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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保镖1997-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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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认真努力用功,现在是头悬梁锥刺股,大彻大悟。

江安安来敲门时她正闭着眼背诵林肯演讲词,想象一八六二年全美内战,北方美利坚合众国面临重重考验,要统一、自由、平等还有战争永恒不变的主体——金钱与权力。

江安安在适当时候敲醒她的狂野臆想。

楚楚去开门,迎进来端着牛奶与曲奇饼的江安安。

“拜托,午夜十二点半还在背书,你立志要考全市第一?”

楚楚让到书桌旁,找过来一只软木椅,与她对坐,“下个月举办朗诵会,ms。张将我顶上去,我别无选择。”

“你是大忙人。”江安安把牛奶送到她手边,“趁热,喝完好睡觉。”

“牛奶配曲奇,你想害我胖成肥肥呀?”

“你瘦得两眼外凸,我都恨不得塞给你两碗肥油。”

楚楚伸手摸了摸面颊,纳闷,“不会呀,我怎么没发觉。”

“你当然没发觉。”江安安翻个白眼,恨铁不成钢,“你满脑袋只剩下肖劲,连对自己都不用心。”

“乱讲,我明明在努力读书。”

“你从前也用功,但不至于背书背到凌晨三点,我同妈咪都认为你吃错药。”

楚楚高声反驳,“我立志报考南大,因此发奋读书,难道这也有错?”

江安安讲出千古名句,“女孩子不用那么拼,嫁给程嘉瑞,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外工作?你从头到脚只属于他一个人。”

楚楚咬了咬下唇,对未来人生坚定不移,“不论你们怎么安排,我有我自己的路,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她发誓决不让程嘉瑞主导她。

江安安轻笑,“那第一步先从拒绝零用钱开始。”拍一拍妹妹仔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她起身向外,“你收收心,反正结局都是要分手,现在讲清楚分干净不是正好?”

“你怎么样样事都猜得到?”

“毕竟我是你阿姐,且谈过三百次恋爱,分析你这类恋爱傻瓜当然绰绰有余。”

楚楚显然不服,“只会讲我,你自己同画家两个怎么算?”

“我有我主张,哪一天我同他私奔到北极,你也不要惊讶。”

“嘁,我不信。”

“随便你,早点睡,书呆子。”

夜间谈话结束,楚楚抵不住好奇,跑到穿衣镜前观察自己,左右照前后比,越是看越是应证江安安的话,她自己捏一把脸颊,对于上短时间内流失的脂肪充满惋惜,“好像真的瘦很多…………”

她与肖劲几乎天天见面,又几乎一个字不说,像苏联与美国,冷战正酣。

但这何尝不是折磨?对她是,对肖劲同样也是。

她躺回大床,瘫软无力,一双眼直直望向天花板,“我这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到底遇到肖劲,是缘还是劫?

即便最痛苦时回想,仍是快乐大过忧伤。

你得承认,无论时代如何转变,里头个个少女都是乐天派。

但低落的情绪横向蔓延,连18d都被感染,整日浮浮沉沉没精打采。

肖劲临时给它加餐它都不理,直到他问:“你是不是太寂寞?”

18d鼓着两只大眼,吐一口水泡,咕咚,从水底漂到水面,类似某种神迹。

“再买一只母金鱼陪你?”

咕咚——

又一个泡沫上涌,坦露它急迫心事。

但肖劲说:“不可以,我们讲好一起单身。”

他不谈恋爱也不许它找配偶,死扑街,谁像他一样冥顽不灵?它作为一条鱼还是要繁衍后代的呀。

霸道无耻的主人,气死鱼!

它连续吐泡,气得要撞壁自杀。

卧室的门虚掩,蒋琬端一碗糖水送到他房间,“天气热,晚上吃一点糖水再睡。”

他说好,谢谢,礼貌又客气。

应当要送客,但蒋琬不肯走。

她今晚下班早,来得及重新化妆、穿衣,松松垮垮大衬衫挂在肩上,衣摆尽头露出一双笔直匀称的腿,慵懒又妩媚,她不信他不中招。

“最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工作很忙吗?还是大姐的身体又出问题?”

