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好强大-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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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蓝转过头,黄胜平就是一愣,“哎,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呀,不是真的又撞到旧伤,疼着了?来来来,快坐下,让黄伯伯瞧瞧。”
可蓝抹掉泪水,立即捉着老医生的手,急道,“黄伯伯,你先给予城看看。刚才他为了我……”
她抽抽答答把半小时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对于这位待自己始终如一地亲切和蔼的老者,积蓄已久的担忧和愧疚一下全宣泄了出来,也没有隐瞒卢家两姨侄和林进的事儿,老者给她递着纸巾,耐心地听完了。
轻叹一声,“丫头,别难过。估计小城是误会你和林进的事儿,待会儿你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就没事儿了。”
“我知道。可是,这一路上他都不理我,根本就不跟我说话。我一跟他说,他就闪,还甩我门。你看他刚才……”
“哟,这就生气啦!”黄胜平轻笑,“你忘了你那会儿住院,可没少折腾小城啊!半夜里不舒服了,又哭又闹,他光是给你换衣服杯子,都跑好多趟。你一难受起来,就发脾气,不要他碰,不理人,只是哭,又不说原因,可把他急坏了。他一急,倒霉的就是我和他沈阿姨,半夜都被挖起来,非要再给你看看,想办法让你不那么难受。”
这一说,可蓝便不好意思了。
黄胜平拍拍她的头,当起临时的爱情医生,“可蓝啊,小城是个骄傲的男人。他有不同于普通男人的成长经历,骄傲自负了些。但他也有普通男人的心,也会受伤,难过,会有些别扭脾气。两个人相处,都是互相理解,宽容,互相关心,疼爱。凡事,多站在对方立场想想,什么问题,就大化小小化了,都能解决。”
“懂吗?”
可蓝点点头,想想问题应该没那么严重。
“好,你身子没事儿就好。现在出去把小子叫进来,我给他看看。别担心,他身子板好得很,一个擦撞估计会去抹点儿药油热敷一下就好。”
得了长者的暗卫,可蓝像吃了颗定心丸,鼓了把力走了出去。
走廊上,一片明色在雪白的墙面反射下,亮得刺目,而那一抹高大深黑的背影,成为鲜明的画面里,唯一的一笔,简单直接,却是绝对的浓墨重彩,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也有普通男人的心,也会受伤,南国,会有些别扭脾气……
黄伯伯的话,让她第一次觉得,他们的距离没那么遥远了。
加油,萧可蓝,好好道个歉,这并不难。
她踏出一步,他就转过了身,那深沉的目光一落在身上,就迅速移开了,她怔了一下,抬起手,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予城,我没事。黄伯伯让你……”
一股凉风擦过脸,他与她错身而过,站在门口,问,“黄伯伯,有问题吗?”
黄胜平只是招手,示意向予城进门说话。
向予城走进去,当着可蓝面,又甩上了门。
好你个黑社会,就算你腰疼,事不过三好不好哇!有没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你还能把天下所有的门都给我甩了。哼!
转瞬,她又绞手指。
不行,这事先是你理亏,不能怪他发脾气。是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会反应失常的!
呸呸呸,什么绿帽子啊,这根本就是误会。
我现在还想不出会怎么样,但是,你一定会后悔。
吼,你想不出来就是这样对人家施用冷暴力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呐,在定罪之前,好歹法官也会让犯人自我辩护一下啊!就你个专制自大的暴君,凭一面之缘就定人罪行,公不公平啊!
我才不会后悔。
很快,门又打开了。
却最先传来黄胜平的声音,“小城,你最好照个片看看,给大家个安心。”
“不用了。”
向予城冷冷地回绝,也不看门口的可蓝,转身就走。
可蓝急忙追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拖住人,“予城,你怎么不检查一下?之前那一下撞得那么重,照个片看看啊!一定很痛的,你不要逞强忍着。”
“放手。”
这头固执的牛!
