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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骄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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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长街到了尽头。

闵馨站定,夕阳将她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又笑了笑,看着傅长启,傅长启也定定看着她,良久,两人同时拱手。

闵馨:“傅公子,保重。”

傅长启半晌才出声:“你也是。”

此去经年,不知还能否再见。

闵馨拍拍自己的身上,咧嘴笑,极力不让眼泪滚下来,先行转了身。

傅长启在原地站着,直至她的背影再看不见,也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

六月下旬,萧澜的身子得差不多,到了月底,已经又是龙精虎猛。

时入七月,金陵城像个蒸笼,蒸烤得人心烦意乱,然而在这暑热里,还更让人燥火的事——匈奴扰边。

第124章 分离

匈奴人应当是知道了当今圣上曾经龙潜颍川,因而此次目标明确,三十万大军直压濮阳,攻势甚猛,显然是存了必得之势。

常叙的三道折子加急而来,满朝文武都透过这奏折闻到了战事的紧迫。

如今正值七月,濮阳城中青黄不接,匈奴若强攻不下定得围城,城中粮草只够撑半个月,朝廷必须尽快发兵。

当天下朝,萧真便跟着去了敬思殿,禀道:“皇上,臣愿带军前去。”

萧澜喝了口茶,将常叙的三道折子全部摊开,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

“臣没带过兵”,萧真知道他的顾虑,又道:“主将皇上另点人便是,臣随参,入了濮阳,一切听常将军命令。”

萧真身在吏部,这事还轮不到他,但因着前阵子闵蘅的事,他心中一直有些负疚,是以请愿恳切,另外当日的汉中之辱他亦铭记在心,眼下有了机会自然要到沙场一拼。

萧澜合上折子,闭目不语。

“况且臣前去”,萧真接着劝,“利于鼓舞士气。”

萧澜食指在桌上敲了敲,仍在思索,过了片刻问道:“三哥,你可知眼下的匈奴王是谁?”

“伊邪”,萧真自然是知道的,两个月前老匈奴王病去,三王子伊邪斗败了两个哥哥坐上王座,常叙早就递折子报过。

说起伊邪萧真更是咬牙,起身走了几步,“那狗东西若是亲自领兵,臣更是得去了!求皇上允准!”

萧澜凝目看了他片刻,眉间一舒,道:“三哥说的在理,兵将不历战而不能长,振奋士气,压住军心,没有什么比朕亲征更好。”

“皇上要亲征?”萧真瞪大眼睛,立时反对:“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萧澜一哂,“朕又不是没与匈奴人交过手。”

“当初是当初!”萧真急道:“与现今怎么相同?”

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更何况萧澜是万金之躯,真有个损伤,满朝文武哪个担得起?

萧澜看他发急,反倒哈哈大笑。

第二日朝堂上,萧澜此话一出,果然朝臣们也皆是反对,包括陆文正在内,大家理由都和萧真差不离——皇上以天子之躯,不能轻涉险境。

下朝后,萧澜命人宣陆潜进宫。

“先生也反对朕亲征么?”萧澜坐在桌案后问。

陆潜想了片刻,一笑道:“于私,臣的确要反对;于公么……臣赞同皇上。”

“先生恐怕是唯一赞同的人了”,萧澜露了笑意,须臾又摇摇头,道:“也未必,朕还没问过皇后的意思。先生说说,为何赞同?”

陆潜扶着拐杖站起来,躬身,“那臣便斗胆揣测圣意了。”

萧澜示意他说。

“眼下,濮阳告急。”陆潜徐徐道:“朝廷召集兵马,实能愈百万,若都派往濮阳,不愁击退不了匈奴。然而兵马愈多,其一,召集起来时日要有所耽搁;其二,主将不好定夺。尤其京师的兵马比重较大,但这些年却未曾真正与匈奴人交过手,乍一去可能会轻敌大意。”

“而且”,陆潜笑了笑,“京兵自持贵重,从上到下都带着股子傲气,此去濮阳,遇了北地将领,未必能老老实实听令,可濮阳已经开打,军中不容有磨合的功夫,稍有不慎,都可能损兵失城。皇上亲历过沙场,比旁人更懂这中间的变数。反不如陛下亲征,大军一心所向,必然士气高涨,同仇敌忾。”

他说完,萧澜便挑了挑眉毛——正是这么回事。

“朕此次亲征”,萧澜自金阶上下来,“无法带皇后同行,听闻先生府中有一女,闲来倒可让她入宫与皇后说说话。”

陆潜一怔,喜得单膝跪倒:“谢皇上恩典!”随即又担心道:“皇后娘娘可允准么?”

