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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骄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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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湄垂着眼打量他,这样捂着眼睛,使萧澜的鼻梁看起来分外高挺,唇线分明,随着他匀称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延湄也觉得困了。

外头耿娘子听着里间挺久没动静,便在隔门处瞅了一眼,结果就见两个主子在塌上睡成了麻花。

萧澜侧身枕着延湄的腿,脸被遮在衣裳里,延湄拧着身子,方向正相反,头拱在萧澜胸口,半张脸睡的红扑扑。

天爷……怎睡成这模样?

耿娘子有心要叫,见两人实在睡的香;不叫罢,又怕延湄醒了腰酸腿麻,左右为难半晌,还是去拿了两条薄毯,先给盖上。

萧澜一觉睡得美,睁眼时周围黢黑,下意识伸手去摸,摸到延湄软软的腰肢,他愣了下,把脸转出来,一看已经暮色将至,——自己枕在延湄腿上睡了一下午。

他赶紧要起身,一动延湄也醒了,扶着脖子爬起来,茫茫然地看着他。

萧澜:“……腿麻不麻?”

延湄还没有全醒,忘了刚才有什么事,听话地动了下腿,立时“啊”一声,双手抱住萧澜的脖子,带着绵软的哭腔叫他:“澜哥哥,疼,腿断了。”

“没断没断”,萧澜有点儿冒汗,轻拢住她的背,一手在她小腿上慢慢捏着,说:“只是麻了,你醒了没?”

延湄下巴垫在他的肩上抽噎两下,渐渐从似梦非梦中缓过神来,转头一瞧天都要黑了,她放开萧澜,有点儿懊恼自己睡了太久,这功夫才感觉出腰酸脖子疼,便叫桃叶:“点灯。”

桃叶几个都在外头等了许久,心说两位主子终于醒了,因进屋点了灯道:“侯爷,夫人,要擦把脸么?”

萧澜点点头,桃花便端了热水,摆了帕子过来,萧澜两手还在帮人捏腿,延湄便把热热的巾帕盖在他脸上,帮他胡噜了两把。

她这时已经想起是萧澜把她的腿枕麻了,站到地上觑着眼呲牙咧嘴,萧澜抿抿唇,蹲下身子:“过来。”

延湄喜滋滋地趴在他背上去用饭。

原本打算下午出府的,也没去成,但后头也没工夫了,因六月中萧澜要回京述职,颖阴去的都少,多半都在太守府或西北军营。

不过得闲的人还是有,闵馨正觉春光将逝,没出去赏一赏亏得慌,便来撺掇延湄。

她年后往府里跑得勤,几乎每隔六、七日便来给延湄请一次平安脉,延湄待她熟了许多,偶尔还能跟她出府一次,今儿她想去趟城内的瑶光寺,那周围有市肆,正能寻摸点儿小玩意儿。

萧澜倒乐意让延湄去,但嘱咐又嘱咐,不准闵馨带她去人太多的地方。

闵馨这么久也看出延湄不喜生人,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不过走时看着车前五十多人、车后五十多人,她还是忍不住揶揄延湄:“侯爷对夫人不赖呀。”

延湄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嗯。”

闵馨一口血卡在嗓子,默默又咽了回去。

瑶光寺不大,但香火挺旺,闵馨和延湄各求了两个平安福便往寺外走,闵馨路上说:“夫人是快与侯爷回京了么?”

延湄没说话,问她:“做什么?”

闵馨笑一笑,说:“没甚大事,只是想跟着夫人进京开开眼,想问问您能不能带上我。”

天地良心的,她也算是够尽责了。

延湄倒不排斥,只是道:“要问澜哥哥。”

闵馨应一声,情知萧澜多半也会答应的,带上个大夫一路只有好处没坏处,又想起傅长启的交代略叹口气,也不知闵蘅到时让不让她去金陵,可她钱都收了……

傅长启说话算话,三月底时还真叫人给她送了银子,说是头一回的红利,三十两。

闵馨有些不好意思拿,又想着之前说自己出十两银子的本,便留下二十两,叫来人将剩余十两带回去,可那人说他只负责送三十两银子,不管往回带,闵馨只得作罢,但心里头老觉得欠了什么似的。

她因悄悄问延湄:“夫人府里最近忙么?”

