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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骄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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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眼下的身份,便是从前在家里傅母也不叫她时常上灶。

傅长启吃得挺满足,不枉他大老远跑过来,萧澜也算跟着沾了光,最后桌上的唐鸡、油灼肉、烧鹅等都没怎么动,反是延湄做的这几道家常菜被吃了个光。

饭毕,傅长启取了好些东西来,只桃子是没有的,因金陵的毛桃已经过了季,但有傅母给她晾的两大罐子的碧桃干,还有两盒子杏酪,这是把杏仁捶碎做浆,然后拌进米粉、羊奶,再加上饴糖熬的,吃起来香,但做起来麻烦。

除此之外还有几样糕饼,几桶甜酒,自家做的一些清酱,甚至还有一床厚厚的被褥。

可见阿娘虽没能来,但一直没闲着,生怕延湄思乡熬不住。

她对着满地的东西看一阵儿,默默地全部搬回屋里。

延湄自带人回去拾掇,萧澜与傅长启坐在厅里说话。

傅长启走时正是宸妃出事的第四日,他倒不知萧澜与宸妃是相识的,只是他身份在这,京里的事自要与他说说。

萧澜也没问旁的,只道:“宸妃薨逝,皇上可还好?”

傅长启摇摇头,沉声说:“父亲眼下忝居侍郎一职,偶尔能幸见天颜,宸妃娘娘薨了的隔日,皇上在御马场骑了大半日的马。”

皇帝心中到底哀不哀痛旁人无从得知,不过他那个年纪,骑上大半日马也是够消受的。

萧澜默一默便转了话题:“二哥好容易来一回,多待些日子。”

傅长启笑道:“多谢侯爷盛情,但此次来,可能还真耽误不得多少工夫,来时侯爷也瞧见了,我还有几个兄弟与我一并。实则此次过来,一是来看望侯爷与小妹;二是有趟货要跑,八成得到乌孙境内,想向侯爷取取经。”

萧澜略一琢磨,问:“二哥可是要贩皮货?”

这个时节贩皮货最是好,萧澜去过于阗、乌孙等地,知道这些西边小国里实好东西尤其多,只是商路未曾形成,加之有战患,一般行商之人也不敢去。

傅长启笑眯眯说:“还带些马具一类的小玩意儿。”

“这一道可不好走”,萧澜道:“二哥真准备去?”

傅长启还是那副万事不变的样子,“跑货的路都不好走,但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咱尽人事,路上真有个什么的,那也是命。”

萧澜眉峰一动,道:“这样,行商一道我不在行,我遣两人护送二哥前去,回头我写个帖子,二哥拿我一件信物,若到了乌孙,便寻一个叫乌屠的人。”

傅长启嘿嘿笑着没说话,他是个走南过北的商人,最知晓互利的道理,虽与萧澜沾着亲,但他不爱白受人好处。

萧澜道:“二哥想说什么?”

傅长启道:“侯爷莫怪我话直,受这么多好,您得叫我回点儿什么,或是我给侯爷算干股?”

“那倒不必”,萧澜笑了下,“那我也直说,正好想请二哥帮个忙,带批东西回来。”

看,在这等着呢吧,傅长启问:“甚东西,侯爷说就是。”

“五百匹马,还有几箱赘物,二哥寻到了那叫乌屠的人,东西便寄放在他那里。”

傅长启:“……直接带回来就成了?”

“五百匹马我早前同人说好”,萧澜道:“但价钱还未讲托,此事便托与二哥,乌屠那存放的东西里自有银钱能付,到时二哥全权决断就是。”

傅长启抽了口气,“侯爷这般信得过我?”

萧澜喝了口水,笑笑没说话。

等二人出了堂厅,傅长启回到客院在啧了声,心说我怎么像是把自个儿给卖了?

这边萧澜回房时,延湄东西都收的差不多了,正一边看乌龟一边吃她的碧桃干,萧澜也过去捏一片吃了,上头裹了桂花蜜,延湄问他:“好吃么?”

萧澜说:“好吃这些都给我么?”

