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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公主微臣跪安-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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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是君,宋尚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宋尚先天身份就已输秦帝。又如何谈其赢面?

现下宋尚只觉自己是小打小闹,秦帝看在他辅国数十载份上,不会加以罪责。只是,宋尚高估了秦帝底线。所以,自是未看清秦帝已起取而代之之心。宋裴自然心急。于是,更是加大了,对秦帝遇刺一案的调查。宋裴心中有种感觉,只要找到遇刺之案真相,宋尚就有回转之力。

第124章 各有千秋

是夜,宋府中几声鸟叫声响声,本是闭目而眠的宋裴,突然睁开了双眼,迅速套了外套,后跃上了府上屋顶。

屋顶之上,一个手持宝剑的黑衣侠士正立于此,见宋裴出现,随突然腾空而起,向后跃起,飞离宋府之顶。宋裴见此自是展于轻功,追了过去……

花解语那日之后,又在家好好看了几日那幅画。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参不透,无论如何花解语也参不透画中深意。于是,只能无事闲下之时,就看看摸摸,看能否有所发现。

这日,花解语自觉已是消极怠工好几日。于是决定去弱柳扶风看看。谁知刚想到门口,就见大门处竟是围了一堆人群,一个人声于是从内传出:“怎么?弱柳扶风能抢我会仙居生意,现下却不敢应战?”

这个女声娇俏有力,似有点熟。花解语当下也无法多想,只忙让随从拨了人群,向屋内行去。花解语刚刚走进,弱柳扶风舞台之上,正立于了一个桔色裙衫的女子,那女子身形娇俏,满身的刁蛮之色,却硬是让人生不出厌恶。此时,弱柳扶风的管事正对她好言相劝。

花解语刚在外已从此女话所知,大致晓得应是会仙居前来找茬。

见此连忙又急行几步,等走近一看。不由深吸一气,没想到居然是会仙居花魁——愿桃。

虽有心理准备,只是到底花解语还有深吸了几口气。花解语原先想法,自是想法利用此事压会仙居一头最好。只是,没想到此来之人,竟是花魁愿桃。如此,扶柳胜算自是低了几层。是以,花解语现下自是不想扶柳与愿桃之争。

只是此时围观之人众多,到底不可示弱于人。所以,花解语虽有不战之意,还是端了几分气势前往。管事一见花解语前来,心下大舒一口气,连忙向那愿桃报了花解语身份。

愿桃听管事之言,自是转头打量起花解语来,一看就似惊喜大叫道:“公子,愿桃寻你好久了……”

那脸上的惊喜之色,似真的与花解语分别数载,寻觅多年,几不可见的知己一般。花解语见此心下一惊,就想起上次桃花宴之事。果然,不待花解语多想,愿桃已是扑将过来,一把抱住花解语:“公子好狠地心肠,那日奴家将桃枝折于公子,说好一度**,公子却不辞而别……”

愿桃拿了丝帕,低泣起来:“真不知,奴家哪里让公子生厌?竟要如此待奴家?”

一时之间,愿桃迅速从刁蛮小辣椒充为带露小白花,惹怜之姿,让外面围观群众,更是打趣起哄。花解语心惊,突然就觉桃花宴之事,似要上演。心中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就想先将躲了回去。

只是,那愿桃似知花解语想法一般,抱住花解语之手越来越紧。而且,还不顾周边之人,道:“桃花宴上你我无缘**一度,自此奴家相思入骨,现下又见公子,此为良辰美景,不如奴家与公子,就地成好事才好。”

说完竟拖了花解语往楼上而去。花解语自是挣扎,管事见此忙招了店中护卫前来。没想到,愿桃看似娇弱,却带花解语东躲西藏的躲过馆中护卫,竟上了弱柳扶风二楼之上。

花解语自是拼命抵抗,只是愿桃力气之大,让花解语无法想象。弱柳扶风自是一些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因而,见花解语如此,还当花解语羞涩。于是,纷纷起哄打趣,让花解语赶紧去一夜新郎。花解语眼见躲于不过,双手抓于二楼楼梯栏杆处,死活不放手。而愿桃突然对花解语诡异一笑,一道银光闪过,花解语突感双手一疼,就松了紧抓那护栏之手。

