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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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啥东西,找东找西找不着,她听说了,随口说:那不是搁在什么什么地方麽?别人去那里瞅瞅,嗨,果然在呐!有人生了什么病,她看上一眼,那人的肺泡里怎么有一团黑气啊,就说了:该不是肺里生了什么病吧?去医院拍张片子,果然是肺结核……
她书读得不多,读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那年头,正在“文化大革命”的非常岁月里,知识越多越“反动”,当老师的挨学生斗,课堂上没人好好上课,她摔掉了肩头的书包,从此再没踏进学校的大门。不过,说是只读过三年小学,后来她凭着一本字典,倒是自己学了不少字,看看书报写封信什么的,也够用了。
她病好了以后,那白胡子老人有时仍到她梦里来教她功夫,有健身的功夫,也有治病的功夫,有时,还带她到天上观看许多神奇的景物。前前后后,白胡子老人来了好多年……
除了这位白胡子老人,还有别的高人在梦里来指点她,在皑皑雪山和悬崖峭壁上教了她不少密宗功夫……
在她看来,宇宙中确实存在着阴阳两个世界,凡人生活在阳间,脱离了人的躯壳的识神生活在阴间。这阴阳两界通常互不相扰,但在某种特定的时间和场合,也有可能发生交叉,你若正好处在这个交叉点上,或者,你若具备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功能(例如白胡子老人和其他高人教她的那些功夫),你就能看到或遇到在常人眼里认为是不可思议的怪事……
十多年前,她又患了重病,比小时候生的那场病更厉害,全身痛不堪言,坐都没法坐,只能长卧病榻,靠别人照料她的饮食起居。为了给她治病,家里把所有的积蓄都化光了,可是不管什么医院开的药吃下去都不见好。就这么拖了一年,沈阳大医院的医生最后对她家人说:别治了,这病已没法治好,恐怕病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有一天,她死过去了。她的识神脱离了躯体,被带到一个幽暗朦胧的地方,有个判官模样的将一束书卷扔给她,她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是死亡判决书吧?),看也不看,将那束书卷扔了回去……结果,她又活了过来,家人以为她已去世,正在她身旁哭泣,准备为她办后事呢。
苏醒过来,那幽暗地府中的场景犹历历在目,浑身依然疼痛难忍。她在心里默默发了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你救救我吧,如果你能救我脱离苦海,我一定以我的身口意来报答您的慈悲……
她又昏昏沉沉睡死过去……这时,果真有个菩萨进入她的梦境来解救她。那菩萨手里托着两只盘子,一只托盘里放着一小撮中药,另一只托盘里放着一只干瘪小虫,示意她把托盘里的东西吃掉。她把那一小撮中药吃掉了,对另一只托盘里的干瘪小虫,迟疑了一下,没有吃……醒来后,她的病就有了起色。没多久,她就从躺了一年多的病床上爬起来,能慢慢走走了。再过一段时间,她的病就好了。不过,说病好了,也只可说大病好了,小病还留下了点,没全断根。她这才领悟到,如果她把两只托盘里的东西都吃了,那病不就全好啦!
“然后,你就出家啦?”我问。
“是的,我是发过愿的,如果菩萨能救我,让我病好,我就出家。”
“你有家庭吗?”
“有。有丈夫,有个女儿。”
“你出家,丈夫和女儿都不要了?”
“出家前,我跟丈夫办了离婚,姻缘已尽,让他另组家庭吧。至于女儿,就让她跟爷爷奶奶一起过……”
病得要死,无药可治,有高人、菩萨来梦中治病,起死回生,沉疴立消……对常人来说,这事听起来确是有点离奇,但我相信当事人的自述绝对不是凭空的捏造。佛教最基本的戒律有五条,即不杀生、不偷盗、不打诳语、不奸***、不喝酒。不打诳语,也就是不骗人、不说假话。出家人若触犯了五戒,尤其是故意犯戒者,将会堕入金刚地狱,受到比在家人重得多的因果惩罚。对一个出于对佛教的信仰而自愿出家者来说,他(她)是决不会随便犯戒的,否则,何必出家呢?