延湄看看碧桃干,再看看他,难住了。

萧澜乐道:“舍不得了?晚上莫吃太多,牙疼。”

延湄“嗯”了声,犹豫一会儿,将小碟儿中最后一片桃干留给他,自去洗漱了。

萧澜故意等她回来才吃,延湄直勾勾地看着,嘴里还给自己找话说:“我叫耿娘子和桃花去二哥那里伺候。”

一片桃干被萧澜吃了好半晌,延湄的眼睛便跟着他的嘴唇转,萧澜忍不住点点她手背,说:“总瞧着我做什么?”

延湄大概明白他是故意的了,转身坐到塌里不说话。

萧澜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没声儿,不由想去拨弄绳子,一抬手才想起来绳子已经没了。

他稍有点儿不自在,他不知延湄有没有,之前他病着倒没觉什么,现今方觉那绳子真似一道屏障,乍一除下好似手脚放的地方都不对了。

可延湄不说话他也不大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延湄躺下来,斜眼瞪他一下,萧澜理亏,便就此寻个台阶下,伸手在她指头上握一下,说:“方才逗你呢,睡吧。”

延湄说:“哼”,不过她今儿吃了最爱的东西,不与他计较,反手抓住他的大掌,闭眼睡了。

第28章 未料

傅长启在濮阳只待了两日便准备起行。

走的前一天下午,萧澜特意没在,留出空儿让他们兄妹两个单独说说话。

傅长启好容易见妹妹一回,急匆匆地又要走,心里也是惆怅,他问延湄:“小乌龟还活着么?”

延湄把瓷缸抱过来给他看,二乌脑袋伸一下又缩回去,傅长启暗暗叹口气,说:“侯爷对你好不好?”

延湄想了想,要说很好那也还不够,毕竟她一直惦记的那个大雪桃萧澜都没给他,但也不能说不好,因为萧澜陪她说话,陪她呆着从没有不耐烦,她愿意这样,且萧澜还帮她种了桃核。

于是她选了个折中,道:“还成,嗯……比还成更好一点。”

傅长启几乎是惊异的,延湄以前说话丁是丁卯是卯,极少有这样随意的情态。

“侯府里的侍妾,或是奴婢有没有欺辱你?你跟二哥说实话,别瞒着。”

延湄最先就想到了允大娘,允大娘那样应算不上欺辱,但存了坏心,比欺辱更厉害,可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件事不能与旁人说,因看看傅长启,说:“现还没有。”

傅长启有些不信,怕她吃了亏自己也不知道,因把桃叶和桃花两个丫头也叫进来,细细问了一遍,两个丫头也没说出什么,他这才罢了。

又打袖子里摸出一串东西给延湄:“吃的用的阿爹阿娘都送了,那些小玩意儿大哥记着,二哥只能送你点儿俗的,收着吧。”

延湄一瞧是串小鱼,数数有一十二条,对口两条黄澄澄,是金的,余下十条是银的,沉甸甸压在手里。

她稍稍瞪大眼睛,递回给傅长启说:“你用。”

“二哥自己有”,傅长启道:“给你便收起来,家里人都不在跟前儿,想帮也帮不上,你……自个儿顾着自个儿些。”

延湄被他说的有点儿难过,耷拉着眼皮应了一声。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萧澜和延湄一并把他们送到城外,傅长启带了五人,另有几个做脚力的,萧澜挑了两百儿郎,由韩林带头,随护傅长启等人。

他昨晚已经将信物等交给傅长启,此时便拱手道:“一切有劳二哥,路上多多保重。”

傅长启冲他一颔首,转而看看自家妹子,延湄嘴紧抿着,如小时候般望着他,直到他即要转身方轻轻唤了声:“二哥。”

傅长启依旧笑眯眯道:“过不了多久,二哥还来瞧你呢。侯爷请回吧,咱们这就走了。”

两厢作别,秋风一起,树上的叶子打着旋往下飘。

进城时,正碰见常叙带着副将自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萧澜在马上喊了一声,走近了调侃道:“将军这是想什么呢,抓耳挠腮的。”

常叙哈哈一笑,遥遥冲延湄施了个礼,旋身上马,稍稍压低了声音道:“今早军里探子回报,汝阳城里的匈奴兵正小股小股地往外撤,嗬!这下我倒弄不懂了,匈奴这是要做甚?”

