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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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骗的感觉在心底翻腾,怒,施华榕心中涌起浓浓的怒火,几乎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强自抑忍着才没爆发。
当见小身影飞跃跑来,他仍紧抿着唇,连眉毛尖都没动,眼神冷凛,现在,他只想将小丫头捉回去——揍!这次一定要把小丫头揍一顿,狠狠的揍屁股,揍得她小屁股开花,让她记住教训,教她以后再不敢欺骗人。
火大,冷面神心中的火很大很大,怒火烧心,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哪怕看到小姑娘跑来也没消气,满心满身的冷意,寒凉逼人。
唉-
远远跟着的狄朝海,看着散发着寒意的首长,不明所以似的小姑娘,忧心冲冲的长叹,这架式,首长和小妹妹的恶性循环又要开始了的兆头啊。
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如蝴蝶飞越苍海,跳跃着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成零,跑得气喘微微,俏脸两颊现出两坨红晕,兴致勃勃的一把扯住男人的袖子:“哇,大叔,你也有事上街来了啊。”
小姑娘声音轻快,表情无辜纯真,眼神清澈明亮,无论如何看也像是忽然于街头偶遇感到由衷的开心和快乐。
心微微一紧,施华榕站住身,眼角轻瞥,扫过扯着左袖子的那只小手,唇线紧抿,眸中冰魄寒意并没有消散。
近在咫尺,煞星的骇人气息直冲心魂,趴主人肩上的两小童缩成团,一动不敢动的伏着,那谁谁快来救命,瘟神好可怕,瘟神好像要吃人了。
骇人的气场,寒凉的眼神,曲七月一颗心不自由主的颤抖,身骨一寸一寸的冷凉,从手凉到身,从头凉到脚,身心冰凉,骨与肉被冻僵。
她吓得呼吸不稳,牙齿都有点不使唤,声音微颤:“大叔?”
寒颤颤的两个字,字里行间藏着惊疑与不解。
那轻颤的声音入耳,施华榕的眼角微微上掀,视线如蜻蜒点水般的轻飘飘的掠过小巧俏丽的小丫头的面孔和那只还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不着痕迹的在那串云海石手链上略略一停又滑过。
不打不骂不成材,棍棒底下出好人,前人的话未必全有理,这年代不兴体罚,但,必要的时候还必须得棍打拳训,犹如军人,那就是武力底下硬训出来的国家栋梁之才。
小丫头不乖,文的不行,他不介意用强硬手段来调教,他还就不信堂堂三军总教官能将海陆空连同内卫部一众男儿训得服服帖帖,难道还训不服一个小丫头,小丫头再烈,烈得过叛逆期的男孩子么,再倔再烈,也倔不过牛一样倔和马一样烈的十六七八岁的少年。
他决定好好教训小丫头,绝对不心软。
打定主意,冷面神对小姑娘的示好完全无动于衷,不言不语,不声不吭,不走不移,冷若冰山,神色未变,立似山岗,哪怕近在眼前,也让人感觉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好像你用尽心力也无法触及。
不理?
自己的热情被无情无视,曲七月的笑容淡去,收回被冰冻得僵硬的手,冷冷的睨一眼煞星大叔,挺着僵硬的身子转身,抬起僵麻得几乎弯不了膝盖的小短腿,头也不回的举步而行。
敢不理曲小巫女是吧?
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她不过偷溜出来一次,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也没引发交通事故,更没引起任何混乱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恶果,又没做错什么事,大叔摆脸色给谁看?
