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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骄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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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去揭她的被子,说:“出来,不闷得慌么。”

延湄在里头团着,“不出来。”

萧澜只得上手,被子扒开,把延湄拽出来,拍拍身边:“坐过来,我说与你听。”

延湄睨他一眼,这才慢吞吞爬起来,挨着他靠床头坐好,萧澜扯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吁口气,慢慢道:“我方才是不知该怎么说。”

延湄伸手捂捂自己的嘴,示意她谁都不会说。

萧澜笑了笑,目光看向罩了层灯罩的地灯,轻声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

长夜寂寂,他语调又低又平,延湄忍不住侧头,把下巴垫在膝盖上打量他。

“我原本认定了父亲是端王,但今日,起了疑心。若我……”,萧澜说到这里,顿住,没法儿再往下说,眉间也蹙起来。

从延湄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稍稍开合的嘴唇,耳朵里听着话,神思却歪了,伸手想去碰碰萧澜的唇角,冷不防这人转过头来,撑着一只胳膊朝后仰身,盯着她问:“若我真不是端王的儿子,你,你会嫌弃我么?”

延湄顺势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之后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萧澜见她不说话,心微微提起来,面上却是似笑非笑般的不在意,延湄把人看了好一遭,怪道:“还是你,又不会变。”

那些附加的,困扰着多少人的,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看的,只是萧澜这个人,更何来嫌弃?

萧澜打心底里荡漾起来,又暖又踏实,这方想起延湄刚刚摸他那一下。

他合身往前一扑,也不管延湄愿意不愿意了,直接把人抱住,低声说:“你刚摸我做什么?”

延湄这回没挣,伸手在他脸上又摸了摸,拇指和食指还揪着他下唇轻轻一拽,说:“好看。”

——她觉得萧澜的嘴唇怪好看的。

萧澜一下被她撩了个着,稍撑起身子看她的眼睛,“湄湄。”

延湄嘟嘟嘴,一手在他左肩的伤处轻抚,隔着亵衣,能摸到绷带,萧澜僵着身子,只觉左肩处痒得不行,延湄手却下移,最后停在他心口处戳了戳,板着脸教训他,“想什么,要说,跟我。”

萧澜忍着笑点头:“嗯,记住了。”

延湄哼一声,热热的掌心便隔了层亵衣覆在他心口。

帐中静谧。

萧澜口干得厉害。

他目光一点点儿下移,停在延湄刚刚伸舌舔了下的唇上,正一时挪不开,延湄却开口说话了,她问:“我好看么?”

这话延湄之前就问过,那时是随意的,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了那么一两分挑衅似的味道,萧澜艰难地将目光从她唇上移开,注视她的眼睛,干着嗓子说:“好看。”

延湄顿了一下,又问:“宸妃好看么?”——她不知秦宛姓名,但记住了是宸妃。

萧澜完全不意她突然间提起秦宛,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延湄似乎也不气,又问:“我好看,她好看?”

萧澜咽了下唾沫,说:“你好看。”

按延湄的标准,她也觉得自己好看,甚至觉得闵馨也比秦宛好看。

“真的?”延湄问。

萧澜点头。

不成想,就这一下,延湄彻底炸了。

她推开萧澜,连滚带爬地起来,拍着床榻怒道:“我好看!我好看!你跟她走?”

萧澜瞠目结舌,一时间的确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延湄站起来,这回其实顾忌了萧澜的伤,并没往他身上撒气,她抱起被子咚咚地往床上摔,以示她的怒意。

直到这一刻,那些不明根由的,积攒在她心里的剩余火气才算全部发了出来。

耿娘子在外头听见动静,心说这怎头一晚上便叮了哐啷的,忙问:“侯爷,夫人,要进来伺候么?”

