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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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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里充满了慈爱和温情。他以自己修行与证悟的直接体验,向小伙子阐述了“他空见”的真实涵意。年轻人见到老人后,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象在外漂泊多日的游子,一下子回到了亲人的身边。他听了老人的开示后,原先对“他空见”的疑惑一扫而空……

    应座主的挽留,冉那西日在觉囊寺呆了下来。

    在这里,他参加了觉囊派的闭关修行,一闭就是三年又三个月,在闭关中得到了实际的证悟。

    在这里,他系统地学习了多部显密经论和觉囊派的各种密法,获得了“四难论师”的称号。所谓“四难论师”,这是藏地对精通《中论》、《现观庄严论》、《律经论》和《俱舍论》四部佛学经典者的极为崇高的称呼,能得到这种称呼者,寥若晨星。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乔列南杰已经七十几岁,冉那西日也满三十岁了。有一天,座主把冉那西日召到身边,对他说:“冉那日西,觉囊派的全部课程,你都学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冉那日西满怀深情地望着上师,依依不舍地说:“师父,你真的要我走麽?我不能在这儿留下来麽?”

    老人说:“冉那西日啊,你来这儿十二年了,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儿子看待,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走呢。但是,你非走不可,你必须把觉囊的时轮金刚带回你来的那个地方,终有一天,觉囊的命根子要靠那里传承下去……”

    老人说罢,拿出一座精致的噶当塔和一枚海螺,送给冉那日西,并告诉他:“当你走到驮法器的驴子自卧不起、法螺自鸣的地方,那就是你今后长期定居、建寺弘法、度化众生之地。”

    冉那西日整理好行装,带着师父的嘱托,离开觉囊寺,走上了回家的路。

    浩瀚的青藏高原,多是无人之地,高山逶迤连绵,草原辽阔平坦,有时走上几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冉那西日赶着一匹驮物的驴子,朝着每天太阳升起的方向,不停地走啊走。几个月过去了,他已进入了康多地区。一天,他穿过一座山林,来到一块平坦的草滩前,被一条猛涨的河水挡住了去路。不远处,有一座小小的寺庙和几户人家。他驱赶毛驴,想从别处绕过去,可驴子卧在地上,不肯走了。天色近黑,他就在这儿支起帐篷,打算住一宿再走。

    是夜,他象平时一样打坐修行。当他默念《文殊名号诵》,念到“坚固插上法胜幢”句时,心中忽有所动,随即入定观照,悉知其中原委。第二天,他着人给昨天见到的那所寺庙送去一条哈达和一双鞋。不久,寺庙来人回送他一床垫子和一条哈达,他很高兴地收下了。这是一所苯教的寺院,到了夜里,庙里的寺主念动咒语,把当地的护法召来,将冉那西日的帐篷摇晃得嘎嘎直响,似乎要连根拔起。冉那西日不慌不忙,以神力请出了他在香巴拉天国的本尊第二十五代法胤勇武轮王,将当地护法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飞到那所苯教的寺庙里,显示种种神通,让庙里的僧人一个个骇得目瞪口呆。到了早晨,他放在行囊中的海螺自动发出呜呜的响声,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它的主人。冉那西日想起离开觉囊寺时上师的嘱托,领悟到这就是他今后的安身和弘法之地,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令驴子止步不前的河,名叫芝尕河,山洪下泻时,一夜之间它会成为一条波涛湍急的大河,在枯水季节,它只是一条干涸的卵石沟。芝尕河流经的地方,就叫芝尕沟。冉那西日住下的这个地方,有一座山,形似一尊坐着的财神,当地叫它瞻巴拉山,瞻巴拉,在藏语里是黄财神的意思。

    苯教的寺庙已领教了冉那西日的非凡法力,不敢再跟他作对,到后来,全寺僧众干脆将这座寺庙献给了冉那西日。冉那西日来此定居的志向当然不是降服这一座小小的寺庙。藏历木猴年,他在这儿盖起一座具有相当规模的觉囊派寺院,佛殿里供奉高大的佛像,经堂四周供放全套藏文大藏经。据藏哇寺多尔吉喇嘛的考证,冉那西日建造的这所寺院,因为盖在瞻巴拉山的山脚下,山脚下是一大块平坦的草滩,藏语中将草滩和平滩叫做“塘”,所以,这座寺院就被称作瞻塘寺,这块地方,也从此被叫做瞻塘。又不知从哪一年起,瞻塘这一地名翻译成汉语时,语音上出了点小小的讹差,误译成了壤塘,所以瞻塘寺也被叫成了壤塘寺。后来,为了跟在它之后与它造在同一处的另两所寺院有所区别,壤塘寺一般又被称为“曲(措)而基寺”或“曲(措)基寺”。