萧澜笑笑没应声。

要不是闵馨已不在宫里,傅夫人的身子又不能老折腾,也不必如此,至于能否投缘,只能等见了再说。

晚些回赤乌殿,萧澜便将要亲征一事说与了延湄。

延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萧澜有点儿担心,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声问:“你不乐意叫澜哥哥去?”

“乐意”,延湄蹭蹭他的脸,说:“是假话。”

“澜哥哥很快回来”,萧澜保证道,“别担心。”

“我不能去么?”延湄问,“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的。”

从濮阳到金陵,延湄一直跟着萧澜,不是没有见过打仗,并不怕。

“这一仗打的时间可能不会太短”,萧澜亲亲她,轻声道:“你在那儿,澜哥哥会分心。”

延湄鼓鼓嘴,不说话了。

萧澜就势吻她,延湄顶他额头,贴着嘴唇问:“得多久?”

“两、三个月。”萧澜勒在她腰上的手用力,让她紧贴着自己,“你等在这里,澜哥哥就会快些。”

延湄哼一声,在他怀里乱动乱蹭,半天,她说服了自己,闷闷点头。

萧澜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还没走,心里已生了不舍,轻轻重重地吻她,延湄抱住他的肩膀,说:“不准受伤。”

“嗯”,萧澜应道,“回来让皇后娘娘查验。”

……

皇上下了旨,大臣们劝谏无效,只得上下一通忙忙,力求此次能周全周全再周全。

走前一晚萧澜琐琐碎碎地给延湄交代了许多事,从吃穿睡说到傅夫人进宫,萧澜特留了旨,这几个月里,傅夫人每月都可进宫一次,又说到陆家小娘子,告诉延湄闷了可以宣人进宫说话,延湄还没见过这个实际上的妹妹,不怎么在意,听着他的话点头。

到最后,萧澜说着说着又觉怎么都不放心了,“要不……”他蹙着眉头,“你跟着我一起”几个字就要蹦出来,延湄仰头亲了他一下,说:“你来。”

她把萧澜拉到暖榻旁,说:“都好了。”

——榻上收拾了许多萧澜的衣物,还有他常看的书,要熏的香等等。

“缺什么?”

他的东西都是延湄亲自收拾的,渐渐的,她也知道要照顾人了,萧澜一样样看过去,见最旁边放了两双叠好的统袜,刚要问,延湄拍拍胸脯说:“我做的。”

萧澜正过身来看她。

延湄不常做这些针线东西,并不是她的针线功夫不好,而是在一开始时她还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如今她才愈发开窍了。

萧澜一眼不眨,目光脉脉。

“赶不及”,延湄拍一拍,“就两双,等你回来……”

萧澜把她的话堵在嘴里,亲得她气息不匀,低低道:“等我回来。”

……

大梁元年七月十四,禁军副统领韩林带七万骑兵打头阵,武帝率兵马三十五万前往濮阳,御驾亲征。

第125章 身孕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时节已经入秋,可是金陵的热气丝毫不减,一出屋子,仍旧是热浪扑面,须臾便热得人想翻脸。

延湄午间歇了觉起来,一脖颈儿的汗,她自己摸一把,睡得有些烦乱,闷声说:“要吃冰。”

耿娘子见她醒了,招呼桃叶端水来,一边摆了帕子让她擦脸,一边商量道:“娘娘,天儿闷得很,下半晌八成要落雨,雨来了就凉快啦。”

延湄听出这话是劝她吃不得的意思,因看了看耿娘子,又看桃叶,说:“我知道。”

耿娘子和桃叶笑看了一眼,延湄“哼”一声,接着说:“澜哥哥交代你们了,隔两日才准我吃一回。”