“不用”,萧澜的声音断续传出来,“你去歇下罢。”

耿娘子又坚守了一阵儿,听里头的动静似乎小了些,这才回去。

屋里,延湄摔得累了,被子滚成一团,纱帐也被她被扯掉了一条,摊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萧澜自然也受了波及,枕头和被子都被扔到了床下,延湄扯着床帏把他裹了两圈……

萧澜默默地从床帏里扒出来,默默地捡回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抿抿唇,说:“还是让我睡这吧,夜里你要什么也好有个人。”

延湄这一通积怒发泄完都出了汗,她看萧澜站在床榻边,孤零零的,又也不好受,一瘪嘴,唤他:“澜哥哥。”

萧澜袖子一颤,一腿跪在榻上,身子撑在延湄上方,说:“嗯,我在呢。”

延湄抽抽鼻子,“委屈!”

她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委屈了,就是想对着萧澜耍赖。

“我知道”,萧澜低下身子,嘴唇贴在她脑门儿上,“我都知道。”

“往后有什么事都告诉你,再不跟旁人走了,你说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延湄眨眨眼:“比我好看的呢?”

萧澜在她耳边说:“没人比你好看。”

延湄觉得这还差不多,心里头才算翻过篇儿,小小哼了声。

被子都被她摔赶蛋了,萧澜只好又去抱了床新的来,正是去岁傅母给做的那一套,延湄钻进去,总算没有把萧澜撵下床,给他留了个被角,说:“睡。”

萧澜不敢得寸进尺,只好隔着点儿距离盖了个边,在被里摸索到延湄的手,握住。

延湄赏他个小白眼儿,到底没抽手,呼呼睡了。

甫一躺在自家床上,两人心里都安生得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辰时,太阳照屁股。

萧澜先醒,一动胳膊,发现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延湄又搂了过来,对着帐顶平复了一下翘起的嘴角,慢慢抽了胳膊起身洗漱。

刚换过衣裳延湄也醒了,手在身旁摸了摸,下意识就喊:“澜哥哥。”

萧澜抓着她的手晃一晃,说:“起来吃点儿东西。”

耿娘子带着小丫头端了水进来,禀道:“侯爷,舅老爷正寻您呢,请您过去说话。”

延湄一听忙坐起身,萧澜道:“我先去,你且不忙,喝些粥再过来就是。”

延湄嗯嗯的点头。

萧澜笑笑,先去了傅济和傅长启的院子,他爷俩儿起得早些,饭已经用过了,萧澜有些不好意思,施礼道:“父亲,二哥,我今日晚了。”

傅济忙摆摆手:“侯爷一路辛劳,理应多睡些时候。”

傅长启没说什么,直接道:“侯爷,我今日便得先返回京里。”

傅济的伤尚还没好,且他本是太和帝的随驾,需得留在这里,但傅长启无妨,随时能走。

“怎这样急?”萧澜道。

傅长启稍叹了口气,道:“在往汉中的时候,也接到了家中大哥的来信,说母亲病倒了。”

第60章 寻常

当时丈夫和小女儿都身在险境,京里头得着信儿,再一乱,傅夫人还不知得急成甚么样子,这病估摸都是急出来的。

“大哥可说母亲病势如何?”萧澜道:“是我疏忽了,该先遣人回去报个信儿。”

傅长启叹一声,道:“信里也没细说,只叫尽快回去,我到了魏兴之后因见父亲伤势颇重,一时不敢离开,送到此地才算放心些,这便走了。”

“我派人与二哥同去,收拾些东西,骑快马。”

傅长启点点头,又看向傅济,傅济连着喝了十几天的药,脸上有了血色,只是毕竟上了年纪,恢复得慢,说话还发虚,他苦着一张脸,咬牙道:“侯爷,要不今日,让长启直接把阿湄也带回去罢。”

萧澜蹙了下眉,“父亲的意思是?”

傅济摇摇头,抹了把脸道:“阿湄是打匈奴人那儿回来的,这侯爷清楚……可傅家是小户人家,只求儿女们平平安安活着,名节什么也顾不了那么多。侯爷若是还念着这一年来的情分,肯让阿湄好好回来,我们这便把她领家去……”

傅济这话倒不是作假,他真有这个心理准备。

萧澜听他说完,一撩袍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道:“叫父亲不安,是我的错。但还请父亲与二哥信我一回,湄湄是我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萧澜都会终此一生,珍之,重之。”

说罢,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傅济含着泪,他是过来人,虽然未必能看透人心,但萧澜眼中的情意的真假他还是能瞧得分明,因受了他这礼,又问:“侯爷想好了?”

