存在!
而且他的脾气轻易不显,一旦爆发却是相当的骇人,此时便是陛下在此恐怕也拦不住他!
安晴被母熊抱着往后跑,就听见他发出了一声怒吼!
那声音她也是第一次听见,当即心口狂跳!
下一瞬她就看见那生角的巨兽张扬着黑翼,几乎遮掩了月亮的光辉!
……
正阳宫。
云喜冲出了殿外,抬头看着那月下的巨影,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蛊兽的真身很奇怪。他似乎是一种动植物,偶尔是动物,偶尔是植物。
平时用真身一般是一条紫藤,显得脾气很好的样子,任人怎么揪着玩儿他也不会生气。
可是……这巨兽的真身,云喜只在他为想容而战的时候,见过一次。
“殿下!殿下!”
一个妇人跪在云喜面前,云喜认出她是京都青阳府的传人,血统保护令的第一代,已经生了个儿子,可是保护令还没有解除。
她不敢声张,只道:“殿下,突生异变,这……”
云喜突然明白过来,道:“公子怎么没跟你坐在一起?”
青阳夫人僵了僵,然后勉强一笑,道:“年轻人耐不住,大约……去哪里玩耍了吧。”
云喜笑道:“是这样。”
她望了望那巨兽刚刚飞过的方向,道:“采沙!”
“是!”
饶是宴上,也英姿飒飒的女将赫然出列。
云喜道:“和柳乔一起,带兵去小芽宫。”
青阳夫人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就听云喜道:“只护孩子和神宠。其他一概不管。哦对了,还有,唯围截山下,若是有人强闯上山……”
她顿了顿,道:“格杀勿论。”
“是。”
采沙领了命去了。
云喜笑道:“诸位无需惊慌,继续饮宴便好。”
说着,转身欲回去。
“殿下!”
青阳夫人不可置信地道:“殿下只护孩子和神宠……而且不许外援上山,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吗!”
云喜想了想,道:“他们是谁?”
青阳夫人一时语塞。
云喜笑了笑,道:“夫人,您是不是忘了,小芽宫是什么地方?”
小芽宫是仙后的行宫,是尊贵而与王庭遥望的宫殿,是如今最重要的那一群孩子的栖身之所……
和那些孩子比起来,血统保护令下的那些人,算什么呢?
那是没有仙后点头,甚至月和陛下也不能去的地方!
云喜轻声道:“夫人啊,那是进一个,就得死一个的地方。我真的很好奇,您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
那一夜整个小芽宫几乎倾倒。
发疯的巨兽在宫内蛮横地冲撞。
尊贵的血统在巨兽的黑毒之下眨眼化作飞灰,连骨头都没剩下。
到死了三个,余者竟还有七八个!
元朗冷静了些,道:“他的黑毒虽可怕,却也太过张扬,我等只要躲到那女子的住所,让他投鼠忌器便可。”
说着便率先奔向了安晴和山熊所在的地方。
余者觉得他说得有理,纷纷紧随其后。
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种各自逃命的时候,元朗自己想到了法子不马上躲过去,为何还要跑回头通知了他们再去?
那些尊贵的神族,刚才还不可一世地****着别人的所谓强者,此时纷纷冲向安晴的小屋。
安晴在屋内听着那脚步声,紧紧地抱住了小乖。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女地仙,此时也紧紧闭着眼睛流下了眼泪。
而在那群狂奔的神族身后,一个生了巨角,披头散发,赤身果体,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原本清澈天真的眸子,此刻满是阴郁和暴戾地看着他们。
第665章 天塌下来我撑着
小屋里的安晴和母熊,小狗都抱成一团,回过头看见那几个人末路逃奔那般冲了进来,吓得她差点就闭上了眼睛!
就是这群人!
她心想!
可笑的是她直到现在才看清楚他们的脸!
正在一群人扑向安晴想要去拉住她做人质的时候,元朗突然扯住了跑在前面的一个年纪不大因为提着裤子跑不快的少年。
他就是刚才被排在“第一个”的人,青阳府的公子,名叫青崖。率先被蛊兽扯了出去,没想到还保住了命,甚至还提起了裤子。
青崖被扯得踉跄了一下,有些着急,道:“世兄!”
他自是着急,因为现在在所有人心中,安晴就是最后的挡箭牌,若是落后一步不能抢到位置,那就只能送命了!
然而元朗却异常坚决地拉着他道:“走。”
青崖惊了惊,然后下一瞬就被元朗扯住,直接从安晴身后的窗户里跳了出去。
两人在夜色中御风狂奔。
青崖几乎是一路都被他扯着,初还挣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同伴的惨叫声,顿时吓得比元朗飞得还快!