“不是,都很好。”还是老样子,端着一碗糖水又不动手,两只眼盯住碗口,一动不动——当代柳下惠。

无奈女人就爱他这副样子,明明有资本做情场浪子,偏偏一副死脑筋,洁身自好。

她当然祈盼做他唯一动心的那一位。

“我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你有话不能对我讲?”

肖劲低头喝一口糖水,仍是说:“马马虎虎,每天都没区别。”

他不肯说,她作为女人已“懂事”,绝不追根究底,反之适当调整话题,作为女朋友或妻子,蒋琬应当得满分。

“上次多谢你,不是你进进出出照顾,我阿姐同茵茵怎么挪得动我?事到临头才明白,平常无论多坚强多自我,重要时候还是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余下的话不必说,要懂得留白,这又是“懂事”女人的另一招。

但已经讲得这样直白,他怎么会不懂?

就怕他不想懂。

“莱利不错。”肖劲答。

莱利是她同事,长得瘦高好似一根杆,人又小气,样样都不如他。

但其实他又有哪里好?不过是因为她中意他,便事事处处都偏心。

绕来绕去没耐心,蒋琬决定把一切挑明,快刀斩乱麻。

“这么多年,我不信你看不明白。”她将长发拨到右肩,慵懒大卷发舒展开,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颈,剩下一双丹凤眼,牢牢盯住肖劲,“我对你的心早已经超过友谊,肖劲,你为什么不肯多看一眼?”

肖劲放下碗,双唇紧抿,拒绝的话也同样直白,“我们两个没有可能。”

“为什么?我配不上你?还是你……”

“我已经爱上其他人。”

晴天霹雳,她原以为他至多讲他承担不起,那接下来她说生活再苦都都一起扛,情真意切,一定能够触动他。

谁知道是这样,她几乎听到背后轰隆隆雷声炸响,震得她耳鸣眼花。

她不甘心,抛弃一贯的隐忍,决心要追问到底,“是谁?我们两个同住一间屋,我根本……肖劲,你告诉我她是谁?”

她多年恋情付诸一炬,都因有个程咬金半路杀出,她怎么能不恨呢?全然将自己摆在肖太太的位置上,质问出轨的丈夫。

肖劲说:“是谁都不重要,我跟她也没可能。”

所以说呢?

她静下心,又多一丝希望。

然而他很快否决,“但我也不会再爱其他人。”

蒋琬的心被他一高一低提上抛下,很快就要全线崩塌,至少她还藏着泪,哽咽忍耐,深呼吸之后才开口,“现在讲这种话未免太早,未来还有多少年?你不可能不结婚。”

肖劲闷声说:“小琬,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很多时候我都有这类感觉,就像我离开家乘飞机去巴黎,在机场跟我妈道别,当时我就猜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现在也一样,除了她,我再也不会有心去爱任何人。”

空气里漂游着决绝的气息,他的话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将她凌迟。

他们的爱情磅礴伟大,那她呢?她爱他绝不亚于任何人。

蒋琬抹一把泪,艰涩道:“既然这样爱她,为什么不大胆去表白?”

“她已经先我一步表白。”他无奈。

“那你们早应该在一起。”

他似乎是笑,那么轻,那么淡,却凝结了无数层层叠叠难以分辨的愁绪。

肖劲说:“一段情最开始并不是快乐,而是自卑,很可笑,小琬,我害怕自己没有她想象中好,更清楚现实差距能把所有感情都消耗完,所以……不如不要开始。”

“我可怜她,也可怜我自己。”她心中五味杂陈,乱如麻。

“我已经受到惩罚。”

是上帝在折磨他,将他的心挖空,每一日都是行尸走肉,每一刻都是下坠下坠再下坠,于无底洞中寻找救赎。

他与蒋琬交谈至深夜,最终结局是她哭红眼,他抽完一整包万宝路香烟。

屋子里弥漫着绝望的灰色,蒋琬终止一段延续十年的单恋,而肖劲坦白一曲失败人生。

人人都在红尘中受过,谁又真正轻松?

