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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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小九默默的承受着脚背上的重量,生怕小姑娘站不稳摔倒,好心的伸手给扶了一把,踩就踩吧,踩几脚总比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要好。
唉,仍是踩脚背。
施华榕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动,小丫头除了踩脚背也拿不出新招,小九肌肉没他坚硬,倒是挥拳揍啊,揍他他会疼的。
他想叫小丫头揍人,很想很想。
小顾先生和江董从容而行,他们快到门口时一位侍者总算恢复点理智,几步跑前,把手里抱着的纸袋子交给中年男子。
一直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拿过侍者递来的糕点,提在手里,紧随在老板右手边,陪小伙子不急不忙的跨出大门,叫泊车小弟去帮开车过来。
那边三人离开大厅,曲七月小拳头一握,呼的揍向娃娃脸大叔的脸:“帅大叔你个叛徒竟告密,我揍你揍你揍死你!”
砰砰砰-
一只小拳头如雨点般砸落,悉数落在小九同志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下巴,脸颊、脸蛋,眼睛,每个地方皆被小拳头光顾了几下。
我我……
艾小九憋屈得想撞墙,冤枉啊,天大的冤枉,不是他想跟踪,不是他想告密,首长命令不敢不从呀,小妹妹怎么可以把帐全算他头上?
冤,好冤好冤!
小九同志憋屈到抹脖子的心都有了,偏偏首长站在不远处,他有苦说不得,更不敢躲小姑娘的拳头,老老实实的当靶子挨揍。
众侍者惊呆了。
闻讯赶来的大堂经理,才冲出电梯也看傻了眼儿,尤其在看到两大军装青年时,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军人在此,他们都没表示,他哪敢跑去制止。
煞大叔竟派人跟踪,可恶!
娃娃脸大叔竟告密,该揍!
胸腔燃着一把火,曲小巫女恨得咬牙切齿,边揍人边骂:“帅大叔你个混蛋,跟你的上司一样混,你上司欺负我,你上司的兵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全是一丘之貉!”
小姑娘一竹杆扫来,不管好人坏人,全拍下水。
冤枉!
躺着也中枪,狄朝海悲催的仰天长嚎,他啥也没干,他从没欺负小姑娘,怎么把他也骂进去了?
欲嚎不敢嚎,狄警卫默默的哭诉:不是貉,不是貉,俺不是那只貉,小妹妹,求明察秋毫,求别迁连无辜!
心收紧,施华榕深呼吸,修长身躯一动,形如玉树迎风,兰桂招枝,行若流云横渡长空,云舒云卷之间走至正狂揍人的小姑娘身后。
骨格修长如丹桂飘芳,俊容无双的男人长臂一伸,一手揽住娇小的小姑娘带进自己怀里,一手轻轻抓住她那只狂挥乱揍的小手:“丫头,饶了他,还是揍我好了,我站着让你揍,你爱揍哪揍哪,想怎么揍就怎么揍,好不好?”
男人有吞虎之气势,威震八方之雄风,秒杀雄雌生物之俊容,当揽着娇小的丫头,倾刻间一切坚硬刚强化作绕指柔,嗓音声清色润,柔和似春风,字字声声饱含纵容娇宠之情。
大堂经理和侍者们看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乱扑乱落的拳头消失,艾小九感激的痛哭淋漓,老大舍己为人,救他于水火了哪,老大好伟大,好威武!
说实话,小姑娘的拳头没啥杀伤力,可是力道再轻也是力啊,好汉架不住众敌,一张脸也架不住成百成千次的拳头打击,打第一遍不疼,那么没完没了的打也会疼的。
小九同志摸摸挨了十几下的俊脸,悄悄的让开位置,站到首长旁边揉被揍得火辣辣发烧的面孔。
狄朝海紧随着首长而动,不声不响的站首长身边,一声不吭,小妹妹的火还没消,他才不敢跑去找嫌。
一顿乱揍,曲七月揍人揍得手发酸,胸口堵得难受,反应迟钝,没发觉煞星接近,当落于宽阔寒凉的怀抱里,冷气如蛇爬过背皮,背脊冷凉,小身板绷得僵直,呼吸僵窒,差点窒息。
姐姐再次落于魔手!
