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钟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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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气急败坏的丈夫、男友,不满另一半更愿意享受我们的小玩具给她们带来的愉悦和满足,认为开发出那些小玩具的我们破坏了阴阳调和,简直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当然啦,他们的措辞远没有我这么文雅,充满了各种生殖器字眼。”夏含扯起一个略带恶质的微笑,一排整齐的贝齿白的发亮,“我大胆的猜测一下,这些可悲的男同胞肯定是太短,无论是尺寸、时间还是器量。”
白行东被她笑的凉飕飕的,忍不住夹了夹双腿,略微换了个坐姿。
夏含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还有在自己儿子包里翻出防弹小雨衣的母亲,激动的指责我们到处散发这种肮脏的东西,教坏了她纯洁的宝贝儿子。顺便一提,那是奥谱免费发放的,我们虽然不像sc做公益那么高调,”她笑笑,带点调侃的眨眨眼睛,“也是会定期普及如何避免计划外怀孕的知识、免费发放避孕产品的。当然啦,我不否认这些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宣传营销,”她一摊手,态度坦诚,“毕竟做生意的目标是赚钱嘛,但是你不能无视它附带的公益效应。”
白行东不时点头,示意自己在洗耳恭听,夏含很满意他不急不躁的认真态度,抬手给他添了些茶水,一边继续讲:“我举的三个例子看似并不相关,但是你要知道,仅仅在国内,情趣用品就是一个上千亿规模的市场,而这个市场消费的主力军——是女性。原因有很多,但总体来说,她们有需求,有不被满足的缺憾,于是就有市场。”
听到这里,白行东已经大致明白了她的用意。他并不急着插话,接过自己的茶杯,用他黑亮幽深的眸子认真的注视着她。她自信大气地款款而谈的样子,充满了不可言说的魅力,他舍不得移开双眼,也舍不得打断。
“如同这位陈先生一般,很多人都刻意否认、压抑女性的性需求,给她们贴上‘不知廉耻’‘放荡下贱’等等标签,觉得她们就该把自己包裹好,等待接手的那个男人打开,然后接受她们被给予的,无论质量好坏,不能去追寻更大的快乐和满足——否则就是不自尊自爱,那简直是万恶之源。”
“而男性有冲动有需求就是天经地义的,克制不住完全可以理解,寻求纾解也无可厚非,甚至经验丰富更是值得引以为傲的。反正也不用承担生理上的后果,既然不用承担后果,那么也不必了解怎么保护跟他共赴*的另一半——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白行东以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细想过,经她这么一提示,他仔细思索一番,虽然他并不以为然,但大众舆论似乎的确如此,对两个性别向来是纵容和压抑的区别对待,无从否认。
她悦耳的嗓音令人沉迷,白行东第一次听到她一口气对他说这么多话,恨不得她再多说些,不要停。
他专注地望进她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侧耳聆听她用清脆柔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继续道,“言归正传,我记得白先生第一次来的时候说过,这次公益活动的目的在于,”夏含一边回忆着,一边复述,“宣传生理健康知识,旨在提高青少年性行为安全意识,减少由于教育不到位、他们对自己的行为后果认知不足所带来的个人、家庭悲剧和社会负担——”她看向白行东,“——我没有记错吧?”
“没有,简直一字不差。”白行东不由感叹她惊人的记忆力,果然对她的认识越深,她总是能给他更多的惊喜。
“那么就没有道理厚此薄彼。要知道,只有不到30%的青少年在初次发生性行为时会采用避孕措施,多么可怕的比例,”夏含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而在这个策划中,我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安全措施的宣传,尤其是教育男孩子要有责任感地慎重使用自己的武器,也别忘了给它套上保/护/伞。”
虽然她的用词隐晦,不擅长也没有过经验和女孩子探讨两/性/关系的白行东还是忍不住耳朵有点热,而且那热度还企图往他的脸颊上蔓延。
他清了清嗓子,正了下神色,张口欲言,忽然感觉有道柔滑的触感划过他伸在桌下的腿,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酥麻,仿佛有道电流从他的脑后直冲到尾椎。
他惊愕地抬眼,见夏含垂着眼帘在喝茶,表情动作自然大方,毫无异样。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抬眼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应该是她改换坐姿的时候无意中碰到的吧,白行东想,他这时才意识到,因为是两人会面,他们没有用上次的大会议室,而是在小会议桌上面对面坐着,放在桌下的双腿距离并不远,发生摩擦……大概也是不可避免。
他定了定神,找回刚才的思路,对她道,“我很赞同白小姐的观点,这样吧,我会让下属跟陈先生进一步沟通,按照今天的思路修改丰富这个内容提案,之后我们再来做下一步决定,如何……嗯?”