耿娘子见她蹙着眉,有点儿不情愿,忙道:“这几日虽还暑热未退,可眼瞅着进了八月里,很快就凉下来,刘院正也嘱咐不能多贪凉了。”

延湄不吱声,手撑在两侧,偏头看向窗外。

桃叶冲耿娘子使眼色——自打皇上离京,延湄进食本就不如之前那般香,如今想吃个什么就悄悄依着得了。

耿娘子面露难色,站了一会儿,正要再说些话来逗她,延湄却又转身趴回了榻里,自顾自乐了,说:“澜哥哥交代啦,听他的。”

“是”,耿娘子知道她想皇上了,小声道:“半个多月了,圣驾估摸就快到濮阳,皇上想必也总念着娘娘的。”

“十七天半”,延湄埋着脸,想了想又说:“还得两到三日。”

——韩林领轻骑在前,应到得快,萧澜带大军在后,有粮草,会慢些,走时与延湄说过,约得二十日左右到濮阳,到了之后,遣亲随给她送信。

还得好些天啊……

延湄一下又没了精神,闭着眼睛犯懒。

桃叶看她要起不起的,凑前身子问:“娘娘还困么?要再睡一会子?”

延湄说不上困,但觉着午间这一觉也没有很解乏,因又倚到榻边,说:“拿卷书来。”

耿娘子给她端水,桃叶便去拿了书来,连带着延湄这几日总摆弄的小玩意儿都一块儿抱了来。

这时候本就是日长夜短,萧澜不在,这白日就更显着久,延湄这些东西连着摆弄十几天了,兴味索然,晚上饭也没吃几口,早早便要睡下,耿娘子生恐皇上回来瞧见延湄瘦了,守在脚榻上,问:“晚膳不合娘娘胃口么?您有什么想吃的,明儿起来,奴婢到小厨房里自个儿给您做去。”

延湄肚子里发空,可又提不起食欲,闭着眼胡想八想,倒想到了一物,喃喃说:“想吃濮阳的酸李子。”

她声音轻,耿娘子支起身子只听到“濮阳”俩字,知道她心里还惦记萧澜,没敢插话,等着她继续说,结果过了一阵儿,延湄呼吸匀称,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是八月初一,后宫里除了延湄之外,还有萧真的母亲荣太妃,以及另一位年岁更长些的舒太妃,每逢朔日,按规矩要到皇后宫里来。

大半年了,两位太妃也多少知道这位皇后生性不太爱与人亲近,遂坐了一会子便笑着告辞,出来时交代耿娘子若有事随时到宫里来说一声就成。

她们两人算是太和帝原先的后妃中下半辈子过得最惬意的,早年小小的善意被人记住并给与回报,她们心里头也是和暖,如今只盼着都安安宁宁就好。

送走两位太妃,耿娘子请禀看哪天请傅夫人进宫——萧澜准傅家女眷这段时日里每月进宫一次,上个月傅夫人是二十那日来的,这个月因有中秋,不知延湄怎么安排。

延湄自然想让人中秋进宫,傅济和傅长风都随圣驾去了濮阳,傅长启这阵子又几乎长在户部,只剩傅夫人与唐氏,还是到宫里来的好。

耿娘子点头应下,随即谴人先往定国公府知会一声。

说到宣人进宫,她想起来,道:“娘娘可还记得皇上离京前说您要是闷了,就宣陆家小娘子进宫来说说话,您想见见么?”

延湄没见过陆家小娘子,不觉得召个陌生人进宫能解甚么闷,遂摇摇头,耿娘子便也随她,过了片刻,延湄记起萧澜说这位小娘子是陆潜家的,她想想陆潜的轮椅……又觉兴许有些意思,吩咐:“过几日宣她进宫。”

“是”,耿娘子应下。

于是初四那日,陆家小娘子陆云萱得召入宫。

陆云萱当天赶了个大早,候在赤乌殿外等着给延湄请安,她尚不满十四,个子较延湄稍矮些,肤色不很白,但十分细腻,鼻子小巧,看起来有些腼腆。

行过礼,陆云萱不敢乱说乱动,等着皇后问一句她答一句,可等了好半天,延湄都没说话,她略感不安,偷偷往上觑了一眼,见延湄正在盯着她看,陆云萱更紧张了,忙低下头。

延湄看完了,一指下首的桌案,问:“你会做这些?”