事见不妙,金童玉童一跳逃之夭夭,飘浮在空气里,默默的为姐姐大人哭嚎,姐姐大人时运不济,再落煞星之手,又是要遭殃的节奏!
温热软香的小丫头入怀,嗅着清淡的一丝香气,施华榕一颗心安稳了,积累三天的郁闷,所有的烦燥烟消云散,空荡荡的心房瞬间被满足填满,抱小闺女的感觉真好!
难怪兰姨重女轻男,也不怪兰姨天天追着要小闺女,有小闺女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然而,满足喜悦才涌上心间,怀里的温热一秒变僵,施华榕心底涌上无力感,小丫头怕他!
可是,他不想放开,明知小丫头嫌弃他,怕他,也不想放开,只想紧紧的搂在怀里,哪怕就这样抱回去也行。
“丫头,我错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你生气就揍我……”闺女要哄,那么哄吧,男人有错要改,承认错误不算孬种。
这是首长?!
艾小九傻眼了,哎哎,兄弟们,首长道……道歉了哪,首长向小姑娘道歉,首长在作检讨,这是真的?
不,这肯定不是真的!
小九同志呆愣呆愣的,睛睛瞪得溜圆。
狄朝海没半丝意外,首长遇上小姑娘就陷于惹人生气再心疼,惹火人再认错的恶性循环生活中,认错道歉在首长的字典里以前是不可能存的东西,现在是家常便饭。
大堂经理和侍者们满脑子混乱不清,军人向小姑娘认错?他们看到的究竟算什么回事儿?
咶噪,好烦人!
心火未消,曲七月里胸腔弥着怒气,看着煞星觉眼烦,听声音嫌噪耳,脑子也清醒的很,记着死磕到底的决定,绷着脸,瓣开箍在腰上的大手,一扭小脖子,气昂昂的甩头就走。
“丫头!”
手被狠狠甩开,紧挨着的温香小身板离开,施华榕心底一空,心神收紧,拔腿追赶。
冷峻俊男人高腿长,小姑娘个矮腿短,冷面神不到三步追上小姑娘,刚想伸手去把人搂在怀里,生恐把人惹得更火大,郁郁的收回手,左手一抬覆盖在一颗乌溜溜的小脑袋顶:“丫头,你要怎样才觉消气?我认罚认打,不闹出走好不好?”
好你个头!
听着喋喋不休的话,曲七月火气乱冲,偏头猫腰,躲开头顶的大手,气鼓鼓的快走。
小脑袋闪开,手摸到一把空气,施华榕怅然若失,小丫头不肯原谅他,这,怎么办?
他想再伸手去摸小家伙的头,怕惹得她情绪失控,手不自知不觉的无力垂下,仍不肯放弃,紧挨着走在小姑娘右手位置,她快走,他也走快,她往左,他也往左,她朝右,他让开一点,如影随行。
狄朝海顶着常年不见笑容的冷硬面孔,艾小九顶着张被揍得呈现出深深浅浅红印痕的娃娃脸,两兄弟不声不吭的跟在首长身后当尾巴。
四人以奇怪的队形走过大厅,在侍者和大堂经理怔茫的目光里走出雁归楼大门,门外的侍者和小弟们同样表情木纳。
踏出雁归楼,各方喧哗声依稀入耳。
悍马挂着军牌,泊车小弟们没敢去碰,它大刺刺的横在大门外,那张扬霸气的外形如横行霸道的螃蟹在扬耀扬武。
江董、小顾先生早已坐上车,他们好奇小姑娘跟两青年军人的关系,却深知非礼勿视的道理,真的是出厅即登车,并没有窥视小姑娘的私事。
天空灰濛濛,耳细雨如毛,丝丝不歇。
这样的天气让人烦燥。
曲七月烦燥的很,径直走向随时可离去的白色宝马。
“丫头,我们回去……”
施华榕想拉住小丫头坐悍马回家,小姑娘转头,冷凉无情的视线一扫而至,惊得他那到嘴的话也嘎然而止。
小丫头恨他。
心痛,冷面神被那寒冷的视线给惊得心脏狠狠的抽疼,那只还没伸出的大手僵硬的垂止不敢伸。
小丫头恨上他了。
钻心一痛,疼得几乎无法呼息,眼睁睁的看着娇弱的小丫头冲进灰雨里,留给他一个挺直的背影。
☆、第一百十章 威胁
雨细如牛毛,洒在身上一时半刻也不会打湿衣服头发,而落在车玻璃上很凑成白雾似的水汽,顾君旭坐在驾驶里,开了雨刮刮水迹,当看到小姑娘跑来,开启车门。
曲七月以手遮挡着眼镜上方,僵直的走到宝马旁,弯腰钻进后座,伸手关上门,一下子倒后座上,煞大叔没有用强制手段,总算有惊无险哪。
先一步钻进车里的两小朋友似软骨人瘫坐一角,一脸的如负释重,总算甩掉瘟神威胁了,姐姐威武。
小姑娘上车,江董的奔驰缓缓启动,在前面领路;小顾先生徐徐跟在后面,保持安全车距。
奔驰宝马开动了,艾小九、狄朝海也忙忙跳上悍马。
看不到小丫头的身影,冷面神收回目光,心头还沉甸甸的,情不自禁的看看左手,左手刚刚有摸到小家伙的脑袋,再看右手,右手正是拿哨子的那只手,那晚手贱才会去拿哨子,才会犯浑搞突袭,气走小东西。
都是右手惹的祸!