“不放。”
“我再说一遍,放、手。”
“不管你说多少遍,不做检查,我就不放。”
“萧、可、蓝,别让我说第三遍。”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这一刻,来往的医生护士都远远地大堆儿围观,看着那抱成一堆的男女,小女人死箍着男人的腰,丝毫不畏男人阴沉的俊脸,直直瞪过去。那细胳膊小腿儿的,跟男人高壮的身形成强烈对比,好像五岁孩童跟大人较劲儿,实力悬殊得可怕。可小鬼的气势半分不输人。
黄胜平本想插个手,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那两人之间,完全插不进一个第三者,只需要静观一切,回头就把左右看热闹的人们给撵走了。放两小情人,自由发挥去。
向予城看着腰间的手,一时又气又有点好笑。
可是,当可蓝抬着一张愧疚的脸,说,“向予城,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来跟我赌气,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他心口那点儿回暖,倏地一下就飞没了。
那大手稍一使力,就从她的双臂中脱了出去,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再伸手,就轻易被他格挡开,利落果绝。
“向予城,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眉心深结,不待她说完,转身就走。
她心口一沉,身体已经付诸行动,跳起来就追上去,从后面一把将人死死抱住。
“向予城,算我求你,好不好,就照个骗,万一撞到骨头,撞到哪里内出血,万一……”
“不需要。”
“需要,需要,绝对需要。”
“萧可蓝,我再说一遍,放手。否则你就别怪我……”
“不放。”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紧紧绷起,好像瞬间肌肤都膨胀了起来,她心里升起小小一股畏惧感,但一想到他的伤,她又压下了心里的小苗头。
放软了声音,“向予城,我道歉,还不行吗?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你要怪,要骂,都随你了。今天,现在,一定要……”
他突然拉开了她的手,她以为他又要走,急着去拉他,哪知道他一转过身,双掌扣住她的肩头,一推,将她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后背被咯得生疼,一股说不出的冰冷从脚边升起,在他投下的一片阴郁的目光中,扩散到全身。
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底,跳跃着两簇汹涌的火团,印着她惊慌无措的脸。
“萧可蓝,你说你骗了我,是承认你今天骗我,你跟同你一样的女性在吃饭约好一起看电影过周末,其实是跟个男人手拉手地去吃饭看电影约会?
还是承认你骗了我,你只是跟一个男人吃饭看电影约会,其实这个男人你早就认识,是吴所长的小侄儿,一代科技新贵林进?
或者你承认你骗我的是,林进今天只是碰巧跟你在那里遇见,邀你一起吃饭看电影还手拉手约会,其实你们早就不只一次见面,喝奶茶,约会,今天是周末自然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浪漫机会。”
他一口气蹦出一大堆来,尾音还微微颤抖着,深吸口气,又接道,“因为我最近忙得下午都没空陪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
“萧可蓝,你说说看,你到底骗了我些什么?”
她的脑子一下呗他说的那一串又一串递进似的复杂排比质问句,给打得懵掉,一团乱中她只抓住了自认为的那一点真正的事实。
“予城,你误会了。我跟林进今天的确是约好了,可是那只是为了工作。他帮了我大忙,还借我图书证到馆里查一些半公开的资料,我欠他人情,所以今天他突然邀我,我也不好……”
“误会?!哈,是我误会你,还是你根本就在掩饰。”
“我掩饰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这个男人的思路。就像过去每一次争辩一样,他拥有绝对凌驾她之上的口才和思维,明明知道解释和交流一旦由他主导过去后,结果必然是她的失败和妥协,她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
他的口气,愈发地咄咄逼人,一如对待之前那对卢姓姨侄,“如果只是为了工作,你光明正大的,骗我做什么?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严守贞操,唯我独尊的么?
以前你对我哪一次不是明明白白的拒绝否定,就算我帮你改稿子,我帮你起大纲,我把公司的项目拿给你做,你几时念过人情,不是丢一个‘不愿意’就是送一句‘不喜欢’拒绝到底。
现在换一个林进,你就不好意思欠人情了,你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一起吃饭看电影约会了?”
“我哪有,你帮我,我也有陪你……”
她立即觉得很不公平,想要反驳,可是这话一出,便真正落进了男人的话套子里,被踩到底。
“萧可蓝,你终于承认了。”
“什么?”
肩头的力量遽然加重,疼得她倒抽口气,她皱起眉头不倔将地不愿意呼痛,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变得更加阴沉扭曲的面容,感觉到一股快要失控般的暴戾气息,在他周身游动着,就要喷薄而出。
而他的面色,是与眼眸截然相反的苍白,如此近的距离都能看到眉角密布的一层冷汗。于是她鼓起的气,瞬间就被他削除掉,更多的是担忧。如果让他发泄一下愤怒不悦,会舒服一些,会听话地接受治疗,像他曾经对她一般,也没关系。
“所有这些谎言,你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的三心二意找借口罢了。”
“我三心二意,你凭什么……”
他双手一扣,一下将她提高了地面,与他平视,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安全感,她更觉得自己就像她手里的一条小鱼儿,生死只在他五指之间,只有无助。
“林进和我当初用的手段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利用工作之名,拉近你们的距离,想方设法地拉近地接近你,或者是吸引你自投罗网。
他是做得滴水不漏,一个图书证就让你自动上钩,再拿出一个什么专访的机会,对你循循善诱,这一来二去,也才不过一周时间,你们就拖上手了。
今天到底是他突然邀请你,你不得不碍于人情面子答应。还是你早就清楚知道,他藏的那些小心思终于酝酿成熟,顺理成章地半推半就答应了他,正好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那些无中生有似的指控,让她呆了好半响,才知道反驳。
“向予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有什么私欲,你在说什么白日梦,你脑子被马踩了吗!我跟林进只有工作关系,我骗你的只有今天这一次意外,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眼眸一下逼近到她面前,浓重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冷得慑人。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字,都戳得人心生疼,“你欺骗我到底是什么?你心理比谁都清楚。你是逼不得矣,还是早就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
“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八道,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你该死的逻辑,你是在自编自导,你疯了——”
“萧可蓝,够了!”
