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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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本体是铜,遇到铜铁钢类的东西,那就是他最爱,他吞掉一颗铁粒子,跟没人事似的,朝着第二颗第三颗子弹扑去。
宋先生扣击三响,就在一顿之间,眼里划过一抹冷光,他没见子弹如何消失的,只看见一点冰冷的暗光自眼前闪过,下一刻,他听到“啪咔”的一声,左手中的枪被一股大力给拽走。
他看过去,瞳孔爆睁,他手中的金色手枪竟被抢走,一块四方形的东西正在啃枪管,“咔啪”,那只枪管被生生咬断。
宋先生的心脏跳停,金也看呆了。
小妖怪一口咬断枪管,张开嘴,哧吧一口,把变形的手枪吞进肚子里去了,他的嘴巴很小,偏偏毫无费力的将一柄手枪给整个吞下去,那画面特别的不可思议,谁也搞不慌他究竟怎么把枪吃掉的。
小妖怪吃掉金属,弹身一跳,抱住男人的法剑,小嘴巴一张,咔的一口,那把剑咯嘣一响,从中折断。
小妖怪将断掉的一截剑咬住,哧溜一下又吞下肚,弄断男人的武器,他也功成身退,一个纵跳跳回姐姐怀里,抓住背包带子当树獭。
“干得好。”金童玉童大赞一声,舍了宋先生,飞回姐姐身边,当个安安静静的小式神。
宋先生眼珠子机械的转动,视线落在右手,手中只有一截断剑,他的眼里浮出绝望,子弹也伤不到那个人,难道天不助蒙国?不助他?
他蹬蹬的倒退两步,望向小女孩的眼神毒恨,秦家陈家与他做同样的事,为什么小女孩只抓着他不放?
蜀都的事没能分散那人的精力,那么京南呢?难道京南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依他的安排,就算小女孩身边有术士,只要京南出事,也一样能拖住她和她身边的术士们,过了明天,一切成定局,谁也扭转不了。
“你没去京南?”霍然想起最后一招后手,宋先生凌乱的思绪又平静,她在这里,那么去京南的只能是茅山弟子和伏风子弟,以那两青年的道行压不住京南那东西,京南仍会动荡。
“去了。”笑从心底溢出,曲七月心情欢快:“你在等京南那玩意儿出世呀?27号那晚,京南有样东西从地底冒出来,本座带两小伙伴过去,直接就把那东西给打回原形,没个三五百年它也甭想生根发芽,所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不可能!”宋先生一千个不信,京南地底的东西就连他也对付不了,小女孩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它打回原形,根本不可能!
27号,他人还在燕京,若真有那种事,铁不可能不知道,而且,27号是周五,少主也还没去京南,谁给那玩意儿解印?没人解印,那东西出不来。
“你诓我!”宋先生明白过来,冷笑:“你现在还这里磨蹭,明天你会后悔莫及。”那东西跑出来,京南一夜就能变成地狱。
“真话没人信,难道非要我用几万个形容词形容人面树有多高有多大,或者,讲一讲那晚那一架打得有多激烈,又或者,要我说说姜家那位公子解开了多少解印?”
她竟然知道是少主解的封印?宋先生如遭爆击,向后蹬蹬蹬倒退数步,几乎站立不稳,一张脸顿时血色全无。
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金,扶住宋先生。
“不用吃惊,我很早就知道了,”曲七月静静的凝视着脸色惨白的男人,语气寒凉:“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像中要多,鄂北的人胄是你们放出来的,山里的封印也是你们用地魂人的血解的,再往前追溯,海津市地下埋的青铜箱子也是你们散派的杰作;你们费尽心机,潜藏几百年,不就是想窃夺龙华国运?你真以为你能复活你们那位?”
宋先生的心下沉下沉,他没反驳,他们隐伏几百年,只想复兴蒙族,数百年来的等待,抵不过一个女孩子的出现,她轻轻松松的将他们几百年的辛苦毁于一旦。
“坏人,忘了跟你们说,上次,你的那位叫塔的手下跑去搞暗杀,我们跟着他去你们蒙国溜跶了一圈,顺便到你家太祖的地宫去逛了逛。”
“地宫里的东西真多,可惜,要等你们死绝才能去搬,真叫人不爽。”玉童探出个头,笑嘻嘻的冲人眨眼,塔不可能告诉他们名字,不过,小式神可不是省油的灯,抽了魂魄,用搜魂术,管叫他祖宗八代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宋先生目眦欲裂:“你……你们去过地宫?”