延湄摇摇头,闵馨笑道:“我上回去见几个丫头的手都好了。”

延湄奇怪地看她一眼,说:“早好了。”

闵馨干笑两声,有心想直接问问傅长启是否还到濮阳,但又怕引人误会,她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多拿了十两银子怪不得劲儿。

心里头抓心挠肝,不免想延湄怎就不能解解她的心意呢。

两人在市肆外围逛了逛,耿娘子和桃叶一步一跟,后面另有近百人护着,闵馨转得挺没意思,便打算回了,前头正有个妇人在买鲫鱼,闵馨一腔子心思没出转,就悄悄指了指,嘴欠道:“夫人看。”

延湄不明白她的意思。

闵馨目光稍挑了挑,延湄跟着她瞧,眼神落在人家鼓囊囊的胸脯上,那妇人提着鱼,走路都一颤一颤。

闵馨嘿嘿笑两声,回车上才小声说:“上回我要给夫人秘方,夫人不要,不然也像她那么大。”

延湄并不管不相识地人,却反过来问闵馨:“你自己用了秘方?”

闵馨脸一黑,好在她穿的是男装,便硬撑着道:“自然,我衣裳肥,瞧不出来罢了。”

延湄眼睛眨了眨,明显是没信。

闵馨第二回忽悠又不成,也没劲了,只得留了口说:“夫人往后就晓得了,大了才好。”

延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不吱声。

闵馨没逛出意思,便先告辞回了家。

晚间萧澜回来,问延湄今儿出去有趣儿没,延湄躺在塌上看帐顶,神情不解。

萧澜掀了被子躺下,五月天里,晚上已有些热了,但二人还没分被子,延湄八成是觉得还没到热时候,萧澜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吱声,便开口问:“怎了?早上不还好好的。”

延湄侧过身看着他,说:“澜哥哥。”

“嗯”,萧澜随口应道。

延湄稍稍支起身子,指指自己的胸口,“我这里,小不小?”

第36章 梦中

延湄前些天刚刚换了春衫,软绸的小衣轻薄柔滑,她前倾着身子,胸前雪白的那两团在绯色宝袜松松斜斜的掩映下,像两只将熟未熟的桃儿,毫无预兆地跌进萧澜眼里。

萧澜:“……”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呆看了须臾工夫,猛一下坐起身,从耳朵红到脖子,着恼道:“谁、谁教的你这个?!”

延湄茫然:“教什么?”

萧澜气息有点儿急,想想她今儿是跟闵馨一并出去的,多半就是那不着调的大夫!可延湄的性子,绝不是容易听进旁人话的,到底是怎一回事?

然而这是个糊涂账,除了延湄自个儿,旁人根本理不明白。

萧澜拧着身子,强自摆出一副严厉神色,“闭眼睡觉,不许再说了。”

延湄无辜地看着他,并不怕他的色厉内荏,认真道:“可是你还没有答我的话。”

萧澜咬咬牙,僵着脖子说:“……不、小!”

延湄皱皱眉头,自己低头又看了看,她有些气,因瞧出了萧澜的敷衍,便起身转到他面前,气哼哼道:“你根本没看,哄人。”

萧澜脖颈已渗出了细汗,延湄伸指头抹了下,诧道:“澜哥哥你热?”

萧澜伸手扣住她的指尖儿,眼神略略发狠。

延湄不明所以,倒是感觉出萧澜似乎真有些生气,但又不像,她咂摸不清楚,就乖觉地放软了声音,胸脯挺了挺,一手揪着领口凑前,说:“澜哥哥,你仔细看看,小不小?”

这下春光一片,天真又无邪地呈在萧澜眼前。

她离得甚近,甚至低低头,萧澜想,他都能碰触到那片细腻的肌肤。

他耳膜一跳一跳,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不大不小,刚刚好。”

延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头立时舒坦了,退开身子,拍拍床褥,“澜哥哥,睡觉。”

萧澜不想理她,延湄歪头看看,却一下睁大眼睛道:“鼻子流血了!”

