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本色-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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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虽然老夫人不想放权,但理亏之下,当着萧瑾萱的面,她也说不出什么推脱的理由。
最后也只得心疼的一咬牙,将才从新夺回手里没几日,还没捂热乎的当家权,又不得不乖乖的交了出来。
第244章 :夜访亲王府
眼见自己这位祖母,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咬牙点头,从新将管家权交个出来,当即萧瑾萱心里满意的一笑,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势,瞬间又恢复成,平日里那番人畜无害的温婉模样。
凡事不能急功近利,萧瑾萱更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今晚她重新归府,与萧瑾瑜等人这首次的较量,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但别看她适才,和白家老太君争锋相对,其实说一点也不顾忌国公府的势力,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萧瑾萱觉得点到即可就行,如今尤为重要的掌家权她从新收回,这个收获已经不小了。
虽然她确实也越发不喜赵氏,可对方掌权,她行动却方便的多,更不必担心老夫人在暗处给她使绊子。
至于赵氏如今越发贪权的性子,萧瑾萱也全看在眼里,但放眼整个帅府,沈氏身体不济,能撑起当家一职的,也就剩下这位大伯母了,因此将当家权交给对方,也是她如今唯一的选择。
而眼见屋内众人,全都没了声音,在无人敢质问她一句了,当即心满意足的萧瑾萱,直接恭身告退,那态度虽然守礼,却给人一种气势泰然的感觉出来。
而直到萧瑾萱离开泰宁院后,一直没说话的萧瑾瑜,当即眼圈就红了,并起身上前都拉住了老太君的衣袖,哽咽的说道:
“外祖母,之前瑾瑜说自己在府里,备受庶妹的欺凌您老却还不信,如今您也亲自见识到了吧,那萧瑾萱原本就仗着雪患立功,并和睿王,御王走的亲近,所以根本不把我这个嫡姐放在眼里。如今圣上和良妃娘娘也对她颇为属意,您瞧瞧我这庶妹,现在当真是更加的张狂了,这萧家恐怕以后再无外孙女我的容身之处了。”
这话一说完,萧瑾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的落个不停,当即看的老太君这心都快疼的皱在一处了。
想到自己那早亡的小女儿,就留下萧瑾瑜这么一丝血脉,当即老太君就一脸的恼怒,并神情不好的看向了萧老夫人。
“我说你这祖母是怎么当的,我的宝贝外孙女受了苦,你怎么也不知道帮她撑腰呢,偌大的帅府,如今竟然被个庶女把控着,远湘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当真是太不中用了。”
白远湘是萧老夫人的本名,自打她从华国公府嫁近萧家后,这名字基本就被人叫的越来越少了。
而老太君是萧老夫人亲兄长的正妻,按辈分就是她的亲嫂子,因此对方直呼她名字,还当真是没什么不妥的。
眼见老太君迁怒自己,萧老夫人却不禁叹了口气,在母家人面前,她不禁也露出了疲乏无奈的神情:
“嫂子,非是远湘我不护着瑜儿,实在是我那庶出的孙女太难对付,原本嫂子亲自送瑾瑜回来后,远湘就该送您回国公府,但在得知那萧瑾萱未死后,我之所以把您留下,为的就是能相帮我一把,说句不怕嫂子笑话的话,单凭我自己一人,对付那丫头确实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眼见执掌帅府多年,向来也颇为强势的老夫人,竟然露出这般无可奈何的神情,当即老太君眉头一皱,就冷哼一声说道:
“远湘不必多说了,你是咱们国公府白家的人,而且那死丫头确实难缠,你是我的小姑子,本君于情于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今晚是我有些轻敌了,明日我就定要叫那萧瑾萱好瞧,给你和瑾瑜出了这口恶气!”
