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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木兰无长兄-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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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花将军,我们狄将军摔角的本事也厉害的很,让我们看看谁更强啊!”

“就是,让我们知道知道我们和将军到底有什么差距!”

‘什么?要和将军摔角?’

一旁候着的陈节顿时惊得脸皮都皱了起来。

摔角可是要脱掉上衣贴身而战的,什么抱大腿、搂腰、抓胸、换脖子,可谓是比比皆是,习以为常……

以往不觉得,现在一想到火长要把别人抱在怀里或者被别人抱在怀里,陈节的脑浆都在沸腾,立刻把手和头摇的都如拨浪鼓。

“不行不行!”

“不行!”

咦?他是不是听到了两声?

蛮古莫名地抬眼望去。

陈节看着狄叶飞,狄叶飞看着陈节,均沉着一张脸,似是生着谁的气。

那边,被众人挑战的贺穆兰却跃跃欲试的挽起了袖子。

“哦?想要看看你们和我的差距?”她大笑着请摇了摇手指,“我怕你们连让我脱下衣服的本事都没有!”

陈节:……(⊙o⊙)

狄叶飞:(‘゛)

第345章贴身肉搏

贺穆兰要下场“玩玩”,一下子跳出来不下十几个勇士。

黑山军出了名的身材魁梧,每一个都是肌肉虬结的壮汉,而高车人们在草原上从小玩这个玩到大,出来的虽不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但一个个脖子都粗壮无比,一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贺穆兰呢,还和之前在梅园一样,只是别起了下摆,挽起了袖子,什么都没露出来。

就算他是将军,这般瞧不起人也让他们气炸了肺,一个肌肉虬结的汉子先跳了出来,抬手就去抓贺穆兰的衣襟。

若是之前,如狄叶飞、陈节等人只会笑盈盈的看着,陈节这样好事的甚至会大叫“将军干翻他”云云,可到了现在,那肌肉男一去抓贺穆兰胸前的衣襟,陈节直接跳了起来,狄叶飞却是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贺穆兰的表情。

他猜测过贺穆兰喜欢的是魁梧的男人,有可能是陛下和颍川王那一种类型的,那么在肌肤相触的时候,肯定会有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惜连什么肌肤接触的机会都没有,那男人手还没碰到衣襟,已经被贺穆兰抓住手臂甩了出去。

他哪里知道贺穆兰的力气有这么大?一下子被丢出了白圈,半天都爬不起来,等到同伴们把他搀起,他只能羞红了脸甘拜下风,再不提“挑战”云云。

摔角时脱掉上衣是为了让对方无着力点可以抓,抓胸肌和抓衣襟是两回事,前者很容易滑开避让开,后者有衣襟做弱点,抓到衣襟被牵制住也是常事。贺穆兰连衣服都没脱,而那摔跤者连她衣襟都没碰到就输了,足以震慑住绝大部分的将士。

那罗浑笑着在旁边摇头,当年黑山军多少人想要撂到花木兰,反倒被他撂了个干净。他们一群火伴当初下注压木兰挣了不少,现在没人愿意开这个盘口了,他倒是无聊的很了。

“将军的苹果,实在是不容易吃……”一位高车虎贲抄着不怎么熟练的鲜卑话,突然一指狄叶飞。

“不过我们和将军比斗,确实不够资格。我们的右司马和花将军您一样是将军,将军对将军,够格!”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神齐刷刷望向了狄叶飞,那罗浑这样知道狄叶飞从无胜绩的同火当场就偷笑了起来。

狄叶飞摔角也很厉害,不过和他摔角的黑山军大多是为了占他便宜,久而久之,有人挑战狄叶飞,都是贺穆兰代了。所以贺穆兰这种从不主动出风头的人会有摔角上的名声,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

那罗浑知道这其中的关节,所以觉得结果实在是有意思。当年是别人挑战狄叶飞,贺穆兰代替他出战;如今是有人挑战贺穆兰,见打不过,又指了狄叶飞出战。

贺穆兰当然也想到了过去在黑山的日子,眼神里一下子柔了起来,再看那罗浑和狄叶飞时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之色。

狄叶飞那些烦恼的心思在这种怀念的表情里也渐渐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黑山无尽的苍凉和呼啸而过的狼嚎之声,似乎连那把人脸都能吹成两半的大风,都已经离开很久了。

“将军对将军,确实够了。这样吧,我当年在黑山从军时,同火十人,除一人死了,其余众人皆得了封赏而回,我和他们先角斗一番,你们看看我们的本事,再想想自己差距在哪里。那罗浑!”

