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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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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也无比埋怨那只鬼太不懂事,平日里脾气燥没事,欺负其他鬼也没事,为什么明知对方是法师是鬼使,还要凑上去挑事儿,这下惹出事儿来让他们为难。

他也只能在心中发泄怨气,眼前还得想法赎回那只,按理说不赎也没事,它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然他必须得赎回,若真的被灭倒省事,就怕小姑娘和她的小鬼使将它捋去没把它轰成渣,而是审问它,万一它吐露出不该说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短短不到三秒的迟疑,深知孰轻孰重的刘先生,立即放软语气:“小道友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三十年河乐三十河西,我只觉得人生奇妙,有些东西很难说,身为道中人,我不敢犯规任意捉拿无辜之魂。我那位亲戚冲撞小道友,小道友惩罚他也无可厚非,只他也曾恩泽后辈,还请小道友让我赎回,就当我欠小道友一次人情。”



冷面神和许老张老医生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这位还真是位能屈能伸的人才,这么快又服软,小闺女捉了他们什么重要人物,让他不惜低三下四的来赎?

“你以什么身份来赎那只?”对方服软,曲七月也没咄咄相逼,收敛气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亲戚。那个是我亲戚。”刘先生心中大骇,嘴里快速的回答。

“明人不说暗话,你骗别人可以,骗不了我,那只的九服之内没有你这位亲戚,想赎回他,可以,让他的血缘亲人来,你么,咱们棉花店关门-免弹(谈)。”

“……”刘先生有瞬间的呆滞,小……法师说那只九服之内与他无亲?瞬间的呆滞过后秒速回神:“小道友,我是他亲人的朋友,他家亲人正在为一位先祖改坟,守着吉时点,匀不出人手,所以我代他们家族人过来赎人。”

“既然要迁坟又怎么少得你这位法师?身为法师不在现场反而跑来代他们赎回魂人,这就值得琢磨了,同样,你说的那理由我也不接受,要么让他们自己来,要么就放弃。”

曲七月冲中年人露也一抹清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先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要为一时之利熏晕头脑,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望善自珍重。”

“你—”少年鬼童气得跳脚,该死的小丫头挑拨离间!他想骂,可惜小女生根本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拉着她身边的漂亮小美男和俊美的男人,旁若无人的正步向前走。

刘先生脸色有刹那的变幻,见一群人气宇轩昂的走来,不由自主的侧身让开道。

煞星护着小丫头,和许老张老医生几个踏着锵铿有力的脚步,雄纠纠的与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愉快的踏上返程的路。

“刘先生刘先生……”少年鬼童看那拨人走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一阵,想赶紧回去说明情况,发现刘先生怔怔出神,他连连叫唤。

刘先生目送小姑娘一行人的背影,心里反复咀嚼着她最后一段话的意思,越思越不安,小姑娘的话好像是警告,又好像是提醒,不成,回去得赶紧卜卦儿。

他想得太入神,一时没在意少年鬼童在喊什么,直到被催好几声才回魂,看向少年鬼童:“秦先生,有什么急事?”

“无,我们快快回去。”少年鬼童催人快走。

刘先生点点头,这事确定要回去跟当事人说说,由他们自己决定。

秦家人掐着时间等吉时吉分吉秒的那刻来临,个个早做好准备,也站到各自的方位,只要吉时一至,他们就动土。

秦副总理和秦委员长秦二爷等几个当家人,更是以身率卒,成为四个方位的领头人。

掐着表管时间的秦宏德,紧张得心脏咚、咚,咚,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好似要飞出嗓眼去。

秦孝夏合目养神,据吉时还有十分钟,他起身在墓地四周烧了纸,念了回咒,又坐下,当还有几分钟要到吉时那刻,他睁开眼,微微的侧目:“刘先生回来了。”



秦家人全部蓄势待发就等一声“时间到”,结果听到老祖宗的一句,一时有点反应过来,人人脑子里一阵愰惚,过了大约三四秒,大家才先后反应过来,老祖宗说的是去处理某事的刘先生回来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老祖宗望去的方向,没人!