“对头,”金童欢快的点头:“我们去过啊,那个设计君王阵的玩意儿特么的太不是东西,害我们来回用了好几个钟,啊,忘了告诉你,我们姐姐觉得你家老祖宗那样睡了几百年太累,帮你们老祖宗翻了个身,不要太感激我们哦,我们是好人,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她们……去过地宫?!金整个人都僵了,浑身的血液也凝固。
“你……你们……”宋先生大脑一片空白,捂住胸口,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他们费尽心机,百般窃夺龙华国运加持太祖墓,却没料到,她竟然直接杀到他们的祖宗地宫,动了他们的根本。
对祖宗墓作了手脚,他们做得再多有何用?
宋先生终于明白五月那几天的心慌不安因何而生,她动了他们的祖坟,他们一无所知,他心口剧烈的疼痛,一口血涌上喉,再也站立不稳,软软的向后仰倒。
宋先生向后一仰,带得浑身僵硬的金一起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雪地上,宋先生直接晕过去,金机械的爬起来,茫然四顾,却不知该做什么,睁着眼发呆。
“呀,他气晕了。”
“心理素质太差。”
金童玉童和小妖怪拍巴掌,庆祝气晕一只坏蛋。
“小朋友,你们该上工了。”某位气得倒地不起,曲七月遗撼的摇头,她们好心帮他们老祖宗咸鱼翻身,他不感恩戴德,还晕倒,真没礼貌。
“哎,我们就去。”两小童和小妖怪跳起来,拿了姐姐给的符纸,一冲冲到宋先生和金身边,小妖怪一脚把还醒着的一只打晕,两只小式神愉快的抽生魂。
他们是不会心软的,这两只坏蛋活活弄死那么多小孩,现在该轮到他们尝尝被抽生魂的痛苦,这叫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两小童的手速很快,三下两下将金的魂魄生生扯出来,没时间听他的鬼哭狼嚎,直接丢魂幡里,用它祭幡。
搞定一个,冲向宋先生,宋先生道行高,晕迷了灵魂也很不听话,附在壳体里不肯出壳,两只小朋友不管三七二十一,结印,打得他灵魂痛成狗,找到空隙,拽住它,把它强硬的从壳体里拽出来,被那一顿虐,灵魂虚弱,少说也要休养三五个月。
两小式神将灵魂关进镯子里,顺便把金的鬼使们全收走关押,一跳一跳的跑进童尸堆里,将被宋先生打进壳体里的魂魄一个一个的提溜出来,关在符纸里。
小妖怪负责捡尸,把尸体提到一堆,两只小童将魂魄收回来,和小妖怪一起把四周乱七八糟的东西拾起来,一致丢尸体堆上,完成任务,三只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跳回姐姐身边,把符交给姐姐保管。
接过符纸装在一只小袋子,曲七月望天,巫灵之手还在阴云里,她没理它,拍拍小马,远远的飞到山顶,轻喝:“以吾之名,雷来。”
令出,一道雷电自九重天降落,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穿透云层,轰隆隆的落下。而随着“以吾之名”一句,巫灵之手忽的一跳,从阴云跳出,冲向小天马和小姑娘。
银雷紫电一晃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力劈向堆积起来的尸堆,将整个平台与藏尸洞淹没。
嗞-电流入冰,冰遇热而融,发出嗞嗞巨响,那一堆尸体被雷电一击,烧成渣,整个地方“轰隆”一响,山崩地裂。
平台与藏尸洞被雷击崩,一大片地方塌方,那滚滚的冰层,朝着下方轰然泄倒,成片成片的滚向山槽。
夜深人静,一场雪崩抹除了曾经有人作祟的所有痕迹,就算哪日有人登山,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雪,还在滚落,巫灵之手飞到小天马和小姑娘头顶上方,盘旋反复,就是不敢靠近。
小天马跑得很远,不怕雪崩的巨响冲击耳朵,曲七月朝天空召唤:“巫灵左手,过来。”
巫灵之手听到召唤,大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缩小……当它飘到小姑娘面前,变成一只只有人类小孩子手掌大的小手,正是一只左手掌。
星月之光化成的小手,白嫩可爱,掌心有一只眼睛,它也知道自己听他人命令犯了错,讨好的扯着小姑娘的衣袖,轻轻的晃动。
一只手也会卖萌,曲七月那颗童心被激活,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手掌心:“嗯,还记得你听令于谁就好,以前你帮他作恶,念你无知,先不罚你,先跟着我,听候差谴,以功抵过。”
得到原谅,巫灵之手跳动一下,嗖的跳进小姑娘的衣袖里藏起来,在衣袖里悄悄的挠小姑娘的手腕儿。
两小童和小妖怪捂眼,呜,又一只小生物来争宠的节奏!