我又问:“你咋会到这儿来的?”
“那是一种因缘。”她说。“有一次,丹色尔活佛来东北弘法,我从他那儿听说了这个地方。当时一听到壤塘,尤其是觉囊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想去那里看看,觉囊,跟尼姑本来是有不可分的关系的麽。没过多久,我的一个师父,那也是在梦中授我功夫的一个很了不起的个人,指点我,你应该快去那里见你的一个师父……”
“来多久了?”
“五个多月。”
“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很好,觉囊派的法,非常殊胜,是世界上很少见的,法王云登桑布上师的修行,非常了不起,象觉囊派这样的教法和法王云登桑布上师这样的大修行者,在今日已不多了。”
“来这儿,生活上还过得惯麽?”
“出家人,哪里过不惯?当然,这儿的条件比汉地是要艰苦些,不过,能学到觉囊派这么殊胜的大法,再艰苦也值啊。”
说到这,她对我和汪居士说:“你们来的正好,就在这儿吃晚饭吧,我已经煮了一锅稀饭,再下点面条,就在这儿一起吃吧。”
我问汪居士:“你说呢?真不好意思打扰无念师。”不过说实话,我来这儿没几天,这儿没饭馆,自己又没地方作饭,平日除了靠饼干、袋装榨菜和和糌粑粉解决肚子问题,有时遇上别人留饭,对我还真是一种伙食大改善呢。
汪居士也不讲客套,点点头说:“喔,有稀饭,太好了,无念师作饭的手艺可比我强多了,就在这儿吃吧。”
搬柴火,生炉子,无念师忙活开了。我看她干活的那股利索劲儿,平时在家也一定是个很会操持家务的主妇哪。
汪居士带我到屋顶平台上去转了一圈,看了看无念师晾晒在一只竹匾里的冬虫夏草。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种奇怪的高原植物,那一节节棘突物,那圆圆的脑袋,太象一条蠕虫了,真搞不懂它是虫还是草?回到屋里,我问无念师:“这玩意你在哪摘的?”
“是在那边的山坡上。”
“有什么用啊?”
“可作药。”
“你懂医药?”
“会一点。”
“跟谁学的?”
“有些,是白胡子老人和别的高人教的,有的,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我问她,常给别人看病吗?她笑笑。现在不常给人看病了,不过,在她沈阳铁岭住的那一带,知道她的人还不少呢。
“你给人看什么病?”
“什么病都看,但主要是些医生治不了的病,象癌症啊、医生叫不出名字的疑难杂症啊等等。”
“你怎么看?”
