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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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儿也不禁暗惊。
此时距她跟西门靖轩分别已经过了近三天,除去消息外传需要的时间,也就是说西门寅在西门靖轩还未回到京城就开始行动了,他已经把持了朝堂,那么靖轩现在哪里?
西门寅的动作之快是她料到的,西门靖轩的消息全无却令她很意外,即使他落后一程,也不该毫无应对反抗的消息啊?
林馨儿虽然心中掀起了淘浪,但却让自己的神情尽量平静。
她相信西门靖轩!
“父皇是西门靖轩害死的,可恨的是我被你引到了北疆,被你们设计堵在路上,虽然距离京城不远,却被遥遥隔开,林馨儿,亏我曾经对你痴迷,亏我真心为你,与西门靖轩为敌,你们真是好阴险,本太子被你们狠狠的玩弄于鼓掌,这下,你……满意了吧!”西门彻踉跄的站直身体,一双喷火的怒目恼视向林馨儿,两团火焰像是要将她吞噬。
“太子殿下没有听清吗?现在即将登基为帝的是你的三皇弟,而不是轩王,是谁想谋皇位你还不明白吗?”林馨儿道,淡淡的瞧着怒气冲天的西门彻,似是一汪宁静的池水迎接着火焰的垂落,任凭火焰燃烧的再旺,接触到清水的那一刻便是火苗的终结。
“所幸宫里还有三皇弟,不知他如何才能力挽狂澜逼退西门靖轩,这一定也是你们没有料到的吧?”
在西门彻看来,是西门靖轩的阴谋被西门寅给打破了。
“否则,真的会令你们万分满意!这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西门彻说着,抽出腰间长剑指向林馨儿,“西门靖轩会有三皇弟去应对,本太子这就先杀了你这个诡计多端的恶女,以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剑尖直逼胸前,林馨儿二指紧夹住了刀刃,看起来她并未费力,而持剑的西门彻却无法决定长剑的方向,剑不由控。
“太子殿下,你应该将事情全部了解通透再做定夺,如此冲动,全无帝王之能。”林馨儿对这个太子实在失望,如此性情用事,敌我不分,怎能统治青辕王朝的百年疆土。
音落,手指轻弹,西门彻便随着剑身齐齐偏向了一侧。
“逆贼,岂敢对太子不敬!”刘成站起身,连忙扶住太子,怒道。
“刘大人,你似乎也搞错了,现在真正的储君是京城里的三皇子,你跟前的这个太子在皇上临终的时候已经被废了。”林馨儿道。
虽然她不知道西门靖烈怎么会突然死去,但是西门寅造成了临终授命的假象是存在的,皇宫朝堂现在已经被西门寅掌控。
“不,不会的,三皇弟曾答应做我的军师,他是在替父皇守着天下,只要本太子回京,一切就都还是本太子的。何况三皇弟身体欠佳,不适合过度操劳。”西门彻不相信林馨儿所说的结果。
“若是三皇子真能当此大任,也是天下的福分。”刘成道。
林馨儿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现在是三皇子出面了,也只有三皇子有办法打破轩王的阴谋,保朝廷安稳不变。
听着刘成的语气变了,西门彻瞪大眼睛看过去。
刘成的神情都跟着淡定了许多,本来刘成跟随在西门彻身边就是不得已的,听闻是他看好的皇子主持大局,心安下来,他身边是个废弃的太子,不去拼命保护也算不得不忠了。
“刘大人,你……”西门彻一时说不出话来,如果他跟前的人都不再理会他,他还能有多大点力量?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报,“启禀将军,刚探到有大批人潜藏异动,向京城方向快速靠近。”
“截住他们,这些人一定与在猎场伏击我们的人是同一支队伍,改变了对付我们的策略转向京城。”林馨儿说着,看向一直在旁边沉默无声的赵虎。