愿桃自是趁机,搂了花解语又欲向前。只听一道温润轻笑声:“会仙居愿桃姑娘,依旧性情似火……”

愿桃一听回头,就见傅颜温润笑着,缓步向她们走来。花解语此时见到傅颜,恨不能上去三跪九叩一番。忙用力甩开愿桃搂抱她之手,就向傅颜处急行。

说也奇怪,愿桃之手刚似铁爪一般,抓在花解语臂上,如何都挣脱不了。现下,花解语只是随意一甩,竟是甩了开来。可花解语现下也顾不得多想,只想远离这个让她心生恐惧的女子。

傅颜见花解语急行向下,知是惊到了她。行至他处,忙拉花解语之手。

愿桃此时不闹也不吵了,只是支肘于二楼木栏之上,撑着头看向她行来傅颜与花解语。突然,愿桃又是妩媚一笑:“竟是傅公子,奴家眼拙了。”

傅颜拉了花解语立于愿桃对面,笑道:“不敢,能被愿桃姑娘唤出傅之名,傅荣幸之至。”

“噢?”愿桃那双桃花大眼滴溜溜一转,突然倾身,也不顾一旁花解语,就勾了傅颜的脖颈,笑道:“那傅公子可愿与奴家共度一夜**?”

愿桃此话一出,花解语就有些紧张的看向傅颜。眼见,傅颜依旧温润一笑:“能得愿桃之约,傅岂敢不从。”

说完,就放了花解语之手,竟是拉了愿桃,说是要回会仙居。

花解语心中突然暴躁不已,各种滋味瞬间都向花解语涌来,花解语只觉心中气闷难受,看着傅颜带着愿桃越走越远,久久还回不神来。管事见愿桃一走,自是招呼弱柳扶风客人,继续寻欢作乐。

一时歌舞乐声正起,花解语只觉眼睛酸酸。于是,就失魂落魄的离了弱柳扶风,回了府邸……

这一整日,花解语都失魂落魄,神魂俱不在身一般。就像当日得知傅颜被刺垂危的那些日子一般。花解语这般模样,就连莺儿都看得无奈摇头。

花解语一般在府,自会按时用膳。宫中之人都遵行养生之法,因而虽在宫外,花解语午膳必在午时之前用罢,而晚膳必在申时用罢。

花解语习惯,莺儿自是知晓。眼见到了晚膳时辰,自是传了膳食,摆好后扶了花解语前来用膳。

花解语心神恍恍惚惚,被扶到桌前,也不知拾箸,竟对着整桌膳食发起呆来。

莺儿心下一急,正欲上前相劝,就见一白色身影晃过。花解语面前就多了一双竹筷,上面正夹着花解语最爱的清荷糯米。

突然,离近的阵阵菜香,让花解语一下子就回了神。看到眼前的食物,花解语自是看向对面举箸之人。这一眼,就将花解语恍惚的心神拉了回来。

“你?”言语诧异,失态显而易见。

傅颜轻叹,连忙放了竹筷,往花解语处来。

莺儿见此忙退出偏厅,傅颜走近花解语,见花解语不言不语,似不想理他之状。傅颜寻了一处离花解语最近之座坐下。然后,这才拉过花解语之手,也似无奈一般:“我什么都未做。”

花解语听此言,自是看向傅颜。此时,傅颜才看清,花解语眼中复杂委屈。也不如为何,傅颜只觉得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依旧无法受他控制。

傅颜自是如以往一般,没有丝毫犹豫,只是将那情绪狠狠压下心底。遂抬头,却见花解语含泪双眸,似泣似诉。

花解语双眸太过清澈,竟让傅颜生出无法面对之感。

傅颜别开了眼,只对着窗外之景,摆出温润如玉之姿。

傅颜一向长袖善舞,此时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竟是无话可说。原是早已备下的,那些胸有成竹、毫无纰漏说词,他竟一句都未出口。

