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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木兰无长兄-第103章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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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是是肥皂!

捡肥皂的古代版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贺穆兰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份了,她站起身,将搭在肩膀和膝盖之间的布巾在身上一裹,反身将那婢女往肩膀上一扛……

舞儿逆来顺受的任由她摆布,贺穆兰将她头朝下扛在背上的时候,她还有心情暗自打量起来:

‘怪不得老主人将她送到这里来,还吩咐她不得怠慢客人,能这般随意的将她扛起来,想来一定是一位英雄。’

她身材丰腴,不似很多汉族女子那般绢绣,所以体重绝谈不上轻,府里有些姑娘还在背地里偷偷笑话她是“肥鹅”。

老主人送她来,大概也是想着这客人是个中年人,应该喜欢更成熟一点的。

她脸红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肩膀和背脊,顺着那X感的腰线一直盯到对方的T沟,脑子里更乱了。

‘想不到这位大爷看起来清瘦,肩背却如此结实,虽隔着布巾,也看的出这腰身的苍劲有力,一望便知腰力绝对不弱,他皮肤是蜜色的,一定是惯在外面走动之人,体力不差。还有那微微翘起的浑圆X部……一个男子生有这般身材,等会儿她一定……’

‘一定……’

‘一定快活的不得……’

浴房与卧房相邻,贺穆兰也是无奈,再这么搞下去这姑娘发现她是女的,一定羞愧的一头撞死。

她只能扛着她一路走到卧房,将她抛到床上,一边烦恼被子等下全沾了水和澡豆,肯定又要麻烦人家换,一边丢下一句“被子里等我别着凉”,头也不回的跑回澡房去了。

等她进了澡房,连忙抬起旁边放干净衣服的五斗柜堵住通往两个房间的门,瞬间无力地滑倒下去。

妈蛋啊!

这都叫什么事啊!

桃花都开在奇怪的地方了!

一停下来,贺穆兰才觉得满身都发冷,她哆嗦了一下,连忙把澡桶旁预备的热水桶盖子打开,将剩余的热水倒进去,跳进澡桶匆忙的洗了个战斗澡。

因为还牢记着自己晚上要赴宴,贺穆兰把脚丫子好好的洗了洗,确保绝不会出现十四羽林郎来他家时的尴尬,这羊脂和着豆粉、香料做的澡豆非常好用,洗完后身上有一股清香,贺穆兰三两下清洗完自己,用舞儿掉落在地的干净澡巾将自己擦个干净,再看看她跳出浴桶又跳进来弄的一地狼藉,蹙了蹙眉头。

这干净鞋子都没干的地方下脚了!

***

话说舞儿一脸娇羞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悄悄的将自己有些湿了的裙子也脱了,整个人窝在被子中,满心都是忐忑和雀跃。

她确实是家中培养出来专门招待贵客的暖床奴婢,不过主人家地位尊崇,很少有需要派出家妓招待客人的时候。

她父母祖辈都是盖楼家的奴隶,她因为从小时候起就皮肤白皙,身材又长得犹如妇人,所以才摆脱每日里做苦役贱役的命运,来客院做这伺候贵客的差事。

有的姐妹伺候的好,从此就跟着客人走了,还为客人生了孩子,虽不是主子,却也衣食无忧,有儿有女傍身了。鲜卑人对姬妾是什么出身看的很淡,过的好的也有不少。

‘这位大人虽然不英俊,但是气度不凡,而且眼神纯善,绝不是什么暴虐之人,第一次给了他,也不算受罪……’舞儿想了想那蜜色的肩背和完美的脊柱沟,感觉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等下不能害羞,只要把他伺候的好了……’

“等急了吧?”

在浴房里换好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贺穆兰,头痛不已的走到了床沿。

待看到从被子里露出来的那张绯红的小脸和无意中露出来的小巧肩头,忍不住捂着额头哀嚎了一声。

“我的天啊……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她话一出,舞儿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大爷,大爷可是那里不满意奴婢?”

