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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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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他的转世在蒙古被认定,此即漠北蒙古土谢图汗之子,在蒙古被称为第一世哲布尊丹巴·罗桑丹贝坚赞(1635-1723)。

    觉囊派因多罗那他而得到中兴。但多罗那他凭着他的神通,已预感到在他身后,觉囊派将遭受重大挫折。据说,有一次多罗那他遇见尚在孩提时代的五世达赖,定神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叹曰:亡我法者,此小孩也!他想改变这一缘起,脱下脚下的鞋,在小孩头上重重击打了一下。但小孩一点也不恼怒,反而以接受灌顶的心态承受了他的这一下打击……

    五世达赖(1617-1682)是格鲁派达赖活佛世系中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格鲁派的因缘,历来跟朝廷的关系较为密切,当其祖师宗喀巴大师在世时,已遣弟子释迦益西晋京朝见,被明太宗封为“西天佛子大国师”。万历年间,格鲁派的索南嘉措活佛----也就是达赖三世,曾在万历六年(1578)给明朝宰相张居正写信并送上四臂观音等压书礼物,在信中表述了他“保佑皇上,昼夜念经”的一片心意,张居正马上把索南嘉措的信件和压书礼物转奏皇帝。索南嘉措被万历皇帝封为“大地上的救护者”,在青康蒙等地广作法事,将佛教从卫藏远播到广大的漠北草原。自五世达赖起,格鲁派开始在藏地登上政教合一的领导地位。五世达赖本名贡噶名居多嘉旺季嘉波,出生于前藏琼结地方一个小农奴主家庭,自小志向远大,极有抱负。四岁时被四世班禅认定为四世达赖的转世灵童,六岁被迎请至哲蚌寺坐床,八岁拜四世班禅为师受了沙弥戒,二十岁时又由四世班禅给授了比丘戒。

    明崇祯十五年(1642),原统治西藏的藏巴汗噶玛政权被****,建立起以五世达赖为法王的噶丹颇章政权。执政之后,五世达赖要让格鲁派以一个新的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为此,他将位于拉萨西北角红山上的布达拉宫大大扩建了一番,然后从哲蚌寺移居过来。自他开始,巍峨壮观的布达拉宫成为西藏政教权力中心的象征。在他之后,历代的达赖也都驻锡此处,

    五世达赖虽身居高原一隅,却充分意识到,为了站稳脚跟获得发展,取得万里之外满汉朝廷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噶丹颇章政权成立当年,他就和四世班禅派出特使赛青曲结喇嘛去盛京(今沈阳)与清朝皇帝通好。据《清太宗实录》记载:“太宗亲率诸王贝勒大臣出怀远门迎之。还至马馆前,上率众拜天,行三跪九叩礼毕,进马馆。”对一个特使的欢迎礼节都如此隆重,可见满清帝国对藏传佛教的尊崇与恭敬,也足见五世达赖此举的成功之处。十年之后,亦即清顺治九年(1652),五世达赖应顺治帝之邀,率三千人赴京访问,一路浩浩荡荡,所受礼遇更上一乘,途中就受到顺治帝派出的内务府大臣的迎接,快抵京时,皇帝还特地派人送来一乘金顶黄轿,请达赖坐轿入都。为了接待这位远道来的贵客,清廷还特在北京按藏密的规格建造了一所黄寺,此即今北京德胜门外的西黄寺是也。至于皇帝赏赐给达赖的金银财宝,更是多得不可计数,光是在太和殿为达赖洗尘的宴会上,赏赐的白银就有一万多两。五世达赖返藏时,顺治帝还特派礼部尚书给他送上皇帝亲自册封的金册、金印,金印上以汉、蒙、藏、满四种文字篆书:“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之印”。

    随着五世达赖在藏地的地位和影响日益增大,藏密格鲁派作为一支宗教力量,在西藏的地位和影响也越来越大。很多其它教派的寺院和僧侣,纷纷改宗格鲁派。

    觉囊派因在发展过程中曾受到藏吧汗噶玛政权的支持,随着这一政权被五世达赖****,面临的压力自然更大,给他们的选择是:要么改宗,要么滚蛋。因多罗那他中兴觉囊派而成为该派主寺的达丹丹曲林寺,被迫该为格鲁派寺院,且易名为“噶丹彭措林寺”。位于前后藏的其它觉囊派寺院,也相继改宗。不少史书在写到西藏的这一段历史时,多断言:“从此,觉囊派在西藏基本绝传”、“到十七世纪后半期,觉囊派就不复存在了”。