她气得推他打他,又踢又踹,他双手一收时,那涨红的眼眸瞬间让手失去了力量,松开,放下,她脱出了他的手,她一把推开他。
“向予城,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你根本就是胡乱臆测,你自己想当然,我跟林进什么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没有……”
“呵,的确,按你一惯的清高劲儿,你是不会承认你三心二意,更不会承认自己花心滥情!难道不是吗?
哈,你也很清楚,子宁对沫音多年来的暧昧姿态是对沫音的一种伤害,难道你不知道,你对我若即若离的暧昧态度,也是一种伤害?!
上次舞会的时候,你难道还看不出林进对你存的心思。这个男人也绝不是像他表面看到的那样,是盏省油的灯。你敢说,你们认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对你表白过?”
刹时,可蓝鼓起的气势,就被男人那冷静得可怕的眼神,削掉大半,立场摇摇欲坠。
他字句精宕,一针见血吗,“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你还放任他那样接近你。你对林进的暧昧态度,真是正儿八经,正大光明的?
你要是对他没有半点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何必骗我,你何必露出那种内疚的样子?难道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不是你朝秦暮楚,不是你萧可蓝也喜欢上了林进,对我向予城感到良心的愧疚了?!”
“不,你胡说,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她已经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按他的逻辑,似乎一切已经很明白,理由已经很充分,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
可明明不是这样啊!
她是愧疚,是有些不敢面对他,可那并不是什么三心二意。
她气,她急,脑子里已经混乱一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怕说什么都是错,都是他攻击的对象。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一个可怕的绝境,他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只有无助地跌落深渊。
“萧、可、蓝……”
那把她听惯了的温柔声音,此时此刻,恍如魔音,催促着她,驱赶着她,他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远,像要完完全全退出她的世界。
他拨开了死揪着衣袖的手,目光遽然一缩,就要转身离开。
“不——”
她尖叫一声,又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
“向予城,你……你凭什么说我水性杨花,就因为我跟林进拖了一次手,你就认为我跟他又奸情了。那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在白色情人节跟我表白,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可是回碧城后,你参加那个什么酒店业的商务宴会,你也跟那个世家千金拖过手了,那大篇的媒体报道和照片,你么也一起说说笑笑了啦,你们也眉目传情了,你们也当众亲昵无间了,那你又怎么说?
你说你们只是商务性交流嘛,那为什么还要拖手,还要笑,还要举止亲昵,如果不是这样,媒体干嘛说你们好事将近,说你们两家企业要联姻了?!你说无风不起浪,你说我屡次建林进就是因为心猿意马,那你清白你无辜,你为什么不跟我澄清你和那个世家千金的关系!”
她突然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双冰冷的眼眸,始终也没有温度。
“你凭什么说我,凭什么?你自己天天夜里为了瑶瑶那么晚回来,每次你都喝得一身酒气,你有想过我会猜疑,我会误会,我会难过伤心吗?你没想过,你根本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听到你回来,我就会出房门?
你也觉得我这是三心二意,心里有鬼,我愧疚,才给你泡解酒茶,给你煮宵夜?!”
“难道不是吗?”
“你……”
她没想到,都讲到这份上,他的声音还是这么冷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俯下身,掏出上衣口袋的手帕,一下一下,慢慢地拭掉她脸上的泪水鼻涕,恍若初时的那般温柔体贴。
可是她的心,也随着这动作,一下一下地瑟缩着,更加害怕,像踩在高空的钢丝上。
他擦掉的,好像就是两人之间的那种暧昧的情挑,当四眸清晰相接时,他眼里的冰冷无情,直直戳进她整个摊开的心,很痛很痛。
她下意识地想抓住那只大掌,那份温暖总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他像早就知道一样,轻巧地就躲过了她。
他直起了身,随手将帕子丢进旁边的垃圾筒里,没有一丝可惜的绝决。
这一瞬间,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她听到他说,“可蓝,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因为你不像我认识的其他女人,你并不摄于我的身份地位,也不迷惑于我的外貌条件,你敢于说出你真实的想法,你一直努力做自己,热不是人云亦云,也不喜欢随波逐流。我喜欢这样真实的你!
可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一直以来,我的心意,我的目的,我都直接告诉你,你应该很清楚,宴会上的应酬,那全部都是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