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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庶女本色-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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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见她将右手袖子一撸,照着李姑姑,一夜过去还没彻底消肿的脸,就将巴掌一个接着一个的轮了下去。

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李姑姑的哀嚎,瞬间在屋内响起了,而萧瑾萱却气定神闲的来到软榻前,望着紧闭双目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家老太君,心里就不禁冷笑一下。

要不是事先金川就告诉了她,对方是有意装病,萧瑾萱恐怕还真要被老太君,那要死不活的模样,给糊弄过去不可。

而如今对方躺在床上,身边的下人却在被她惩处,估计老太君这会心里必然难受的很,萧瑾萱到是想看看,对方这病到底还装得下去多久,她非得逼的老太君自己醒过来不可。

当即将目光从老太君身上收回,萧瑾萱就看向了老夫人,然后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冷的说道:

“祖母,既然老太君病了,就该即刻进宫请太医为她诊治,如今这满屋白家的下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知道的是她们担心老太君的身子,不知道还以为这泰宁院里死了人呢,适才孙女没近屋前,听见这一片的低哭声,可真是吓得不轻呢,毕竟您和老太君年事已高,我以为是您二老出了什么意外,这才引得举院痛哭。”

闻听这话,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老太君装病昏迷,可她却险些没被气得真的昏厥过去。

萧瑾萱这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无外乎是在暗指,这一屋正哭啼的白家下人,实在像是在给人送终一样,想到自己的泰宁院内,这哭声一片的样子,确实太过不吉利,当即老夫人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这一出下人痛哭的戏码。其实是为了突出老太君病的不轻,借此加深萧瑾萱的罪过,可如今到被这个庶出孙女的几句话,泼了她自己满身的晦气,当即老夫人这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而一旁的萧瑾瑜闻听这话,当即就神情不悦的站了起来。

这两位老人家,如今就是她最大的倚仗,她可由不得萧瑾萱,真的言语冲撞气坏了她们,否则到时谁还能给她撑腰做主。

“瑾萱妹妹,你这话说的太过难听了吧,白家的下人会暗暗啜泣,那是因为担心外祖母的身体,而若非是你昨日说话放肆,气恼了外祖母,她老人家如今又怎会病倒,所以这一切说起来,全部都是你给害的。”

闻听这话,还没待萧瑾萱开口,因为老太君是贵客,所以这一病倒,赵氏母女也是一并要过来探望的,因此只见得萧瑾玟站起身,然后便雅静的先一步讲道:

“瑾瑜妹妹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片面了,如今老太君为何而病,御医没来诊治之前,你怎么就能确定是瑾萱造成的呢,至于那李姑姑,适才言语确实不当,这是咱们大伙都亲眼得见的,瑾萱处置她也是理所当然,否则我帅府的千金,被国公府的下人顶撞了,却还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我萧家的脸面岂不是就要落下了。”

萧瑾瑜向来和萧瑾萱,言语间总是借着嫡姐的身份,有意相压上几分。

可萧瑾玟是大房嫡出,帅府的大小姐,比起萧瑾瑜单轮在府内的身份,那还要尊贵上几分,因此见她开口,萧瑾瑜还真不好在说什么,也只得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口不言了。

而萧瑾萱此时,却微微的冲萧瑾玟这位大堂姐,投以一记感谢的目光。

但该办的事情,她却也不会含糊,既然昨晚还没震慑住老夫人这些人,那她不建议在下几回狠手,叫她们彻底忌惮自己。

当即就见萧瑾萱拿眼神扫视了一下,如今已经不敢在哭出声来的白家下人,知道能进这屋内伺候的,必然都是老太君的贴身婢女,当即她就来到赵氏面前,并轻声从容的说道:

“大伯母,如今这些白家之人,在我帅府没有丧殡的情况下,竟然在祖母的院子里放声大哭,做出如此不吉利的事情,就算她们不是我萧家的下人,但侄女还是想请您,按照我帅府的家规依法惩处,想来国公府既然是皇亲国戚,就算事后知道,也只会赞同我们萧家的做法,而不会无理取闹,心生怨恨才对。”