萧澜道:“其实此事不需想,但这样说父亲多半觉得我是信口一说,总之,您瞧着便是。”

傅长启舒了口气,傅济起身将萧澜扶起来,拭泪道:“嫁的如此夫君,阿湄也该知足了。”傅长启一笑,“如此,我也能安心回去。”

他话音儿一落,正赶上延湄进来,怪怪地看着他们三人。

傅长启在底下悄悄摆手,意思先别告诉延湄傅夫人病了的事,延湄见过礼,看傅济还与萧澜泪眼相看的模样,便过来拉了下萧澜的手,说:“阿爹?”

萧澜回握了她一下,这小情态落在傅济眼里实是高兴的,心里头心疼闺女,但口中训斥道:“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太贪懒!侯爷身上带着伤,你该更早些起来伺候,且还有老夫人那里该早早去问安,这急火火地跑成个甚么样子!“萧澜忙道:“是我瞧着她身上也有伤,让她多睡些时候,父亲要责便责怪我吧。”

傅济心里头听着宽慰,脸上还板着瞪了延湄一眼。

延湄甚少瞧着他这样严厉,且也知道今儿起得确实晚了,便乖巧地又福了个身,说:“知错了。”

傅济见她这样,一脸的严厉也要撑不住,咳一声道:“成了,莫在这儿耗着,我身子已没大碍,快去给你婆母问安。”

傅长启正也该与霍氏辞个行,遂与他们一道。

小两口昨夜闹了半宿,今儿完全不见痕迹,反更有乐子了似的。

萧澜问延湄:“早饭刚用了么?”

延湄点点头,说:“一碗薏米粥,两块儿炉饼。”她顿一顿,从袖子里掏出块儿帕子来,递给萧澜,抬着下巴说:“吃不了。”

——帕子里包了四块儿热乎乎的炉饼。

萧澜还没吃早饭。

他忍着笑,也不戳破,点头道:“吃不了正好留着给我,我饿了。”

延湄哼一声,意思便宜你了。

傅长启跟在后边,原还想插嘴说两句话,一瞧这情形,心说我还是闭嘴吧,果然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再好的妹子也一样。

哎……

到了霍氏的院子,她倒也刚起来不久,因早饭前得服药,莲姑刚煎完端进来,满屋子的苦味,见他们进来,颔首道:“早饭用过没有。”

萧澜道:“已用过了,母亲昨晚睡得好么?”

“吃了药睡得还成”,霍氏看见了傅长启,因路上已见过,说:“舅老爷也在。”

傅长启端端正正行个礼,道:“给老夫人请安,晚辈今日便得赶回京里去,特来跟您辞个行。”

霍氏稍微露出点儿笑意,“怎走得这般急?是衙里头有事?”

傅长启洒然一笑,道:“晚辈不是在衙里谋差,来去倒自由,只是家中有些琐事要打理,不得不先回去。小妹在这里,到底年纪轻些,若有甚么不妥帖的,还请老夫人多见谅。”

霍氏嗯一声,气息有些不匀,说:“都是一家人,舅老爷无需这样客气。”

傅长启朝延湄使个眼色,霍氏该喝药了,延湄这些礼上都是很知道的,做媳妇的该伺候着,因也上前,跟着莲姑帮她围了巾子,莲姑端了药,她便去端水。

霍氏看她一眼,倒也没现出不满意来。

他们稍坐了坐,霍氏精神头不大,几人便请过安出来,傅长启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赶着时辰走,萧澜派了二十人与他同去,出侯府这条街口时,见闵馨正等在那里。

延湄看了看,问:“找我?”

闵馨的表情跟吃了口黄连似的,点头“嗯嗯,是是”,然后又摇摇头,“不,不是。”

延湄看向萧澜,萧澜一挑眉,“父亲的伤当时在魏兴还多亏了闵小娘子,该叫二哥当面给人家道声谢。”

延湄眨眨眼,她回来后也知道,但当时傅长启不也在魏兴,要道多少声谢不该早当面说过了?