“在!”

那罗浑含笑脱着上衣。

这世上一点他名字就能让他脱衣的,除了贺穆兰,便只有坐在御座上的那位陛下的。

“你是除我外同火之中武艺最好的,陪我来练一练。”

贺穆兰指了指脚下的白圈。

“好久没和火长角斗,我也技痒的很呢!”

那罗浑赤/裸着上身跳进圈子,将全身上下无数的伤疤露于所有人的面前。黑山军还好,那些柔然来的高车人齐齐变了颜色,似是不了解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伤,为何还能好生生的在这里角斗。

贺穆兰和那罗浑在那白圈里,就像是教练赛一般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做“角斗”。

那真像是两匹可怕的野牛在用角互抵一般,那罗浑轻盈,贺穆兰勇猛,两人曾经都如此对练过几百回,都熟知对方的弱点和长处,你来我往之下,竟斗了一刻钟有余。

围观的虎贲军和高车虎贲军早就叫破了嗓子,但凡使出“锁喉”、“投术”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时,更是爆发出一阵掀翻大地的叫好声。

“抱脖子了……抱脖子了……”陈节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啊,从裤裆里钻过去了!那罗浑居然钻将军裤裆!啊!抱一起了!将军快把他甩出去!甩出去!”

陈节在那边指手画脚,那罗浑的一位部下、也是负责护卫贺穆兰安全的一位亲卫忍不住讽刺他:“那是你们家将军还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烦不烦啊!”

“你管我说什么!”陈节皱着眉,没空理他:“那罗浑!你别抱我们将军大腿!抱了也摔不倒的!”

那罗浑闻言大概觉得是摔不倒,干脆一个倒地露出裆/部,用双腿向贺穆兰的大腿踢去。

这一下天马行空,贺穆兰也没意料到对方会直接踢下腹,立刻往后击退了几步。

“好!左卫率威武!”

“将军退了两步!”

“啊啊啊啊啊!我艹!老子要疯了!”

陈节将一头头发抓的如同稻草,好在他一直都是忠犬的样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看不到花木兰失利,当场就有人对他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小陈节,莫哭,你们家将军不会因为输了不要你的!”

“哈哈哈,小陈节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腿短了?这个可没办法了,除非你再被生一次!”

“滚你们的蛋!”陈节连连跳脚,“老子心情不好,别逼我也下场!”

“来来,下场下场!”

一群人看的技痒,顺势就把陈节也拉了下水。

可怜陈节刚看着贺穆兰一个背后摔抱,脸贴着那罗浑的腹部将他摔出白圈,就被一群人拉下了场子,心头震惊还没过,就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差点站不起来。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也不看看能当将军亲兵的都是什么人!老子当年好歹也号称黑山新兵第一人!”

陈节一脱上衣,抖了抖膀子,狞笑着对着众人扑了过去。

“有什么遗言,赶紧的现在就留!”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罗浑身心舒爽的下了场,贺穆兰随便抓了个绵苹果吃了几口当做是休息一阵,就迎来了狄叶飞的下场。

和所有摔角者一样,狄叶飞在贺穆兰面前不敢托大,也不愿意贺穆兰轻视,所以他也脱掉了上衣。

军中和各处对狄叶飞性别的猜测尘嚣日上,许多人也经常拿这个暗地里取笑狄叶飞。但今日狄叶飞在这么多将士面前解了战袍,究竟是男是女一望便知。

这般一马平川,是男人才有鬼。就算是女人,这么袒胸露乳在众人面前,恐怕也不必做人了。

不知为何,刚刚还在叫好、大骂、各种欢叫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许多老光棍小光棍望着迈着轻盈脚步进入白圈中的狄叶飞,竟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狄叶飞的毛发及其稀少,贺穆兰曾猜测他母亲的那支血脉来自于中东地区,所以他的皮肤才会是这般的情况,而不是北欧人的一身毛发。

