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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骄婿-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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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兵力最多,现下知道咱们从东北面绕过来,南面兵力必然撤走,最是空虚。不若你分给我一路人马,从南门同时进攻。”

萧真正也打帐外进来,闻言嘿嘿一乐,说:“皇兄,要不要把这八万人马全都给你啊?”

萧琚被他噎了句,却也不脸红,随着他哈哈笑,萧澜看他一眼,道:“殿下既有此心,便准备准备,即刻攻城。”

萧琚一愣,“现在就动手?不是刚搭了炊灶,准备用饭?”

萧澜没说话,常叙盯他一眼,不客气道:“王爷若是饿得走不动了,可以先留在营中用饭。”

萧琚皱皱眉,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帐子。

傅长风和傅长启也在,萧澜给他二人介绍萧真:“这位是宁王殿下。”

他们在京中实都听过萧真的名头,从汉中到濮阳一路上傅长启也与他打过照面,只是未曾说过话,不想没隔多少时日,他也成了己方阵营的人,因都起身行礼。

萧真摆摆手,他也没甚王爷架子,乐道:“都是亲戚,不必多礼。”

傅长启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因认出这身衣裳,正是上午带着闵馨骑马的人。

萧澜交代几句,也没再闲话,几人出了主帐,各司其职,萧澜打马从营中往前,踏过清溪,遥遥向城墙上喊:“颖阴侯萧澜,护送太上皇回京,开城门!”

他声音不大,或许是城墙上并未听清,没有主将出来应话。

“既然如此”,萧澜说着,抽出长剑举臂一指,后面顿时振起鼓声,原本看似散着的队伍迅速成形,随着常叙的指挥分作三路,直冲向城墙!

城上的兵将先前盯了他们一阵儿,见正起灶做饭,估摸可能晚上才会有所动作,没料他们如此迅速,因一声连一声的传喊:“攻城了攻城了!”

这边已经架起云梯摆了车弩,一个接一个地往城墙上窜,城中显然也是有所准备,开头乱了片刻,但很快调整过来,只是确如萧琚所说,南边的兵久不历战,遇着与自己差不多的还行,遇着这样野的,心底便渐渐有些发怯。

攻了近一个时辰,城墙上的士兵交替配合开始迟缓,常叙手里的旗子一换,正要下令开始上第二拨人马,城墙高处忽站上一个人来,着一品紫色官服,美髯飘飘,朗声道:“颖阴侯接旨!”

下面沈元初已经先喊了声:“父亲!”

——正是大司马沈湛。

萧澜抬手示意常叙暂停,遥遥施了一礼:“沈大人。”

沈湛笑了笑,望着城下大军面无惧色,双手捧着圣旨,道:“颖阴侯既是护送太上皇回京,原是大功一件,为何倒攻起城来?”

萧澜笑道:“萧某叫了城门,无奈城门不开,只能如此。”

沈湛点点头,悠悠说:“那便是守城将领的错,回头除了罚,还要让他与颖阴侯赔罪。”

萧澜勾着嘴角不说话,两厢都静了静,半晌,城门竟轰然而开,沈湛孤身自城中踱了出来。

他没有骑马,步态闲适,如同这八万大军都不存在,只捻着髯须道:“太上皇圣体可安?”

“父亲!”沈元初先在后面道:“太上皇一切尚可。”

沈湛点点头,看向萧澜,袍袖一展,笑道:“颖阴侯一路辛苦,接旨吧。”

还未等萧澜说话,萧琚已先喊道:“老六!不能接!这个时候能有甚么好事?”沈湛眯眼看了看,“哦,平王也在,正好,旨意中也念及殿下,还有宁王,都一并?”

萧琚冷笑一声,往后退了步,萧澜自马上跳下来,两脚刚着地,后面忽地一道劲风而过!他立即斜身,抽剑横扫。

箭矢被削为两截,掉落在地。

一同过来的萧真登时回头,常叙的剑已近架在了萧琚的脖子上,萧琚道:“老六,这老贼奸诈的很,半句话也不能听!”