    在清顺治六年(1649)年,年已十五岁的漠北蒙古土谢图汗之子罗桑丹贝坚赞去西藏学经朝拜。五世达赖要罗桑丹贝坚赞改信格鲁派的教义,否则就不承认他的活佛身份。年轻的罗桑丹贝坚赞接受了五世达赖的条件。这位蒙古活佛的前世----亦即多罗那他当年的预感应验了。罗桑丹贝坚赞接受了五世达赖的金刚蔓灌顶,他的哲布尊丹巴的地位亦得到了确认。返蒙之后,漠北蒙古的原有寺院均改信了格鲁派,广袤的漠北草原上,再也看不到觉囊派寺院的影子……

    其实,不管是格鲁派也好,觉囊派也好,皆是佛教中的一个分支,支有别而源同,本该和平共处,求大同而存小异,最好的方式就是由着各人的因缘,你修你的,我修我的,条条大路皆可走上成佛之道,不必你吃了我或是我吃了你。

    不过,话讲回来,也许正因为不管这个派也好,那个派也好,都是以慈悲为怀的佛教里的一个分支,因此,五世达赖执掌了西藏的大权之后,对被他视为异端的其它教派,最严厉的处置,也就是叫你改宗而已,你若不愿,尽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倒还不至于象搞阶级斗争那样,你死我活,非对你来个人身处罚乃至肉体消灭的。

    达丹丹曲林寺被改成格鲁派的寺院后,有的人确是主动滚蛋,一走了之。其中有个多罗那他生前极钟爱的弟子克珠·罗主南甲,一走十二年,为把觉囊派的基本教义和修持方法保存下来立了大功。

    罗主南甲(1618-1683)出生于后藏日喀则加曲姜拉地方,自幼极灵异,没人教他,就会念诵《忏悔经》。十六岁时,在西藏达丹丹曲林寺多罗那他处出家,被取名罗主南甲,意思是“慧胜幢”。他学法修行都极刻苦,很受多罗那他喜爱。十八岁时,三月的有一天,多罗那他忽把他叫到跟前,单独为他作了金刚瑜伽母灌顶,赠给他一条亲手打的三色金刚绳,并教授了具体的修持方法。多罗那他充满深情地对他说,时轮金刚的传承,自佛祖释迦牟尼在聚米塔中传给月贤法王,至今已有两千年,这一法脉在人间的传承,从祖师更蚌·图杰宗哲建立觉囊寺,中经笃布巴广宏教法,到现在也有五百年了。世上万物,生生灭灭,皆有定数,时轮金刚从印度传到藏地不久,在印度本土就反遭受了灭顶之灾。对我们觉囊派来说,不久也将面临一个同样困难的局面,我早已闻到了这种气息。不过,时轮金刚的传承是不该中断也不会中断的。你要精进学习掌握觉囊派的一切教法,总有一天,要靠你把觉囊的脉系源源不断地传下去。多罗那他最后把自己用了多年的一具马鞍送给了罗主南甲,嘱他有一天把马鞍送到最该去的地方。

    多罗那他对罗主南甲作了这番嘱托后没几天,就离开了人世,享年六十一岁。多罗那他去世后,由他的弟子衮噶仁钦嘉措继任了觉囊寺的座主。罗主南甲牢记多罗那他对他的嘱托,以衮噶仁嘉钦措为师,认真受学了觉囊派的多种法门。

    二十二年后,罗主南甲已四十岁了。这一天,当他打坐入定时,在一片光灿灿的境地中,见到了觉囊派的前辈大师更钦·笃布巴。笃布巴对他说,觉囊派的教法,你已全部掌握了,时轮金刚在这里的因缘,时辰已尽,此地你不可再留,你要马上到东方的朵康去,觉囊的教法将在那里世世不绝地延续下去……