这一定是西门寅见围杀太子无果,京城势力空虚,紧急往京城调人。他原本是受了误导将人调到半路想要捣毁五千精兵,结果又得知西门靖轩离京,所以才在宫中有所动静,但一开始战线有误,所以才又匆忙往回调,用以防备应对西门靖轩的人,确保能够顺利登基,先放弃理会西门彻。
毕竟京城还盘踞着教武场这么一支有力的队伍,让西门寅不得不严防。
“赵将军,林馨儿居心叵测,不能再听她的话。”西门彻反对道。
局面突然混乱,令赵虎一时也难以判断是非,忠心为国与助纣为虐只在一线之差。
“赵将军,离开北疆前萧将军是如何吩咐的?林家虽然惨遭厄运,但林家忠良的名声绝不会毁,将在外唯命是从也是你的本分。”林馨儿道。此时那一汪静水已经变成了威武的巨浪,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铮地有声的力度。
临行前,萧义山授命赵虎,要听从林馨儿的命令,犹如听命林大将军。
“是,本将军听命萧将军。”赵虎道。
一个懦弱的太子,一个曾扭转战局,直接促成北疆大胜的大将军遗女,他选择后者。
西门寅是在西门靖烈的葬礼上听到了猎场战败,奉命来京的人被北疆人马牵制在京外,不得不迎战的消息的。
“西门亥!”
西门寅没想到一心想要报仇的西门亥会临阵倒戈,就算见到林馨儿他难道不应该像上次在他家里见到他们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杀人么,已经被复仇冲昏头脑的他还会懂得退却?
“主上,属下这就下了追杀令,只要我们的人遇到那小子,格杀勿论!”东南道。
坏了他们大事的人必须死!如果不是猎场战败,他们的人怎能会被阻挡在京外无法与他们接应?
如果他们在京城里的兵力不足,也无法站稳脚,教武场的存在对他们就是极大的威胁,就算得到众臣的拥护,抵不过强有力的兵马也将会落个惨败。
第五五二章 躲不是轩王的脾性
“不,西门亥先留着,他还不到死的时候,至于那个被西门亥骗到的蠢货,先把他的人头给我砍下以儆效尤,看看以后谁的眼睛不给我放清楚。”西门寅道。
一袭煞白的孝衣,一张惨白的脸,将怒意与狠辣藏于悲戚与病态之中。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我们的人一时无法进京,该怎么办?”东南隐于西门寅身边悄声问。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西门彻带人正在京城外与人交战,若是让西门寅以储君名义找人支援,定然是不能帮助他们的人对付西门彻的。
早知如此,刚开始就不该说是西门靖轩在让人对付太子,应该设法将西门彻与西门靖轩归为一类,从北疆率兵来夺取皇位的,坐实了西门彻的谋逆之罪,才好让人将矛头对准他。
原本,西门寅是想用他的那隐在民间的一部分秘密势力去抵抗教武场,现在由于一开始出现的判断失误加上猎场出乎意料的兵败,他隐在京城外的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反被北疆的兵马拖住,教武场则完全没有得力的敌手,轻松下来,随时都会奉西门靖轩的命令对他展开进攻。
从锦阳宫发生变故,西门靖轩就一直没有所踪,所有轩王可能出现的地方包括轩王府都被他下命控制,但是没有他的一点线索,这个时候他究竟在哪里,准备做什么?
由于京城外的战况突变,西门寅也觉得问题棘手了。
“让我们留在京城的人严加注意教武场的动静。”西门寅道。
他现在是先皇临终所指的储君,京城里的护卫队宫中的御林军都归他统领,应对京城里的变故不成问题,只是西门靖轩的教武场是最难的问题,需要他自己的人去严加防范。
教武场不除,或者不能归他所用,即使他坐了皇帝也不会安稳。
东南离开后,西门寅开始觉得莫名的烦躁。
送葬队伍开始出发,西门寅站在众臣之首,向西门靖烈的遗体做最后的叩拜。
下一步就是要离开城中,奔赴皇陵,在这个毫无定数的时刻,西门寅怎能离开这块象征皇权的地方?