    那另外两所寺院,一为泽布基寺,一为藏哇寺。泽布基寺简称泽基寺,泽布基,在藏语中是初十之意,其得名来自于有一年上弦月初十,莲花生大师曾在这所寺院里显身并亲自为广大僧众供养茶斋、油灯和香火,以后每年上弦月初十日,当地施主继承了这一供养活动,使初十供养成了惯例,于是这所寺院渐被称为初十寺,也就是泽布基寺。藏哇寺,其意是来于后藏的人,乃由多罗那他的一个弟子、生于后藏日喀则地区的罗主南甲来此创建而得名。

    冉那西日一生勤于修持,修炼出极为上乘的功夫,能在轻柔的丝带上结跏趺坐,他的弟子和当地信众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于明宣德十年(1435)逝世,终年八十六岁,遗体火化后,烧出舍利千颗,五彩夺目,晶莹透剔。壤塘寺专门造了灵塔殿,将他的舍利灵塔供于其中。

    冉那西日把觉囊派的教义与密法从后藏的觉囊寺带到了康多地区,他去世后,他的弟子们继承了他的事业,使觉囊派在康多地区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冉那西日在世时在壤塘一带弘法半个多世纪,向他学过法的信众数以万计,仅壤塘寺里的僧侣就达千人,在他的上首弟子中,较有影响的有十六人,其中五人在他身后依次继任壤塘寺的主持。而将壤塘寺的影响力推向顶峰者,则是被称为“佛陀狮子”的嘉哇桑格(1509-1580)。

    据说,对嘉哇桑格的出世,莲花生大师在八百年前就有授记:

    在那嘉绒河源夺堆地,

    名叫芝隆小山沟里面,

    一对夫妇俄热与卓玛,

    龙蛇年间生子名带嘉。

    精通讲辩著作诸学识,

    弘法利生兴盛于东方。

    将有数千比丘为眷属,

    不知莲花大师我所变。

    未来寿元之量七十四,

    若能聚僧勤修长寿咒,

    当能长寿活到八十四,

    一切浊世逆行迷众生,

    处理慕敬之心发祈祷,

    与彼结缘众生往兜率。

    正如莲师的授记中所言,嘉哇桑格于龙蛇年生于嘉绒河上游芝隆的多西钦(在今壤塘县上杜柯乡),父亲叫贡嘉·俄热,母亲叫华吉·卓玛。这是一个贵族世家,先祖曾在嘉绒地区当哇科土王,为康区十二万户之一。嘉哇桑格自小聪颖过人,十岁受居士戒,对再深奥的佛经也是一听就懂,一点就通。十三岁,前往壤塘寺参加法会时,被一个大活佛认出他即是被称为“佛圣”的前任寺主的转世,于是将他恭迎进寺,择吉日举行了坐床仪式。他在修学显密经论的同时,按觉囊派的传统进行认真刻苦的修炼,有一次,去霞热拉孜神山一座无人打扰的小庙闭关,面壁一次就是整整半年。十七岁,他首次登台为僧众讲授《时轮根本续》,开始了他的弘法活动;二十三岁,他从大堪布贡杰瓦受了比丘戒,此后正式摄收徒众。

    嘉哇桑格在修持上卓有成就,据说能乘形状象狮子的灵兽出入云中,故被称为“佛陀狮子”,在当地信众中享有很高威望。

    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嘉哇桑格应召进京朝贡,为明世宗讲经说法,深得皇上嘉许,赏赐给他大量黄金和许多珍稀物品,如象牙和羊脂玉雕刻的艺术品、孔雀翎华盖、珊瑚帽顶、官服官帽、各种佛像佛塔以及皇家内库珍藏的锣钹等等。除了这些珍贵的赐品,明世宗还降旨把朵麦地区的八大平坝和五座神山委赐嘉哇桑格领辖。这八大平坝是:阿如坝、贡色霞坝、则葛拉木坝、玛随列坝、木雅色切坝、色部根坝、颇直切玛坝和巴拉吉木坝;五座神山是:东方牟波宇孜、宗地拉日年孜、多吉古啦甲孜、霞热门孜和霞扎拉孜。这八坝五山的范围遍及今青海果洛州和川西北阿坝州、甘孜州境内。