萧澜倒还没这消息,他因估摸着至少半年内临近几城都是太平的,前些天派程邕等人到颖阴去了,眼下有军中的探子也就够了。

“此事有几天了?”萧澜问。

“两三日了”,常叙道:“匈奴使团八成觐见完了,怎么着,这是被我大齐国威所摄,害怕啦?他娘的,朝廷谈朝廷的,我这里没接到旨意,仍旧能打。”

萧澜一下也吃不准,便道:“将军不妨让人将所陷的其余三城也探一探,若只是汝阳如此,多半有诈,若全部是这样,咱们再做计议。不过我听闻匈奴此次的主使是其小王子伊邪,恐怕没那么容易退步。”

常叙拍拍大刀,“也只能先如此。”

然而,这回却是他们多虑了,除了汝阳外,之前被攻陷的其余三城内的匈奴兵也在分批撤离。

“嘿!”常叙皱着浓眉道:“这是咋个意思?费劲巴拉攻了城,眼下是又不要了?匈奴人这是打着玩儿!”

常叙好容易嘴欠一回,不料竟成了真。

十月初一,包括汝阳在内的四城,匈奴兵全部撤出,退到洛水以北,同时常叙接道了朝廷旨意,让他分遣一部分濮阳兵马,暂守汝阳。

常叙亲眼看到旨意时都以为是眼花了,不过这也同时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内,北线和东线都可安守太平。

总的来说,这是好事情。

刘太守已然在打点下月进京的行装,常叙那里也没太大的事,萧澜跟他在西北大营里练了几日兵,程邕回来报说已给颖阴县令瞧了文书,也寻清楚了那几块地方,但到底如何还得请萧澜亲自去一趟。

萧澜本想自己走,但晚间时还是与延湄道:“我后日需得去趟颖阴。”

延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他只得又说:“你要不要去?”

延湄理所当然道:“澜哥哥去我就去啊。”

萧澜:“……嗯,那明儿拾掇拾掇东西,不必带太多,待不了几日。”

隔天一早天气还成,延湄留了耿娘子看家,只带着桃叶和桃花,耿娘子十分不放心,地方虽不远,但她两个都是小丫头,怕不周全,因又带了好些东西,拉着人嘱咐了一刻多钟才让走。

颖阴在濮阳东南,大约一日的路程,此地是萧澜的食邑地,除了可食邑千户之外,也有另属自己的山林和土地。

之前的之前,颖阴出过两门大姓世家,陈家和钟家,后到前朝与现今的大齐时,几经战乱,世家南迁,改朝换代后便渐渐没落。

人虽成空,但颖阴山水依旧在。

萧澜也是头一次来,路上不免跟着延湄瞧瞧风景,秋色浓重,只山远远的屹着,叫人看了发空。

早上卯时走,下午辰时入了颖阴地界,颖阴县令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带人来迎。

萧澜这回也没客气,由着他安排用了饭,暂时在驿馆住了一晚,第二日便不再叫他跟着,自带着延湄和程邕几个四处转了转。

这里虽没了甚么高门大户,但百姓却比濮阳城里要多,他们在城中闲逛了两日,第三日便往城外去。

萧澜在颖阴属有两座山,百余亩的地,程邕先来看过,此时便先引着他们往城东的一座山上去。

这座山原叫“猴不来”,萧澜在山下看了就知道这名儿的由来了,山上都是石砬子,稀拉有几颗松树,意思山太秃,猴子都不爱来。

萧澜走了几步,脚下的碎石直往下滚,他不由对延湄道:“你暂且在山下等着。”

延湄点点头,山风阴冷,她只得先跟两个丫头回马车里。

程邕道:“侯爷,另一座也与这差不离,都是石头山,做旁的也不成,要么瞧个景儿,要么开了试试。”

萧澜此际明显没甚么瞧景儿的兴致,他弯腰捡了两块石头,往山上一瓢,那石头蹦两个高儿,骨碌碌滚下来。

“东西都备好了?”他问。

程邕摩拳擦掌,“咱们早二十多天就来看了,地方大概都画出来,只是这东西谁也拿不太准,兴许也是扑场空。”

“那就留着瞧景儿呗”,萧澜扑扑手,笑道:“至多是站到坑里瞧。”