贺穆兰舍不得把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她穿,她身量高大,很难在外面买到成衣。可是舞儿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这主家怕是打的是让她陪寝的想法,也没见到她带什么洗换衣服来,所以贺穆兰只能忍痛把自己的脏衣服丢到床上。

“穿上我的衣服出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也不准备对你做什么。”贺穆兰见她脸色已经灰败,只能忍住心中的心虚一咬牙:“我……我不能人道。”

我都自污至此,你总该离开了吧?

我不能人道,不是你的问题!

舞儿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但更多的是疑问。

“您……您是骗人的吧?”

她的眼中泫然若泣。

一个男人厌恶她厌恶到毁伤自己,这是多么伤人的一件事啊!

“我不骗你,真是如此。”贺穆兰的眼神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离晚膳还早,我还想先休息一会儿,你躺在这,我没法睡。”

舞儿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像是被一万匹马踩过,碎成了粉末,又被风吹到了天上,半天下不来。

她爬起身,在贺穆兰鼻血都差点流出来的表情里转过身子,开始飞快的穿起贺穆兰的脏衣服。

待她胡乱穿好以后,贺穆兰体贴的从澡房拎来她的鞋,让她穿上,要送她出门。

舞儿感觉到萦绕在自己鼻端的“男人味”,怎么也不相信贺穆兰的话,待要推门出去前,她低头说道:

“这位大爷一定是心里有人了。您可以不必自污的,奴婢出去后,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您是好人,我……我会好好珍藏您给我的衣衫的。”

她闷着头就要出去。

“不要走!”

舞儿心中一喜。

他……他是觉得我还不错,又改变主意想让我伺候了吗?

“不要走。”

贺穆兰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有些愧疚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舞儿羞答答的抬起头。

“姑娘,你不能走……”

贺穆兰满脸通红。

“我想起来了,我盘缠还缝在你身上的那件中衣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舞儿换了件贺穆兰的衣衫,嘤嘤嘤的走了,贺穆兰伤脑筋的送走她,吩咐院中等候的下人换被褥,清理已经一片狼藉的浴室。

下人甲:……战况好生激烈,难怪那姑娘是满脸泪痕软着身子出去的。

下人乙:从浴室“战”到卧室,又从卧室“战”到外厅,这是一种何等惊人的“战”斗力!

第98章投怀送抱

贺穆兰都不知道自己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舞儿送走的,她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LOW坏了。

这姑娘的一定是把她当成“不能人道脾气古怪穷酸刻薄的怪大叔”了。

尤其是她后来要求她脱下自己的中衣,小心翼翼的撕开自己中衣缝的那个口袋;掏出十来片金叶子时,贺穆兰发誓那姑娘已经要哭了。

……姑娘;不是我不送你这些金叶子;不过姑娘我出门在外开销也大啊,一下子救济别人一下子又遇见打劫,留下这点东西真是拼了老命了。她还有阿单卓要投喂,真没法一掷千金……

到了晚膳的时候,几个下人顶着有些诡异的眼神请她和阿单卓去用膳,贺穆兰先是不知道这院里伺候的下人为何这样看她,再一想;明白过来了。

一定是刚才被伺候的事传出去了……

那姑娘不是说不会乱传吗?

哎;她自己作死说自己不能人道,就不要怪别人了。

“花姨;我怎么觉得他们老看你肚子下面?”同样洗漱的干干净净的阿单卓看了看周围侍者的表情;有些奇怪地挠了挠脸:“你最近在闹肚子吗?”

“没有。”贺穆兰硬邦邦地回他;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了他一句:“你洗澡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发生什么?”阿单卓抓了抓脑袋。“就是澡豆比别的地方的都香些,其他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难不成阿单卓没有享受到她这边的待遇?