不是什么人都没有,那个方向还是有行人的,是没有见刘先生的影子,大家没有灰心,继续瞅啊瞅,约过二分钟,众人视野里出现刘先生的身影,他匆匆忙忙的向他们走来,也越来越近。

刘先生隔着还有点远,看见秦家众人一致望向自己,心里涌上一抹愧疚,他有负所托啊。

他人还没到,掐着表看时间的秦大少爷,发现表针指到老祖宗定的时间,立即喊:“时……间到!”

他太紧张,还结巴了一下。

那一声也让秦家众人霍然一震,守在墓前的人又点燃纸钱,并点燃绕墓地一圈的千响鞭炮,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十分震耳。

鞭炮响完,烟雾还没散去,扛锄头的人飞快的舞起锄头,“卟”的一锄挖在墓地圈边的青草坪上。

一锄两锄三锄,一连挖三锄,站四个方位的秦家几位当家将锄头扔下,和众后生们去抬盖墓的水泥板盖。

烈士墓园里的墓都用水泥围砌,有些封死,有些将棺材放下去后掩上土,最上面盖厚厚的一层水泥板。

秦家的墓即是可以揭开板盖的那种墓,因要动土,所以先意思意思的在外面挖几锄,几十人齐心协力移动盖板,将板移开,一个深陷的坑一点一点的露出来。

日深月久,墓里的棺材也腐烂,上面填掩的泥土下陷,形成深坑,饶是经历漫长的岁月,腐味还在,随着坑现味道也向外渗。

那种味道不好闻,也不能闻,闻了会中毒,将水泥盖子移开一半,秦家众人立即向外退,让味道先散一散。

刘先生也回到墓边,他快步走到秦老祖宗身边,愧疚的回报进展:“老先生,在下有负所托,谈判失败,没能将人带回来。”

“刘先生辛苦了,请不必介怀,接下来仍然有劳刘先生。”秦孝夏没有怪罪刘先生。

刘先生十分感激,连连表示尽力。

秦委员长和秦副总理走回老祖宗身边,轻声询问刘先生情况和经过,他们也很想知道怎么谈崩。

“那位小法师是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他说在下跟那位无亲缘关系,拒绝谈判,要求让那位的血缘亲人亲自去赎。”刘先生苦笑着将自己给小姑娘的理由说了,又把人家的回答也反馈给秦家。

秦副总理和秦委员长面面相觑,小姑娘让他们亲自去赎?他们拿不准小姑娘的意思。

秦孝夏没说啥,请刘先生说说经过,等刘先生将大致经过说了一遍,他沉吟三四秒,眉宇间浮过忧色,叹息一声:“放弃他,那么冲动,就算赎回来将来也只会给家族后辈惹祸,舍他一个,家族反而安全。”

秦二爷和五爷等人垂手恭听老祖宗吩咐,他们有点担心那位祖先泄露秘密,想着老祖宗应该有办法保密,他们也就不吱嘴了。

秦孝夏做出决定,便不提那个不孝后辈,特地嘱咐在场的后生:“那人身边的小法师相当了得,凭她能辩出刘先生与本家无血缘这一点可知她不仅擅观人相,也会观鬼相,能以观相测出因果,以后你们尽量避着她些。”

“是!”秦家人恭敬的应了,老祖宗说让他们避着些这不是什么难事,顶多有她在的地方他们绕道走,不去她面前晃,再说那孩子还在学校,跟他们碰面的机会也很小很小。

他们倒没想太多,刘先生心中再次大骇,术士观相,这是常识,可是……观鬼相,这是什么术道?

据他所知,观人相,测福贵,不难,观人相,知福祸,术道需精才能以面测出所有福祸所伏。

观鬼相知因果,他至今从没听说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然,秦家老先生却说那个小女生懂观鬼相,这可能吗?