最终,傅颜到底只剩轻叹……

花解语原是恍恍惚惚,直至傅颜那句“我什么都未做”后,这才觉得三魂七魄回了体。

只是想到傅颜之言,心中又是羞涩。

花解语自觉她心悦傅颜,心下却未敢思及傅颜,是否也心悦于她?现下傅颜此语,只让花解语觉是彼此心意相通。

见傅颜突然望窗不语,花解语只当与傅颜心照不宣,想来他也觉是此时心意即通,无须言语也可……

二人各怀心思,一边不想说,一边不欲说。于是,就在这种有些诡异而和谐的气氛下用了膳。

晚膳后,傅颜心情早已平复,此行傅颜原是想从花解语处,套出那画中之谜,只刚刚心下颇乱,一时竟忘了此番来意。现下,傅颜心绪早在用膳之时,恢复平静。自然是做计划之事。于是,傅颜到是笑道:“上次来的匆匆,你迁新宅已久,也未到好好参观新宅,不知今日可有这个荣幸,参观一下公主宅邸。”

“自然。”花解语一笑,就应了下来。

花解语到是尽责,陪着傅颜将现有易宅逛了一遍。随后领着傅颜来到书房之中。本来花解语欲摆茶于花园小亭。只是傅颜笑邀花解语对弈。天色已晚,二人自是回了书房。

花解语带着傅颜进了书房之中,忙吩咐一旁莺儿,将茶水点心等一并送来书房处,待交待完后,这才回首。见傅颜正细观着老和尚所送之画,花解语到也不在意。随笑道:“此画如何?”

“是哪位大家所作?”傅颜细细打量:“笔力苍劲,笔法流畅,构图虽是简单,却用数笔即勾勒起乡间童趣,如若可能,我到是想会上一会。”

“哈哈,不过一个禅师游戏之作罢了。”花解语难得笑得开怀:“居然能得傅太傅赞美,想来这位禅师若知,应将太傅引为知己。”

傅颜面露奇异之色:“是禅师?国寺的吗?”

“自然不是,”花解语笑得坦然:“一介挂名国寺游方和尚罢了。”

“原来如此,”傅颜似有些失望:“原本还想见见这位禅师,请教一下画艺……”

“唉,傅某无福了……”

花解语未再搭傅颜之语。此时,花解语未告知傅颜实话,不过因是应下逐云小和尚,需替国寺周全。因而,自是不能告知傅颜,遂说了谎。

花解语现下到没有防了傅颜之心,只是到底事关国寺,即而更为慎重。只是心中到底觉是有些对不住傅颜,于是对奕傅颜之时,输得一塌糊涂、惨目忍睹。

是夜,眼见已近戌时,傅颜终是起身告辞。花解语起身相送。

“夜寒,止步。”

话虽不多,但已见关怀。

第125章 干脆由他

花解语抿唇颔首:“嗯。”

花解语是将傅颜送至府门之外,见马车离去,才回了府中。才府中刚行至花园处,就听一道戏谑之语传来:“我本为以为,易兄与在才相同,皆是一人,正遇赶来相伴,谁知易兄到是有人陪了……”

花解语听此言,也不慌。往那花园处的墙上一看,果然,宋裴正摇着扇坐于花园墙上。此时,宋裴屈腿半坐于墙上,一腿半屈,一腿挂于墙外。

“半夜翻墙,偷香窃玉之事,宋兄到是十分熟悉”花解语笑道。

宋裴一听此言,桃花眼瞬间闪闪发光,紧紧盯着花解语。待花解语回神过来,这才觉得脸红。花解语一时有些不好意思,遂转了话题:“你怎会现在来我府邸?”

宋裴被花解语一问,“啪”摇扇一笑:“带你看好玩的。”说着,竟又抱起花解语,就飞身出府了。

花解语半途想要挣扎,但一想自己现在男儿身,矫情反而引起疑惑,干脆由他。

这一次宋裴到也没有抱着花解语屋顶之上,四处乱跳。只是翻出墙外后,竟停了一辆马车。拉着花解语上了马车,遂让马夫驱车快行。

花解语坐稳,才打量起宋裴来。几日不见,宋裴虽是更有些清瘦,可是却面露喜色,似轻松无比。花解语看着宋裴此副模样,思索了一番:“宋兄面露喜意,在下猜测,难道追查刺杀一案已有新线索不成?”