直起身,眼一黑,西门寅瘦弱的身体向前趔趄。
守在一旁的小桂子,赶忙扶住。
西门寅的动作惊动了身后的一干人,其中一个大臣率先开口道,“三皇子的孝心已到,肩负国事要紧,不必操劳奔赴皇陵,先皇必然不会见怪。”
其他人也不愿西门寅发生什么不测,纷纷拱手道,“请三皇子以大局为重,回宫休息。”
“三皇子,你的父皇不会怪罪你的,日后等你身体好了,就去皇陵看看他,此时,你就不必去了。”何妃擦了擦哭的红肿的泪眼,也跟着劝道。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三皇子有任何不测,事情便更难收场。
三皇子是先皇的依托,也是他们的依托。
“那……好吧,我先回宫。”西门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哀叹自己身体的不中用,又朝西门靖烈的黄棺跪拜三下,方被人搀扶着退到一旁。
小桂子没有跟随西门寅退开,而是跟随黄棺一起去皇陵了。
目视着送葬队伍在哀婉的声乐中浩浩荡荡的离去,西门寅此时的身边便全留着他自己的人。
“三皇子,二皇子也没有参加送葬礼。”有人在西门寅身边悄声道,“何妃曾派人去找过,没有找到,又怕耽误了时辰,便没有等他,我们的人也没有找到。”
“这正是纷乱的时候,必须提高警惕。”西门寅沉下脸,与先前的病弱判若两人。
此时他跟西门痕的关系就像一根松紧绳,拉紧不得,绷断也不可,紧了可能会落进他的算计或者受他拖累,彻底绷断也还不是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西门靖轩,还顾不上去处理跟西门痕之间的牵扯。
在西门寅看来,西门痕是在坐山观虎斗,在他跟西门靖轩之间没有结果的时候,西门痕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所以,就算西门痕隐身不见,他倒也不怕。
反倒是西门靖轩,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没有消息,令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生。
“主上,您是民心所向,还有先皇遗旨在,有人想要对您做什么都算是谋逆。”西门寅身后的人道。
就算要开战,他们的主子也占有先机,容易集结力量。
西门寅轻轻的点点头,蛊惑人心也是一种战术。
先皇的葬礼完毕,就该轮到新皇登基,只要他名正言顺的坐到了龙椅上,不论是北疆还是南疆的兵马都得看他的半分颜色,那时他代表的是龙威,就算还完全掌控不到兵权,也能动摇他们几分军心,他们所效忠的轩王便成了一个谋害皇上妄图把持朝政又想歼灭太子的令人不齿天理不容的反贼。
“不论如何,都要密切彻查西门靖轩的下落。”西门寅道,登基在即,危险也就更重。
那个位置有一双双烈眼在紧盯着。
“或许,西门靖轩也是意识到情况对他不利,所以躲起来不敢轻易现身了。”另外的一个人又道。
“暂时退一步有可能,躲不是轩王的脾性。”西门寅道。
或许借用北疆的精兵半路上拖住他的人就是西门靖轩在暗中的安排。
这一步,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原本是要堵截西门彻的,现在却被西门彻带人给拖住。
这么做除了受到那条从七星山传来的消息的影响,梅夫人的反应也影响到了他。
于是,西门寅决定去找乌梅。
从锦阳宫事发,乌梅与杨晨都被西门寅派人控制起来,杨晨被以逆臣同谋的罪名关押在天牢,乌梅则是逆臣眷属关押在刑事房的大牢中。
对于坐牢,乌梅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次坐牢的原因有些“伟大”,而青辕王朝的大牢也要比月华国的大牢更阴寒的多,毕竟这样冰冷的季节在月华国是从来没有的。
“你不是咬定说西门靖轩不会离开京城吗?如果他不离开,皇宫岂能被我轻易控制,你又岂能深陷牢狱,生死不卜?”