程邕也乐起来,说:“那侯爷选个日子,属下与兄弟们再准备准备。”

“就明日”,萧澜道,“今儿晚上不回了,先小试试东西好不好用。”

“是”,程邕兴冲冲与他下了山。

这附近只有农家和寺庙,先前程邕等都在这住过,包了间农家院子,然而他们几十个大男人住尚可,萧澜跟延湄便怕不成,只得就近再寻一家,好在他们住了几日,有村妇认得,倒也不难。

萧澜是什么样都能将就的,之前去于阗时,路上遇灾,马棚子里也待过,只不知延湄成不成。

屋子原先应也是空的,收拾的还算干净,桃叶瞧了一眼,拍着心口小声与桃花说:“好在走前耿娘子想的周全,叫带了两套薄被,不然侯爷和夫人这可怎么住哟!”

桃花使眼色,示意她先莫说了,赶紧收拾地方。

两人一通擦洗,铺了自家带来的被褥,倒也算过得去眼。

桃花烧了水给萧澜和延湄温脚,延湄有些茫然,一连换了几个地方,太陌生了,她还没有适应过来。

萧澜也瞧出来了,有点儿后悔,说:“将就一晚两晚,后日咱们就回去。”

延湄这种时候的依赖要格外强些,不由紧紧抓着他的手,嘴里还答应说:“嗯。”

“睡吧”,萧澜留了盏灯,这样延湄多半能好些。

延湄很听话,钻到被子里,被子里有些凉,她打了个寒噤,问萧澜:“你的被里暖和么?”

第29章 牲口

农屋不比侯府,墙薄不说,窗缝糊得也不严实,被风一吹,木头棱子吱嘎吱嘎响。延湄扒着被角看萧澜,她白日里走得累,看山时又被冷个透,躺在被里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

萧澜道:“睡不着?”

“嗯”,延湄蜷着身子,“好凉,你的被子暖么?”

萧澜是习武的之人,丝毫不觉得冷,他看了延湄一会儿,抿着唇把被子掀开个角。

装被子的箱笼里压得是香茅和松柏籽,延湄的被子也是这个香味,她自己盖着觉不出甚么,可萧澜的被角一掀,她就明显地感到松香带着股热气在她脸上扫过去。

——澜哥哥的被子果然又香又暖。

延湄看他掀了被角,想来是同意自己的意思,便伸手去拽,萧澜平躺着不动,眼睛盯着房顶,然而片刻,他发觉被子从自个儿身上滑走了。

他半坐起来,见延湄正搭了一半在身上,萧澜诧道:“做什么?”

“换着盖”,延湄喜滋滋地说:“你让的呀。”

……他让个头。

萧澜将被子扯回来,复又躺下,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延湄呆了呆,不明就里,可是觉出萧澜似是生气了,只得把自己的被子再拉到身上,一折腾,仅有的一点儿温乎意思也没了。

“澜哥哥。”

萧澜不应。

延湄烦躁又委屈,在被子里翻来翻去,满是衣裳磨着被褥的动静。

萧澜深吸口气,偏头看她一眼,延湄很有些愤愤,大声说:“冷!”

萧澜看着她,良久,转过身子,端严了面容在被子上拍拍,不动声色道:“我的被子眼下暖和,但换给你,不到半个时辰也得转凉,因山下入了夜,会愈来愈寒,换了也不顶用。”

延湄心中的愤然稍减,垮下脸,默默拢紧了自个的薄被。

萧澜食中二指动了动,一本正经道:“不过我有法子能让你不冷。”

延湄睁大了眼睛,萧澜指指自己身旁,“我分半边被子给你,若还觉得冷,便把你的也压在上面。”

延湄有些不知所措,打从她记事儿起,便是与傅夫人也极少同衾而眠。

然而刚刚那一抚而过的热度又勾住了她。

延湄去抓萧澜的手,“澜哥哥”,她眼里满是依赖,又有微微的忐忑。

萧澜嘴里说:“你自个儿选。”手上却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

延湄慢吞吞挪进来,甫一盖上萧澜的被子,方才的委屈一下都没了,心里只顾着想真是暖和啊!

她自顾自地蹭蹭,手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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