陆云萱见桌上摆了很多零零碎碎的木块儿、铁片儿等等,笑了下,说:“回娘娘的话,会一点儿。”

“你来”,延湄示意她上前。

陆云萱跪坐到桌案前,看到一桌子的零碎物件儿,底下画了张详图,看起来挺眼熟,延湄已经自座上起来,走到她身边,说:“轮椅,你父亲的。”

“啊”,难怪她瞧着这图眼熟,陆云萱忙着要起身,延湄压压手,示意她继续,自己就站在旁边看着。

陆云萱瞅一眼满桌子的零件,简直手心冒汗——不是来说话解闷儿的么,咋一上来就是要考试的架势?考过了才能给皇后娘娘解闷儿?

皇后娘娘就这样盯着……压力好大。

她暗里深吸了几口气,低下头摆弄桌上的东西,桃叶搬了圈椅,延湄就坐在对面,认真地看。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

陆云萱紧张地脸颊发红,总算照着图把轮椅装完了,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捧着轮椅递过来。

延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按一按。”

——陆潜的轮椅有颇多的小机关,延湄这个模型虽小,却一样不差。

陆云萱按着延湄指的地方戳了戳。

……什么反应也没有。

完蛋。

她满脸赧然,尴尬得不行。

“你弄错了十二处”,延湄把小轮椅拿过来,认真道:“除了轮子能动,其他都动不了。”

陆云萱:“……”

她更羞赧了,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小声道:“是阿萱愚钝……”

延湄并不认为这有什么愚钝,哗啦哗啦把小轮椅拆了,手指在图上敲一敲,说:“你看。”

她把陆云萱弄错的十二处都细细指了出来,随即在陆云萱越睁越大的目光里,耐着性子又重装了一遍。

陆云萱:“哇。”

哇哇哇哇哇哇。

她其实是极爱这些的,十岁时央着陆潜教,也肯下功夫,只可惜于这个上面她的资质真的有限,到现今,延湄画的这个详图她还看不大懂。

可是皇后娘娘摆弄起这些东西来,看着好轻松。

陆云萱抬头,一脸的崇拜,“皇后娘娘可真厉害!”

延湄怔了怔,她向来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也不觉得这有多厉害,不过陆云萱说这话时两眼放光,倒不使她讨厌,延湄晃晃手,把那个小轮椅放在了桌案上。

耿娘子笑着提醒道:“皇后娘娘将它赏给姑娘了。”

陆云萱还没有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小声道:“真的送我了?”

耿娘子点点头,示意她谢恩。

陆云萱像是得了宝贝疙瘩,忙从案后绕出来谢恩,延湄交代桃叶:“漆一漆。”——之前延湄拿它翻来覆去的研看,并没有上漆。

桃叶带着东西出去了,延湄坐回主位上打量陆云萱,陆云萱已对延湄满是崇拜,腼腆的性子也稍微放开些,说:“阿萱给娘娘背会儿书?”

然而延湄并不爱听人背书,摇了摇头。

陆云萱又有点儿窘,不知怎么办,耿娘子道:“姑娘不必紧张,娘娘爱的东西与旁人不同,今日宣姑娘进宫就是见一见,没别的。”

陆云萱不好意思地一笑,又坐回桌案旁,之后延湄偶尔会问一句,她便如实按知道的答,等习惯了,竟也不觉得冷场。

晚些桃叶回来,小轮椅漆好了。

延湄坐了一个多时辰,腰上发酸,耿娘子看她乏累,便让人送陆云萱出宫,陆云萱又谢了一次恩,觉得皇后娘娘真是又厉害性子又好,进宫一回,她的崇拜对象从自己老爹变成了皇后娘娘。

等她走了,延湄伸伸胳膊,忽有点儿不大舒服,胃里翻涌,想吐。

“娘娘是不是哪儿难受?”耿娘子看她皱眉,忙蹲身道:“奴婢去请太医?”

延湄摆手,说:“漆味儿,难闻。”

——刚刚小轮椅上了新漆,还没干,殿中也留了丝刺鼻味。

宫女们忙把窗子都支起来,又新焚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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