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田园山里汉子俏厨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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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铁砚说道:“哦,那我这就去大舅那儿,估计那大夫这宿都不会走,他要是现在回去,我就跟他去把姥姥的药抓回来。”
一夜之间,他对孔家人的称呼都变了,除了还是叫孔氏“婶子”,其他人都和姜采月一样称呼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但却也是孔氏默许了,她已经说了自己娘是霍铁砚的“姥姥”,那霍铁砚当然要顺着她,所以对其他人的称呼自然也就变了。
姜采月看了看娘的脸色,终于理解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对霍铁砚说道:“嗯,那你去吧,要是他昨晚走了,就去把之前给姥姥看病的那位接过来,让他再给姥姥看看。”
霍铁砚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出屋子离开。
他走了之后,孔氏听着外猪在外面叫得厉害,这才想到不管娘怎么样,自家的日子还是得过,便让姜采月下炕喂猪做饭。
姜采月便收拾心情,强打精神出来做家务,先把火点着,锅里温着猪食,又到窗下打酱耙,酱做得好不好吃,要看人勤不勤快,少打几次酱耙捂了缸头、或者打得不透,酱就变味儿了,所以从下酱那天起,早晚打酱耙便成了习惯,除去阴天下雨实在不敢开缸,其他的时候她都不会忘。
她抓着酱耙心不在焉地捣着,东院的柴氏起来上茅房,看到她问道:“采月,你大舅真被石头给砸了?现在咋样了?!”
姜采月没想到她还能来问问这事,冲这一点,倒比自己的嫂子强多了。
“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他治,我姥急得犯病了,我和我娘照顾我姥一夜,没到那边去,不过听大夫说挺重的,能不能挺过来也要看命。”
柴氏瞪眼道:“哎呀,你说这是咋说的,你大舅伤了,你姥又病了,可真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
柴氏憋得不行,说了两句话,又奔茅房扎去了。
她才离开不一会儿,柳老忠又过来了,进屋见姜采月在园中,问道:“月儿,你姥咋样了?你大舅有信没?”
姜采月的酱耙打得差不多了,把缸蒙布盖好,从园里出来,说道:“我大舅那边还没消息过来,我姥这里一直昏着,眼了两次眼,好像也不清醒,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老忠说道:“哦,那我进屋看看。”
姜采月陪他到屋里,见他和娘说话,便又出屋去喂猪。
柳老忠坐了一会儿,也回家做早饭去了,姜采月喂完猪又进屋做人吃的饭,就像她说的,再没心思吃也不能不吃,不然病人没好,好的人却倒下了,那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饭做到一半儿,姜采艳又过来了,用衣襟兜了十几个鸡蛋,进屋说道:“采月,快接一下,我娘让我送来的。”
姜采月实在意外,爹走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叔家的东西,虽然十个鸡蛋不多,可也算是他家“出血”了。
她连忙拿了小筐过来把鸡蛋捡进去。
孔氏在屋里听到声音也问道:“采艳来了,进屋来。”
姜采艳进到屋里,往炕上的孔姥姥身上看了一眼,不敢往近处走,好像生怕她已经死了一样。
女孩儿家胆小,孔氏倒是没生气,问道:“你家哪弄的鸡蛋啊,你家不是没母鸡么。”
姜采艳说道:“我娘刚到我三叔家借的,她忙着做饭,就让我送过来了。”
孔氏心中暗想,柴氏这贪小便宜的性子真是一辈子也改不了,想给自己娘送东西,却到钱氏那儿去借,估计借完了也就算了,她是不会还给钱氏的。
不过人家毕竟拿了东西给自己娘,也算给自己面子,道:“难为你娘了,跑山跑的,没黑天没白天的,还能想到这些。”
姜采艳站在那儿没说话,还在向孔姥姥看着,她跟孔氏没什么话好说,要不是柴氏逼着她来,她根本不敢过来。
孔氏见她说话,扫了一眼,见到她手腕上戴着个大金镯子,说道:“你这镯子可真够大的,是侯家给买的吧?那天过礼的时候,我咋没看见这东西呢。”
姜采艳来了兴趣,抬手看看,有点炫耀地说道:“嗯,这是我后来朝侯大力要的,想娶我还舍不得花钱,当我愿意嫁给他似的。”
孔氏说道:“哦,那你还挺有本事的,都过完礼了,还能朝人家要出东西来,你是咋要的啊?”