拓跋焘和库莫提等人大概就有西伯利亚人那边的血统,一身体毛不忍直视。

在营火的映照下,浑身上下光洁如玉又充满弹性的肌肤和肌肉反射着柔和的光线,看起来让他整个人犹如踏着光环进入圈中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贺穆兰,当时心中升上来的感触,都浑似对方不是下场来角斗的,而是来跳舞的。

而且他和贺穆兰都还是赤脚,若论脚掌的纤细和美观,其实贺穆兰更胜一筹,无奈狄叶飞整个骨架纤细有致,流线感极强,谁也注意不到贺穆兰的脚其实也不太像男人。

“老子为何还没看到他们打,就觉得心跳的这么厉害……”

一个虎贲军悄悄对同火咬着耳朵,“我觉得我们家将军怕是一下子就把他压倒了。”

他的同火一想到自家将军将这传说中的“血腥美人”压倒在身下的场景,竟觉得喉头一干,看着白圈的眼神更加炽烈了。

狄叶飞看着愣在原地的贺穆兰,不自在地挑了挑眉:“你让我?那我就先出手了!”

贺穆兰还未回过神,只觉得两只胳膊挟着劲风直抓她的前襟,狄叶飞长得像个女人,力气和武艺却不是那么柔弱,这一下被抓到真有可能在大众广庭之下被撕开前襟,贺穆兰立刻架住双臂反他关节一扭一退,贴上了他的身前。

狄叶飞许久没和贺穆兰角斗过了,上一次角斗还是在柔然高车大会之时,那时候他掀翻了一干高车男人,许多高车虎贲军里的士卒还记忆犹新,待看到贺穆兰贴了上去,立刻用高车语为他打气。

同族们一起高喊,狄叶飞心中的豪气不由得充盈了全身,摔角中力量虽然关键,但力量却不是全部,花木兰虽然力大,可他也不是毫无取胜之力!

狄叶飞如此想着,伸手环住贺穆兰的上身,在贺穆兰挣扎的时候却猛然袭击她的下盘,逼得她退了开去。

再一挺腰,继续抓向她的前襟!

这一下贺穆兰看出来了,狄叶飞大概对她那天晚上强行将他衣襟扯开胡乱施为依旧有怨气,所以也想着掀掉一次她的衣襟。

他大概觉得自己取胜没有可能,干脆退而求其次,以这种办法来向她无声的抗议了。

想清楚这一点的贺穆兰也不觉得好玩了,狄叶飞要固执起来的时候实在是要命,原本想要和那罗浑那样你来我往打的漂亮让众人欣赏的心思也全部收起,开始正儿八经地和狄叶飞缠斗起来。

“真是奇怪,狄叶飞今日怎么看起来像是拼命了一样……”那罗浑皱起眉头,“难不成他怕在高车军面前丢脸?以火长的实力,便是败了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啊……”

盖吴则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贺穆兰和狄叶飞缠斗,一边飞快的削着手中的木块。盖家的刀法需要很细腻的手指触感,所以从小他的父亲盖天台就让他学着从木雕中找到窍门。

不过后来他父亲倒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再也不提木雕的事情,改由让他穿针引线。盖吴怕师父嫌弃他穿针引线太像个女人,所以到了贺穆兰身边之后,又把木雕捡了起来。

只是这么多年没有雕过了,再上手就没有那么容易。

贺穆兰和认真的狄叶飞交手后也觉得头疼。若说那罗浑的动作犹如狡猾的灵蛇,那狄叶飞的动作就轻盈的像是狐狸。贺穆兰毕竟不是从小摔角的胡人,又不能真的在大众广庭之下摔了狄叶飞跌落他的脸面,就只能以护住自己的衣襟为目的和他在小范围内周旋。

反观狄叶飞就彻底没有了这方面的顾及,对着贺穆兰抓、抱、搂、环,无所不用其极,看起来倒像是贺穆兰落了下风一般。

渐渐的,连贺穆兰也觉得自己不太对了。她每一次伸手,触及的都是狄叶飞结实而腻滑的皮肤,年轻的身体充满了生气,像是流动的生命一般吸引她不停的去碰触他的身体。

狄叶飞先前精神高度集中,没察觉到贺穆兰的动作,等他频频主动攻击而疲累起来时,却发现贺穆兰竟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四处触摸他的身体!