“小金小玉小妖怪,你们什么表情哟。”
“姐姐,人家心塞,啊啊,不是,我是说那位召唤巫灵之手的家伙肯定想说本宝宝心塞。”
“好不容易召出巫灵之手,就这么被姐姐捡走,那只一定哭昏在厕所。”
“说不定又会吐血而亡。”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他们为那只可怜的家伙默哀,在姐姐面前用巫灵之手作坏事,那只家伙要倒霉啦。
“走啦,收拾另两只小鬼去。”
小天马呶呶嘴,小蹄子一蹬,背着姐姐跑路,等把小鬼们收拾光光,再赏夜景哒。
一时有三刻,子时前刻还没过,星月的光辉,清冷照人,陈寿山和秦孝夏分别坐在自己家族支起的棚子里,夜风大,第一柱香很快燃得只有半寸,各人又点上一柱。
第二柱香燃了不到三寸,幽深的夜色里传来得哒得哒的脆响。
呼-守棂的众人,后背皮张紧。
秦孝夏和陈寿山飘站起来,如一抹风闪出棚子,夜色幽隧,夜鹰的鸣叫时有时无,此刻,四周忽然寂静。
远方,一点白光若隐若现,得哒得哒的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飘来。
秦孝夏和陈寿山心头闪过不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时刻有什么过来,不可能是好事。
老祖宗们出去了,秦、陈两家的青年们安安静静的守在灵柩旁。
得哒得哒的脆响,密集而有节奏,声声踏在人心尖上,哪怕明知有老祖宗在,秦、陈两家青年也受了影响,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
哒哒声响愈来愈近,又在几个晃闪之间,白光跃然于眼底,一匹小马披星带月光,昂首阔步,四蹄飞扬,朝着秦陈两家翩然奔来。
秦孝夏、陈寿山视线锁在马背上的白袍人身上,心头震惊,那马……那马不是术马!
陈寿山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星光色的天马,玉琉璃,那是巫族圣巫的坐骑!那个人……
嘶,陈老祖宗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有一根弦嘣的拉断,那个孩子……巫族圣巫转世体!
陈氏术法之所以代代相承,陈氏之后辈之所以每代都有术士天赋,只因为陈氏出自巫族,陈氏先祖是巫族巫女的后人,流着巫族的血。
陈氏先祖有些东西早已失传,陈寿山曾在一片残玉简得到过有关圣巫的记载,那片残玉简有禁忌之术,他窥得一丝半点,却不能外传。
他以为那点密秘永远是密秘,却没想到在今天,在这样的地方,圣巫转世体就这样出现,他……他竟然曾经截杀圣巫转世体,如今,还用巫族传承术法为陈氏谋取前程,种种所为,件件违背巫族族训。
有如被泼了一桶冰水,陈寿山一颗心凉透,他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多看几眼,秦孝夏心头闪过浓浓的不安,是她?!他记得,她鬼节失去法力,这会儿应当不能用术,怎么能驾驱得了那样的马儿?