他有些不敢置信,那个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岁,就算出生开始习术道,二十年时间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如果真能鬼相,那就是妖孽一样的存在。

猛然间,他又想起小姑娘最后那句似警告似忠告的话,心头升出几分惶惶。

秦家人稍稍休息一刻,再次上场将水泥板盖移开,几个人戴上手套,口罩,下坑清理泥土。

烈士陵园的墓私人不能乱动,想查看或迁墓,亲属们会先跟管理处报备,然后等到期自己动手迁坟。

秦家也早早去做了报备,管理处自然也同意,没人来阻止,秦家世居燕京,有他们自己的家族墓地,他们想将祖先的墓迁回家族墓地,是他们的自由和权利。

迁墓总会惊动别人的,秦家那么多人本就惹眼,动手迁墓少不得招人远观,大家看管理人员没来,也猜到是正常迁坟,围观一下也就散了。

刘先生站在墓坑外,指点秦家人从哪挖,以免伤到他们先人遗骨,监督他们的行动。

少年鬼童等刘先生不场,他凑过去,跟秦孝夏咬了一顿耳朵,秦孝夏听了少年鬼的话,斜目刘先生一眼,冲少年鬼微微点头,表示心中有数。

秦家人轮流换着下坑去清理坑土,清理出棺木和土,刚见遗骸,天空“哗哗”的下起大雨来。

这一下令他们手忙脚乱,打伞的打伞,捡祖先遗骸的捡骨头,抱坛子的抱坛子,场面十分凌乱。

秦孝夏仰天暗叹,天公不作美,奈何奈何。

等到清理出所有骨骸,下过坑的人弄得个个半身泥。

雨哗哗啦啦的下,秦家人将装骨头的坛子用符纸抱好,做了简单的法事,再放背包里背着,收拾场地,又将盖子盖上,再次放一串鞭炮,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山。

秦家人收工时,曲小巫女和煞星已坐在离天坛不太远的一家大酒店富丽堂皇的雅间,许老和张老自然也在的,他们商量要吃午饭,就算施教官预订的馆子跟他们回家的路不同道,两老也乐巅巅的跟着当电灯泡。

煞星不是故意整他们,而是他们定的行程下午要去天坛,他将午饭点定在离天坛较近的地方,因他太熟悉小丫头的习惯,她吃饱就想睡,离得太远的话,她在车上睡着了,谁强行把她叫醒她不开心就会闹脾气。

离天坛近,吃饱了,就当散步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不怕小丫头睡着叫不醒。

客人一来,侍者们核对无语即去催菜。

他们在等菜,金童玉童笑嘻嘻的跑到一个角落,将魂幡拿出来,放出里面的马褂鬼。

当他一落地,玉童又一脚踩翻他,笑咪咪的问:“你是老实交待你姓啥名谁和祖宗十八代,还是要本小童一件一件的问?”

“我觉得一件一件的问比较好,免得他想蒙混过关。”金童也踢鬼一脚,笑得露出玉白的好牙。

小金童的那一脚踹得相当的妙,一脚踩在马褂鬼臀部,让他与地板亲热接解。



曲七月无意一瞄瞄到小式神的那一脚,无意识的并拢两腿,断子绝孙脚啊,就算踩的是屁股,一样能让人断子绝孙,一定疼死了吧。

试想,她不过就是掐了大叔的老二几把,大叔都疼得连连告饶,小式神那么用力一脚,那只鬼的命根子可能会磕断,一定巨疼巨疼的。

小巫女默默的为那只鬼点柱香,祝好死,别求她救,她没看见哟,啥也没看见。

屁股重挨一记,马褂鬼被砸得与地面紧贴,“嗷”的痛叫一声,鬼躯蜷起来,双手也捂着裆部。

“再不说,我不介意将你那玩意儿废了。”玉童不怀好意的又踢踢鬼的屁股。

“我说我说,”马褂鬼吃不住痛,吓得连连打滚:“别踩了别踩了,要断了啊,我说,我姓秦,三人禾秦……”

他屈打成招,两小童也大方的听他自爆资料。

马褂鬼姓秦,大名秦仁达,民国时曾为一位非常有名的军阀统领旗下偏将,那位军阀现代人大约如雷贯耳,就是曾炸了满清那拉氏皇太后陵墓的那位,那位军阀性暴烈,好杀,秦仁达亦爆燥嗜血,深得军阀信任。