他的尾音带了点怪异的气喘,因为那个柔软的触感,又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布料,从他的小腿外侧滑过,飞快地掠过他的腿窝,又消失不见。酥/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动了动腿,下意识地想让它留的更久一些。腿间的……武器,他微微脸热的意识到,有些蠢蠢欲动。
夏含表情专注的看着他,闻言点点头,“很好,那么希望你的下属能跟陈先生好好的谈谈,我很期待看到更新的提案。”
白行东见夏含并无异样,暗忖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她怎么会故意在桌下挑逗自己呢。是坐太久腿麻了,无意识的调整坐姿吗?她这是在婉转的提醒自己,今天的会面差不多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白行东原本还担心她会要求直接跟这位陈先生“谈谈”,他怀疑谈完之后陈先生还有没有勇气继续笑对人生——想到她当年那篇文章中喷薄而出的激愤态度和激烈的措辞,他都仿佛能看到被她针对的对象被批判的狗血淋头的惨象。
不过应该不会吧,看她一直都是态度优雅情绪平和的样子,提出异议也有理有据不紧不慢。他突然有些遗憾自己没能认识大学时代的夏含,她那时,应该比现在要冲动,脸上的情绪更加丰富吧?
他正在出神间,夏含状似无意地放下茶杯,冷不防问,“白先生觉得我的小说怎么样?”
☆、第17章 女司机的自白
白行东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非常精彩。”
夏含一挑眉毛,还真的有些讶异,他还真读过?
她猜白行东既然能找到她,应该是对她做过一番调查——比起被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这种妙不可言的猿粪砸中,她更愿意相信人的主观能动性。她虽然因为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刻意地避免在网上留下活动的痕迹,但是白行东既然执掌着最大最活跃的社交网络之一,想必挖出她的身份简历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只是她没想到,他还真的读过她的小说。她原本想他应该会止步于发现她是个写小黄书的,倒没想过他真的会去找她的作品来看。她抚了抚下巴,想象白行东一本正经地看小黄书的样子……嗯,那画面太美,想象不能。
白行东话落才意识到自己被抽冷子套话了,脸刷地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们之前对合作伙伴进行过常规调查,并不是……”并不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夏小姐您……很有才华,也很有想法。”又信誓旦旦的保证,“请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夏小姐的身份的。”
夏含无所谓的耸耸肩,“白先生误会了,我并不是以自己的职业为耻而不愿被人知道,我只是没有刻意宣扬而已。事实上,我的小说能满足读者们的幻想,给她们带来愉悦的体验,我很自豪,并引以为荣。”
她蓦然勾唇一笑,白行东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到她花瓣般的红唇上,“有人说我的文字特别香艳,特别能勾起人的冲动。”
白行东咽了咽口水,她接下来大概会用“冲动”这个话题问他的感想,他有些紧张,又不由得被这个即将到来的关于冲动的问题刺激的……更加冲动。
然而夏含却话音一转,“不过我在寻求突破,所以下一本打算写个不一样的题材。”
白行东本来高高悬起的心猛然坠下,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还有些说不出的委屈。她总是这样,引得他想入非非后又把他丢在半路,她却一无所知的一脸无辜。
又寒暄了几句后,他主动起身告别,结束了这个甜蜜又充满煎熬的会面。
送走白行东后,夏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忍不住捂脸闷声狂笑。
天哪,调戏他真是太有趣了,他的反应还跟在约塞米蒂的时候一样,能不能不要那么呆的可爱!
☆☆☆
既然公益项目的皮球暂时在那个非盈利公益组织手里,夏含只用静待其变。当前让她有些发愁的是,她今年早些时候就和杜子舟约好了这个月底去非洲,现在公司没有老夏同志坐镇,她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去追她迷了好久的那只狮子王啦?
这种奢侈的烦恼很快就被助理刘叔打破了。刘叔来提醒她,小含含,亲,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情趣私密社交平台app吗,他们已经讨论出开发方案了哟。
夏含扶额,又是她自己挖的坑。
当初为了不掉进《情趣联盟:财务部大战市场部》的坑,她积极主动的挖了一个更大更粗的社交app坑,成功的诱惑了两个部门,平息了一场内乱。然而,出来挖坑,总是要填的。
她认命的跟技术部、财务部、市场部、研发部、人力资源部……等等部门,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会议车轮战,一起商讨细节。
她天天忙的脚不沾地,连健身房都没时间去了,只能早晚抽空在自己家里跑跑步做做垫上运动。好在当初装房子的时候她特地留出来一个小小的健身室,放了一些简单的器械。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和吴嘉嘉的约,一见面,夏含就趴倒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表示自己已经快要江郎才尽,油尽灯枯。
吴嘉嘉赶紧呸呸呸,“你一写小说的,说什么江郎才尽,多不吉利啊,快呸一声。”
夏含失笑,听话的呸了一声,又吐槽她,“你一个资深少女,干嘛这么迷信的像个神婆似的啊。”
吴嘉嘉不为所动,“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吗?万一你乌鸦嘴了,不就少了一个写小黄书造福广大女性同胞的人了吗。”
有道理,夏含深以为然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那可真是文坛一大损失。”她又往桌上一摊,生无可恋,“可是我天天被拖在公司里不能动弹,哪来时间继续为女同胞的福利做贡献啊,我连老早前跟小舟舟约好的月底非洲行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行了。”
吴嘉嘉无语了,“还有闲心想旅游,我看你是没真忙成狗。不过舟哥回来了?你不是说他还在欧洲吗。”
“他是去欧洲谈生意了,早前约好的时候我也还在美国没回来呢,所以我们说好了在内罗毕汇合。再不去今年的大迁徙就要结束了啊,”夏含唉声叹气,“等明年我爱的那只狮子王都还不知道在不在了,大自然是多么的残酷,我不敢想啊。”
吴嘉嘉表示爱莫能助,她最近刚升职,白行东的助理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各种客户往来、每天密密麻麻的时间表、大小会议记录……把这些都上手也够她忙的。不过想到白行东,吴嘉嘉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夏含,“你说,白总该不会是因为你才把我调到身边的吧?”