姜采月得意地说道:“我跟侯大力说,人家潘景玉都能给柳翠香买金镯子,你咋就不能给你买,你长得不如人家,还没有人家大方,你还娶啥媳妇,后来他一生气,就给我买了。”
孔氏不出声了,她也感觉到,姜采月一说到潘景玉就格外羡慕。
姜采艳见她不再跟自己说话,道:“大娘,那我回去吃饭了,我爹娘吃完饭还要上山呢。”
“嗯,回去吧,替我谢谢你娘。”
姜采艳应了一声转头跑了。
她出屋之后,姜采月也把饭弄进锅里,进屋来说道:“娘,我二婶咋这么出息,还知道来看我姥了。”
孔氏说道:“她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也和你大舅妈一样,是指着姜采艳成亲时,拉你去掌勺呢。”
229。第229章 哭得晚了
姜采月撇了撇嘴,暗想看来这人真是得有用,自己就这么点本事,她们也能来巴结。
“那姜采艳什么时候成亲啊,过完礼也没听你说过。”
孔氏说道:“还不是让你和铁子给气的,我都没心思说了,她定的六月二十八,这都没几天了。”
姜采月惊讶:“啊?这么快,侯家都不等秋天收完地?”
孔氏说道:“不等了,侯家说侯大力叔家的兄弟定完亲了,着急成亲,又不好在他前边,所以他家就早点。”
姜采月丧气地说道:“行了,让他们巴结去吧,现在家里成这样,姥和大舅都出事了,我还理这些人呢,就算他们朝我叫祖宗,我也不会管的。”
说完又出去弄她的饭。
饭快好的时候,听到门外马蹄声响,霍铁砚骑马,带了从前给孔姥姥治病的大夫回来。
姜采月连忙迎出来,帮大夫接下药箱子,说道:“砚哥你把王先生接来了,快点进屋。”
霍铁砚先拉着王先生的手扶他下去,自己才下了马,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嗯,我到大舅家的时候,那位先生已经走了,我想着还是王先生对姥姥的病知根底,就没打听那人是谁,直接到镇里把王先生请回来了。”
“嗯嗯,好……”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进到屋里。
孔氏见到王先生来,赶紧把位子让给他,说道:“王先生,快看看我娘,她昨天急犯病了。”
王先生道:“莫急,我来看看……”
说完又诊起脉来。
姜采月和霍铁砚、孔氏紧张地看着。
王先生诊完脉后坐在那里叹气,这次都没避开孔姥姥,坐在那里说道:“唉,这次是真不好了,我本来还以为,给这老太太治的效果不错,可是却突然严重了呢,这次我也回天无力了,老太太好像……没多少日子了!”
他说得比昨天那个大夫说得还肯定,直接便说出来了。
虽然已经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可孔氏还是接受不了,又哭起来,哀求道:“王先生,王先生,求你了,你再好好看看,没准我娘还能治好……”
姜采月拉她,道:“娘,你就别为难先生了,这都是天意。”
孔氏转头抽泣,姜采月对大夫说道:“王先生,那你也还是给姥姥开点药吧,尽力让她多维持几天,也没准、没准会有奇迹发生!”