秦、陈两族青年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小天马兴致勃勃的跺地面,跺出串串马蹄声,只几个起落,停在秦、陈两家挖的墓坑前方,与秦、陈两家的老祖宗对望。
秦、陈两家棚子里挂着手电筒,还燃着火堆,光线将四周照亮,秦二爷看了好一会,终于看清马背上的人,大惊失色,她怎么来了!
“不要脸。”金童玉童呸的朝两半地仙啐一口,竟然想把他们家的老骨头埋昆仑山的龙脉真穴,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
巫族圣巫目光看过来,陈寿山下意识的萌生退意,垂下眼,不敢正视。
“阁下何方道友,不知有何见教?”被无故啐口水,秦孝夏隐隐生出怒气,还是装着不认识的样子。
“你不用装傻,本座与你没真正打过照面,却不等于不知道你是谁,同样,你也知道本座是谁,当初你将秦家长孙秦宏德送到本座家门口,本座没有直接弄瞎你的眼睛,是因为本座懒得动,不等于本座不知道你的存在。”
曲七月抱着小鼎,双目微眯,眼神冰凉:“陈氏陈寿山,秦氏秦孝夏,你们以为无人认识你们?丈着半……”
小姑娘话未落,秦孝夏和陈寿山身形晃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小姑娘,两人四眼,炽亮如炬,一股杀气化作风刃,刺杀小姑娘。
秦孝夏、陈寿山杀心大起,今日不除她,就是他们败,他们不愿功亏一篑,唯有除掉她,不管她是谁,除掉她,抹去她的痕迹,到时谁能奈何他们?
千手万手,山岳齐奔,万水奔腾,只一瞬间,武力与法术同时爆发,金光乱闪,阴影重重,再也看不见人或物。
秦、陈两家青年,个个目瞪口呆。
“我呸!”两小童气得脸发青,两只老不死的竟然不识好歹,死到临头还想行凶?
武力与术法袭来,巫灵之手跳到空中,银光一闪,化作一团星光,将神巫和小天马几个护在掌心里,将那些明招暗术通通挡住。
秦孝夏和陈寿山的术法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势撞上巫灵之手,撞得金光银光乱闪,一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以吾之名,破!”乱光耀眼,曲七月摸着小鼎,一指指出,冷冰冰的发出一声喻令。
一抹金光飞出巫灵之手的银光里,在空中洒开,刹时,那些闪动的银光,蹿走的金光,山河之力,山岳之术,轰的溃散,瞬间就散得无痕无迹。
秦孝夏和陈寿山距小天马不足二米,两人的手保持着捏诀的手势,眼里尽是不敢致信,他们的术法,就这样破了?
一抹惊骇闪过心头,两半地仙身形化为虚无,瞬间从天地间消失。
想逃?曲七月重瞳一闪,大喝:“以吾之名,禁!”
随着一声令下,几百米远的地方,一人从十几米高的天空跌落,与他相反的方向,另一人生生的钉立在地。
砰,秦孝夏如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摔在乱石里。
陈、秦青年如遭了雷打的木桩子,一动不能动。
巫灵之手又化为一小手,忽的一闪,飘到几百米远的地方,提起乱草堆里的秦孝夏,忽的飘回神巫身边,将秦扔下,又闪到陈寿山背后,揪住他的衣领,像拧小鸡崽似的把人提溜回来,丢在主人面前。
秦孝夏落地后自己爬起来,脸色发白,术法竟然用不了;陈寿山被那一摔,碰到些砂石,硌得面目全非,他忍痛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抹得满脸的血。
“你……”两位半地仙看着小马和马背上的人,心如死灰。
“蠢货!”金童爆骂:“你们两个蠢猪!巫术始于昆,昆仑本是巫族之祖地,我们姐姐贵为巫族传人,你们在巫族的祖地对我们姐姐用术法,你以为你们的术法还能用?”
“呵呵,”玉童冷笑着接过话头:“你们以下犯上,还想跑去哪?回昆仑峰避祸?忘了告诉你们,昆仑境万法皆听令于巫,姐姐想禁你们术法就禁你们术法,哪怕你们跑回昆仑峰,也一样逃不了。”
陈寿山浑身抖,几欲栽倒,他忘记了,巫族圣巫主掌天下术法,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