握拳攥紧,施华榕很想很想剁手,更想把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豆腐渣,如果没有想法也不会去拿哨子搞夜训,归根结底是大脑问题,那天晚上神经错乱才会搞出那招,弄得现在不好收拾。
沉默几秒,抿着唇,大步流星走到悍马旁开门上车,砰的关上车门,浓墨描绣的双眉紧拧,好看的额头皱成疙瘩。
狄朝海利落的发车,追向宝马车,跟随首长数年,有些时候不需吩咐他也知道该做啥,这时刻更加不用问该怎么做,跟上去才是最明智的。
霸气的悍马驶远,雁归楼的门外侍者与泊车小弟,大厅内的大堂经理等皆长长的嘘了口气,谢天谢地,那位吓人的军爷总算走了。
太吓人了,真的,那位爷人长得很俊,可当他往哪儿一站,那冷气能把人冻僵,也让人不敢正视,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相啊。
至于大厅内关于小姑娘和某位之间的互动情节,饶是在场有七八个工作人员,愣没有一个去拍摄那震撼人心的场面,那一幕也让大家记住了一个道理:小女子难惹也!
那位军爷那么吓人,小姑娘也敢甩他脸子,女人如虎呀,他们决定以后看见那小姑娘再来,一定当祖宗一样侍候着。
奔驰驰骋在大道上,中年男子忍不住从车内视后镜望老板:“江董,您怎么看刚才的事?”
“小姑娘家世如何那是她的私事。”
江顺倚着后座,脸上露出疲色,历经无数风雨,见过大风大浪,哪怕早已心力交瘁,在外人面前仍然掩饰得很好,此刻才肯暂时放松神经。
中年男子不再出声,确实是,小姑娘的家世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只要有真本事能解决掉老板的糟心事就好。
江顺微微眯眼,他命中有劫,生死迷离,解得开是一个劫难,解不开就是死劫,死劫之所以称死劫,自是至死方截止。
他一直行善积德,以求尽量化解命劫,无论如何努力,终究还是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的话,命中注定有劫躲也躲不过,如今,这劫来了。
大师解不了,为他推算一卦,指明一条明路,让他去寻找可化解劫数的贵人,那日去柚园他掷十万重金为诺,让园主帮忙记下当天有哪些人会进柚园,结果仅只有小姑娘和小伙子两人,也正正应了大师所算的“合起来就是一个好”,男为子,女乃女,一男一女,合起来正是一个好。
人数对了,时间对了,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合成好字的男女,岂不就是代表着那两人正是自己要寻的贵人?
从柚园返回,他特意再去向大师求卦,大师依卦推算出的结果证实所遇之人即是贵人,嘱咐他只可礼待,不可欺瞒。
想到小姑娘说的话,江顺心潮迭起,小姑娘说他家的事不宜说,说破有害无益,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指隔墙有耳,还是指他家的事件本身不宜言语?