两人闷头往前飞,终于奔出小芽宫的结界,四下静谧一片,还觉得回不过神来。
青崖颤声道:“他,他竟敢……”
他竟敢眨眼屠戮了这么多有血统保护令的子弟!
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世兄……”
青崖毕竟年纪小些,想着那些跟他一起出来的,平素也算是朋友的,此时大概被蛊兽宰得只剩下灰了,心里有些难受,茫然地看着元朗。
元朗垂着眉毛,一时却是没有说话。
好友丧命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那个时候眼看要全军覆没,只能诱导他们冲向安晴。
蛊兽是为了谁才大发雷霆,不言而喻。
冲向安晴无疑是找死。他亲眼见识了蛊兽的身手,惊愕之中便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跑不脱。那些人里大多数是血统保护令下的第二代,从小如温室之花那般长在京都。而他是唯一一个上过战场的,分析局面自然比那群年轻人强。
以蛊兽的身手,抓住人质只会死的更快……
他也不想,可也只能用那群年轻人做炮灰。
临末只抓住一个青崖,想着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他和他们一样年轻,没经历过多少事……
元朗不打算告诉他实情,只道:“走吧,我们只有逃下山才安全。”
青崖望一望什么都没有的身后,含泪道:“我明天禀过母亲,必定要他填命!”
元朗没说话。
……
而此时的安晴,蜷在母熊怀里,痛哭不已。
蛊兽刚开了杀戒,浑身戾气还没有散去,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直接踩着那些神族的尸灰,蹲在了安晴面前,有些笨拙地道:“安晴,安晴,没事了,你不要哭了。”
安晴依然哭得喘不过气来。
蛊兽顿时浑身的杀气一泻千里,那大角看着竟然跟耳朵似的也要蔫了,他都要心疼死了,而这种感觉如此陌生,让他不知所措。
大概本意是想去握安晴的手,结果没想到握住了母熊的熊掌。
母熊:“嗷呜?”
蛊兽浑然未觉,握着那熊掌,忏悔道:“安晴,都怪我不好,我再也不贪玩了……你受伤了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想了想,又有点难过,道:“如果你有孩子了,我可以帮你养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难受,不是很喜欢那个孩子……但我还是会帮你养的。我会把你们母子俩都养的好好的。”
安晴:“……”
蛊兽是真的很难受,一想到安晴肚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留种了,顿时就想杀人。他甚至恨不得立刻就冲下山去,抓住那两个逃跑的,不用黑毒,直接手撕,撕成一块一块的才解恨!
然而现在安晴吓得这样,他又舍不得走开脚。
蛊兽活了一万多年,心情从未像此刻这样复杂,真是为难了小天真。
他理了理思绪,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激动地捧着那熊掌,道:“安晴,你不哭了?”
安晴愣愣地看着那黑漆漆的毛爪子被他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有点迟疑地,点点头。
母熊:“……”
蛊兽立刻高兴了,愈发宝贝地抓着那爪子,低声道:“别怕,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呢。”
安晴愣住了。
蛊兽素来有些天真,说话也带着稚气。这倒是头一次听见他说一句这样正经的话。
虽然可能只是转换了一下口气……
她回过神,哽咽了一声,道:“他们没来得及得手……”
蛊兽大喜,心想太好了他就不用养野种了!
可是安晴却无法放松,也抓住了那母熊的手,道:“我原是不要紧的,能保住自己已经万幸。只是如今这些人都死了……”
蛊兽强调:“跑了两个,我记得呢。”
安晴有些哭笑不得,道:“都是下了血统保护令的贵族,等闲陛下也是不动他们的。我只是担心,明日要如何收场……”
她之前被纠缠得狠了,也曾查过那些人的底细。
那些跑到屋子里来的,除了元朗,多是二代。可是除了跑掉的元朗,有一个,一代已经没了。蛊兽杀了他,等于断了那一脉的血统……
这硕大的罪名让安晴恐慌。
她知道仙后宠爱蛊兽,但不知道哪里才是仙后的底线。
这种断了神族血统的事情,到底……
她又有些心神不宁地想着,前些日子还在王庭的时候,似乎听说陛下要彻查王化禁术,牵扯进去的不管是不是有血统保护令一律格杀或入冰寒炼狱……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陛下已经起了动那些人的心思?
是不是,蛊兽大人可以因此而蒙混过去?
蛊兽此时低头看见了那熊掌,愣了愣然后把那熊掌扔去了一边,重新抓住了安晴的手。
他道:“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
他想说的是,明天我一定会抓住那两条漏网之鱼,不用黑毒,直接手撕,把他们都撕成一片一片的!