她确实不该找借口偷溜,业已知错,都低声下气的示好了,大叔还想怎的?问她一下跑来逛街的原因也不会死,问一句也不会要人命,大叔不问前因后果就给颜色看,他爱摆给谁看让谁看去,她才没兴趣一个劲儿的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再说,她都给面子的跟他告假了,既放任她自由活动,她不呆宿舍也不看书也不是什么错,再再说谁没个紧急事件,人生处处是未知,有紧急事情出街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曲小巫女又不是犯人,也不是谁家的丫头,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示好,他竟然不理睬就算了,大叔爱装高冷自个装去。
以为谁都稀罕他的青睐呀,要不是被人无故丢进国防生行列,小巫女这当儿还在家享受着上有奶奶疼下有弟弟逗的幸福小日子,将来远走江南求学,天天听吴侬软语,看江南烟雨,哪用得着跑来燕京这冬寒夏闷的地方,过这种天天看别人冷面的苦屈生活。
大叔想咋的就咋的,大不了被捉回去揍一顿,揍就揍呗,最好往死里揍得半死不活,揍成重伤,然后再也达不到国防生的体验标准,正好收拾行李离去。
哪怕被退回去后再没学校退接收那又如何,大学上不上无所谓,不上大学未必是无用之辈,上过大学的也未必就是个个皆有用之材,曲小巫女一身本事在身,走到哪养不活自己,哪怕在国内封杀她也没关系,有道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能呆国内,还可以浪迹他国,饿不死的。
越想心中越火,曲七月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再不管煞星是死是活是怒是气,负气而走。
小姑娘心中有气,哪怕腿脚僵硬,那步子也踏得特重。
糟了。
狄朝海眼瞅着小姑娘一个人回身就走,忍不住想悲嚎,果然是恶性循环的兆头啊,首长不理小妹妹,小妹妹气走了。
?!
眼角跳,眉毛跳,太阳穴跳,冷面神盯着转身离去的小背影,眉眼太阳穴乱跳爆跳,突突的一片狂跳。
小丫头还敢跟他呕气?
隐约读懂小丫头扭头而去的举动所代表的意思,施华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都没动手揍她,小东西竟敢甩他脸子,有错不改,还敢使性子,反了反了,小丫头真是反天了。
他差点气坏,忍不住握握大手,朝着小背影大步走去:“丫头,站住!”
曲七月正火着呢,充耳不闻,妹的,刚才跟他说话不理,现在叫什么叫,她又不是阿猫阿狗,可以容人呼来喝去。
小巫女是有尊严的,该低头的时刻低头是懂得识时务,不该低头的时候绝对不低头,刚才已低头认错,伏低示弱,大叔不理,现在大叔叫她停下就停下,真是美了他去。
小姑娘绰绰而行,后背挺得笔直。
瘟神追来了!
金童玉童扭头望向后面,为姐姐大人捏了把汗,目前姐姐和煞星呕气斗气时姐姐总在最后时刻占上风,以煞星的妥协告终,但是,过程实在太让人揪心,这次还不知谁能赢。
小朋表示作为小式神,天天跟着姐姐被煞星整得担心受怕的实在太憋屈,必须得督促姐姐努力修习,要再次将学习各种武术的计划重修提上案头,逼着姐姐学习功夫防身,不求能打倒煞星,至少也不能败得太惨太难看。
敢违逆他的话?
怒,施华榕怒火中烧,大步流星的两步追上,长胳膊一伸,宽厚结实的手按向小姑娘的肩膀。
“嗷,瘟神要杀人了!”
“姐姐,煞星要打你!”
金童玉童看到煞星的那只大手,尖嚎一声,身似飞箭射出,越过姐姐的肩膀,蹿至前方的空中飘浮。
两小童逃之夭夭,而令人心颤的恐惧气息袭来,曲七月逃无可逃,两腿僵得再也迈不动,僵僵的钉立在地,当那只大手掌印上肩头,如遭锤击,疼得整个肩膀似被千斤砸了一下,瞬间的麻木后便没了知觉。
“嘶-”单薄的小身板狠狠的颤抖,矢口抽气,人僵了,骨头僵了,心灵颤颤不安,眼睛也有些涩痛。
那声抽气惊得冷面神的心悸了一下,按在瘦小肩膀上的大手似弹簧弹回,一丝悔意划过心间,他忘了小丫头有还有内伤,受不住他的手劲儿。
担忧浮上心尖,不禁有些恼意,他的自控力明明很好的,怎么就没控制住火气。
“丫头,有没伤着?”纷忧挠心,隐忍着的怒气颓然败溃,也忘记要揍人的初衷,灼急的伸手摸小家伙的脑袋,安抚小丫头受惊的心。
!
两小童气得腾腾乱跳,什么意思?打一拳给个甜枣,当他们姐姐是什么?
