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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炮灰通房要逆袭-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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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放下筷子,笑着道:“都忘了还有酒了,婢妾敬殿下一杯。”

白玉酒杯里荡漾的是玫色的胭脂醉,恰是妇人可以多饮的‘胭脂醉’。景王的杯中被斟满,他执起又饮一杯。

有了酒,两人用膳便不单是用膳了,两人把一壶酒饮完,又用了些饭,席面才撤了。

屋内恢复静谧,小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景王,终于开口说道:“殿下,心里还是不舒服吗?”

景王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不介意,孩子不介意,又有什么值得介怀的呢?”

景王说不出来日后补偿的话,他总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就是敷衍,他只能把她拉到怀里默默地摸了摸她的发。

门外传来依依的笑声,小花这才想起刚才让丁香去把两个孩子抱过来了,好让奶娘们也去吃席面,她忙从景王的怀里坐起来,把孩子接了过来,把女儿递到景王手里,自己则是抱着儿子。

“好了,你们也去吧,今天是好日子,不用留人了。”

依依看到父王很开心,嘴里咿呀着不清楚的音调,坐在景王怀里笑得灿烂极了。上午那会儿她划拉的东西都送到她屋里去了,奶娘挑拣了一下,能玩的都给她的,可把依依给乐死了。

“徐妈妈说,小孩子一岁后便慢慢会学着说话了,我教了他们好多次,都没甚用。”

“才周岁,不用急。”

小花点点头,嘴里却是逗着晫儿,“乖晫儿,叫父王。”

本以为这次也是做无用功,晫儿却是呜啦了几声,从小嘴里蹦出来个‘狼’。

狼?

小花这次会意过来,儿子是在叫娘呢。

“我们晫儿居然会叫娘了?”一边说,一边又逗着孩子,“再叫一个。”

这次比刚才的音调清楚多了,“狼。”

“不是狼,是娘。”

“狼。”

“是娘,不是狼。”

强调了几声,都没甚用,小花只能无奈成‘狼’了。此时她才想起还有个爹呢,瞄了一眼景王,赶紧抱着儿子看向景王。

“晫儿,叫一声父——王。”

晫儿瞄了景王一眼,头往一旁扭了过去。

谁叫你平时光顾着稀罕女儿的,这下没人理了吧?小花心里偷着乐暗忖,又怕把景王心情弄更差了,把儿子放在一旁自己玩,去逗依依叫父王。

可惜说了半天,依依都只是大眼懵懂,嘴里咿咿呀呀。

“小依依太笨了。”当娘的埋汰道。

“女儿不笨。”

好吧,偏心的父王立马为女儿说话了。

***

现如今太子一系的心情,就像是被人硬塞了只苍蝇进嘴里。

想吐吐不出来,真让他们吐,他们也不能吐,还得硬忍着恶心往肚里吞。

熙帝下旨遍访名医,各地的官员就动了起来,除过这边,太子一系也在派人到处寻找名医。

这不就是吞了只苍蝇进嘴里吗?

明明就是一件感觉很冤枉的事,现在这种冤枉无法辩解,明明心里想咆哮,还得装着笑,装大度,装不在意。甚至不管从明面还是暗里,太子一系现在确实期望能寻到名医,把晋王的腿治好,让他滚回封地去,而不是继续赖在京中。

当然,太子一系对晋王的腿也曾怀疑过。可无数太医都说了,晋王这腿确实有可能没恢复好,才落下了毛病。

关键是连陛下都表现信了,旁人能说不信吗?就算心里不信,面上也是不能不信的。太子一系只能寻个名医就往晋王府塞,期望可以戳破晋王的西洋镜。

可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无用功,晋王走路还是有些长短脚。

……

凤栖宫

所有的宫人都退下了,殿内只有萧皇后和太子两人。

“母后,儿臣不想忍了,晋王他如此不要脸皮,孤敢说无论我们找来什么样的名医,他到最后那腿还是不会好,他就是装的!”

这近一年下来,太子被折腾得特别厉害,一边要忍着父皇的责怪,另一边还要处理东宫各种事物,闲暇下来还要被晋王恶心。

本来一玉树临风颇有威严的男子,现如今憔悴得厉害,又兼脾气越来越暴躁,眼珠里满是泛红的血丝,以至于现今许多人看着太子就绕道走,生怕被这个越来越狂躁的太子给鞭责了。

“昭儿,母后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越是到了后面,咱们越是要忍。你这样急躁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现在我们拼的就是耐心。你千万把你的脾气改改,现在宫中到处都在传你秉性残暴,动不动就鞭打宫人太监,这前日更是把柏太师给打了……你这孩子啊,简直让母后操碎了心……”

萧皇后坐在凤座上,满心满腹的疲累,以往乌黑的长发,现今鬓角竟起了几丝霜白。

太子如同困兽般在殿中踱步着,手里的鞭子时紧时松。

“他欠打,天天教训孤,天天让孤忍……忍……我忍……”

