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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煞孤星-第40章

小说: 天煞孤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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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父子俩面对面站着。

沈峰上前,抱抱沈肆,“肆儿,回来了就好。”

沈肆摘下腕表,扔到桌上,沉默不语。

沈峰似是习惯了,他说道,“你的叔叔伯伯们都盼着你回来,现在好了。”

他的表情欣慰,“爸知道你很能干,有你在,沈氏是不会衰败的,只会越来越好。”

沈肆环顾办公室,“什么时候?”

“下周吧,爸要跟客户打个招呼。”沈峰唉声叹气,“爸老了,身子骨跟你们年轻人没法比,这次回去以后,就陪你爷爷种种花,钓钓鱼。”

沈肆的眉头轻动,几不可查,“是吗?”

“是啊。”沈峰扯了一下西装领口,好像是感到压抑,喘不上来气,“爸先去跟市场部那边说点事,你休息一会儿。”

门带上了。

又有敲门声,助理小姑娘推门进来,“沈董,您的茶。”

沈肆的嗓音冰冷,“茶?”

一滴冷汗滑落,小姑娘弯着腰,连忙说,快哭了,“抱歉沈董,我忘了您不喝茶,我这就去给您换成水。”

沈肆面无表情,“不用了。”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出去,惊魂未定,她握拳锤头,懊恼的嘀咕,“怎么这么笨啊!”

父亲爱喝浓茶,儿子只喝水,这是老员工们都清楚的事。

小姑娘来应聘的时候,正好是沈峰暂替董事长一职,她掌握的都是沈峰的习性。

正主突然回来,小姑娘就犯错了,她还没收起见到男神的激动心情,就要开始担忧失业的问题。

非常悲伤。

小姑娘驻足几秒,办公室异常寂静,她不敢再停留,脚步飞快的离开。

片刻后,高层们聚集在小会议室,沈肆没有大难不死的感慨要同下属们讲,他直接下达了俩个指令,言词简明扼要。

一是要求财务部在下班前给他一份夏季的详细报表。

二是停止下半年所有新项目的研发。

会议室鸦雀无声。

众人心头震惊,他们想不通理由,甚至有人担心董事长是不是伤还没好。

但是,似乎不太可能。

冰山脸,强大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这些全都和原先一模一样。

沈肆的手指敲击桌面,“马上执行。”

众人心头一凛,“是。”

沈峰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失手打翻了茶杯。

当天下午,财团召开了股东大会。

那些股东们平时做甩手掌柜,一年才碰一次,坐下来也是充当背景,不管不问,一个个肥的流油。

沈蕾也来了,沈源死后,持有的股权由她接手,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

她不敢跟沈肆说话,进门就去找沈峰,坐在他旁边,“二叔。”

沈峰的面色不太好,整个人都没精神,“蕾蕾,来了啊。”

沈蕾没发觉,她偷偷瞥一眼坐在上方的人,“大哥是不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

沈肆是最大的股东,他的手段硬,这些人即便是心里有不痛快,面上都相安无事。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沈肆投以关切的问候。

底下的沈峰没凑热闹,“蕾蕾,箱子打开了。”

沈蕾正佩服那些人的嘴上功夫,突然听到声音,她吓一跳,立刻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沈峰说,“六根金条。”

沈蕾一脸惊愕,随后是失望,箱子里面竟然只有几根金条。

“二叔,就这个吗?没有别的了?”

沈峰的眉头一皱,“蕾蕾,难不成二叔还拿这事骗你不成?”

“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蕾抓抓手背,“我是奇怪,我爸干嘛把金条藏那么严实啊?”