白老太君是老夫人请来的靠山,这点赵氏自然也清楚,能把白家人快点赶出帅府,这也是她如今急于想做的事情。

而眼下萧瑾萱一回来,就帮她把当家权从新夺了回来,如今对方说什么,赵氏那都定然会全力配合的。

当即就见赵氏忙点了点头,然后拉住萧瑾萱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满脸欣慰的说道:

“瑾萱真是孝顺,为了你祖母,当真是考虑的很周详呢,这些下人哭哭啼啼确实晦气,若不严惩岂不显得我萧家太没规矩,既然侄女一片孝心,要如何惩处大伯母将这权利都交给你,但瑾萱切记要把握分寸,小惩大诫即刻,我白萧两家是世交,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赵氏如今明面上看着,事事以萧瑾萱为先,而且还愿意放权给对方,当真怎么瞧,都是一位明理亲和的好伯母。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她会全权交给萧瑾萱处理,那也是存着私心的,因为赵氏确实很想逼走白家的人,可同时她又不想得罪了国公府。

因此这会撇清关系,叫萧瑾萱在前出头,到时就算国公府的人心生不满,她也可以全推到这个侄女的身上,自己就可以独善其身了。

不得不说,掌家数月以来,赵氏这心机也确实又深了不少,只是她自以为这小聪明耍的不错,殊不知萧瑾萱向来精于筹谋,对方这点心思她几乎的一眼就看透了。

其实从赵氏亲迎出城,并急于拉着她回府时,萧瑾萱就知道这位大伯母,心里的如意算盘,就是自己隐在背后,让她冲在前面和老夫人相争相抗。

不过赵氏的想法,萧瑾萱虽然察觉,却也不愿和这位,前世对她毕竟有恩的大伯母,在多计较什么。

而且就算赵氏不利用她,萧瑾萱也会为了省去日后的麻烦,将白老太君逼出帅府去的。

所以这位大伯母既然如此想避嫌,她也没必要一定把对方拖下水,权当看在昔日的恩情上,她就在当这么一次出头鸟,那也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事情。

因此眼见赵氏,把惩处的权利交给自己定夺,当即萧瑾萱就将手一挥,直接指向了跪在地上,白家那些如今已经惶恐不安的下人,接着就冷声吩咐道:

“金川你是泰宁院的掌院姑姑,大伯母如今当家,她既然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了,想必对于我的吩咐,姑姑定然会欣然领命吧。”

金川本就是周显睿的人,但在明面上,她还是立刻做出为难的神情,并向老夫人那看了一眼,接着才故意不情不愿的说道:

“瑾萱小姐是主子,大夫人是掌家人,既然夫人发话了,那小姐尽管吩咐便是,奴婢一个下人岂有不听的道理。”

第248章 :都在演戏

金川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就算她心里巴不得能帮到萧瑾萱,但至少在明面上,她还是要让老夫人觉得,她并非是心甘情愿的。

而萧瑾萱闻言,眼底闪过笑意,接着也公事公办的直接说道:

“既然金川姑姑愿意听命行事,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那如今这屋内的白家下人,还不赶紧都给我绑了,府中未有丧殡之事,我祖母也健在安康,她们如此哭泣不休,简直晦气至极,每人廷杖二十,即可行刑。”