“……”

萧澜迅速起身,到洗漱房掬了把冷水一洗,——果然淌了鼻血。

延湄跟在身后问:“嗓子疼么?春日上火。”

萧澜斜着眼睛睨她,“回床里去。”

延湄晃晃脑袋,小步跑回去,萧澜在洗漱房停了阵儿,八成是二人现今一直同衾,萧澜觉得自个儿的亵衣上沾染了延湄身上的奶香,总在他鼻端萦绕不去。

他稍有些负气,黑着脸走回床榻,一言不发地躺下,闭眼,睡觉。

延湄探身看了看,见他眼睛闭得实,便也乖乖躺下,不再出声。

不知躺了多久,萧澜感到延湄过来,低低唤了他一声,他装作睡熟了听不到,片刻,胸前一沉,延湄应该是趴在了自己身上。

萧澜睫毛颤动,心口控制不住地大力跳起来,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他甚至觉得延湄的身子在发热,柔柔软软的压在他胸口,轻轻蹭动。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唾沫,嗓子要冒火。

延湄觉得好玩儿,对着他的脖颈和耳朵吹气,萧澜受不住痒,也顾不得装睡了,一个翻身压住她,喘着气说:“一个劲儿地闹腾什么。”

延湄不说话,只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动来动去。

她小衣本就穿的松,又不老实,蹭蹭地衿带开了,露出里面绯色的宝袜和莹白的小肚皮,萧澜脑子“嗡”一下,没有起身,反用了力将人压实了。

延湄哼了声,呻吟道:“疼。”

萧澜呼吸里带了热气,在她耳边儿问:“哪里疼?”

延湄便拉了他的手,轻轻按在宝袜上,皱着脸说:“这里,揉揉。”

萧澜注视着她的眼睛,像一颗发着光的黑宝石,他手鬼使神差地覆上去,握着被他压疼的两团使劲儿揉了几下。

“澜哥哥……”延湄带了点儿哭腔叫他。

他盯着她粉色的嘴唇,听着软糯的声音自这口中发出来,是在叫他,叫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他低头使劲儿吻住,把延湄细碎的低喃吞进口中,“澜哥哥,我疼……”

萧澜也疼,疼得浑身难受,疼得越发狠厉,疼得想大叫一声!

啊!

萧澜呼吸急促,猛然睁开眼。

账内昏暗,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他伸手在胸口拍一拍,没有温软的身子压着他,只拍到自个儿。

他“腾”一下起身,扭头去看,——延湄两手交叠在被子上,呼吸轻缓,睡得正熟,哪里有方才红着脸要哭的模样?

萧澜吁口气,按了按眉间。

是梦。

他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来不及回想,他掀被去了漱房,镜子里他额角有汗,脸上微微发红,并没有像几年前那次白着脸想要呕吐。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是第三次。

但头两次梦里的都不是他自己。敢

是在他尚小的时候,那两次甚至可以称之为噩梦,让他很久一段日子夜里都不愿闭眼,唯恐再做那样的梦。

后来寺里待得久,经念多了,倒真没了梦,可以一觉沉睡到天亮。

萧澜闭眼缓了会儿,思绪渐沉下来,正要出隔门,他忽感到一件事,慢慢低下头去看,他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虽不是特别强烈,然而到此刻,仍旧没有消弭下去。

短暂里,讶异大过了旁的。

他说不清自己有无喜悦,因为之前他也未觉得这有甚大不了,旁人兴许不信,但他自己确实没起过情欲的念头。

今儿晚上是着了魔了。

心里头充盈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大步返回床榻前,见延湄依旧在酣睡。

他伸手推她,直想要将人立即晃醒,延湄苦着脸缩两下,勉勉强强把眼睛睁开条缝儿,在昏暗里嘟哝:“怎的了?”

萧澜说:“你起来。”

延湄又要睡,萧澜抬她的脖子,“起来。”

延湄被强行扶坐起来,努着劲儿睁眼看他,问:“澜哥哥,做什么啊?”

萧澜也完全不知自己这是要做什么,只觉心里头一跳一跳,有什么像要蹦出来,自己这会儿醒着,就想要她也醒着。

“陪我说说话”,他勉励压着自己的呼吸说。

“说什么?”延湄身子直往一边歪。

“说什么都成”,萧澜给她垫个靠枕,“你别睡。”

延湄白天走了大半日,现又是夤夜时分,当真困不得行,脑子里混混沌沌,哪里能想起话来与他说,便只得一叠声地空口叫他:“澜哥哥澜哥哥澜哥哥……”

“在,在,在”,萧澜一声声地应,在今日这样的夜晚,即便只是这般毫无内容的对话,仍叫他心里漾起莫名的滋味。

延湄稀里糊涂叫了一阵儿,脑袋一下一下地打瞌睡,她实在忍不住问萧澜:“澜哥哥,你不困啊?”