沈峰说,“你爸在世的时候,一直有买金条的习惯,可能是没用完,剩下的。”

沈蕾哦了一声,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她爸在地底下,她也没法问个明白。

“蕾蕾,有困难了,就跟二叔说,”沈峰用慈爱的语气说,“你爸不在了,二叔会照顾好你。”

沈蕾的眼眶一红,“谢谢二叔。”

周遭逐渐安静下来。

沈肆一直不开口,股东们坐在位子上,有的已经开始打盹。

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忽然说,“上次那陈老,问起沈董什么时候康复,他说合作的事,要再议。”

其他人精神了,纷纷表示应该跟陈老组个饭局,叙叙旧,一起庆祝沈董回归。

股东大会上最关注的就是利益,一旦扯到这个,他们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

大家心知肚明,沈肆虽然年轻,经验和能力却不输任何人。

沈肆依旧沉默。

沈峰放在腿上的手拿起来,他出声表态,功成身退,毫无意见,俨然是一心微财团,为儿子的伟大形象,和当初的说词吻合。

针对这件事,谁都没有异议,连投票都不需要。

他们不管别人父子俩的暗流,只看利。

会议结束。

沈蕾云里雾里,什么也不懂,就感觉是在听天书,她拿着包,“二叔,等等我。”

沈峰走的很快,将沈蕾甩了好远。

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一关,坐在椅子上喝茶,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沈肆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荆城,他衔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将他的神情盖的模糊,同一时间,苏夏跟白明明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大眼瞪小眼。

苏夏托着下巴,“明明,你懂的多,知道孤星命怎么化解吗?”

“孤星?”白明明的脸色变了变,他哈哈大笑,“你不会真信吧?那只是迷信,忽悠人的。”

苏夏搅着咖啡,“信也不会损失什么。”

白明明默了一会儿,“多做善事,攒攒福报,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不是随口一说,当年头一次听人说起苏夏的时候,自己就一时冲动,让奶奶问了庙里的主持。

之所以不告诉苏夏,是怕她伤心。

白明明的心里是不介意的,否则他这些年也不会始终都在苏夏身边转悠。

勺子掉进咖啡里面,苏夏说,“我回去看看折子上有多少存款。”

白明明往后一靠,“女菩萨,干脆也救济救济我吧,我都快吃不上饭了。”

苏夏蹙眉,“你又炒股了?”

白明明摇头,“没有。”

看着白明明的脸,苏夏一言不发。

白明明投降,他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次。”

苏夏不信,“一次就倾家荡产了?”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白明明抹了把脸,“我是月光族。”没什么家产。

苏夏抱着胳膊,“挺骄傲的哈。”

白明明抽嘴。

扫了一眼,苏夏说,“你这个月伙食费我包了,其他没有。”

“够了够了。”白明明挤眉弄眼,“我愿意以身相许。”

“省给别的女人。”苏夏幽幽的说,“让沈肆知道,伙食费就别指望了。”

白明明做出发誓状,“保证守口如瓶!”

他叹口气,“小夏,看来我真的要努力存钱了。”

苏夏看他,“觉悟了?”

白明明语气深沉,“万一什么时候你突然告诉我,你要当妈了,我连给干儿子的红包都没有。”

苏夏,“……”

她看看手机,静的很,连10086都不搭理。

苏夏下课回公寓,沈肆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烧汤,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被纯粹的幸福填满。

轻着脚步走进厨房,苏夏从后面抱着男人精瘦的腰。

沈肆拿了汤碗盛汤,“去洗手。”

苏夏撒娇,“再抱一下。”

“吃完饭再抱。”沈肆说,“我们去房间。”

苏夏把手从他腰上拿开,转移话题,“我快饿死了,有鸡爪子吃吗?好想吃泡椒凤爪。”

沈肆解下围裙,“那个没营养。”

苏夏说,“我想吃。”

沈肆抿唇,“明晚给你做。”

苏夏在他的喉结上面吻了一下,“老公,你对我真好。”

那声老公,沈肆差点把汤撒了。

他一个人在厨房杵了很久,才压下翻涌的血液。

睡前,苏夏第一次主动开口跟沈肆要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蓝绒晶手链,还有一样是影子石。