这是梅夫人被关押在牢中之后,西门寅第一次来亲自见她。
第五五三章 先一步回京
梅夫人正坐在阴暗的墙角,听到西门寅的声音,缓缓的抬起头。
现在他的人可以正大光明的跟随在他身边,他也不需要再做任何隐藏。
西门寅命人将牢门打开,弯腰走进了牢内。
梅夫人懒懒的没有动,依旧靠着墙角坐着。
“把你知道的关于西门靖轩的事全部说出来,我可以保你不死,如果你想做皇妃,尽享女人的尊荣,我不介意多收留你一个。”西门寅站在梅夫人面前,道。
“看来,轩王此时还是你最忌讳的人。”梅夫人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她押的赌注,自然希望能够赢。身处阴冷的大牢中,她以为自己赌输了,当听到西门寅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知道,还有希望。
“我忌讳他又如何?现在你应该最在意的是你的命。”西门寅向前走一步,弯腰间便把梅夫人提了起来。
“只要我的手指稍一用力,就能把你掐死,不论你想做什么都去阴曹地府里去实现吧。”西门寅五指扣着梅夫人的锁骨,恶狠狠的道。
这个女人,明明也是怀着小心思,对他却一直扬着一张脸,当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轩王妃,以为自己拥有一副铁铮铮的傲骨?
“乌梅本就是要死的人,是轩王救了乌梅……”梅夫人的气息有些紧,说出的话却别有深意,似乎她真是从轩王在北疆救了她的那一刻,便情系在了他的身上。
“好一个情深意切!”西门寅的五指跟着紧了紧,乌梅的脸色便由于窒息而发青。
见乌梅的呼吸越来越不畅,西门寅陡然松开了手。
乌梅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一步抵在了墙上,扶起手,不停的捋着自己的脖颈。
“你对西门靖轩有情又怎样?他可曾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你不过是他用来迷惑众人的棋子而已,让人以为他已经忘掉了林馨儿转而宠爱你,又通过你的话去误导我,妄图打乱我的布局,其实你在他的心里连林馨儿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西门寅拍拍自己褶皱的衣衫,嗤鼻冷嘲道。
“不,轩王早已经忘了林馨儿,他现在中意的是我。”乌梅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这是她十分肯定的一件事。
“那么,他抛开宫里的一切去七星山寻找林馨儿又为了什么?如果他不去寻找林馨儿,让我掌握到他远在七星山的行踪,怎能成全了我的现在?”西门寅冷笑反问。
现在他已经肯定,不论是梅夫人还是杨晨都不知道当时西门靖轩的真正去向的。
“你是说轩王悄悄的离开宫中是去找林馨儿了?”梅夫人很意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他已经铁了心的不会再在乎林馨儿,甚至取消跟林馨儿合作,对她的行踪不闻不问,怎么可能又去找她?”
“没什么不可能,你被他骗了,我也被你的反应误导了,说到底轩王的心思不是你能轻易猜透的。”西门寅道,“所以,要想真正的弄清他,你现在就把跟在他身边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分析出一个真正的轩王。”
“呵呵……”乌梅轻笑了两声,“说到底,你还是想从我这里套取轩王的消息,省了这份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不是她有多“忠”,是她已经决定独自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她在月华国那么多年,也懂得了授人以柄的麻烦,在见不到西门靖轩真正彻底的失败之前,她是不会“背叛”他的,这也是为了很好的保护自己。
“贱人!”
像条死鱼一般的乌梅终于触怒了西门寅,这个女人简直软硬不吃,似乎身上也没有任何把柄可掌握。
西门寅一巴掌朝乌梅扇去,已经疲惫的脸登时红肿,唇角伴着晦暗的血渍。
乌梅一头撞在墙上,额头上也磕到了一片淤青。
而她的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如果以这样不屈的面孔出现在西门靖轩面前,不愁不会增加他们之间的“感情”。
西门寅越是表现的对西门靖轩的顾忌,便越让她相信西门靖轩不会输,她押的赌注不会输。
西门靖轩手中握有南疆兵马,还有京郊教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