虽然这话她自己也不相信,可总有这种希望。
王先生点头,道:“好,那我就再开几副药,你们给她吃着。”
他来前准备充足,带了相应的药来,当场便抓了七付交给姜采月。
姜采月付完药钱和出诊钱,霍铁砚又出门,骑上马送王先生回去。
剩下孔氏和姜采月,也没心思吃饭,两人都坐在孔姥姥身边守着,直到霍铁砚又回来,孔氏才想起来,让姜采月收拾桌子吃早饭。
说是早饭,可都已经快到中午了。
孔氏担心母亲的同时又惦记着大哥,问霍铁砚那边怎么样了,霍铁砚说早晨走得急,没太细问,孔氏便让他们再到孔继德家去打听,顺便把孔姥姥的情况告诉孔继富和张氏,让孔继富有时间过来陪陪,毕竟娘的日子不多了。
霍铁砚出门,牵上借来的马和姜采月向村西走,路过借马人家的时候把马带了回去,两人来到孔继德家。
进门见到孔继德家烟火没动,进到里屋,只有张氏自己守在孔继德身边,两眼哭得肿成桃子,其他人一个也不见。
姜采月小声问道:“大舅妈,我大舅怎么样了?”
张氏转头见是她,没说话先哭起来,声音哑到听不清:“不怎么样,到现在都没醒,大夫说挺着看,能醒过来人就没事了,不醒的话……呜呜呜呜……”
虽然姜采月对张氏印象也不怎么样,但是看到她现在无助的模样也还是揪心,过来安慰道:“大舅妈你别哭了,大舅肯定会没事的,咱们慢慢等,他肯定会醒的!”
张氏哭着点头:“嗯嗯,能醒,一定能醒,他不会扔下我先走的……”
姜采月暗暗叹气,管张氏人品怎么样,对大舅总还是一心一意的。
“大舅妈,怎么就你自己,我老舅呢?”
“被老舅妈找回家吃饭去了,他在这边陪了一夜,也累坏了。”
“那秋芳姐和蒋毛根呢?蒋毛根昨天不是在来着,今天怎么不见人?秋芳姐也没回来了?”
张氏哭的声音又大起来,道:“秋芳怀孕了,蒋家怕她哭坏不让她回来,毛根昨天被你娘打走就没见影儿,也回家去了!”
姜采月气得直咬牙,道:“这两个人也太没良心了!我大舅都这样了,还是被他们给弄的,竟然一个人也不来侍候!不行,我去找他们回来!”
说着她就要向外走,却被霍铁砚拉住,道:“月儿,你别这样,她们要是能回来,不早就回来了,你去找肯定吵起来,没准应该回来都不回来了,还要弄你一身不是!”
“我怎么就不是了,他们回来是应该的,这么不长良心,我就要替大舅和大舅妈骂他们!”
霍铁砚道:“不会的,毕竟是女儿和女婿,这个时候再怎么也不能不管,你还是先等等再说……”
两正拉扯着,听到院外有人哭叫:“爹,爹你咋样了……”
姜采月和霍铁砚朝屋外看去,见果然是孔秋芳和蒋毛根儿赶着马车回来,孔秋芳还没下马车就在车上大哭。
姜采月的气这才消了一点,和霍铁砚站在屋里看着,张氏听到女儿的声音也向外面看。
孔秋芳到门前下车,蒋毛根开门往院里赶车,她就朝屋里扑来,一头扎进屋里,扑到孔继德身边哭叫:“爹,爹你咋样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张氏把她抱住,大哭道:“芳儿,芳儿,你咋才回来,你咋才回来啊!大夫说你爹不一定能不能挺过去了!你咋狠心才回来看他……”
孔秋芳又转身抱住她大哭,叫道:“娘啊,娘!我不想让我爹死啊,我爹不能死……”
姜采月站在旁边斜眼,小声说道:“现在想起哭了,用自己爹干活的时候想什么了,怎么不觉得他是上了年岁的人……”
230。第230章 去许家问问
霍铁砚用胳膊轻撞她,说道:“算了,她们都够难受的,你就别再说了。”
这时蒋毛根也停完马车进屋,见到姜采月和霍铁砚在他有些意外,悄悄瞥了霍铁砚一眼,绕开他向里面走去。
姜采月看他不顺眼,说道:“你们还知道来啊,我告诉你们,大舅妈到现在没吃饭呢,你们长点心,照顾她点!”