    皇上还亲驾御笔,题写诏书:“奉天承运,朕亦受此曲而基宝师灌顶,奉彼为根本师,普天之下,尊卑人等毋须说更应予尊崇。”曲而基,在藏语中意为“法王”,皇帝一言九鼎,在这里实际上就等于认可了嘉哇桑格在藏地的法王地位。壤塘寺后来又被称为“曲而基寺”,即源于此。由这份诏书也可看出,以大明王朝帝王之尊,对全国的子民公开宣布奉嘉哇桑格为本朝皇帝的“根本师”,这可以说是把对觉囊派代表人物的尊崇抬到天上了。

    应蒙古汗王容须布黛青的一再邀请,嘉哇桑格还多次访问了蒙古,使觉囊派的教义和修法在广袤的蒙古草原上种下了善根。容须布黛青乃元世祖忽必烈的后裔,身为汗王,在当地拥有相当的实力和影响。他赠给嘉哇桑格一颗沉甸甸的铜印,重两斤半,印柄上雕制造型优美的无量寿佛像,印背上刻写蒙、藏两种文字,尊称嘉哇桑格为“弥勒怙主的幻化最胜化身”。随同这颗铜印,他还送给嘉哇桑格一封藏文信,实际上这也是对他的蒙古臣民的一道诏书:

    敬礼三宝!长官我乃是始自先帝天神之子波尔台吉的薛禅汗(即元世祖忽必烈)的连绵不断的王系策青阿丹汗王之侄、平土卫江河洛旗宏巴图尔。

    对于三界宛如旭日的化身,一切智宝师的加持,迄今壤塘活佛宝师世代相承。为了我今生下世不出过失,为了友情和佛教,为了三界友情,特别是考虑到完成蒙藏官府之善美事业,向您奉献此印章。善哉!

    自呈献此印章和字书后,我容须布昆仲叔伯台下的全体蒙藏人等,我全体蒙古牧部不得侵扰藏族所有牧部。若有损恼,必将惩处。应遵从喇嘛曲而基寺宝师等人之吩咐,支应差赋,如同给我一样。为了今生下世,不断给喇嘛们和蒙古侍者们提供驮畜、坐骑、干粮等至关重要。若有人扬言不遵从此字书,则速告我的蒙古侍者,同时函告我。

    曾几何时,忽必烈的金戈铁马驰骋南北横扫群雄,何等风樯阵马、威武雄壮。作为忽必烈的后裔,容须布黛青的骠悍骁勇一如他的先祖。但是,在嘉哇桑格面前,他却心甘情愿地匍伏于地,对来自壤塘的这位大活佛大宝师表示出最虔诚的敬意。

    壤塘寺在嘉哇桑格主持之下,扩建了许多殿堂、经院和佛塔,整个寺院共拥有大小殿堂等建筑五百多座。尤其是被称为“曲而基红色大依怙佛殿”的大佛殿,高大雄伟,气势恢宏,成为当时川青地区最出名的寺院建筑之一。大佛殿举行开光典礼时,释迦牟尼大佛像上放出许多金色光环,犹如电掣布满天空大地,从光身中间还发出一道清晰悦耳的声音,朗朗宣说了四句扣人心弦的偈言:

    早在无量劫前证菩提,

    怜悯无边众生之威力,

    八万贤劫清净刹土外,

    与此弥勒结缘得授记。

    清晰悦耳的声音连续宣说五遍,然后余音袅袅,渐渐消溶在金光灿烂的天空中。

    嘉哇桑格还在各地兴建了沃巴寺、松多寺、热冲寺、西林寺、巴拉岗寺等一百多座壤塘寺的子寺和一百多座佛塔,范围遍及整个朵麦藏区。

    从冉那西日到嘉哇桑格,经一个半世纪风风雨雨,壤塘的觉囊派,如日中的太阳,把肜肜热力撒遍朵藏的山山水水沟沟尕尕,壤塘一带,成为瞻巴拉山脚下一块真实不虚的东方香巴拉圣域……