——他这一箭并不是射向萧澜,而是射向沈湛的。

沈湛躲都没躲,只冲着萧澜稍稍欠身:“多谢颖阴侯出手相救,平王殿下打得好算盘,你此时身在颖阴侯阵中,你杀了我,便如同他杀了我,不明的人不会寻你,只会寻他算账。”

他一句话便道破了萧琚的心思,萧琚脸红脖子粗,萧澜也没回头看他,挑挑眉,道:“沈大人带了什么旨意?”

他没说接也没说不接,沈湛便由他们都站着,将圣旨读了一遍,大意是新帝病重,急切地想见太和帝和萧澜一面,萧琚若肯改过,念及兄弟之情,饶他性命。

萧澜皱皱眉,沈湛便从袖中又拿出一纸书信,递给萧澜:“这是皇上给侯爷的御笔信。”

萧澜盯着他看了片刻,信仍由火漆封着,撕开,里面一张纸上只写了七个字:“六哥,来看看我罢。”

——是萧钰的字。

萧澜能够确定,因“六哥”两字是他手把手教的,萧钰那时才五岁,刚要开蒙,笔还握不好,央着他教,哥字的那一竖勾本该一笔挥就,但他当时太年幼,手劲儿不够,总是写到一半就勾上去,然后再对齐了写另一半。

萧澜为给他纠正这个,训了好几次,萧钰总笑嘻嘻的,在旁人面前改了,但一写给他看,还是老毛病。

纸上还有几处皱皱的,晕成小圈,应是眼泪滴在上头,又干了所致。

萧澜把信攥了片刻,收进怀里,萧真低声道:“真病重了?”

“侯爷还记着当年端王府灭门之事”,沈湛两手抄在袖中,不紧不慢道:“作为人子,这无可厚非,然新帝当年不过五岁多,他又何辜?侯爷可能不知,你初进道场寺那年,新帝寻你不见,冰天雪地闹着要出宫去找,犯了喘病,又发起高热,差差折腾没一条命,这些年,在他能做主的事情上,可曾亏待你半分?你要为端王府平反,难道便要用你今日带来这八万将士,以及我大齐兵士的血来铺路?他们又何辜?”

沈湛这些年绝非浪得虚名,几句话,全都针针见血。

城墙上士气激愤,便是他们这边,也稍默了片刻,常叙打马过来,大刀指着沈湛,意思要不要直接杀了他?

然而沈湛不能杀。

他是几乎是世家的代名,虽然朝中各家彼此相争,但若此时杀了沈湛,世家的矛头必然全全指向了萧澜,他压下常叙的刀背,道:“原来大司马是前来动摇我军军心的。”

沈湛不答,又笑道:“颖阴侯若是害怕,沈某可押在城外。”

“不必”,萧澜让人看着他,转身进了帐子。

常叙道:“侯爷该不是真要孤身进宫去?!”

“算不得孤身”,萧澜道:“还有萧真和萧琚。”

“这多半是个圈套!”常叙直摇头,“他二人根本不顶用,万一……”

“你说得对”,萧澜拍拍他,“新帝我要见,但咱们也得做手准备。”他叫程邕和韩林进来,与常叙凑在一起,细细吩咐了半晌。”

等他们几人都出去,延湄从帐角走过来,仰头说:“澜哥哥,我呢?”

她知道这次可能没法子跟着萧澜一起进宫,因为除了萧琚和萧真,跟一个她太显眼。

“你跟着程邕和韩林走”,萧澜低声说:“澜哥哥要是有危险,这回,等着你来救我,好不好?”

第77章 萧钰

两军对峙了一下午,冬日天短,酉时天色已经黑了,萧澜与萧真、萧琚一并过来,冲着沈湛做了个手势:“沈大人,请罢。”

沈湛笑道:“侯爷真不需要将沈某押在城外?”