沈肆一句不问,第二天就将东西拿给苏夏。

快的好像她对他有所求,是多么愉悦的一件事。

他们回荆城的消息,传到了医院。

沈穆锌左腿骨折,不能动,他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看着门口。

每天开门进来的不少,护士,医生,田箐桦,他的朋友,苏小雪,却唯独没有他想见的那个女人。

沈穆锌把速写本画满了,放在枕头底下,时不时的翻一翻,想着快点出院。

敲门声响起,沈穆锌将速写本合上,塞好,“进来。”

苏小雪又来看沈穆锌了,她提着果篮,精心打扮过。

“沈先生,你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沈穆锌额前的几缕碎发搭下来,将眉眼遮的温顺,“还好。”

苏小雪开心的合不拢嘴,这个男人终于肯回应她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向他迈近了一步?

放下果篮,苏小雪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病房的气氛沉闷。

苏小雪不想就这么傻站着,就把苏夏拉出来,聊小时候的事。

因为长大后她们就疏远了,装姐妹感情深厚,瞎编都编不下去。

天知道沈穆锌有多爱听见苏夏的名字。

苏小雪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添油加醋,快赶上讲故事了,她冷不丁的听到一个声音,“叶子的纹身?”

“是啊。”苏小雪哎一声,“那时候小夏经常盯着男生的腿看,她觉得只要看见叶子,就能找到那个人。”

沈穆锌把收放在被子里,捏紧了,沈肆的右小腿上有块烫伤的疤痕,很丑,看的恶心。

所以他记得。

苏小雪一说,沈穆锌才发现,那疤痕的形状有点像一片枫叶。

后来那处不小心划破了一道深口子,爷爷带沈肆去做手术,疤痕也去掉了。

苏小雪古怪的问,“沈先生?”

这人是怎么了?神情那么阴郁,她看着心里发紧。

沈穆锌垂着眼帘,阴沉沉的,“我累了。”

苏小雪一脸呆滞,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脸了。

比外面的天气变的还快。

苏小雪胡思乱想,一道阴冷的视线投过来,她呼吸一颤,难过的走了。

一个月后,沈穆锌出院,飞去了英国。

第44章

每年的十一都是车流,景点,街市,商场最拥挤的阶段。苏夏以往都存够粮食和日用品,在家里窝着,看电影看书,睡到自然醒,她那几天一律大门不出,披头散发,素面朝天,穿着随意。

以前见过她那邋遢一面的只有白明明,还说要拍下来发微博,让荆城那些男人看看他们的女神。

现在多了一个。

沈肆倒是不在意,她舒服就好。

况且,他喜欢她在自己面前随心所欲,不拘束,那是只有在家人那里才有的态度。

处理完工作,沈肆关掉笔记本,他拿了指甲剪和一张纸过去。

苏夏半躺着看书,一只手往嘴里塞薯片。

沈肆握住她的脚,抬起一点,将纸铺在下面。

咔嚓声响在床前。

苏夏一愣,书里的精彩内容再也无法窜进她的眼睛里,她的视线移向对面。

男人弓着脊背,头微低,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的一只脚,另一只手拿着黄色指甲剪,他在给她剪脚趾甲。

尽管还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不笑,也没甜言蜜语,却让苏夏的鼻子有点酸。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

更多的人都是躲瘟疫一样躲着她,好像一跟她走近了,就会不得善终。

苏夏丟下书和薯片,心里的波澜难以平息。

过去不认识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充满神秘色彩,危险,强大。

那双手应该是用来那笔,签亿万合同,现在却会让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滚烫,也会为她做饭,梳头发,剪指甲。