“一瞅,不就行了麽。我头一次给人看病,那是好多年前了,那天,一个人的手臂疼得厉害,我一看,呀,里面的骨头怎么断了?后来,骨头啊,内脏啊,什么毛病啊,都看得出来……”
隔了一天,我从出门带的旅行包里找出一支圆珠笔和一小袋紫菜,给无念师送去。她是出家人,乃佛教“三宝”中的一宝,在家人本该奉养出家人,昨天吃了她一顿饭,不该白吃啊。
快走到她的土屋前了,只见有个人影闪出,站到屋顶平台上,我一看,正是无念师,好象知道我来找她似的。她朝我点点头,转身又进了屋。等我走到门口,还没敲门,门就吱吱嘎打开了。
顺着独木梯子爬上楼,我把圆珠笔和紫菜拿出来,请她收下这一点小东西。
“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有个感觉,等会儿我会和你见面。”她笑着说。“不过,我是个尼姑,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里打坐练功,很少出门,我当然不会跑到你这儿来的,那就一定是你到我这儿来罗。可你无缘无故跑到我这个尼姑这儿来干什么?一定是送点什么东西来吧?刚才我忽然想看看你来了没有,到阳台上一瞅,这不,你正在走过来呢。”
我觉得无念师这人不简单,不是个一般的出家人。我请她再谈谈她出家前后的经历。
“这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对我的这一请求,虽没拒绝,也不积极。“有些事,你说出去,人家也不信。佛法难闻,佛法只度有缘人,尤其在当今社会,没缘的人,你跟他说再多,也没用的呀……”
在当地,她以独特的方法治好了不少身患绝症的病人。病人和家属要感谢她,她总是一句话:“不是我有什么能耐,这是佛法的力量,要谢,你们就谢佛菩萨好罗,平时多拜拜佛菩萨吧。”
“我是个出家人,我要钱干什么?”她对现今社会有些人拼命追逐钱财颇不以为然。“我要弄钱的话,太容易了,生癌的,我让你一个礼拜不打杜冷丁也不疼,让家属知道病人还能活多久,还不是大把大把的给钱?但我一分钱也不赚。”
有个妇女,跟她有点认识,丢了只金手镯,急得要命,跑来问她。她说:“没丢,在被子里呢。”回家去床上找,抖抖被子,果然从被子里掉下来。那妇女拿了几张人民币来谢她。她对那人说:“你要小心点,这三天里还要出事。”结果过两天那人真的又遇上一桩不顺当的事。又拿了几张人民币来谢她。她先收下,然后把两次给的钱一并还给那妇女,对她说:“不用谢我,你把这钱拿去供佛吧,今后好好念佛,否则三年内还有大难。”吓得那女子胆战心惊,不敢说个不字。后来那女子拜无念为师,一家老少都真正信了佛……
我问无念:“你咋知道东西丢哪里?别人会出什么事?”
无念说,她也不知道,心里想也没想,只是凭感觉随口说说,但往往很准。
当地有个“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会”,派人对她考察了好多次,确认她确实具有许多常人所不具备的特异功能,如非视觉透视功能、遥感功能、预测功能等等。这个研究会和当地的气功协会还联合请她上台表演“空中抓药”,当着会场里上千观众的面,往一只空的玻璃杯里倒入凉开水,然后,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伸手往空中一抓,再往杯子里一扔,那杯无色透明的凉开水就变成了色泽棕黄、药味浓郁的中药了!有病的人吃了这杯子里的药,无不疗效神速,有的当场就药到病除!……
我问无念,你是怎么从空中把药抓来的?
“那是我师父给的嘛。”无念说。她举起一只手,掌心摊开,在心里默请师父帮个忙,送点药给她……于是凉开水就变成中药了。因为这是高人给的药,有病的人吃了当然疗效不一般啦。她表演的“空中抓药”,极受观众欢迎,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会和气功协会往往把她的这档节目作为压轴戏,放到最后,整个会场气氛到她出场而达到最高潮。不过,她表演了几次后,就不愿再上台了。因为每次表演后,她都感到头痛,后来有一次表演过后,头痛特别厉害,甚至鼻子流血。她想,这也许是师父对她的一个警告吧?既然师父不赞成她搞这种“表演”,那她就别再上台去丢人现眼的了……
她曾养过一只狸猫。说起这猫,还有一个挺生动的故事哩。有天夜里她作了个梦,她正骑着自行车在乡间走,经过一块苞米地时,窜出一只狸猫,追着她的自行车不放,她骑快,狸猫跑得也快,她骑慢,狸猫跑得也慢,后来那狸猫蹬蹬蹬快跑几步,一下子跳进自行车垄头上的网兜里,怎么撵它走,它也不肯离开……她的梦做到这时就醒过来了。
三天后,有猫咪从窗口进了她的家,磨磨噌噌地在她脚边趴下了。她一看,不正是那天夜里在梦中追着她不放的那只狸猫嘛。她就对猫咪说:“猫咪猫咪,我是个穷尼姑,没你要吃的鱼啊肉啊的,你要想过好日子啊,就请你到别的人家去,以后还是做个猫;你要想以后投个人身啊,那就留下吧。”结果那猫留下了。平日跟尼姑一起吃素,每顿都是白饭加一点素菜,清苦得很。
“他不吃鱼吗?”我问。
“不吃。”
“你给它吃过没有?”我很奇怪,哪有猫儿不吃腥的?