到头来得过且过,爱过,不曾忘过。

第35章 冷战

第三十五章冷战

肖劲抽烟的频率突然提高,他的烟瘾在近阶段提升至极限,离不开放不下,只在接送江楚楚前后才放得下——为避免在衬衫领口留下香烟余味。

楚楚又回到后座,上车即沉默,半个字也不与他多说。偶然间目光相触,也快速散开。同行是迫不得已,如有可能,她但愿再也不见他。

她恨他,到今天仍记得清清楚楚,圣慈医院一幕幕,都是他对她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的彻底羞辱。

去死,去死吧肖劲!

六月,临近联考,全校师生都在忙碌中求生存。

但这一天又不同,ms。张的更年期提前到岸,教鞭甩得呼呼响,她的喜怒无常都需要归因于她体内未能发泄完毕的老化基因。

到下午放学前,陈家兴突然被ms。张点名,“说,是不是你!”

陈家兴畏畏缩缩站到讲台前,连番解释不是他,到最后逼得连家乡话都讲出来,惹出全班哄堂大笑。

原来午休时间ms。张又叫他去办公室提包,来回之后发觉她钱包里少一张大钞,她是福尔摩斯转世,查都不必查,当即断定是陈家兴中途顺走。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穷,穷是原罪,是黥首之刑,令你无处遁逃亦无处栖身。

她单手叉腰活生生是一只大茶壶,另一只手挥舞教鞭,啪一下打在陈家兴光溜溜的脑袋上,“还不承认?死不悔改!”

又一下。

“不许哭!”

再一下。

陈家兴本来就长得不算周正,疼起来龇牙练嘴,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越发地突兀地丑。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被教鞭抽到发热发麻的头皮,却在半途中被ms。张拦下,接着抬高教鞭狠抽他手背,“还敢伸手?”

总之他做什么都不对,样样事都讨厌,除非低下头任她抽打。

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亮。

陈家兴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张脸脏得不能看。

ms。张一边打一边骂,“丑八怪,乡下佬。明天叫你那个北姑老妈来学校道歉!”

全班都被戳中笑点,少男少女天真不谙世事,有权利在羞辱中攫取快乐。

但ms。张嚣张横行十余年,欺负人挑对象都有长足经验,回回都是“陈家兴”,全都是无权无势、任打任骂新移民。

未料到平常事走出不平常主角,江楚楚突然站冒头,蹭一下站起来,原本就靓到惹眼,站直似鹤立鸡群,惹得人人都回头望,而她的眼却盯住扬鞭的ms。张。

情形突变,不必解释已经知道各自角色。

一时间教室变战场,空气焦灼,人人屏气凝神认真观战。

“阿楚,回来。”是闫子高压低声音在背后说,企图制止她的公然挑衅。

但她不管。

她冲动且固执,她尝过被当中羞辱的痛苦,她今次维护陈家兴就像保护曾经那位孤苦无助的江楚楚。

因此她义无反顾。

她一步一步走向讲台,毫不畏惧地与ms。张对视,直到她走上阶梯,抢过ms。张手中教鞭,两只手一头一尾握紧,再抬起膝盖,干干脆脆折断教鞭。

接着一抬手,将一件罪恶凶器重重砸在黑板上。

一声闷响,吓得第一排同学一个激灵猛抬头。

ms。张目瞪口呆,周遭人都被江楚楚孤胆英雄一般的气势震住,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袁柏茹收起轻蔑与不屑,肥妹也忍不住要为她鼓掌——

原来都是墙头草,谁赢为谁唱赞歌。

楚楚成为消失在西部电影里拿左轮手*枪四处找人决斗的牛仔,带着寂寞而勇武的背影,拉上陈家兴便往外走。

边走边说:“不要哭,哭给谁看?谁会同情你?”

