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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贵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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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及,若我们与叶家走得过近,定无法取得她的信任。如今也只能装成不懂规矩的作态,将这事掩过去。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取信与她。”

凤十三娘沉默了一会,却道:“刚刚总觉得那位萧三奶奶似乎看出点什么。”

回想在年氏花厅内,叶楠夕说过的话,王夫人沉吟片刻,便道:“如今她跟花蕊已是水火之势,不然不会巴巴地凑到丁四奶奶跟前,若真让她看出点什么也无碍,或许更利与我们行事。再说,她是叶院长的女儿,若真知道点什么也不奇怪。”

凤十三娘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又沉默一会,王夫人就叹有些惋惜道:“不过,倒真是可惜了紫竹林。那园子确实打理得不错。”

凤十三娘挑了挑眉,就道:“此事若成,到时娘开口要区区一座紫竹林,也不算过分,大不了到时就跟他们买下。”

王夫人淡淡一笑:“凤家的根基在晋北。如今凤家已暗中分成两派,即便日后你父亲大业有成,晋北也足够他操心的。”

凤十三娘便道:“我若真留在俞川的话,以后也能帮得上父亲的忙。”

王夫人想了想,就轻轻点头。

凤家母女刚走,年氏就盯着叶楠夕道:“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叶楠夕敛眉浅笑。神态极为恭顺:“挂念着老太太,所以就回来看看。”

年氏看着叶楠夕许久,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刚自己似被算计了一番,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叶楠夕没这个必要,然而心里头那点感觉却怎么也挥不去。

叶楠夕微微松了口气,正打算起身告辞时。叶明却从外头进来了。

“哦,夕娘也在。”

叶楠夕忙起身行礼。叶明微点头,然后就对年氏道:“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叶楠夕大约猜到叶明应该就是要说紫竹林的事了,感激的看了叶明一眼,然后便识趣地退出花厅。叶楠薇瞧出父母要商议事情,平日里这种时候她也是不能待在一旁的,于是亦跟着退出花厅。

“听说你以后要参与百善会?”叶楠薇同叶楠夕走了一小段路后,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丫头语气还是这么冲,叶楠夕瞥了她一眼:“太太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跟姐姐说话连个称呼都没有?”

“你——”叶楠薇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丢下一句,“想让我喊你,你也先有个当姐姐的样。”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叶楠夕笑了笑,也不在意叶楠薇这等态度,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就转头往年氏那院子的方向看过去。不多会,便瞧着一个丫鬟从那边走过来,说是年氏让她过去。

“老爷刚刚都跟我说了,你想租下紫竹林。”叶楠夕重新进来后,年氏直接开口,“原来你今日回来,是为了这事,刚刚你是故意在王夫人面前说的那番话!”

年氏明显是恼了,这等被人算计的事,任谁都喜欢不起来。

叶楠夕轻轻一叹,就走到年氏跟前给她赔礼道:“事情来得太巧,我知道爹还未跟太太打过招呼,而我当时亦不好明说,所以才出此下策,太太别往心里去,我并无恶意。”

年氏冷笑:“二姑娘真是言重了,二姑娘这么得老爷欢心,我哪敢有二话。总归这紫竹林也是要租出去的,既然二姑娘想租,那就付租金吧。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虽说你是叶家的女儿,但到底是嫁出去了,而且你心里打的注意也莫以为我不清楚,所以在租金一事上,我这可没什么情面可讲。”

叶楠夕点头:“我明白,太太放心,我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付,别人多少,我一样付多少。”

“这可不一样。”年氏打量了叶楠夕一眼,然后端起手边的茶轻轻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慢条斯理地道,“别人是租来自己住的,你却不一样,听说你是为在里头办百善宴,才要租紫竹林。”

真是不能得罪这女人啊,也不知道她到底记恨自己到什么程度,叶楠夕心里叹气,便道:“太太想收多少租金?”

年氏笑了笑:“我也不为难你,到底是叶家的姑娘,你一年交三百两吧。”

叶楠夕松了口气,这个价格,尚在她承受范围内,她刚刚还以为年氏会喊出三千两呢。虽是贪财,但心里却知道分寸,难怪父亲会将家里的大部分产业都交给她。

……

真不是做商人的料,没有算准租价就信口许诺,之前原本以为租金能让丁四奶奶给承担过去,却不想最终还是得从自己身上拿出一百两。回了侯府后,想起今日这些事的前前后后,叶楠夕不禁苦笑,暗暗告诫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再不可大意了。

钱财失了想办法再赚就是,可命要是丢了的话,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了。

夜幕降下后,叶楠夕正准备用晚饭,只是还未动筷子,就瞧着萧玄从外走了进来。

叶楠夕一怔,随后微微一笑:“夫君打算一起用晚饭?”

萧玄走到她身边,看了她良久,微微皱起眉头:“你真打算搬出去?”

第060章 夜话

“这等事自然不会是开玩笑。”叶楠夕摆了筷子,接着道,“夫君特意过来问此事,到底是不答应?还是不舍得?”