因为萧瑾萱坠崖未死,奇迹般的安然归来,所以萧老夫人不得不在郁闷的同时,并即刻请来母家的白老太君相帮助阵。
其实因为萧瑾萱与周显御未死,而紧张忙碌起来的,可不止萧老夫人一个,就见得如今已经是入夜十分,长平城内也早就禁严,而京师重地的皇宫,更是宫门禁闭,守卫森严。
可是忽然间,就见得非重大情况,不会擅开的宫门,却在这漆黑静谧的夜晚,无声的打开了,接着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就在一名身披斗篷之人的驾驭下,声音极轻的行驶出了皇宫内院,并向着祥宁巷一路而去。
因为这马车无论车轮,还是马匹的四蹄,全都被裹上了棉布,因此这车虽然赶的不慢,可等停在泰亲王府门前时,这一路却没发出丁点的声音,也因此到没引起什么人的主意。
而到了王府门前,那披着斗篷赶车的人,立刻就从车厢内,搀扶下一位脸蒙纱巾,身披黑色大氅的女子,接着两人就叩响了亲王府的朱红大门。
不多时候,门卫把门打开,可还没等他询问一句,那身穿斗篷适才赶车的人,即刻掏出了一块金色刻有九凤朝阳纹的令牌出来。
而那门卫一看见这令牌,当即神情一凛,立刻什么也不在询问,就赶紧把两人迎进了王府,并谨慎的赶紧把府门又给关上了。
而对于自己府门前这一幕,还丝毫不知的周显泰,如今虽然入夜,但他仍旧独坐在书房内,只是他这么晚还不休息,却并非是在忙什么公务,而是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神情颓废的想着心事。
今天周显御一回来他就收到了消息,而紧接着齐北被擒,黑山寨被破,阎四宝被杀,黑铁一事彻底暴露,诸如此类不好的消息,这一天里接踵而至的被传递近他的府中。
而在得知周显御这个七弟,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宫面圣,周显泰当时就觉得自己算是完了。
而从那一刻起,他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哪怕是季凌风多次过来,他也一律没有相见。
想到自己虽为皇后嫡子,却争不过故皇后所生的太子,苦心经营许久,如今满盘皆输,皇室私自开采寻常生铁,那都会被视为意欲谋反,难逃死罪。
而如今他开采的,是更加珍贵的黑铁,周显泰都不敢想象,自己那位父皇在知道这事后,会如何的惩处他。
而无论结果是什么,明帝的心里定然忌惮上他这个儿子了,被皇帝猜忌的皇子,那基本就被判了死刑,而且这辈子都与那储君之位无缘了。
禁不住又再次惆怅的重重叹了口气,就在周显泰心烦的不行,想起身去找些酒水,来个一醉方休的时候,忽然就听得从书房外面,传来一声不怒自威的女子声音:
“皇儿,何事叫你这般忧思难解,别忘了你可是本后的孩子,是大周最尊贵的嫡皇子,如此失了斗志的模样,若传扬出去,你简直是在给母后丢人。”
随着这话音一落,书房的门就直接被推开了,接着那名脸带纱巾的女子就走了进来,而等她把面纱拿去后,出现在周显泰面前的这人,赫然正是大周如今的国母,皇后娘娘薛氏。
丝毫没想到薛后,会出现在自己的王府里面,周显泰在愣了好一会后,这才反应过来的赶紧起身上前,并即刻恭敬的跪下给自己的母后见礼请安。
而薛后望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周显泰,却直接绕过对方,来到书案前的正椅上坐好,然后也不叫自己这儿子起身,只是凤仪万千的说道:
“看来御王的回来,并在你父皇面前告了你一状的事情,果真对皇儿的打击不小,知子莫若母,本后就知道你是要扛不住的,这才不得不冒险出来见你一面,只是本后到没想到,皇儿岂止是扛不住,如今更是同那丧家之犬都快没有区别了,堂堂皇后之子,竟然学那懦夫模样,躲在书房内哀声长叹,你实在太叫母后失望了。”
周显泰从记事起,薛后就对他极为的严格,如今眼见对方是恼了自己,当即在人前不怒自威的堂堂泰亲王,却连起身都不敢,只是忙望了薛后一眼,并磕头告罪的说道:
“母后教训的是,孩儿叫您失望了,只是如今黑铁一事已然瞒不住了,而七弟进宫,父皇此时恐怕也知道幕后开矿之人是孩儿了,齐北外加一百黑甲卫,还有黑山寨上的私兵,全部都被周显御扣押着,孩儿已经是百口莫辩,再无转换的余地了。”