他嘴里神经质的念叨着,手里的鞭子往金砖地面上红毯上抽打。只是几下,好好的一张上好的波斯地垫便被抽得满目疮痍。

萧皇后在一旁看得肝胆俱裂,她知道儿子性子急,不稳重,最近这大半年更是让他受了不少屈辱。陛下嘴里从来不说,可眼神一天比一天可怕,看着昭儿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哪怕她费再多的力,都无法缓解,到如今萧皇后已经没自信说自己很了解熙帝了。这个与她少年即为夫妻的男人,现今变得极为可怕,脾气时阴时晴,也不知是与身体有关,还是与清楚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有关。

萧皇后想,可能两个都有关吧,却无能为力,她已经没精力去关心熙帝了,自己儿子都顾不过来,更何况一旁还有个捣乱的晋王。

“昭儿,你别这样,母后一定想到办法解决晋王的。”

“那母后你赶紧想啊,赶紧想,赶紧想……把他弄死,弄死了,弄死掉……孤不想再看到他了,他还日日瘸着腿在孤面前晃悠,在父皇旁边晃悠……孤真想让他死,让他死……”

太子眼神凝滞,嘴里不断重复着,突然眼神绽放出一抹异样的光彩来。

“母后,你说我们要是把他弄死了,孤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下一任皇帝?”

太子突然说道,他的声音极为小,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容来,看起来既邪魅又阴暗。声音在安静的殿中回旋着,平添了几分阴森。

萧皇后忍不住打一哆嗦,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声音,“谁?你说的是谁?”

“你说是谁?”太子突然大喊,又转为喃喃低语,“对,这个办法很好,弄死他,孤就是理所当然的皇帝了……”

萧皇后大惊失色冲上前,抱住太子,“昭儿,你醒醒啊,这种想法可是大逆不道,他是你父皇……”

太子的眼神聚焦起来,神态转为正常。他拍了拍萧皇后,轻声道:“母后,你觉得他有把我当儿子看吗?有吗?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晋王的势力会越来越大,咱们的胜算会越来越小,还不如早早解决了。他本就没多少日子了,提前一些也没什么,就当为了儿子做的最后一点的事……”

“这样……可以吗……”

听到这话,萧皇后眼色茫然,嘴里喃喃着,手无意识的紧抓,握紧又松开。

“可以的,母后。”

见萧皇后态度动摇,太子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看母后,现如今孤还是太子,他死了孤是理所当然的继位人。如果他要是突然变了想法,废了孤,改立了晋王,到时候可就晚了。”

太子的最后一句话,重创了萧皇后。她明明应该嗤之以鼻,可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这样的自信。

熙帝现在脾气太怪了,让人摸不着套路,他表现的如此看重晋王……如果晋王的腿没事,他会不会就会废了昭儿……还是这本就是他和姓许的那贱人与那贱种一起想出来的主意,来戏耍她和昭儿……

萧皇后看着儿子亢奋的脸与泛红的眼珠。

昭儿太压抑了……

最近宫里一直有流言蜚语传太子残暴的消息,萧皇后压了几次都没压下去,甚至有近两日有御史弹劾太子失德……

太子失德一直是萧皇后最为忌讳又最让她恐惧的事情,大熙朝历来立嫡立长,只要被立了太子,没有一个能拿出手的理由,即使是熙帝也不能随意废太子。而失德,却是一个很好的攻击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萧皇后一再让太子忍耐的原因,太子不能错,一点错误就会被无限放大,如旁边再有想浑水摸鱼的人,那些本来拥护嫡长的人就会动摇,就会给那些有心人可趁之机。

而晋王受伤却是一再给太子增加不好的名声,再加上昭儿这孩子沉不住气,萧皇后已经能感觉到说太子失德的声音越来越大……现如今是一名御史弹劾,继续下去萧皇后相信会跳出来更多人,甭管这后面是不是有人指使……

还能忍吗?

还要继续忍吗?

不知为何,听到儿子这话,萧皇后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痛快感!

可她素来谨慎,思虑周全,即使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仍是说道:“你让母后好好想一想。在母后没想好之前,你不得妄动,也老实些,不要再惹事……”

太子端详着萧皇后的脸色,缓缓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8章

==第131章==

夜深人静,靖国公坐在书案后一动未动,从萧皇后送来密信,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书房里只燃了一盏灯,光线颇为昏暗,可靖国公却感觉到让他心情宁静。

没人会愿意有那种想法,可当那种想法升起,就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似的。不管想什么,遇见什么,总会不由自主的想——

如果那样了,是不是一切都不用如此被动如此费力?!

尤其那个晋王,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把柄。明明知道他有问题,有大问题,却因为陛下有意无意的袒护,几乎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其实按靖国公的想法是忍字为上,毕竟那种作为风险太大,可他又不得不去考虑外孙的情况。

那个孩子本就性子急躁,现在几乎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们极力压制都没用,如果真如他所说被陛下废了怎么办?那是不是就便宜了晋王?