萧澜看向太和帝的车驾,挑眉道:“太上皇在这里,想来还用不着沈大人。”

沈湛冲着车驾一礼,这才转身与他们一并往城门方向走。

他们走几步,后面的大军也跟着动几步,城墙上亦是剑拔弩张,目光全聚在他四人身上。及至临近城门口,后阵已经擂起了鼓声,准备若是有异动,即刻攻城。

过了护城河,进城。

城门缓缓拉起,常叙嘴唇绷成一条线,剑柄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掌心泛着湿意。

城墙上没有异动,城内也没有声音。

这几乎是两军屏息的时刻。

又过了一刻钟,城墙上的弓箭收起,城门依旧紧闭,是原来严防守备的样子,常叙这边才微微送了口气,——看来暂时安全。

城内。

萧澜三人跟着沈湛上了犊车,沈湛笑道:“还是头一回与两位王爷,及颖阴侯同乘。”

萧真啧了声,萧澜闭目养神,萧琚则浑身戒备地坐在沈湛旁边,手里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随时准备着拿沈湛做人质。

沈湛捻捻髯须,把他们三个人依次看过来,摇头笑笑,末了又叹了口气。

萧琚用匕首一指他:“有话便说。”

沈湛睨他一眼,全不搭茬儿,也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萧琚脸色难看的很,可此时也没法发作,眼神示意萧真将车帘挑开,以便观察外面的动静。

犊车宽敞,车门也阔,挑开帘子就着尚未黑透的天色能辨出来,的确是朝宫中方向。

金陵城,他们是实打实地“坐地户”,在这长了二、三十年,又都是已出宫建府的皇子,内外城不知转了多少回,两人一路瞪眼提着精神,盯着天越来越黑,盯着车内车外挂起了灯。

也不知盯了多久,犊车行得愈加平稳,萧真和萧琚对看一眼,都知道,——这是已行至御道了。

萧真推推萧澜,萧澜缓了片刻才睁眼,打个呵欠,矮身看一眼,问:“到了?”

萧真顿时一炸,低喊道:“你还真睡着了?!”

他一喊把沈湛也喊醒了,前方正到了宣阳门,入此门便进了外宫城,沈湛伸了下腰,叹道:“望皇上龙体还撑得住。”

萧钰也算是他的外甥,这话倒有几分情真。

过了宣阳门,宫灯更亮一层,犊车四平八稳,在戍正两刻进了端门,直奔内宫城。

……

另一边。

延湄与傅长启跟着程邕和韩林带了八千人马从常叙那儿分出来,绕到了东南面的道场寺,从后山上去,寻怀严师父。

怀严人高马大,一脸凶相,对着程邕带来的信确认半晌,才点头道:“随我来。”

七拐八绕,到了后面一间禅院,院子不小,现已没有人住,但依旧洒扫得干干净净,从窗外瞟一眼,可瞥见屋里摆设整齐,霍氏大致环视一圈,道:“这便是我儿那几年在寺中的修行之所?”

怀严合手念了声阿弥陀佛,应道:“正是。”

延湄尚是头一回来道场寺,听了这话,微微睁大眼睛,很想进禅房里面看看,但眼下没那功夫,只能摸摸门墙、花草。

怀严也不多话,带着他们绕到房后的园子,园中靠山有两棵大榆树,剩下满种了大片的萱草和玉簪花,四季不枯。

怀严提着僧袍,走到一大片花草的中间,弯腰一用力,竟直接将那花草提起来一片!他冲着程邕招手:“来。”

程邕到近前才看明白了,——原来怀严提起的是一方大木槽,木槽中培土种花,放下去时,与这满园花草衔接无缝,根本看不出来。

而大木槽所盖住的,正是一条地道入口。

傅长启惊奇地看了看延湄,完全不料萧澜竟还在这留了条路!

延湄探身看一眼,天已经黑了,她有点儿着急,因对程邕道:“走。”

怀严道:“可知晓这地道通往哪里?”

“晓得”,程邕施了一礼,“来前侯爷已与我等细细说过。”

怀严颔首,这才让开身,念了声佛号,道:“且去罢,贫僧在这一头守着。”

程邕道过谢,提了两盏灯,他带人打头,韩林护着霍氏和延湄几人在中间,依次进了地道,但进去之后发现,这地道虽挖的颇深,却并不宽,并行的话,只能同时过三到四人。

——这么看,似乎也不是为了今日的奇袭。

地道中早已没有新土味儿,顶上还有火把熏出的黑印,应是萧澜或者怀严已在地道中走过。

里面稍有些闷,隔段路还能看见备着的水囊,延湄指一指便小声对傅长启道:“澜哥哥。”傅长启笑着应了声,其实他们都清楚,萧澜许久不在京中,这水若还能喝,必定是怀严师父又换的,但延湄说是萧澜,傅长启也就顺着她应。

地道很长,行进速度又不慢,兵士都无妨,走了一个时辰,延湄和霍氏就都有些跟不上。

闵蘅随身带了薄荷片,让她们含在嘴里,地道里黑,延湄伸手去抓傅长启的袖子,抓住便晃了晃,小声叫:“二哥。”

她有点儿渴,想喝水,闵蘅顿了顿,手指暗暗在延湄腕子上点了两下,低低问:“夫人,怎么了?”