说完见蒋毛根又偷眼往这里斜,她冷哼一声,拉着霍铁砚说道:“砚哥我们走。”
霍铁砚跟她一起出屋,出来前也冷眼看蒋毛根,他同样看这家伙不顺眼,只是不会像姜采月那样明显表示出来。
蒋毛根被他看得直打冷战,连忙转回头去看向孔继德,霍铁砚这才跟着姜采月出来。
两人出了孔继德家又绕到后院来找孔继富。
孔继富刚回家没多久,再不长心,大哥和母亲同时出事了,他也发愁,和潘秀花、孔生金闷头吃饭,一句话也没有。
见姜采月和霍铁砚进到屋里,说道:“月儿,铁子,你们咋来了?你姥咋样了?”
姜采月摇头,说道:“我姥好像……不太好,刚才王先生又来看了,给了准话,说她挺不了几天了,老舅,我娘让我来跟你说,有空过去陪陪我姥。”
孔继富听完捧着碗掉下泪来,饭也吃不进去了,把碗放下就往外走,道:“走,我这就过去。”
潘秀花见状在身后叫道:“唉,你饭还没吃完呢!陪还差这么一会儿了,陪你娘要紧,你也不能饿坏了啊!”
孔继富说道:“不吃了,我娘都要死了,我还吃啥。”
说完先向外走去。
潘秀花又有火,抱怨姜采月道:“真是的,来找就不能看看时候,等你老舅吃完再说不行!”
姜采月没好眼瞪她,指着孔生金说道:“生金,记着你娘都说啥,等她要死的时候,你也是吃饭重要哈。”
说完和霍铁砚一起,跟在孔继富身后出屋,向家中走去。
他们到家里的时候,孔氏正在给孔姥姥喂饭,老太太好像是醒了,眼睛茫然地睁着,便却没一点反应,给她喂饭也不知道咽,只能喂些米烫,让它慢慢往喉咙里流。
孔氏一边喂一边哭。孔继富进屋,看到母亲的样子,也忍不住掉眼泪。
虽然是孔氏把他叫来的,可是看到他哭还是嘟囔着骂:“你还有脸哭,要不是在你家的时候没照顾好,没病那一场,她会这样,现在眼看着不行了,你倒知道哭了,你早干啥去了。”
孔继富哭的声音更大起来,跪在孔姥姥的头前,呜呜地说道:“娘啊,娘,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
听到屋里的声音,霍铁砚没进去,直接坐到灶门前的小凳子上了。
姜采月进到屋里,劝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骂老舅有什么用,还是让他好好陪陪姥姥吧。”
孔氏也说道:“行了,起来吧,你现在说啥娘也不知道,那哭那心,还不如多看她几,省得以后想看的时候看不到。”
孔继富从地上起来,哭得却更伤心了,守着孔姥姥跟前,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
孔氏抹着眼泪对姜采月说道:“月儿,我看你姥姥真是不行了,咋家里一个男人也没有,实在不行,你去老许家找你嫂子她娘问问,看你哥到底在哪里干活,给他个信儿,让他快点回来。”
姜采月点头说道:“嗯,我这就去。”
说完出屋要走,霍铁砚连忙从灶门前站起,打算跟着她一起去。
两人走到院里,姜采月见老母猪又饿得直叫,把圈门的木头啃得咔咔直响,转头说道:“砚哥,要不……你帮我打点猪草去吧,猪又没什么喂的了,它还揣着崽子,总饿着不行。”
霍铁砚点头说道:“行,那你自己去许家吧,我到我家那边的田边打,顺便再回家看一眼。”
“嗯,那你去吧,这两天把你累坏了,有时间就在家里歇一会儿,”
霍铁砚道:“我不累,我一个大男人,比你强多了,我看你才被折腾坏了,看你的脸,一夜就看出瘦来了……”
两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前街之后,霍铁砚向东边拐,回家拿刀去打猪草,姜采月朝西边拐,朝许春姑娘家走来。
到许家门口的时候,许春姑的兄弟媳妇正好出来倒水,看到她愣了一下,没认出来是谁。
这两年因为许春姑,姜采月家和许老弯家的关系越来越差,自从许赶生成亲之后,姜采月几乎一次没来过,只在他们在他们成亲的那天见过一面。
而这个赶生媳妇又不爱出屋,整天在家里闷着,所以和姜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