有时候靖国公真怀疑,晋王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就是如此,一步步把太子逼到崩溃边缘,太子失德,好便宜了他自己?

其实已经不用再思索了,靖国公做事从来都是从最利己来看,尤其他早年行伍,打过无数场仗,深谙该决定的时候就不能犹豫,只要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就敢去赌一把。

可毕竟事情太大,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心情可以慢慢沉淀下来,然后策划如何行事才为妥当……

***

陈起从太子开口把周太医一家人要走,心里便起了不好的预感。

可惜他目标太显,不能与周太医联系,只能被隔在外层自己做无知状。幸好的周太医那里别有玄机,要不然这次可能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被带入一间暗屋子里,周太医此时已经不会惊讶了,他本以为是不是陈起和杨辉又要弄什么鬼,可看到那张方正却满是虎霸之气的老脸,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听完靖国公所说的话,周太医已经木然了。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时时被熙帝看着,做戏做成了习惯,他还真是要露出什么马脚。

“如果时间太短反应不及,你可以本色表现,这样就不会违和,只要不该说的话别说就可以了……”

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所说的话,突然在周太医脑海中徘徊。

他很快就竖眉而起,怒目相向,斥道:“靖国公,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靖国公,你可知这种想法足够诛你九族了!”

周太医脸因为太过惊骇,内心太过震动无法平复,脸上的皮都开始抖起来,还有淡褐色的唇,连直指而去的手指都逃不过,却强自镇定的站着,只是仓皇之色再也遮掩不住。

“周太医,老夫就不跟你说虚套话,你全家在老夫手里,别的歪心思也不要动,这事儿你不办也得办!”

“你——”

“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来想,太子殿下继了位,日后你的功劳可是最大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再话下。”

“不、不行……”

“周太医你可别急着拒绝老夫,好好想想吧。可别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周太医突然瞠大双目,怒喷一口鲜血,急气攻心晕了过去。

靖国公感叹地看他一眼,摇摇头,“何必如此倔强呢?不是已经背叛了一次吗?再背叛一次又何妨……”

缓了半响,他才扬声道:“来人,把周太医送回去。”

那辆小小的乌篷马车照着既定的路程往回行驶着,还未到家门口,周太医便醒了过来。

直至到了门口,周太医自己便下了车,让一路跟随而来的人面露赞许,放下车帘让马车调转方向。

周太医蹒跚走回房间,就在床上躺下。

没一会儿,家中的那个半聋的老仆就来了。周太医正想做手势让他下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周太医,可好?”

周太医蓦地直起身,“你?杨辉?”

那老仆点了点头,“怕你出事,过来看看。人在自己屋里睡着呢,别担心。只是你这地方盯梢的人太多,我才出此下策。”

周太医放心的轻吁了一口气,又躺回床上。

杨辉耐心极其好,一直站在一旁,又等了一会儿,周太医才缓缓叙述起来。

听完,杨辉皱起眉头。

“你赶紧给殿下那边去信,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了。”

杨辉点了点头,正欲走,突然转头扔给周太医一瓶药。

“这是凝神静气的,吃了对身子没坏处。”

“我自己便是太医。”

杨辉轻笑两声,“医者不自医,难道不是吗?你这状态让那边看出来绝对讨不了好,又不能自己弄药。我没来之前,你就想办法拖着,我会尽快的。”

周太医拿着手里的瓷瓶,面色复杂,“好。”

杨辉很快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周太医挥了挥手,他才退下去。

***

床帐子里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儿,上面那个身线极为硬朗,下方那人则是纤细而又圆润。

小花正恍惚着,突然见身上那人顿住了。

“殿下怎么了?”

景王没有说话,唇含了过去,动作加快。也不过半刻,床帐子里的动静便停了下来。

景王撩开帘子,套上亵衣裤步出床外,小花听到些许的一点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低语了几句,又见景王折了回来。

“你先睡,孤王有事。”

小花点点头,心里胡乱猜是什么事,这个点还要忙。

看到京城那边递过来的信,景王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

他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手有意无意的点着桌案。福顺奉了茶便下去了,殿下的这种状态很少见,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景王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外面天泛了鱼肚白,他才缓缓动了一下。

一夜未睡,他的眼里带了几分不明显的血丝,不显憔悴,却多了几分血腥。他没有去找幕僚商量,像这种事是商量不出来的,只能他自己思考,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行岔一步,结局可能就会是截然不同。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继续隐藏自己积蓄力量,那就代表了周太医那条线必须舍去。

景王不是舍不得切掉这个人,只是他总是会想,能不能在两全之间寻找一个稳妥的路。尤其当这信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血液里沸腾的竟然不是无计可施或者惊慌失措,而是一种激动。

这种激动景王并不陌生,这代表着有机可乘。

直到近午的时候,景王才下了决心。思索好,他便不再犹豫,亲自去把回信放入了鹰腿上的小铜管里。

望着飞入云霄的雄鹰,景王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往西院的方向行去。

……

景王一夜未归,小花面上没显,其实心里还是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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