苏夏凑过去,垂着头,笑而不语。

沈肆抬了抬眼皮,询问她。

苏夏还是笑,嘴角的弧度一直弯着,那抹笑意慢慢淌进眼中。

人生有太多未知。

一年前,她和这个男人出现在同一个晚宴上,相隔很远。

苏夏端着酒杯,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以陌生,且敬畏的目光暗自打量对方。

作为商界最年轻的巨头,他身上有太多让人想去挖掘的东西。

但那些人同苏夏无异,均都只敢远观,满足长久以来的好奇心,却没有那份勇气和冲动,贸然上前搭话。

苏夏感慨,如今他们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穿着情侣家居服,即便是不说话,气氛都不尴尬。

沈肆将纸连同剪下来的断指甲丢进垃圾篓里面,他收好指甲剪,问苏夏饿不饿。

苏夏抱着沈肆,脸蹭了蹭,能感受他结实的腹肌,她说,“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沈肆转身出去。

望着男人离开房间,苏夏靠着玩具熊,玩着小娃娃腰上的蝴蝶结,她喃喃自语,“苏夏啊苏夏,你真是没救了。”

片刻后,客厅传来沈肆的声音,“苏夏。”

苏夏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桌上放着面,热气腾腾。

她走过去,香味更浓。

拉开椅子坐下来,苏夏捞着面条,温度不是烫到难以下嘴,应该是放着凉了一会儿,这个男人总能考虑的那么周到。

咀嚼着西红柿,她的声音含糊,“你这么养我,把我养成小孩,将来我就真离不开你了。”

久久没有回应。

苏夏察觉桌上氛围不对,她抬头,男人半垂眼帘,薄唇抿在一起不说话。

猜到什么,苏夏咽下嘴里的食物,“只是打个比方。”

沈肆眉间的皱纹更深,更重,“以后不要说了。”

苏夏知道了,男人会当真,她以后不拿这个开玩笑。

虽然在她看来,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苏夏在公寓窝了两天,捯饬捯饬,动身去了剧团。

过道,楼梯口,都站着舞蹈演员,他们讨论着各自小团体的节目。

苏夏是总编排,按她的舞龄,算小的,她毕竟三十岁都不到,和那些资历很老的老师相比,要差一些。

但她在年纪相仿的那拨人里面,是拔尖的,演出经验也丰富,可以提供一些感悟和想法。

这次推荐她过来的是她的老师,她本想拒绝,后来一想,是一个难得体验。

会不会交上朋友,是其次,苏夏怀念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子的感受。

“苏老师。”“老师好。”“苏师姐。”

苏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大家的注目礼中推开办公室的门。

半小时后,苏夏通知其他编舞老师开会,探讨彼此手底下的演员排练进展。

伴舞,群舞,独舞,个有个的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

苏夏话不多,都在点上,她坐在那里,面容清冷。

有几个想近距离接触的,嗅到她身上冷淡的气息,愣是卡住了喉咙,不太好意思。

一个带帽子的男人说,“为天后张惢的新歌安排的舞者压力太大了,这些天排练过猛,他把韧带拉伤了。”

“那支舞的难度很高,我底下的人驾驭不了。”

其他人交头接耳。

时间仓促,无论谁上,都有压力,况且,当天是直播,必须完美收场,一点不能出错。

想占天后的光,很难。

一直没说话的苏夏把演员表放桌上,“我有个学生,形象上面,比较符合歌本身带给人的感觉。”

那男的摇头,“苏老师,光形象符合不够。”

苏夏说,“他的条件和肢体伸展力度都不错。”

她又补充,“反正你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我先把我的学生叫来跳一段给你看看。”

那男的想了想,他往后一仰,“也行。”

苏夏给林冬至打电话,对方很快就来了。

是一个白净的男生,眼睛会放电,眉目流转间总是蕴着几分忧郁,好像被许多的忧愁困扰着,让人心疼,想去关怀。

不同于沈穆锌的阴郁,男生给人的印象并不阴沉。

苏夏招手,“冬至。”

林冬至快步跑过去,手撑着膝盖喘气,“老师。”

“陈老师,这是我的学生,林冬至。”苏夏做着介绍,“冬至,这是大的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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