    此时,觉囊派在藏地的主寺达丹丹曲林寺已被迫改名为噶丹彭措林寺,虽然寺内大多数僧侣暗中仍坚持觉囊派的修持方法,但对外,它已成为格鲁派的寺院。

    罗主南甲既在定中得到更钦·笃布巴前辈的指点,出定后又想起当年多罗那他师父的嘱托,当即打点行装,骑上多罗那他师父送给他的马鞍,离开了达丹丹曲林寺。

    一路风餐雨宿,三个月后,他来到了朵藏地区的壤塘。此时,主持壤塘寺(即曲而基寺)的洛卡巴·扎巴鄂色(1619-1670),乃一百年前“佛狮”嘉哇桑格的后世传人,后来曾以“嘉哇桑格·扎巴鄂色”而传名于世,他对罗主南甲由觉囊的主寺来壤塘传法极为欣喜,除率僧众热烈欢迎,还让出自己的活佛院,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居住。

    罗主南甲在壤塘等朵康地区居住传法共十二年,他的足迹踏遍了杜科河流域、马可河流域及上中下壤塘的广大地区。十二年间,他把觉囊的教法完整地带到了朵康地区。当他主持凶猛驱魔大法会时,念动咒语,箭咒的尖头上自动燃起火焰,令在场的目睹者都大为惊叹。

    完成了多罗那他和笃布巴交给他的历史使命,罗主南甲又回西藏噶丹彭措林寺专事修练。离开壤塘时,他把多罗那他师父送给他的那具马鞍,留了下来,这具马鞍至今仍供奉在壤塘泽布基寺的大经堂里。六十六岁,罗主南甲在噶丹彭措林寺圆寂。

    在罗主南甲的众多弟子中间,他的侄子恰隆哇·阿旺程勒(1654-1723)为一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恰隆哇·阿旺程勒出生于后藏谢通门境内的加门美拉村,从小跟他修学觉囊密法,十六岁经他剃度出家,二十岁时在修持中得到觉囊的证悟,因法力精深,年纪不大而名气不小。罗主南甲在世时,他协助罗主南甲处理寺务。罗主南甲去世后,他在恰隆多杰扎建造了一座主修六支加行的禅院,还在很多寺院当过主持。藏历水兔年(1723)正月八日在噶丹彭措林寺去世,享年七十岁。

    在恰隆哇·阿旺程勒的弟子中,他的侄子阿旺·丹增南甲(1691-1738),可说是他的最有成就的高足。阿旺·丹增南甲八岁起就跟他修学藏文和佛教经典,并依觉囊的传承认真修持。十六岁出家为僧,二十多岁时已成为恰隆哇·阿旺程勒的主要随从。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壤塘寺的伦珠扎巴派人来请恰隆哇·阿旺程勒去那里讲经传法,阿旺程勒因忙于在定浦彭措格佩寺等处讲经,未能成行,就委派阿旺·丹增南甲代他前往。二十六岁的阿旺·丹增南甲欣然领命。他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直至长眠在壤塘那块土地上。二十年间,阿旺·丹增南甲走遍了朵康一带的山山水水,使觉囊的教法在这里扎下了更广泛的根基。

    雍正八年(1730),阿旺·丹增南甲曾在壤塘举行了一次持续三个月的大法会,为当地及别处赶来的僧众传授了时轮金刚、六支瑜伽等多种灌顶和修法。当他在壤塘上经堂举行时轮供修时,盛放在铜皿中的供水居然自动沸腾不已,令在场者无不信心倍增。

    阿旺·丹增南甲来朵康一带传法十几年,已在当地享有很高的威望,这次在壤塘传法三个月,又得到信众布施的大量财物,他就用这笔财物在壤塘建造了一座有十六根大柱的神殿。这座神殿,就是今日藏哇寺的前身。“藏哇”,为藏语音译,其直接的含义,是“来自后藏的人”,因罗主南甲、恰隆哇·阿旺程勒和阿旺·丹增南甲都来自后藏的日喀则等地区,故有此称,罗主南甲且被奉为藏哇寺的第一代传人,阿旺·丹增南甲则为藏哇寺第二代传人。