也是,若是真有美女伺候,以阿单卓的性格,怕是叫的她这边都听得见了。

“无论如何……”贺穆兰拍了拍阿单卓的肩背,在他耳边悄声说:“都不要透露出我是花木兰。”

为了花木兰的声誉着想,还是不要把她的名字报上吧。否则野史里就要多上一条“花木兰赶路时把钱缝在内K里”这种坑爹的东西了。

‘是因为盖楼老爹身份可疑吗?’

对花木兰盲目崇拜到狗血的阿单小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会说的。”

楼老设的晚宴并没有如同贺穆兰想象的那般奢华,也没有什么美女跳舞助兴。在见识过袁家邬壁那种恨不得把老虎豹子都端上桌的宴席后,贺穆兰面对的也很自如,并且恪守客人的本分,不时敬敬主家的酒,表示下感谢。

盖楼侯是一个热衷与交友之人,从年轻时就颇有好交友的名声。致仕后也不服老,他子孙多,都在各地出仕,他就到处跑,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俨然一副“老年游”的样子。

无奈他辈分高,权位重,全家谁也拦不得他,只好任由他在每个子孙家里长住,并且吩咐家里所有人在老爷子住的时候都要听他的。

此地的主人也不是盖楼侯,这处宅子是盖楼侯买下来给在这里就任的儿孙居住的,不过他那孙子大部分时候住在上党郡的太守府,很少来这处私宅,这里倒像是盖楼侯的别业了。

“老朽在这里住了有好几年了,这宅子本是我儿子的,去年刚刚升任了代郡的刺史,这里只留有孙子。我妻妾子女都不在这里,见到两位小友,心中甚是欢喜,来来来,我们喝上几杯。”

盖楼侯又举起杯子,先饮为敬。

花木兰酒量不差,贺穆兰前世也挺会喝酒,所以她也端起杯子喝了起来,还好声好气的劝解盖楼侯少喝一点。

“我年少时是千杯不醉的量,老了倒是不行了,喝多了胃就疼。不过我那孙子却是遗传了老汉的好酒量,等下他回来了……”

“老太爷,少主回来了。”

一个下人跪在屋外禀报。

“刚在说他,来的正好!”楼老站起身,大笑着和贺穆兰两人说道:“我孙子在此地太守府做个主簿,虽是太守的属官,却也能干的很。你们都是年轻人,应当互相结识一下。”

他高兴的站起身,去外面迎了一个青年人回来。

阿单卓和贺穆兰无奈的对看了一眼,早知道要这般呼朋引伴,还不如住在客店里,虽然一不安全二很简陋,但至少不需要这样交际应酬。

无奈人来都来了,就算是出于客气,和这里的主子还是要搞好关系的。他们只好站起身来,也出席相迎。

“阿翁,你急急忙忙把我叫回来是要我见什么人?”

“阿留啊,我在城门口遇见两个很有意思的人,尤其是那个叫做木兰的军户,是个很有见识之人。你今年考绩下来也许就要高升,不妨和此人结交一二,若是对方还没有什么归属,不如邀请一番,说不定对你有所裨益。”

他会这样说,是料定三十多岁的人正是希望施展抱负的时候,他能说出“吏治败坏、官员腐化、三长制和宗主督护制让政令朝令夕改”之类的话,说明是已经站在很高地方看问题的人,他孙子年轻,正需要这样不仅仅看到好的一面的良师益友襄助。

楼老在门口和孙子小声地对着话,脸上的关心溢于言表。

盖楼留根本不担心没有人用的问题,就凭他的家世,大把的人才都会挤破头来求他留用,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祖父看人很准,所以一点也不敢怠慢,整了整衣衫,这才进得屋来。

贺穆兰和阿单卓在席边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到两人进来,心中刚有些不耐烦,一个青年就进了屋,灯火辉映下,那个青年俊朗的脸庞一下子映入了两人的眼底。