然而安晴突然飞扑过来,搂住了他的脖颈。
那一瞬间少女般的身躯柔软而馨香,蛊兽愣了愣之后却是连忙托住她的上半身,眼神冷冽地制止那头想要逃跑的母熊。
不许走!她下半身还在你怀里!摔着她怎么办!
母熊怂怂地不敢动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你听我的话……以后都听我的话……”
蛊兽立刻道:“好!”
安晴又哭又笑,道:“那两个人,别追了。”
蛊兽又立刻道:“那不行。”
安晴:“……”
第666章 顺手坑狐
隔天一大早门口就跪满了来讨公道的。
二代的父母们,闻风赶来助阵的朝臣,稀稀拉拉的跪了满地。
昨晚这里还是一片觥筹交错的热闹,如今却已经哭声一片。
血统保护令下,这些家族最长的足有百年,抛弃了前途和自由,蜗居于京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丁点儿的血脉。
平时就是死一个,那也是天大的事情。就连云染叛乱的时候,这些人也是被群臣重点保护的对象啊。
只没想到,这竟然一夜之间,就被杀了那么多!
而且死的一个个都只剩下灰了!
他们哭求至晌午,宿醉的云喜醒过来,才听说这件事。
抬头一看,月和换了身家居服,坐在那翻着书,表情还算温和。
“陛下……”
她也刚换好衣服,轻声道:“怎么办?”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必须先搞清楚月和的态度。
月和看了她一眼,道:“宿醉,头疼不疼?”
云喜摇摇头,心想您怎么就还有心思管这些?
他道:“不疼就行。至于那些人……”
月和有些冷漠地道:“就让他们哭个够吧。”
蛊兽守着安晴,竟也没下山来交代一声。
此时他们的情况也很被动,这群人也是先发制人。
云喜想要周全些地解决。但是奈何陛下太霸道!
谁让他是君上!平时不独裁,但是没人规定他就不能独裁!
云喜想了想,坐在他身边,道:“其实昨晚我就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在看见蛊兽的真身飞过月亮的时候,她就知道小芽宫出事了。
来龙去脉,很好猜。
无非就是那群子弟约好了上山去弄安晴,但是没想到被蛊兽逮了个正着。安晴大概很惨,不然也不会逼得小天真成了暴走兽。
那时候……
云喜甚至去助攻了一下的。
“眼下这个场面好解决。擅闯小芽宫本来就是死罪,他们先发制人,我也可以。但是蛊兽那个脾气,我们恐怕管不住。”云喜想了想,道。
她伸手叫来如花,问:“昨晚,山上还有活口吗?”
“启禀殿下,有的。元朗大人和青阳府的青崖跑了出来。”
云喜皱了皱眉,道:“这反而难办了。”
小天真是一根筋,平时好的时候那是千好万好,你说什么他都顺着你,因为他就是一根筋地要顺着你。可问题是他现在暴走了……
那恐怕就一根筋地拉不回来了。
月和放下书,道:“打到他服气?”
云喜哭笑不得,道:“您就是打死他,也没用。”
蛊兽皮厚啊!而且总不能真的打死他!
月和又想了想,道:“转移他的注意力?”
云喜摇摇头,道:“难。”
“事情因为那个女地仙而起,让她去劝?”
云喜道:“安晴是什么性子我了解,她必定劝过了。可,我不觉得有用。”
月和又拿起书,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大开杀戒。”
“陛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把那两个人,藏起来。”
云喜一个激灵,道:“这个法子好。可是蛊兽潜伏的本事您是知道的,能藏在哪儿呢?重兵把守也防不住他。”
月和道:“京都之中,能克他的人,唯孤和绥绥。你觉得应该把那两个人藏在哪儿?”
云喜:“……”
月和道:“吩咐下去吧,下了血统保护令的男子,最近都迁到国卿府。让国卿明日开始不朝,哪儿也别去,在家看着那些人吧。”
……
国卿府。
在家搂着拂谣说笑话的绥绥:“我看他们这次怎么收场……”
话没说完,就开始狂打喷嚏。
拂谣惊讶地道:“大人,您怎么了?”
绥绥揉了揉狐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完了。”
拂谣:“???”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战战兢兢的狐臣:“大人,陛下让人……给您送了一个大礼。他还说,留着做苦力什么的都可以,吃穿用度,国库出。另外,从今日起您可以不朝了,可以安心地待在府里玩耍。”
拂谣:“……”
绥绥暴跳如雷:“月和你个王八蛋!你真干得出来!”
府中内院。
一大群带着随从和行李等着入住的男子们茫然地望着天。
……
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