    在阿旺·丹增南甲之后,又相继有克尊达杰、更桑·成勒南甲、伦珠嘉措、晋美南甲等转世活佛主持藏哇寺的寺务。

    自晋美南甲(1790-1837)起,为了保证觉囊的教法和传承更完满地传续下去,藏哇寺开始实行分设金刚上师制,也就是以所有僧众中修行最出色、获得证悟最高者为金刚上师(又称金刚阿奢梨),而不问其原来身份、地位如何。晋美南甲根据众弟子的修证情况,让十岁来藏哇寺出家、二十多岁时闭关三年得到证悟的阿旺·群佩嘉措(1788-1865)当了藏哇寺的首任金刚上师。从此金刚上师成为觉囊派修法传承的正宗传人。寺院主持(座主)的位置依然保留,但已带有一定的名誉性质。

    藏哇寺的这一改革,显然跟觉囊派的特别注重修行不无关系。在藏地,寺院的寺主多由转世活佛担任。一个小孩在小小年纪一旦被认定为某寺院主持的转世后,不管他今后的命运如何、发展变化怎样,他已“命中注定”将成为这一寺院的主持。一般来说,小活佛因他的前世根基异于常人,大多天生就比较聪明伶俐,被确认活佛身份后又能受到佛法和文化方面的重点培养,因此,日后要胜任寺院的主持之职,通常并不困难。不过,从佛法的修持和证悟程度来说,寺院主持可能是僧众中较好的一个,却未必就是最好的一个。这道理似不难明白。能否得到证悟以及能证悟到什么层次,跟他今世所处的地位没什么大关系,跟前世的因缘(或者说,先天的秉赋)虽确实有关,但它往往更取决于后天的修练,藏地佛教史上的许多大成就者,大都是通过长年苦修才获得殊胜的果实,如藏地人所共知的米勒日巴高僧,一次又一次在山洞里闭关苦修,修证的层次不断提高,当他修得能靠诅咒行雨降雹的功能时,旁人已将他视若神明,而他自己仍不满足,为得到更高层次的风息自在功能,他又隐居山岩九年,身裹白布单衣,以采食荨麻度日,皮肤都呈现出植物的绿色,最后终于证得最胜悉地,可浮于空中并在空中行走自如。米勒日巴亦是觉囊派最崇敬的大德之一。觉囊派以实修实证著称于世,藏哇寺自晋美南甲起分设金刚上师,让修持与证悟最高者担当金刚上师,从“任人唯贤”、“唯才是举”的角度来看,也可视作是对活佛转世制的一个补充吧。

    你若来过青藏高原,你会发现,高原的夏季是很美丽的,湛蓝湛蓝的天,雪白雪白的云,广阔平坦的绿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紫色和蓝色的小花,一派盎然生机。可一到冬季,除了冰天雪地、寒风怒号,再也看不到一点蓝花绿草。不过,冬夏春秋,花落花开,万物皆依一定的因缘发展变化,天气该冷时冷,该暖时暖,花儿该开时开,该落时落,或如一首严无名氏宋词说的那样: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十六世纪中叶,随着达丹丹曲林寺被改名为噶丹彭措林寺,从觉摩山里走出来的曾经红火一时的觉囊派,就此在西藏地区偃旗息鼓风光不再。而在朵康地区,尤其是在壤塘一带,二三百年前就传到这儿来的觉囊教法,经冉那西日、嘉哇桑格、罗主南甲、阿旺·丹增南甲等觉囊大师的精心哺育和大力宏扬,早已扎下深深的根。虽然五世达赖对觉囊派采取了排斥的态度,但由于青藏高原地域广大而又交通不便,从布达拉宫里发出的号令,还没传到千里之外的壤塘,半路上就已化成了越来越稀薄的灰烟。再说,不管是哪个佛教派别的首领,既然以佛的宗旨济世救民,也就不至于对别的教派,哪怕是真的外道异端,非要来个过于极端的一锅揣的,何况觉囊派溯其渊源乃得佛佗之真传,本来就是正道而非外道。觉囊命不该绝。壤塘,成为滔滔洪水中把觉囊的脉系生生不息延续下去的一只佛法的诺亚方舟……

 八、黑洞中苦修十几年的年轻人……

    来到壤塘藏哇寺没几天,跟当地的接触还不多,印象较深者,是这儿的僧侣对修行的注重,大概这正是觉囊派最显著的一个特点。据介绍,在这儿长住的僧人有一千几百多,可是,除了偶尔见到在一块空旷地的一个大帐篷里有几十个喇嘛在听云登桑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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