萤煌的烛光将她那双看过来的眸子添了一层艳色,转盼间,便见眸光似水,唇若红菱,浅笑吟吟间,那姿容神态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闲适慵懒。

她似乎真的很开心,萧玄心头愈觉烦闷,原是想要好好劝劝她的想法,一时间被心头陡然生起的怒气压了下去。他立在那看着她,皱眉许久,终是道出一句:“若我不许呢。”

“所以夫君今晚特意过来问此事,是因为不答应?”叶楠夕挑了挑眉,随后手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玄道,“我还当夫君是不舍得呢,真可惜,夫君若是不舍得的话,我或许还会重新考虑。到底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况三年夫妻,无论是孽缘还是良缘,应该也都是前世修得的。”

萧玄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听到她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时,忽的想起以往相处的那些日子,心头不由一软,正欲开口,却此时叶楠夕又开口道:“但夫君如今的这句不许,对我已经没有威慑力了呢。”叶楠夕依旧浅笑吟吟地看着萧玄,语气温柔,若不看那双眸子的话,定会让人误以为她此时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在撒娇。

“即便是夫君不许,我也是要出去的,当然,我出去后,什么时候想夫君了,或者夫君想我了,我也还是会回来看一眼的。”

她这话,完全是将两人的身份位置给掉了个。

萧玄眉头拧的紧紧的,烛光将他的脸镀上一层明亮的暖色,令他英俊的五官看起来愈加立体。素锦玄边长袍穿在他身上。配着他微冷的表情,显现出来的是世家公子才有的清贵。而与一般世家贵公子不同的是,他确实有自己的真本事,光书院习射场看到那的那一箭,就知道他曾下过多少苦功夫。

他没错,亦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不爱,谁也勉强不了,幸好,她只等了三年就顿悟了。

萧玄逼近一步。垂下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只要离开了侯府,安危就不再由侯府负责。”

叶楠夕不语。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唇边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安危,之前她可不就是待在侯府里却差点丧命的吗,他会不记得了。

“夕娘。你别……这么任性。”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很没有底气,所以听着倒像是他在恳求她一般。

叶楠夕慢慢收起面上的笑,看了他一会,就从榻上站起身,看着他道:“夫君真心希望我留在侯府?”

萧玄微诧。以为是她心里松动了,即点头。

叶楠夕走进一步,浅浅一笑:“为什么?”

萧玄蹙眉:“你是我妻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叶楠夕面上笑容不减。眸中却现出稍许冷光。

“你若是担心还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大可不必。”萧玄不知道此时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迟疑了一会才道,“我能保证同样的事不可能再在侯府里出现,我知道你会有不安。可是如今只有待在侯府,你才是最安全的。”

叶楠夕摇头冷笑:“你并非是为我的安危考虑。只是为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罢了。我虽不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我和夫人如今的情况,但既然你做的事情与我无关,亦未将我真正放在心上,就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夕娘!”见她还是这样的态度,萧玄微愠,看着她的眼神即锐利了几分。

叶楠夕丝毫不惧,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道:“我也不与你提和离驳你的面子,就先暂时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吧。”

她说完就转身,光顾着说话却忘了吃饭,这会儿饭菜都冷了吧,正打算叫丫鬟进来将饭菜拿起热一热时,她的胳膊却突然被抓住,力道不小,令她趔趄了一下。萧玄一下子将她转过身,两手都抓住她的胳膊,皱着眉头看着她道:“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听,我不会害你,也不想让你受委屈。我知道以前是冷落了你,所以如今已经许你随时可以出府;只要我在府里,就跟你一块去明华堂请安;也顺你的意思,只要你不高兴就不再宿在你这边;亦应予了让你参与百善会,这些还不够?你……你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叶楠夕挣了两下,发现两人的力道差的不是一丁半点,便收起力气,看着他笑了笑:“夫君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难道夫君以为我提出要搬出去,是在跟你闹脾气,是在以退为进来吸引你的注意力?”

萧玄没说话,却也没有放开她,面对这个女人,他第一次,有这样深刻的无奈。如今才发觉,以前的她真的很懂事,之前那几年,她从未令他这么为难过。此时或者并不是为难,但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就好像心里住着一头困兽,四处撞击,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他觉得自己在面对数万敌军时,都没有此时面对这个女人,令他感觉这么无力。无力,而且烦躁,就好似以往那等一切尽在掌握的心态,完全被她打乱了。

“我没有那么无聊。”叶楠夕看着萧玄道,“夫君是不是依旧不信,我已将你忘了的事?”