宋裴一听,笑得更加灿烂,“啪”打开折扇摇了摇,面上还稍许露出几丝得意之色:“易兄稍等即知。”

花解语听他一言,心下就已明白。

想来此次宋裴似真的发现了线索。若真如此,花解语自是为宋裴开心。宋尚近日之事,花解语早有耳闻,是以见宋裴奔波之此,花解语大约也能猜出所为何事。秦帝此番心思,花解语自是看得清楚,且花解语相信宋尚现下处景,绝对不止她一人看透。

起码宋裴知,傅颜想来也是知晓的……可宋尚却似不知一般。

花解语有时不由叹气,那宋尚好歹也是立于朝中二十余载的当朝宰辅,也不知为何,此番却如此短视,踏了秦帝底线也不自知。

花解语一路无话,随着宋裴来到一个府邸后墙处,那处府邸似有其他地方不同,四周幽静,似有阴风阵阵,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花解语吓着正欲大叫,却发现不知何时,她面前就立了一位黑衣侠士。

花解语一惊,正欲叫宋裴,却见宋裴正在一旁看着她,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宋裴此番模样,花解语哪里还会不明白,跟着装做有些佯怒的模样,不再理睬宋裴。宋裴见此,连忙凑了过来,又是一阵打趣,将花解语哄笑后,就指着那处府邸道:“易兄可知,此处为何地?”

花解语摇头,此地阴风阵阵,所处地段也有一些偏僻。是以,花解语自是不知。

宋裴见此,笑道:“此乃刑部存尸之所。”

“存尸?”花解语有些吃惊,她没到宋裴竟是带她来此地:“那些刺客的尸首在此处?”

“正是。”宋裴眼中透着赞赏:“怕吗?”

花解语挑了挑眉,淡然道:“我即敬鬼神,鬼神即当护我,有何可怕?”

“哈哈,如此甚好。”宋裴大笑,也不管周边是否有人。然后,说完竟抱了花解语飞身跃入那宅邸墙内,黑衣侠士轻轻跃起,尾随其后。

刑部存尸之所,名曰“尸狱”,如名所示“罪犯尸体所住牢狱”。尸狱在刑部衙署左侧,离刑部衙署约有三百米左右。

平日里,如若刑部在审犯人,发生意外,在审期间死亡了,就送到尸狱中来。也有在外带回罪犯尸体等,也放置尸狱之中,待仵作前来验尸。总之,尸狱就是收存罪犯之尸的地方。

宋裴抱着花解语,几跳之间就已经来了尸狱中间,尸狱建立本是为存放尸体,因而看守之人并不多。是以宋裴带着花解语出入此地,如入无人之境般。待几息之后,宋裴抱着花解语从高处旋身而下,立于一间室内。

那室内蜡火暗淡,窗栏处不时有冷风吹过,让本就暗淡的烛火更是岌岌可危。花解语见眼前四处高台之上,躺了四具尸体,皆用白布有盖上。被冷风一吹,时不时吹起盖尸白布的边角,一时也有一些渗人,让花解语也不由往宋裴怀中靠了靠。

宋裴心下一软,就轻轻环了她,向那尾随他们而至的黑衣侠士点了点头。那侠士就向前,将四具尸体的白布全部掀开,四具血肉有些模糊的尸体,就这样的暴露在了花解语面前。宋裴环紧了花解语说道:“这是凌南剑罗治,罗兄最为精通追踪、验尸之术。”

花解语颌首,双手一揖:“久仰大名。”

那罗治见也点了点,双手拿剑一揖,以示回应,然后对着宋裴与花解语道:“两位先看此处尸体此处,”罗治指着尸体的腿部。花解语顺着罗治所指看去,抬进尸狱的尸体,都会除尽衣物,以方便仵作尸检。是以现下尸体并未着片缕,花解语陡然所见,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宋裴似有察觉一般,以为她似怕了,将她环得更紧。

花解语一时也不好告知宋裴她尴尬所在,只好随了宋裴。不想让自己想多,花解语遂将自己目光集中在罗治所指之处。

只是,花解语仔细端详良久,也未看出任何端倪来。然后,花解语回首望向宋裴,以眼示意,似在问他似有答案一般。宋裴见花解语如此,一下子就觉得越上云端,然后自是向罗治再点了点头。

罗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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