曲七月郁郁不乐的坐了一阵,努力说服自己不生气,把积压在胸的烦闷一点一点的驱走,自我调整心态。
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拿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是傻瓜才干的事,小巫女没错,犯不着为煞星大叔们的过错气自己。
调顺心情,摇开车窗,瞄车前方所装后视镜,宝马后是一辆红色轿车,再后面可见悍马的轮廊。
就知道会跟踪。
事实与猜测相符,曲七月摇上车窗,气嘟嘟的嘟起嘴,没风度!堂堂军人竟然玩跟踪,一定是闲得蛋疼,要么就是军人气节掉在训练场上被狗捡吃了,一个个没脸没皮尽欺负小姑娘。
憋屈,非常憋屈。
小巫女要去赚钱,他们跟着她还怎么赚钱?
曲小巫女郁结,拧着眉头想对策,想了想,眉心散开,脸上浮上笑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到对策了哟,跟吧跟吧,喜欢跟就先跟着。
顾君旭一边认真开车,偶尔也看车顶上方装的内视后镜,瞧到小姑娘先是苦闷不已,再之俏脸时阴时纠结,最后表情由阴转晴,他也放下心来。
奔驰带领宝马在北城区大道上兜转,很快到达北城区最有名的别墅区-紫雨山庄,其山庄在燕京的众别墅区内也赫赫有名,占地极广,风景极佳,身在市中却另有天地,有闹中取静之雅意,当年别墅初建之期每套价值千万以上,现在翻了数倍,二手房也超五千万。
山庄门牌楼高耸,保安全天候值班、巡逻。
前奔驰,中宝马,后悍马,三辆车以保持安全车距的距离串成串,缓缓至山庄前的小广场上,奔驰划过一道弧弯驶向别墅。
待宝马转好弯,曲七月终于轻喊一声:“小顾先生,先停一下。”
顾君旭轻轻刹车,雨天地湿,宝马优雅的刹车,车轮划出的声响远没有晴天车轮辗地声刺耳。
“小七月,有事?”
把车停稳,小顾先生侧转头,微笑中含着关心。
“我要去警告一下后面的那几个货,不能让他们搞破坏。”
曲七月露出一抹贼贼的得瑟笑容,解开安全扣,推开车门,钻出车,以手挡住额上方遮住雨丝,跑向悍马。
警告?
顾君旭好笑的偏头,唇边笑意扩散,小七月好牛,敢警告军人哪。
从后望镜里观看到后面的宝马暂停,奔驰车内的中年男子也刹车:“老板,后面宝马停了。”
枕着后座沉思的江顺,一下子恢复严肃,摇下车窗观看。
当宝马停下,狄朝海也刹车。
“小妹妹下车了。”
艾小九抑不住的摸脸,被揍的地方印痕痕迹明显,小妹妹下手不轻,也不知她拳头疼不疼。
一路没吭半声的冷面神,悄悄移个位置,挪到能看见小丫头跑来的斜角方位正襟危坐。
小姑娘想干什么?
探出车窗观望的江顺,见小姑娘向后跑,不禁愕然。
狄朝海见小姑娘朝后跑来,赶紧下车等候。
还算识相!
见狄警卫下车等着自己算帐,曲七月还算满意,一溜小跑跑到悍马前,在距狄警卫三步左右停下,不等人开口,气喘微微的先出声:“狄大叔,告诉你的混蛋上司,你们谁敢跟进去,我立即回去收拾行李滚出燕京浪迹世界去,反正大学上不上无所谓,国防生谁爱当谁当去,我才不稀罕!”
“……”
狄警卫惊愕的瞪大了眼,小姑娘怒气等级又升了一级,离家出走就算了,还想离京出走,首长,您摊上大事了!
艾小九吓得差点按塌自己的鼻子,小妹妹要退学?小妹妹走了,谁来压制首长?
不要不要,小妹妹不要走!
想到小妹妹走了,自己和兄弟们以后再没大腿可抱,艾小九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小丫头果然有逃走之心。
气恨恨的语句钻进耳,施华榕黯然伤神,小丫头被逼狠了,连大学也愿意放弃,气性越来越大,态度也越来越坚决,真不是个好兆头。
丢下一句,曲七月也不管车内的人听了心情咋样,转身向回跑,哼,甭以为她怕他们,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把小巫女惹急了,打包滚蛋,谁稀罕当国防生谁当去。
小姑娘跑回去就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