无念说,她也曾在猫咪的食盆里放过鱼肉,可它闭上眼睛,不看也不吃。每逢主人打坐,它就长时间地坐在边上,一动也不动,主人念经,它就静静地听。
有一天,那猫抓住了一只老鼠,已咬死,叼来给主人看。无念就对它说:“猫咪啊猫咪,你是只御猫,抓老鼠是你的天职,我也不能说你不可以抓老鼠,但是,你抓了老鼠后,可别吃它们啊……”过了些日子,那狸猫来拖主人的裤脚,要带她去个什么地方。无念就跟它去了,来到一面墙根底下,只见五只死鼠,整整齐齐一排溜摆在地上,冻得邦邦硬呢!无念为死鼠念了经,超度了它们,然后将它们埋了……
这只狸猫的故事真将我给迷上了。我急切地问无念师:“这只猫还在麽?”
无念说,那猫跟她在一起过了几年,死了,埋在当地一个水库旁的山坡上。她为猫念了超度经,帮它往生,还对猫说:你若还有什么心事未了,就托梦给我,我一定会帮你的。那猫后来没来过梦,看来已经转世了。
我问无念师,你常做梦麽?
她说她不常做梦,但做的梦大多挺准。有一次,她在梦中碰到一个乞丐,结果第二天有人来敲门,她开门一看,就是那个乞丐!她给了他一大碗饭。
从猫又扯到黄鼠狼。有一次,有只黑色的黄鼠狼跟无念进了屋,不肯出去。无念问它: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了,说不定我能帮你点忙。那黄鼠狼就跑出去了。无念跟它跑到一户人家那里,黄鼠狼一眨眼不见了。无念进那户人家看看,只见客厅里又供菩萨又供大仙。佛的神力比大仙大得多,把大仙跟佛菩萨放在一起,还能享得到人间的供养吗?无念就对主人说了,这样不妥,应该分开。于是把菩萨摆在正屋,把大仙摆另一间屋子,分开了,互不干涉,就好了。
她从小到大,虽然历经磨难,但冥冥之中,总有神灵相助,而且每次大难不死之后,她自身的素质也会产生一个或大或小的飞跃。有一次,她甚至死去三天才活转过来哪……她不希望我把她的这些经历对外界说得太多,我尊重她的意见,只能点到为止了。
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跑到无人的地方,在地上坐上很长时间,静静地聆听微风、细雨、潺潺溪水和小动物的昵语,她从中可以听到来自大自然的森罗万象的信息,每当这种时候,她的内心总是特别宁静并充满了对天地万物的柔情爱意。我发觉,当无念师此时跟我说起狸猫啊、狐狸啊等等时,言语间洋溢出对这些生灵的无限慈爱,我想,这就是一种出自内心的如佛法上所说的无分别念的慈悲心吧。就在她现在住的这栋土屋里,时有老鼠出没,她常拿自己吃的东西喂老鼠,老鼠一点也不怕她,围着她转来转去,有的小老鼠甚至跳到她手上跟她玩耍,那吱吱吱的叫声,听起来就象是这些小生灵在欢快地嘻笑呢。
“你看对面的那座山,你觉得跟别的山有什么不同吗?”她指着屋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问我。
我觉得那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很明显比别座山上的要茂盛。
“那是这儿中壤塘诸山的护法,或者说山神呆的地方。”她关照我不要随便去爬那座山,如果一定要上那座山,行前要在心里对山上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