陈家兴还是不停,最后躲在大树后嚎啕大哭。

楚楚站在他身前,教育他,“下一次再欺负你,你拼了命跟她对打,耍狠谁不会?吃到教训她才知道你不能碰。”

陈家兴抽噎着说:“根本没人给我撑腰,不忍下去,我爸妈来学校就要替我忍。江楚楚,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得选的。”

话讲完,既直白又沉痛。

楚楚无意间被说中心事,在风光明媚的初夏,不自主陷入悲伤困局,她喃喃说:“其实我也没得选。”

到最后因为两手空空出来,两个人还需回到教室去拿随身物品。

一上楼就被ms。张抓住,站在教导主任身边,抓住救命稻草,告状告得唾沫横飞,总之她为学生劳心劳力,还要受委屈,是不是好伟大好动人?

无意外,江楚楚同陈家兴被抓去主任办公室,接下来无非是请家长写检讨,要令她在学校就体会社会倾轧,提前了解人性丑恶。

只不过连累到陈家兴,她心中歉疚,“对不起……”

“我都习惯了,反而是你,你家人会不会……”

话还在舌底,ms。张猛虎一样冲过来,满脸红光,“看,你两个交头接耳,是不是偷偷摸摸谈恋爱?看来今天要同你爹地妈咪开长会,好好聊一聊你学生生活。”

楚楚翻个白眼看远处,半个字都不屑与她多说。

一行人走进四四方方办公室,ms。张正要打电话向她父母告状,这时候居然有人敲门。

楚楚回头,是肖劲。

他特意将衬衫扣到第二颗,只袖口挽起来折到手肘处,露一截遐思留给观众。

“两位好,鄙姓方,是楚楚的舅舅。”

楚楚诧异,“你怎么来了?”

肖劲嘴角带笑,缓步走到她身边,演技已是炉火纯青。“在门口左等右等你不来,只好进来找人,有一位闫同学告知你去向,我就到这里来见你。”

楚楚觉得好笑,这恐怕是他近年来说出口的最长句式,难得他不口吃,能顺畅沟通与表达。

后又想起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连忙盖住笑,板起脸,坚持仇恨。

ms。张抓紧时间发难,“有人来就更好,江楚楚目无尊长,联合陈家兴一道攻击老师,一定要严肃处理。”

“噢?有事发生?”眼角一抬,老姑婆都春心荡漾。

ms。张当即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讲故事编造完整,错都在江楚楚,不但男女同学交往过密,更对老师发出言语羞辱,差一点点就要当堂动手。

“我建议开除。”ms。张义正言辞,“杀一儆百。”

主任抽一抽嘴角,怎么可能?她带来两笔捐助,开除她,校董绝不肯罢休。

但又要维护体面。

真是难。

楚楚忍不下去,反口说:“你干脆抓我们去枪毙,反正你一张嘴厉害过大律师,陪审团同*官全被摘掉大脑,个个都信你。”

一句话连带主任都骂完。

肖劲无奈拍拍她后脑,示意她适当克制。继而说:“你们两个去门外等,我跟张小姐谈。”

她想要多问一句,被他抢先,压下嗓音说:“听话——”带着威压又带着星点的宠爱……

她是疯了,居然咀嚼出一丝丝的甜,已够她转过背笑足一整天。

她乖乖去走廊等结果,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个成年人,肖劲变了脸孔,大喇喇坐在主任对面,隔着一张宽大书桌与对面两人玩一场心理游戏。

入座尚觉不够,还要挪一挪位置,批判沙发椅实在太硬、太廉价。

ms。张黑着脸不出声,主任老奸巨猾等对方先发难。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两肘撑在膝盖,身体前倾,漫不经心地敲着烟盒底。

终于敲出一根自愿献身的细长香烟,低下头衔在嘴里,再抬头的同时扬一扬眉,问主任,“有火吗?”

主任点头说有,掏出打火机来递给他,他却不接,直至等到对方幡然醒悟,亲自点头哈腰为他打火点燃。

他深吸一口,浑身放松,抬手取下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腰背向后靠在沙发靠垫上,两条颀长的腿交叠,二郎腿架起来全是少爷做派。

等过漫长时光才等到他开口,“张小姐是楚楚英文老师?”

突然问到她,ms。张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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