 四、政府官员在此出家

    贺老师怎么怎么说,贺老师说什么什么……不管是我的上海老乡汪居士,还是从哈尔滨来这儿出家的智悟师,或是常跟智悟师在一块的那个小尼姑,说起贺老师怎么怎么,那口气都恭敬得很,就象是在说一个名享天下学富五车的大学教授。

    这儿是藏胞的一统天下,来此汉人寥寥。对这位贺老师,我很想马上就去拜访一番,不过,听说他正在闭关,我又有点顾虑,贸贸然打扰一个闭关者,这合适吗?

    汪居士看出了我的顾虑。他说,你既然来了,对贺老师不可不见,相信他不会拒绝你的。法王对贺老师特别照顾,允许他一个人在这儿单独住,给予个别辅导,这样,只要他不在打坐和念经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我这才知道,这儿的喇嘛闭关,通常是几十人上百人关在一间或几间黑洞洞的大屋子里,在三年时间里不准随便外出,也不准外人进去,上师定期对他们闭关修炼的情况进行检查指导。贺老师若跟他们关在一起的话,那倒是真的很难见上一面了。

    一天傍晚,汪居士把我领到了贺老师住的地方。那是种在当地千篇一律的不折不扣的土屋,墙体用石块和着泥土垒成,内外壁再糊上一层细泥,就是像模像样的墙壁了;屋顶也由厚厚一层泥铺成,象个平台,在平台一角通常还堆一垛枯树枝,那是留到冬天用的柴火。

    走进屋里,光线暗得很,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屋里很简单,当中摆着一只火炉,烟囱直挺挺地穿透屋顶,炉旁的地上放着一小堆木柴、一个水桶、一只热水瓶和一些瓶瓶罐罐。靠墙搁着一张小床,床上随便摊着些被褥和衣物。在这儿,床可是希罕之物,不知主人打哪弄来的,当地藏民习惯于睡地上,很多人至今不知汉地所谓的床为何物。

    窗户用布挡住了,所以光线那么暗,我想,这一定是闭关的需要吧。窗台上,供着几尊佛像。床前摆着一张小木桌,桌上铺了一块白色塑料布,这种我们称之为“一次性”的餐桌布,用在这土屋里却显出几分洋气来。小桌上放着茶杯碗筷,烛台里插着半支蜡烛。我借住的乡供销社几年前已用上了电,虽经常断电,大部分时间仍可让你感受到人类文明的温暖,却不知为什么,这儿的两千多乡民喇嘛家里至今还没用上爱迪生一个多世纪前就发明了的电灯。

    贺老师看上去五十几岁,中等个,略瘦,气度不俗,眼不大而眼珠乌亮,眉不浓而眉棱细长,额角开阔,鼻窦丰隆,一口牙齿白而齐整,一头浓发鬓分两畔。他肩披一件蓝色风衣,没上扣,精致的Nike标志一望而知,这是件正宗的舶来品。里面穿一件做工道地的大方格纯棉衬衫,看来也是品牌货。衬衫袖口往上挽了两摺,里面棉毛衫的袖子长出一大截。一见面,就觉得他身上透溢出一股灵秀之气。都叫他贺老师,我想,没准他是哪所艺术院校教艺术的老师吧。

    “不知有人来,开水也没有。”贺老师一边叫我和汪居士往他床上坐,一边找出一只放茶叶的玻璃瓶来,“要不,我马上烧点开水,给你们泡碗茶?”

    “不用了,不用了,就坐一会儿。”我赶紧阻止。在这儿生炉子,连一张引火用的旧报纸都找不到,要靠自来火直接点燃小树枝,你若没有足够的经验,或树枝不够干燥,只怕把一盒火柴都划光也生不起炉子呢。

    一交谈,才知道他并非艺术院校的老师,此君正式身份,乃堂堂W市市政府商业管理委员会的国家干部哪!

    当此全党全国改革开放、商品经济大潮波涛滚滚之际,在一个主管全市商业的政府部门里任个一官半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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