可是闻听这话,薛后却忽然笑了,接着就声音极轻,带着一丝蛊惑之音的喃喃说道:
“既然百口莫辩,那就干脆什么都不问,什么都别说,齐北对你忠心耿耿,你外祖父已经给我传来消息,他会利用丞相的身份,在朝堂上将所有过错推给齐北,至于他的身份从即刻起,不在是你亲王府的卫队长,而是北戎国派来,潜伏在你身边多年的细作,而你那三百黑甲卫,以及黑山寨上的私兵,全是齐北利用你的名号,擅自调度的。”
不理会跪在地上,神情已经一片愕然的周显泰,薛后冲着他轻轻的笑了笑,接着就继续平静柔和的说道:
“而皇儿你,无论是吏部会审,还是你父皇问你,显泰只要推说一切都不知情即刻,如此一来,无论是害的御王坠崖,还是私运黑铁的事情,全部都将是齐北这个细作,为了扰乱我大周朝堂,做出的阴险勾当,皇儿当时顶多犯个用人不查之罪,有我和你外公相护,就是你父皇心里清楚,这些不过都是假话那又能如何,合理的解释我们已经拿出来,到时凭着我薛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何人又敢动你分毫!”
第245章 :以婚为锁
闻听薛后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叫齐北将一切罪过定下,当即周显泰深知,这确实是一招弃兵保帅的好办法,可是他却仍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母后与外公这主意虽好,齐北我自信他也确实会给孩儿顶罪,可是他到底忠心耿耿追随我多年,如今不但要为孩儿送命,还要定上个别国细作的名声,显泰终究是有些不忍。”
周显泰舍不得忠心部下,这本也无可厚非,可几乎是他的话音才一落下,当头迎来的,便是薛后将桌案上的书卷,直接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
“糊涂东西!能为你替死,这是齐北身为属下应尽的忠心,皇儿你如今这犹豫不决的模样,简直与那无知妇孺没有区别,你一定要给本后记住了,你周显泰是将来要继承大周正统的人,身为帝王就要有杀伐果断的魄力,这话母后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过你,为何皇儿就是不长记性呢。”
前额被丢来的书卷砸个正着,可周显泰却不敢有一丝的躲闪,耳中听着薛后严厉的训斥,他的脸上尽是羞愧之色。
薛后是六宫之主,位居凤座,身为她的唯一嫡出皇子,周显泰自小就被这位母后,管教的极为严格,而且私下灌输的,都是帝王之道的经验。
薛后权倾后宫,在周显泰的眼里,自己的这位母后,就是他最为佩服尊敬的人。
而其实他如今努力的去争夺储君之位,更多是想让薛后对他引以为傲,想让对方以他为荣,将来更是想亲自送自己的母后登上太后宝座。
因此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很亏欠齐北,可周显泰觉得薛后训诫的不错,他可是将来要登基称帝的人,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妇人之仁。
又是对着薛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紧接着周显泰仍旧跪在地上,并不起身的再次说道:
“母后教训的是,适才确实是孩儿糊涂了,既然开采黑铁一事,齐北将抗下所有罪责,可这满朝文臣就算与外公,一起帮我开脱,但周显睿还有七弟周显御,必然会死死的抓着不放,他二人又向来颇受父皇的器重,恐怕这件事想掩饰过去,实在没母后想的那么乐观。”
眼见周显泰满脸愁容尽消,从新恢复了冷静,并开始分析眼下的局势利弊了,薛后这才闪过欣慰之色,并一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起身了。
等见得周显泰在下首位坐好后,薛后这才端庄的开口,凝声说道:
“睿王是******的绝对拥护者,如今你的把柄露了出来,他会死抓不放,也是必然的事情,至于手握兵权的周显御,他一向就和睿王交好,加上这次他与萧瑾萱坠崖,也和我们脱不了干系,你这位七弟如今必然恨不得亲手斩杀了你呢。”