萧澜真的一点儿都不困。

他瞅着延湄,偏过头笑起来。

如此折腾了一夜,早上两人眼圈都是黑的,萧澜瞧着又有点儿后悔,心道,自己折腾她做什么呢?

可他就是想。

从来没像这般想过。

第37章 回京

早间,桃叶瞅着两位主子心里头纳罕。

昨儿晚上歇得挺早啊,怎俩人还都是一副没睡饱的模样?

她手脚麻利地理了床褥,——床榻上两条锦被,外侧的乱着,里边的还铺得原封不动。桃叶现今也大概明白些,是以整理床榻时总想请禀一句“要不要晚间只铺一床被子?”,但一瞧侯爷八风不动的脸色,再看看打着小呵欠的夫人,她默默闭了嘴。

早饭是胡麻粥和水明角儿,胡麻籽去了皮蒸熟,再炒香,研成粉合着米一起煮粥,香得人合不上嘴,水明角儿更是用开水烫面,把面搅成粘稠的面糊,划割成一二十块儿,再浸泡到冷水里,等面糊变得雪白,再放到稻草上把水挤出来,最后掺上豆粉,擀成薄皮,薄透劲道,包上馅儿蒸熟,一咬开带着又鲜又烫的汁水,吃的延湄瞌睡也跑了。

耿娘子特意让厨里做了三样馅儿,一样是鲜肉加上眼下新鲜的小白菜,一样是香蕈虾,还有一样里头放了桃干和樱桃,这种只包了两个,耿娘子先没说,想叫延湄吃个乐子。

结果头一个就叫萧澜吃着了。

延湄瞪大了眼睛,巴巴地瞅着,萧澜嘬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瞥见延湄嗓子就跟着动了动,他又咬一口,那水明角儿本就小,眼瞧着就要没了,延湄立即道:“澜哥哥,你最好。”

萧澜睇她一眼,把筷子伸过去,延湄便欢欢喜喜地张嘴,就着他的筷子吃了。

好在老天有眼,第二个总算叫延湄找到,她有点儿小得意,稍稍冲萧澜挑起眉毛,萧澜问她:“好吃么?”

延湄使劲儿点头,但吃了一口后,她把胳膊伸过来,示意萧澜吃。

“只有两个”,萧澜说,“我吃了就没了,真舍得?”

延湄道:“给旁人不成,给你就舍得。”

萧澜一大早含了匙糖,剩下的半口水明角儿只吃到了桂花蜜味儿。

饭后耿娘子道:“昨日闵小娘子问,下月侯爷夫人返京,能不能带着她?”

“能”,萧澜冷哼一声:“让她把嘴缝起来就能。”

隔天闵馨到府上,总觉得萧澜看她的目光有点儿阴,她呵呵讪笑两声,不大清楚缘由,后背挺发毛。

后头一个月的工夫,侯府上下都忙着打点行装。

六月十六,萧澜带着延湄起行。

白倩和耿娘子都留在濮阳,程邕因需盯着铁矿,也得留下,冯添和韩林随护。

出城时陆文正和常叙都来送,因并未有旨意特招萧澜回去,二人都想着他述完职后还会回来,也没啰嗦太多,最要说的也莫过于“路上顺风”,夏季日头起得早,几人辞行完毕天已热上来,常叙道:“成了,旁的回头再与侯爷瞎白话,现下且恭送了。”

萧澜拱拱手:“二位也请回吧。”

说完上了马车,韩林在前头打个呼哨,车马徐徐而动。

常叙目送片刻,叫陆文正:“陆大人请。”

陆文正尚在愣神儿,常叙跨着刀喊了他一声,半边膀子斜过来,说:“陆大人?您瞧甚么呢?”

陆文正身前一暗,这才摇头笑道:“没什么,常大人请。”

常叙前后瞅了瞅,没看见甚不对路的,方大步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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