这下原本仗着白老太君撑腰,最近几日在帅府作威作福惯了的,这些国公府的下人,眼见萧瑾萱连李姑姑都给打了,如今对她们的惩处想来也不似作假。

当即几个年纪小些的女婢,即刻就跪着爬到老夫人的床榻旁,然后哭喊着叫自家的这位老祖宗,赶紧相救求情。

毕竟老太君装病,不过是为了诬陷萧瑾萱,从而寻得机会难为对方罢了。

因此这白家的下人,事先都是得了知会,适才低哭不过是配合演戏罢了,要是知道假哭的结果,是要换来一顿板子,那就是借她们个胆子,这些人也不敢在泰宁院哭出一声来啊。

萧家的下人,这两天也没少受白家下人的气,明明大伙都是做奴才的,可白家人来了帅府,仗着老太君撑腰,平日可没少逞威风。

因此眼见萧瑾萱下令拿人,从门外冲进来的家丁,那真是一点不客气,扯着白家下人就往院外拽去,而在那屋外面,一应的板子早就速度极快的备好了。

而其实直到这会,屋内那从未间断过的巴掌声,才在萧瑾萱的扬手间,算是将将停下来了。

而再瞧如今的李姑姑,那张脸早就青紫一片,印上无数的巴掌印了,甚至连眼眶边都已经充血肿胀起来,嘴角也流着鲜血,整个人若非被赤灵死死的抓着,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萧瑾萱这会已经来到李姑姑的面前,扭头看了眼,仍旧装成昏迷,躺尸般不动一下的白老太君,当即她就勾起一丝轻笑,然后不温不火的说道:

“李姑姑身为掌事人,调教不好下人,自己还多次以下犯上,如今老太君病了,非但不懂的第一时间去请御医,却在这里和我胡搅蛮缠,若老太君真有个闪失,李姑姑实在难辞其咎,这种人若是还留在主子身边,恐怕老太君早晚要深受其害,依我看打你一顿板子,实在罚的太清了,像你这种糊涂东西,留你还有何用,直接杖毙了吧,死了拖出府去即刻,就不必再来回禀了。”

她这话一出口,正在屋内因为即将受刑,而哭爹喊娘的白家众下人们,几乎是商量好了似的,瞬间全部都鸦雀无声了。

赏一顿板子,和要了人的性命,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白家的下人们,真怕自己在多哭喊一句,惹着帅府这位身份明明不高,权利却大得吓人的,庶出千金的不快,李姑姑对方说杀都杀,她们受点刑就能保下性命,如今看来还真是万幸了。

因此就见得适才,还死活不愿出去受刑的白家下人们,这会都不用萧家人动手,一个个恨不得多生几条腿似的,争相都向外跑去,深恐出去的晚了,在被萧瑾萱盯上,到时对方轻飘飘在吐出杖毙二字,那她们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而在瞧如今,端坐在最上首位的老夫人,虽然神情还很沉稳,但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出她如今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究竟是如何的了。

恐惧和深深的无力感,这便是萧老夫人,如今最直观的感受,其实在泰宁院称病那段时间,萧瑾萱重罚细作的事情,她事后不是没听说过,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可怕。

但是听人说和自己亲眼看见,总是感觉不同的。

而如今眼见萧瑾萱,就这么气定神闲的,把满屋的人都给责罚了,更是直接就打算要了那李姑姑的性命,当即老夫人真是觉得手脚发冷,更加打怵这个庶出的孙女了。

老夫人执掌帅府这些年,也不是没重责过下人。

但是向萧瑾萱这么神情温婉,一丝情绪波动没有,就这般眼也不眨的,要了别人的性命,这种狠劲真是叫她看了,也有点自愧不如,深为的忌惮不已。

而在说萧瑾瑜,离府数月,她对于萧瑾萱的认识,还停留在对方身份卑微,不得不屈服于她这个嫡姐,被老夫人死死压制的认知上呢。

毕竟在钱云鸿一事上,萧瑾萱那会还是隐在背后,和老夫人的几次抗衡,也都远没现在这般凌厉,更是没有在帅府内大开杀戒过。

可是数月的时间,萧瑾瑜就算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面对一个让她很不甘心的现实问题。

那就是萧瑾萱,这个她的亲庶妹,貌似如今已经不是老夫人能压制住的了,甚至哪怕她请来了老太君做靠山,对方也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望着李姑姑神志不清,满脸肿胀的被拖出了房间,萧瑾瑜不禁有些害怕的掩住了嘴。