萧玄怔住,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微松了一松。

“怎么能跟陌生人同住一屋檐下。”叶楠夕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胳膊,“怎么能跟陌生人亲热,怎么能接受陌生人的庇护,最重要的一点……要我怎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萧玄的手慢慢放了下去,有些愣怔地看着叶楠夕。

之前,那等空落落的,冷得寒心的感觉又上来了。

……

俞川码头附近有一栋三层高的红楼,是陆九漕帮几个兄弟闲极无聊,凑了银钱弄起来专门供来往码头的客人饮酒作乐的地方。因地段好,酒好。里头的姐儿也够味,所以红楼的牌子才挂出去没多久,买卖就将周围好些个酒楼的生意给压了下去,不知眼红了多少人。在码头附近做买卖的都不是善茬儿,龙蛇混杂,若非红楼的老板是漕帮的人,怕是那招牌都被拆上好几回了。

红楼有萧玄的干股在里头,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很少到这边,偶尔过来一次也只是为打探消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一个人到这个地方喝酒。刚刚从侯府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夜幕降下后的腊月寒冬,别的地方都是出奇的冷寂。唯有这边,几乎整夜都能听到喧闹声。

他没有上楼,只是在一楼露天的地方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不多会,桌上的两壶酒就已见了底,萧玄便敲了敲桌子。正要开口让人再上一壶酒,却这会,忽见两小二一个抱着个红泥火炉,一个捧着一锅热腾腾的羊杂汤送过来。

萧玄顿了顿,转过脸,就看到凤九从红楼内走出来。她没受伤的那只手里拿着一壶酒。

凤九走过来后,就在他对面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酒:“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连道下酒菜都没有。”

萧玄看了看她还包着纱布的手问:“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凤九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面无表情地道,此时她已将面上的面纱接下,受伤的那边脸正好对着红楼的灯火。明亮的灯光酒楼前面的幡子落下的阴影,将她面上的伤口又添了几分狰狞。

萧玄伸手将她跟前的酒杯拿过来道:“别喝了。吃东西吧。”

凤九抬眼看他,一声嗤笑:“倒难得这会儿你还知道关心人。”

萧玄正给她舀汤。听了她这话,就瞥了她一眼:“怎么这么说?”

“一个人喝了两壶闷酒,十一娘死的时候,你也是一个人闷闷地喝了两壶酒。”凤九接过萧玄递过来的汤,放下后,拿勺子舀了一勺煮得白腻的羊汤,满足地喝了一口后才道,“能让你烦恼成这样,就算不是出了人命的大事,想必也是差不多了。”

萧玄在听到凤九娘提到十一娘时,舀汤的手微顿,只是片刻后就恢复正常,随后便一言不发地喝起面前的羊杂汤。红泥火炉烧得很旺,锅里的汤一直在翻滚,浓郁的香味顺着从锅里生起的雾气四处飘散。码头那边还有人在卸货出货,偶尔传来几声骂骂咧咧的呼喝声,红楼上面庸俗糜艳的调笑声一直不曾断过,天又掉下细细的雪粒,两人却谁都没有提出要搬进去吃。

在这样的露天,围着小火炉吃着热腾腾的羊杂汤,周围尽是庸俗的嘈杂声,跟以前他们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些像。

差不多将那锅羊杂吃得见底后,凤九才放下筷子,看着萧玄道:“没有问我北边的事,那么让你烦恼的就是家里的事了。”

萧玄也放下筷子,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依旧不做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母亲什么德行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早没必要这么烦恼。”凤九叫来小二给自己上壶茶,然后才接着道,“想来想去,就剩下尊夫人,她跟你闹什么了?”

“她……没跟我闹。”萧玄放下酒杯,淡淡道,“只是要搬出去住。”

凤九抚掌而笑:“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等要求,倒真是有胆量有魄力。”

萧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一个女人,前后的差异怎么会那么大?”

“你又了解女人多少?”凤九娘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红楼,有些嘲讽地道,“你猜里头有多少男人,自以为是可以将女人的心思摸得透的?十个里头,有九个觉得自己是了解女人的,剩下那一个,是只童子鸡。等他碰了女人,听了女人几句甜言蜜语后,也一样以为自己能猜透女人的心思。”

萧玄苦笑:“似你这么说,好似这天下,就没有人能琢磨得透女人的心思了。”

“若她愿意让你明白,你自能明白,她若不愿让你明白。你就等着猜破脑袋吧。”凤九娘笑了起来,结果小二送上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至于你那夫人嘛,我早说过了,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玄又给自己满是一杯酒,微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除了搬出去这件事外,她所有要求的一切我都在满足她,可她。似乎还是很不满。”

凤九看着他暗暗一笑,只是片刻后,似忽然想起什么。便问:“之前她是因为何事被迫服下毒药的,你告诉她了?”

“叶院长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她了。”萧玄放下酒杯,自语道,“难道还在为这事怨我?已经跟她保证过,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夫君。我已把你忘了。

脑海里忽然回想起这句话,温软的语气,笑吟吟的表情,眼神却是很平静,甚至是有些冷酷。

她说的是真的。

萧玄正倒酒的手微微一颤,就见那酒从杯口中溢了出来。他遂回过神,又稳住手。凤九看了他一会,忽然道:“这么些年。终于又有人能乱了你的心情了。”

萧玄放下酒壶,皱眉道:“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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