他自爆了姓氏,自然也把祖上相关的几个扒拉出来,他做鬼后其实收敛了很多,脾气没那么爆燥,别人不主动挑衅,他大抵是不会动手的,今天之所以会那么爆燥,是因为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的原因就是家族帮先人迁墓,迁的还是比他小一辈的一位,那人死后占着风水好位,阴宅极宽,他死后葬的地方不好,后来改迁烧了骨头送来烈士墓园。

比他小一辈的葬得好,后辈孝敬比他多,现在还要换去更好的地方,他住这么窄的地方反而乏人问津,让他非常不爽。

就因嫉妒那位族人,他看谁都不顺眼,金童玉童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他见两小童是生面孔,欺生,想找他们发泄怒火。

两小童乐得抚掌大笑,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啊,欺生欺到他们面前,踢到铁板了哇。

“你们家族后人为什么要给那个人迁坟?”金童乘胜追击。

“不知道,没人跟我说。”

“迁去哪?”

“不知道。”

“那个人的生庚八字?”

“不记得……”

两小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马褂鬼大多一问三不知。

竖耳旁听的曲七月,抚额,一问三不知什么的好讨厌!

两小朋友问得开心,涛涛不绝的挖秦家内幕。

侍者很快推来餐车,一道一道的上菜。

等摆好菜,开饭。

冷面神心甘情愿的当侍餐者,照顾小闺女用饭,叶小美男也不停的给小伙伴布菜,小姑娘吃得特欢。

许老暗乐,他家小轩轩真聪明,有成功抢到小姑娘的希望哟。

张老看得眼酸,一个两个在秀关心,欺负他家没有合适的水灵小帅哥是不是?哼,许老家伙欠扁。

金童玉童抓着马褂鬼,各种问题不停的砸,砸得马褂鬼晕头转向。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前言不对后语,你在说谎。”每每过些时候,两只小童便能找到漏洞,狠狠的给他一顿教训。

马褂鬼被揍得哀哀叫,一边受虐待,一边要回答问题,他快被逼疯。

两小童也有将鬼逼疯的潜能,整得他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继续各种问题的砸过去,有些是问了好几遍,一旦他回答的跟以前不对,又一番揍。

虐着虐着,再砸问题,其本三回遍都是同一个答案,将马褂整得奄奄一息,两小童将它丢回锁魂镯里关禁闭。

收拾掉马褂鬼,两小朋友扑到姐姐肩膀上邀功,得到姐姐偷偷塞给他们的东坡肉,心满意足。

一顿饭吃得主宾尽欢,饭后,许老张老也不耽误施教官的正事,先告辞,许老还拧走了拖油瓶。

叶小美男本来想跟去陪小伙伴玩的,小姑娘偷偷的跟他咬一回耳朵,他乐呵呵的跟舅爷爷回家。

三人到外面,张老挤上许老的车:“小轩轩,小闺女刚才跟你说啥,分享一下。”

他打定主意一副你不说我不走的样子,让许老干瞪眼,叶睿轩纯真的眨眼:“张爷爷,我小伙伴说她过几天迁新宅,请我去她家吃晚饭,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哟。”

“哈哈,好孩子。”张老大赞一声,下车去开自己的车。

许老先是郁闷,瞬间眉开眼笑,小轩轩真聪明啊,又赚得一份人情。

煞星和医生送两老和小拖油瓶离开,转而抓住小闺女,问长问短的问在寺庙前那儿究间咋回事儿。

曲七月将小朋友跟鬼干架的事说了,若得两青年大眼瞪小眼,更让他们惊诧的是小闺女又说出一句:“大叔,你们想办法弄张秦家老宅和秦家族墓的地图给我瞅瞅。”

“燕京紫气流失跟秦家有关?”两青年不笨,瞬间联想到昨晚小闺女说的事,非常愤怒。

曲七月摇摇头:“这个目前不确定,你们就当啥也不知道。”

她不会告诉两只大叔,就算不是秦家干的,秦家也必定参入其中,她的法眼自拜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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