眼见周显泰皱眉细听,薛后声音一顿,接着直接站起身,然后望着窗外那轮孤月,声音带着一丝傲然之气的说道:
“不过两王联手又能如何,本后是六宫之主,你外公是一国丞相,我薛家子弟皆入仕途,满朝文臣以我薛氏马首是瞻,别说我们已经推出齐北定罪了,就是无人替你开脱,你那父皇也根本不敢把你如何,所以皇儿根本不必担心,等到尘埃落定,你仍旧是大周的泰亲王。”
明帝对相府的忌惮和忍让,这些年在朝堂上周显泰也是亲眼看见的,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其实那九五之尊的身份,未必就有多么的风光。
看似皇帝是一国之君,可往往却不得不看臣下的眼色,为了平衡朝堂党政势力,也要做出让步,真可谓相当的不易。
而眼下薛后深夜亲临王府,如今又讲出这番话来,周显泰原本不安的内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黑铁一事该如何处理,周显泰现在心里也算是有着落了,可紧接着就见他脸现不甘之色,很是气愤难平的说道:
“母后,眼下孩儿的困局,虽然有你和外公帮我解围脱困,但可恨我苦苦经营多年的矿脉,这下却付之东流了,周显御固然可恨,但在他身边犹如智囊的萧瑾萱,却更加的难缠,这次借着顾清歌的手,没能杀了她,以后这个萧家庶女必然会成为心腹大患。”
闻听这话,薛后望着窗外的身影,不禁缓缓的转向了周显泰,并微微皱眉的说道:
“萧瑾萱这个庶出女,确实心思缜密,难道黑铁败露一事,对方也参与其中了不成。”
周显泰一听薛后询问,当即眼中厉色闪过,然后狞笑一声,却颇为无奈的说道:
“母后想来还不知道,据孩儿得知的消息,黑山寨是七弟攻破的不假,可那萧瑾萱却在黑山一带的镇子上,大开杀戒,连当地的县令,帮我私运黑铁多年的阎四宝也给斩杀了,而且事后一应的调度,矿脉开采程度的探察,也都是这个死丫头亲自负责督办的,周显御本就骁勇,可他却不是个热衷权谋的人,但萧瑾萱则不尽然,她不但有谋略,而且还有野心,若她真的和七弟走到一起,那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周显御有兵,萧瑾萱有谋,而且这二人经过坠崖一事,已经和薛后母子成了生死仇人,彼此间本就剑拔弩张的关系,这下是更加不堪了。
当即薛后也有些头疼的闭上眼,明帝有意将萧瑾萱下嫁给周显御,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她虽然是皇后,可皇帝的决定她也干涉不得。
当即沉着的思量许久,薛后朱红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意,接着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
“周显御手握兵马,萧瑾萱若嫁给他必然是如虎添翼,可你父皇的心意母后也更改不得,那如今也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那便是在那萧家庶女未嫁近王府前,咱们先给她安排一段婚缘出来,如此一来她想成为御王妃,那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薛后这话,可叫周显泰听糊涂了,明帝既然已经有意选萧瑾萱,为周显御的王妃,那又岂会允许对方嫁给旁人。
而眼见周显泰那一脸疑惑的神情,薛后笑着来到对方身边,才后接着开口解释道:
“皇儿难道忘了,再过两日,后天便是科考的日子了,你府里的季凌风才学不错,金榜题名想来不算难事,而向来金科状元都会上殿叩谢皇恩,而且按照往年的习惯,状元郎是可以当众向皇帝提出一个要求的。”
薛后才说到这里,周显泰已经惊愕的一下站起了身,他本也不是平庸之辈,当即哪里还能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何意。
“母后,凌风和我亲如兄弟,他视那萧瑾萱如死敌,我怎能叫他迎娶厌恶的女子为状元夫人呢,更何况他就算开口,父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