知道对方这是要被带去杖毙而死了,当即在看向萧瑾萱时,她的眼中恐惧之色,不禁难以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在这之前,萧瑾瑜虽然在萧瑾萱的手里,就没占到过一丝一毫的便宜,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也从未觉得这个庶妹比她强,甚至因为对方出身卑贱,萧瑾瑜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但是直到这一刻,眼见萧瑾萱如今在帅府内,已经有了她无法媲及的震慑力,在府外更是与皇室甚至后宫,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

萧瑾瑜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位庶妹之间的差距,似乎一下子变得尤为的遥不可及,而这个被生生甩在后面的人,却是她这个嫡出的姐姐。

而再说如今,那被请来当靠山的白老太君,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装病,给萧瑾瑜撑腰了,甚至有点自顾不暇的感觉了。

尤其是在听到李姑姑,这个跟了她多年的老仆,竟然要被活活杖毙而亡,当即老太君这昏迷,是真的在难维持不下去了。

因此就见她在李姑姑被拉出门口的前一刻,就双眼故作昏迷刚刚苏醒的样子,极为缓慢的睁开了,然后声音也特意极为虚弱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吵闹啊,李姑姑呢,本君口渴的厉害,还不赶紧倒杯茶给我喝。”

一见装昏许久,如今可算是再难演下去的老太君,开口说话了,萧瑾萱心里不禁鄙夷的暗笑一下,接着示意那拉着李姑姑的人不必理会,直接拖走就是。

接着她这才自己走到茶几边,并亲手倒了杯茶,然后笑的一脸温婉的来到了床前,并将茶水递到了老太君的嘴边,接着还不忘嘱咐的说道:

“老太君这茶是新沏的,难免有些烫,您可一定要当心些。”

眼见萧瑾萱将她带来帅府的下人,一个不落全拉出去打了板子,可如今对方却像没事人一般,竟还亲自要喂她喝水。

当即老太君这心里,只觉得异常堵得慌,更是把茶杯一推,语气不善的说道:

“谁要你的服侍,本君用惯了李姑姑,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找来,你这小小的庶出女,昨晚已经气的本君整夜未眠了,难不成如今你还嫌气的老身不够,又要给我添堵不成。”

白老太君一心想救回李姑姑,毕竟对方是她身边的老人了,这要真在帅府被杖毙而亡,那她身为主子的,这脸面岂不是全丢尽了。

就在老太君还想威逼着萧瑾萱,赶紧把李姑姑放了,从新把人领到她面前来时。

却只见的,萧瑾萱已经满脸颇为惶恐的站起身,然后极为诚恳的歉然说道:

“老太君您别动怒,真气坏了身子,瑾萱如何担待的起,不就是个下人嘛,我这就让她回来便是了,不过您既然口渴了,还是先喝杯茶水吧。”

这话一说完,萧瑾萱就脾气极好的,再次将杯子递向了白老太君,就连神情间,也满是一副恭谨的模样。

眼见得萧瑾萱,可算在自己面前低头说了软话,当即老太君心里觉得异常解气,而望着这递来的茶水,更是神情倨傲的,又给一下推了回去。

可是这次萧瑾萱手中的杯子,在一推之后,当即就在她的低呼声里,径直向着老太君的身前洒了过去。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等到众人上前时,颇为滚烫的茶水,早就浸透了细软,淋的老太君前襟全是,而对方向来养尊处优,当即就被烫的惊呼连连,就连面色都给吓白了。

而离得最近的萧瑾萱,虽然第一时间,就取出绣帕为老太君擦拭水迹,但她那双低着的双眸深处,一丝冷意却转瞬即逝的划过。

知道老太君心高气傲,所以她一服软,对方反倒会觉得她怕了,接着就会变本加厉的想折辱她。

因此这第二次递去的茶,老太君会给推回来,这早就在萧瑾萱的意料之中了,当即她就借着对方这蛮横,半点不给人留情面的举动,直接把茶水泼在了对方的身上。

反正这位老太君,倚老卖老,身为白家的人,却一定要来管帅府的事情,还准备假借昏迷为难于她。

既然对方这般爱演戏,萧瑾萱也不建议,借力打力也陪着对方,在上演一出茶杯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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