双方见面都是一愣。

贺穆兰发愣,是因为这个穿着一身官服的男人长得极为俊逸,若单论气质张相,还在崔琳那个美男子之上,脸型是鲜卑人常见的方脸,所以比崔琳更添了几分硬朗。

看他年纪颇为年轻,绝不超过三十岁。这时代的人普遍长得显老,说不定二十五岁都没有也不一定。

盖楼留发愣,是因为他根本看不出在屋子里的这两人有什么出众之处。前面那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军中回来的,无论是从腰侧的剑还是站立的姿势,和他家几位哥哥都是类似;

而后面那个黑脸的少年,除了身材魁梧些,就真没什么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连表情都是一副迷茫憨厚的样子。

一个是军户,大约在沙场上历练过,一无亲兵二无随从,要么闲赋在家,要么郁郁不得志,这年纪正是将士们刚刚开始建功立业的年纪,居然出门连一两个随从都没有,混的不算好。

后来的应该是军户出身,但没上过战场,也很少出门,不太通人情世故。

盖楼留对两人做了一番评判,脸上顿时露出和煦的笑容。他知道这样的人都不耐烦复杂的交际,所以索性大方地先道了个歉:“在下盖楼留,我家阿翁虽早早叫我归家,无奈太守府如今正忙着春耕之事,是以有心无力,到这个时分才来见两位客人,实在是惭愧。”

他跪坐在席边,给两人致了个礼。

贺穆兰和阿单卓连忙回礼,“阁下因公忘私,这是值得称赞的举动,怎么会惭愧呢?反倒是我们,素昧平生就得主家的招待,这才是惭愧。”

……

真是惭愧啊,还劳你们费心洗澡的事。

“你们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阿留,也不要把你在官中的做派带回家。大家坐下来尽情享用酒菜,话话闲情才是。不要把饭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了。”楼老豪爽的笑了起来,请所有人入席,又让下人重新换过席案。

搞半天,原来不是菜色不够丰富,吃食不够精致,而是这些有钱人家,根本是要吃上好几轮的……

还好之前都在喝酒,没有大吃特吃,差一点就丢人了。

阿单卓却是大吃特吃了一顿的,等新的炙菜上来时,他悄悄打了个饱嗝,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犯愁。

这怎么办?

要是不吃,主家会不会觉得他嫌弃他们招待的不好啊?

可是要继续吃……

阿单卓苦恼的摸了摸肚子。

吃不下啊。

盖楼留是个风趣之人,而且很有一番大家族才有的洒脱做派。他并没有一上来就问两人的身份来历,而是先把自己的官职身份,以及对阿翁朋友的欢迎表达了一遍,又体贴的问两人要住几天,需不需要安排向导。

“既然盖楼主簿是此地的官员,那在下正好有事请教……”贺穆兰微一沉吟,还是问出口。“在下来此地是为了访友,那朋友住在此地的小市乡,我上次来还是七、八年前,如今路径不太记得了,可否打听一下,小市乡具体该如何走,当地之人最缺什么,我好准备表礼。”

“你要去小市乡?”盖楼留主持春耕,对此地实在太熟,当下不假思索的说:“从城门东出去,行约十里外,有一座‘仙市山’,我上党四处是山,壶关城东高西地,这小市乡就在地势较高的仙市山下……”

他只是略微一想,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小市乡确实有不少从六镇迁来的鲜卑军户,当地很多汉人也被编入了军户,负责为我大魏养马牧羊。小市乡的勇士在并州赫赫有名,阁下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怕是所访之友也是位将军?”

“是位郎将。”贺穆兰没有多说,她怕说多了,这位主簿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在下此次去拜访的是他的家人。”

“原来如此。”盖楼留笑着说:“那边地势高,山间晚上颇冷,若准备表礼,不如带些厚重结实的布料,绸缎绢帛可以给他家的妇人。若是他家有老人,上好的炭不妨带上几筐,那边虽然是山,山上却没有多少可以烧炭的好木头。其他东西,就看阁下的心意了。”

他也不知道贺穆兰到底有多少家底,没有胡乱建议什么,说的都是实用又不只争排场之物,就这一点,贺穆兰就对他升起了好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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