被重力一击上半身几乎麻木的曲七月,狠狠的深深的呼吸口气,仰仰头,挺着僵硬的身子,一偏头躲开头顶的大手,抿着唇,拖着僵得几乎没感觉的腿,一声不吭的甩人而去。
不知是那一掌太重,还是受惊,感觉胸口又钻心的疼了几下。
小姑娘一言不发,步伐缓而沉,背影僵硬,也越发显得单薄瘦弱,好似风一吹能吹倒似的,不胜其力。
六月债,还得快,冷面神之前不理睬小姑娘,不过眨眼之间两人对调了个位置,小姑娘不再理睬冷面神。
一报还一报,这叫现世报。
掌心失去柔软的触觉,施华榕有瞬间的怅然,瞧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娇小小人,恼意腾腾直上,挤满双眸。
被忽略被无视,被不理睬,被拒绝,不舒服的感觉齐齐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十秒钟之前的一幕,小丫头笑脸吟吟跑来问他却挨了他的冷落,心里一定很难受,就像……就像他现在被小丫头无视被拒绝一样不舒服吧。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时又恼又烦又失落,他刚才不该冷落小丫头的,无论如何他应该先回应一下,再问问原因,然后再捉她回去揍也不迟。
小丫头一定是因为被冷落所以报复他,让他也尝尝被无视的感觉,现在,他体验到了那种滋味,不好受,很憋屈,很郁闷。
大丈夫知错就改,察觉自个太过于草率的行为惹得小家伙不开心,冷面神一下子敛去冷意,快走几步,三步作两步的追上小姑娘,站到她右手边,大手覆盖在乌黑的小脑袋顶上:“丫头,不生气,是我不对,不该不理你。”
能屈能伸大丈夫,堂堂一个男人,错就是错,他不觉得认错有啥好难为情的,因此承认得异常坚定。
……
金童玉童面面相觑,那个……那个谁来告诉他们,瘟神究竟怎么了?一会阴一会晴,一会怒气冲天,转而又心平气静,这是玩他们么?
藏身在几米远的狄朝海,无力的望天,自作孽不可活,首长自作自受!
转而他又欣喜不已,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共过二招,第一招,首长摆出在军部战无不胜的冷脸杀招,小妹妹回的以笑制冷,小妹妹败;第二招,小妹妹使出名为“生气”的大招,表面上望风而逃,实则是以退为进,引得首长千里追敌,并缴械投降。
总结起来又是小妹妹完胜。
这结果也在预料之内,谁叫小妹妹乃灵异界的异士,首长再英明神武,为留住人才也只能甘拜下风。
小妹妹,威武!
小妹妹,英明!
狄朝海满心激昂,瞧瞧他当初多有眼光,一眼看出小妹妹在首长心目中是与众不同的,拥有超乎寻常的地位,事实证明果然如猜想,对小妹妹好的决定是万分正确的。
这是玩变脸谱大戏?
清冽好听的嗓音钻进耳鼓,曲七月的心跳骤的一个乱撞,神经唰唰绷直,特么的,大叔究竟想干什么?
她热情相向,他摆冷脸,她冷漠相待,他跑来认错,大叔是有受虐倾向吗?就算他有受虐倾向,她也没那么强的承受力陪他玩这种游戏呀,这样一会身处地狱一会身飞天堂的反差感太刺激,心脏不好的人玩不起。
“我不跟欺负我的坏人说话。”小心脏还处于惊吓未定中,神经也紧绷未松,气呼呼的抬抬小下巴,从水嫩嫩的樱唇内挤出的话*的。
藏在腰包里的小妖怪捂眼,你都说不跟坏人说话了,为嘛又说出来了?有本事你什么也别说,继续不理人,那才叫不跟坏人说话呀,姐姐的智商也是让人醉了。
小姑娘说不跟人说话,终归没再闪躲头顶的大手,施华榕听着那带着怨气的语气,顿然失笑,恼怒中的小丫头挺可爱,嘴硬心软,这小样儿怪有趣的。
“丫头,我都认错了,不气了,啊?”小家伙的火消了一半,再接再厉,继续哄吧,谁教确实是他不对。
“大叔,你凶我。”一扭小脖子,不看煞星。
嗯哼,甭以为仅有大叔仗着是军官,就可以看谁不顺眼想摆脸色就摆脸色,可以为所欲为,小巫女也是脾气的,同样可以想对谁爱搭不理的就对谁爱搭不理。
“哪有?”