延湄一怔,微微抬手,才发现自己抓错了袖子。

前后都在行军,延湄本就是两步赶一步,稍一顿,便磕绊了下,闵蘅本就在她身后,见势一扶,正将她半抱在怀里。

延湄撒了手,傅长启恰也回头寻她,将这情状全看在眼里,过来拉了延湄一把,口中的话很自然:“绊着了?上来,二哥背你。”

人多,且延湄中间隔个莲姑就是霍氏,傅长启看也没看闵蘅,但在拉延湄时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闵蘅手腕。

延湄心里与他亲近,但自七、八岁以后没被他背过,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傅长启笑道:“不想省下力气快些去救你的澜哥哥?”

延湄咬咬嘴唇,这才趴到他背上,刚刚抓错了袖子,心里不大得劲儿,也不说话。

韩林过来禀问霍氏可需人背着,霍氏面上不显,其实心里还记着他和程邕,摆手道:“我这老身子骨还能再走一段儿。”

几千人继续行进,大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最前头的程邕打了个哨,他们已能望见出口了。

……

宫中,武英殿外。

萧琚边走边四下看,宫中一如以往,并没有加调禁军,上了丹陛,一人道:“平王,宁王,颖阴侯,请卸剑。”

这是入宫的规矩。

但此时三人都不动,沈湛叹一声,正要说话,殿中跑出来个小太监,宣道:“可是颖阴侯等人到了?陛下宣快快进殿说话,不必卸剑了。”

萧澜握了握剑柄,随之踏入殿中。

——殿上宽大的龙椅里,正歪着才登基两月的新帝萧钰。

殿中热得人出汗,萧钰身上却还盖了条毯子,面色苍白,冠冕随着他的咳嗽剧烈晃动,看见萧澜等人进来,眼睛一亮,哑声喊了句:“六哥!”

但随即眼神又黯下去,萧澜三人行礼,萧琚忙着瞄看左右隔门,萧澜顿了顿,道:“皇上安好?”

一句话,萧钰眼眶子红了,看着他,摇摇头,方才那小太监抹抹眼睛,说:“陛下一直惦念着侯爷,今儿侯爷来了,陛下心里头舒坦,身子也能好些。”

萧琚见小皇帝还当真是病重,不由上前了两步,一面觑着他一面道:“皇上,罪臣前来请罪了。”

他口上说,却既没下跪,也没甚请罪的诚意,沈湛便喝了声:“平王,你忒猖狂!”他看向萧钰,萧钰却由由小太监扶着起身,一步步自金阶上下来,笑了笑,问:“六哥,你今日,是来杀我的么?”

萧澜眯了眯眼,一手搭在剑柄上,说:“阿钰,六哥来看看你。”

他直呼了新帝的名讳,本是大不敬,萧钰眼泪却出来了,哽咽的一抽一抽,萧澜抬脚想上前,萧钰却猛然喊道:“六哥快走!”

与此同时的,隔门里一声脆响,萧澜拉着萧真快步后退,然而门外比他们更快,六扇宫门同时被关上,外头二十几名禁军抬了木柱顶上,而殿内,两侧的隔门应声而开,百名精壮持刀斧,着甲胄,冲着他们三人劈杀过来!

另有一人冷目而视,正是太后沈氏。

萧琚最先骂了一句,但很快已经顾不上,百名勇士将他们三个团团缠住,大殿之中已全是刀斧声。

第78章 尘埃

萧钰眼睛在找萧澜,可是萧澜被围在中间,他根本看不清,不由跌跌撞撞跑到沈氏和沈湛跟前,求喊道:“母亲!母亲!您放了六哥吧!”

“糊涂!”沈氏道:“你今日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你当他真是进宫来看你的?那带八万大军作甚?他是来夺你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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