萧澜也不管,自顾自地拿出延湄先给他包的炉饼,就着车里的凉水吃,延湄看他吃得香极了,好似跟自己早上吃得不一样,嘟嘴说:“我尝尝。”

萧澜掰了一块儿给她,延湄叼过来,吃几口也没尝出什么不同来,奇怪地盯着他看。

外头。

闵馨捧了个小钱袋,递给傅长启,傅长启道:“这是?”

闵馨怪不好意思,咬唇道:“我之前说过,若是我哥哥这次能得救,我便再也不要这些银钱了,这是你之前给的,总共五十两,还给你。”

傅长启想起这是她那时在魏兴,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许愿时抽抽搭搭说的话,便失笑着摆摆手,“闵小大夫说的是之后,这是之前的,不算。”

闵馨欠着身子往他手里塞,说:“都算的,我发过誓。”

傅长启不接,奈何这样塞来塞去的实在不好看,只好将钱袋拿在手里,顿了顿道:“这份钱是你挣的,拿的理所应当。”

闵馨冲他笑笑,说:“你放心吧,我还是会帮你看着小夫人的,不让人欺负她。”

傅长启也觉出她的不容易了,定定看一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闵馨用脚尖儿搓小石子,“那,那是什么意思?”

傅长启微微叹了一声:“这钱你留着,万一有个用处……”

闵馨道:“我不要!”

“但我身上,没拿闵大夫当日写的欠条。”

闵馨“嗯”一声,道:“那你下回来了还我。”

傅长启看她一会儿,只得把钱收了,说:“好。”

“那你……走罢”,闵馨放低了声音,“一路多,多保重。”

傅长启笑笑:“闵小娘子也请多保重。”

闵馨听他终于不称自己是闵大夫了,抿嘴一乐,靴子使劲儿搓了下地,转身快步走了。

延湄远远地没瞅明白,等傅长启回来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儿,傅长启也不窘,笑嘻嘻地任她打量。

直送到城外,傅长启走没影儿了,延湄才跟着萧澜回去。

隔天,常叙带人打洛水回了城。

第61章 冒险

他已经接到了信儿,回来稍收拾一番,直奔了颖阴侯府。

萧澜在远香堂里等着,程邕看了看两边曳地的帷帐,低声道:“侯爷,真的不用让人在帐后设伏么?这帷帐颇厚,二十人屏息,常叙察觉不了,万一……”

萧澜正在看金陵的详图,没抬头,问:“常叙带了多少人来?”

“远远看,倒只带了一名副将。”

萧澜嗯了声,程邕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道:“可那不一样,侯爷不能有闪失。”

“这个险,是值得冒的”,萧澜从地图中抬头,笑着看向程邕,“咱们现今身处濮阳城中,若不能收服这十万守军,即便杀了常叙,一旦引发兵变,就是用最简单的法子,也能把咱们生生困死在这侯府里。”

“但……”程邕想说他们早与濮阳军打成一片,且下了些功夫,也探过军中动静,真生兵变,至少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倒向他们这边。

萧澜摆摆手,道:“也不是无底线的冒险,除了远香堂,其他地方的守卫依旧加紧。我这里的动静暂且不必管,但若半个时辰后,尚有刀兵声,你便可带人进来,将常叙就地格杀。”

程邕这才放心些,领命退下。

常叙进府时,果然只带了一名副将,进到远香堂,也留在了门外。

“侯爷”,常叙大步过来,先于萧澜碰了下拳头,才施礼道:“可算回来了!”

萧澜自桌案后绕出来,亲自给他到了杯水,“多亏将军在后头截了匈奴的援军,否则还难说的很,咱们可有伤亡?”

“有,倒不大”,常叙道:“分股伏击,打完就跑,最后一路伏兵还没有用上,匈奴人疑神疑鬼,停滞不敢往前,最后只得返回中京,我带人追,也不敢追得太紧,只把声势做大,左右这回目的不是打,是将他们撵回去。”

他说完,把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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