冤,冷面神特冤,天地良心哪,他哪有凶人?明明一个字都没说,一没说话二没吼,怎么就成凶她啦,小丫头太不讲理。
“你板着死鱼脸,凶巴巴的,不理人,还不算凶?”煞大叔的僵尸死人脸好恐怖的,差点吓死小巫女,还敢不承认,大叔超级坏蛋。
“……”嘴角一撇,施华榕第一次无语凝噎,相是天生的,他天生严肃相也是错么?再说,就算严肃了一点点,也不凶呀。
冤,太冤了,冷面神觉得自个比窦娥还冤哪。
“这是天生的。”堵了半天,他才冷梆梆的嘣出一句,算是解释天生凶相的形成原因。
“相由心生,什么心生什么相。”小巫女是什么人,是一眼相尽生死富贵的巫族传人,跟小巫女说相是天生后天生,这不是找虐么?
曲小巫女越来越确定大叔就是欠虐的货,跟门外汉说凶相是天生的那是完全可蒙过去,想蒙精于此道的曲小巫女,那岂不是自打嘴巴,她要是看不出相是真相还是假相,哪能在江湖上混下去。
冷面神愕然,这是说他内心不善,心生凶气,所以面相凶狠?小丫头记仇也不带这么损人的。
“真是天生的。”他不会承认当时确实心里特火想揍人,所以怒气外露,气场慑人。
“大叔,你还打了我。”
有些事无足轻重,可以一笔揭过,唯有那一掌的帐一定得算,那一巴掌差点拍碎她的肩膀,到现在肩还麻麻的,隐隐生疼。
如果,那一巴掌拍头顶上,估计可以拍出个脑震荡,那样的话聪明伶俐的曲小巫女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或者变成傻子白痴。
变白痴……
曲七月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以后一定得想防着煞星大叔,拍断骨头不可怕,万一被拍成白痴傻子,美丽的人生就完蛋了。
“……”
听到小丫头的哀怨控诉声,施华榕再次被呛得哑口无言。
他能说啥?
那一掌本意不是想打人,是想将小丫头按住,他觉得没用力,而小丫头单薄的像稻草人,能被大风吹走,那一掌对她而言确实很重。
“丫头,委屈了你,你,可以揍回去。”有错当改之,尤其是惹小丫头不高兴的事,更加要早早算清帐,以免被小东西记恨。
切,揍回去?
无意识的捋捋手,曲七月撇嘴,大叔硬得像钢板,揍他是自寻苦吃,除非大叔肯让她揍脸部,否则,以牙还牙的清帐方式不划算。
小姑娘正想着要怎么清帐,正好到过公路的行人道线,也不说话,跑去边缘站着待绿灯。
“丫头,还没消气?”
冷面神追上,对于小姑娘还生没生气心里没多少底。
“大叔,你不用跟着我啦,我有事要去办。”
“……”施华榕又噎住了,他出来就是捉小丫头,现在不让他跟着,怎解释好,明说是来逮人的话以小丫头的气性来论肯定翻脸无疑,甭说他哄,就是兰姨来了琢磨着也哄不了。
这真个头痛的问题。
“丫头,你出来有紧急事?”
来了!
曲七月心脏紧缩,就知道大叔不会凭白无故的跑出来溜街,十有*是谁看见她偷溜上报给他,他特意跑来逮人的。
“呃,大叔,人家出来买女孩子的私人用品啦,就是……就是生理期用的东西,大叔,人家不是故意不去看训练的,是…那个私人用品没了……”撒谎是不对的,但,为了不被大叔虐,委屈大姨妈帮背一次黑锅吧。
姨妈巾,感谢世界上有你,让小巫女有充足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撒谎。
?
“哦。”施华榕尴尬的撇开视线,原来真是他太武断,还以为小家伙骗人撒谎偷跑出来玩。
“大叔,你出来也有急事吗?你赶紧去忙,别耽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