这一察觉实在太过惊悚,惹得狄叶飞连脚步都站不稳了。

火长在吃他豆腐!

以前连他在营中遛鸟他都不会抬眼看他一下的火长,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悄悄的揩他的油!

为了证明自己猜的不错,狄叶飞在贺穆兰又一次将手伸向他胸膛的时候不避反迎,大大方方的撞了上去,任由贺穆兰的大掌从他的胸前一直滑向左肩,然后被他握住。

狄叶飞也趁此机会欺进了贺穆兰的怀中,一只手反搂住贺穆兰的脖子,看上去倒像是欲拒还迎,想要去亲吻贺穆兰一般。

莫说贺穆兰吓傻了眼,离得近的诸人都觉得裆部一热,脸色更是红的可怕,不知道碰到这种“狄美人当众示爱”到底是看呢,还是避开视线比较礼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狄叶飞作势想要压下去的时候,另一只手疾如闪电的抓向面前贺穆兰的前襟,准备将它彻底掀掉,好狠狠击碎贺穆兰先前说的“你们还没有让我脱衣服的本事”……

“狄将军!”

刚干翻一个虎贲军的陈节从地上爬起来,抬眼就看见这足以让他魂不附体的一幕,惊得高吼出声:

“你敢!”

狄叶飞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的手已经碰到贺穆兰的衣襟,只要用力一扯……

“别闹!”

贺穆兰察觉到狄叶飞的意图,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她经验老道的拆解着狄叶飞的攻击,伸出一只手绕向脑后,固定住狄叶飞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让他无法退开,另一只手则用同样快的速度抓住了狄叶飞正准备作怪的右手,将他彻底禁锢在自己怀里。

如此,狄叶飞只能进,不能退,什么向外用力扯开贺穆兰的衣襟,则是想也不用想。

这一下,刚刚狄叶飞“投怀送抱”的情景倒变成了“霸王硬上弓”,再加上狄叶飞被扣住无法动弹的姿势凝固成仰脸凝视贺穆兰,竟生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这……老子脑子一定是坏了……”

一个虎贲军莫名的觉得菊花一紧,悄悄松了松自己的衣襟。

还好他没去向将军挑战,否则要是被压成这个姿势,真是自尽的心都有了。

想起两个大男人面对面“深情对视”的样子,这个虎贲军浑身打了个哆嗦,再想想自己满身胸毛……

呕。

狄叶飞在被贺穆兰扣住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必败无疑。胜利即将到手却被粉碎的沮丧让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不退反迎,那只按住贺穆兰胸前的手竟往衣襟内伸了进去!

贺穆兰的皮肤并不细腻,但胜在年轻所以摸起来也十分舒畅。狄叶飞像是报复一般将那天贺穆兰对他做的也在她身上施展了一会,趁着贺穆兰已经惊呆了飞快的摸了她胸前一把,然后抬起下巴轻轻一笑:

“火长,我打不过你,我认输。”

贺穆兰呆若木鸡地将他往外一推,似是没想过狄叶飞会如此疯狂……如此……

不要脸!

“看到没有,我就说我们家将军是个汉子,都是狄将军调戏他……”蛮古啧啧舌,和一旁的虎贲军小声说道:“你别说,就以我家将军的名声和本事,男的女的都自荐枕席也不是什么怪事……”

另一个被吓傻了的虎贲军默默地点了点头:“可是……可是用这种办法惊吓将军取胜,狄将军也太过……太过……”

他没敢说“卑鄙”,只是挤出两个字来:“怪诞!”

“他们是同火,打闹惯了,你不懂。”那罗浑脸色也是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望着狄叶飞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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