夏含没好气的丢给她一个大白眼,“你少瞧不起自己了,他能挖到你,那是撞大运捡了个大便宜好吗!看见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了吗?”
夏含才不觉得白行东是因为自己才提拔吴嘉嘉,她自己的闺蜜自己了解,以吴嘉嘉的能力和业务水平,她早就想把她挖进自家公司了——如果不是吴嘉嘉不愿意的话。
有个能干靠谱的助理是多么省力省心,那是谁用谁知道。夏含想想自己最近的血泪史,简直要嫉妒白行东嫉妒的出血了。
“你知道我爸妈那两个老古板,要是我去了奥谱,他们可要愁死了,‘以后怎么跟别人说自己闺女在哪儿上班、是做什么的哟,简直没脸见人’什么的,”吴嘉嘉在夏含面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说起自己父母在这方面的观念就要翻白眼,“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丢人的。”
有些老一辈的观念嘛,跟那方面扯上关系的都是丢人的可耻的,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夏含不是第一次听到,反正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安慰她,“没关系啦,你们sc短短几年就上了市,前景一片光明,你在那边会有很好的发展的。”
既然话题已经转到了白行东头上,吴嘉嘉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夏含。
“来来来,老实交代吧,从头到尾,事无巨细,通通坦白。你要知道,坦白从严,”她气势磅礴的一拍桌子,“抗拒更严!”
嗯,交代啊,从哪儿说起呢……夏含托着下巴,陷入了回忆。
☆☆☆
夏含两年前第一次去约塞米蒂玩,发现在一个相对偏远的地段的山腰上有一套小木屋。那木屋简直不能更合她的心意——屋后是一条清澈欢快的小溪,屋廊下有宽大的吊椅,屋前的草坪宽阔,周围一片开阔,一侧是深不可测的峭壁。晚上躺在草坪上,好像天地间都只剩下她一人,头顶漆黑的天空像一个倒扣的大碗,碗底是莹润晶亮的闪烁群星,它们离的那么近,仿佛伸手就能拨弄,采撷。
她住了一次就彻底了爱上了那里。后来她每次去约塞米蒂“外出取材”寻找灵感,都会租下那间小木屋。白天去爬爬山,散散步,晚上享受一个人的静谧时光,顺便放飞思绪,捕捉灵感,构思新故事。
那里与世隔绝,手机没信号,没wifi,没有任何人打扰。
她听屋主说过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三叠瀑布,但一直没有去看。那天她终于查好了路线,走了几个小时山路,看到了山顶的瀑布。的确很美很壮观——一股飞瀑被岩层拦截成错落有致的三层,三道合奏的水流声悦耳动听,飞溅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几道交叠的彩虹,美不胜收。
然而美丽的过程不一定会有个好结局——她在下山的时候悲催地迷路了。
夏含向来心比较大,一开始完全没当回事,还觉得这体验挺新鲜的,反正走着走着总能走回去的。结果她走了快一个小时了,愣是没看见一个人影,而且眼看太阳也快要下山了,即使心大如她,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摸了摸背包,里面有个卫星电话可以求救,还有把泰瑟电/击/枪能防身,心下略安慰,决定先沿着水声去溪边看看能不能碰到人,要是有人的话她就不必打电话求救,毕竟卫星电话得在空旷的地方用,打完后她还得在危险未卜的山里等待救援。
她的运气真不错,远远地看见溪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躬身收拾钓具。她一手绕到背后把背包的拉链拉开一条缝,手伸进去捏紧泰瑟枪,一边谨慎地靠了过去。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男人看到她一个单身女子,起了不轨之心,她会请他尝尝被半只皮卡丘大招暴击的感觉——泰瑟枪瞬间释放的电压是五万伏特。
那个男人闻声回过头,夏含突然觉得她的眼睛被他炫了一下。
在他的身后,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折射在奔涌的小溪荡漾的水面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边。他的个子很高,比她一米七的身高还要高上大半个头,一身简单的polo衫和卡其色短裤,肩宽腰窄大长腿。他清爽的短发在清风中微微拂动,俊朗的轮廓,两道飞扬的剑眉微蹙,最吸引夏含目光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很黑很亮,眼神清澈深邃,在橙金色的夕阳和小溪中潋滟的波光的映射下,他的眼睛简直像钻石一样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