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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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他心疼,疼得想要罔顾法纪、重操旧业。
电视里,由记者大致讲述案情经过,镜头再次转向江展鸿夫妇,江先生思女心切,捧住女儿照片,在镜头前泣不成声,“那位先生,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否仍需要帮助,只要提出来,我们一定答应,我只求你告诉我阿楚下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我女儿能平安回来——”一时哽咽,哭得泪涕横流,半个字都不能多讲。
再轮到程嘉瑞补充,“广大市民如有任何线索也请直接联系下方电话,我方必有重谢。”
江太太不甘人后,哭喊道:“阿楚……阿楚你在哪里,妈咪真的好想你……各位,各位麻烦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她才十八岁,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一场戏,感人肺腑。
新闻报完,肖劲手头上的工作也告完毕。
楚楚恍惚中感叹,“真希望他们说的句句都是真。”
肖劲愁眉深锁,傍晚与孙文龙通电话,孙文龙问:“你看到新闻?”
“嗯。”
“你计划带她从曼谷转加拿大的计划落空,她的档案已被国际刑警接收,各大关口都不会放行,至于你……我看更危险,他们演这一场戏除了洗脱自己,更为栽赃嫁祸。”
“我明白——”
“你有什么打算?江同学还是不愿意指认父母?”
肖劲对此不作正面回应,只说:“走一步看一步。”
孙文龙认为他无药可救,因此转而讲到18d,“你那条鱼真是挑嘴,好难伺候。”
“那你用心伺候。”
“有没有搞错?我才是病人。”
“几时入院?”
“没必要再进医院。”
电话里一时沉默,耳边嗡嗡的是来回电流声。
肖劲说:“保重。”
孙文龙答:“你才应该保重。”
万事皆在不言中。
第56章 挑豆
第五十六章挑豆
时光被双姝岛的落日拉长,变得缓慢而郑重。
楚楚的伤口由大纱布换小纱布,已经接近愈合。有时还会动一动手指,玩笑说,“快看,九指琴魔。迟早有徐克找我演电影,连妆都不用画,天生是特型演员。”
这时候肖劲通常只是抿嘴一笑,接着继续忙他手中事——读书。
他近来发奋读书重新复习法文,从前只是会讲,现在要力求在逻辑语法上一通百通。
楚楚不服,趴在他背后捣乱,一个劲问:“我好看还是书好看?”
“你。”头也不抬,眼也不眨,根本是敷衍。
“谎话精,撒谎骗人!”
“那书好看。”
“你白长一双眼!”
“嗯——”他低头翻页,被书中法文字母吸引,弥足深陷。
江楚楚遭受重挫,却不似一般人就此偃旗息鼓,她最擅长重头再来,以越挫越勇为座右铭,一转身消失在书房门外,去楼上楼下找她的“铠甲”与“偃月刀”预备重新出征。
二楼曾经是肖劲几位姐姐闺房,衣柜里藏着宝藏无数,充斥着七十年代少女幻想。
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关淑怡的圆润嗓音,唱给你深夜无人私语的寂寞停船。
半掩的门中缓缓出现一只红色高跟鞋,细细的皮绳绑住脚踝,尖头尖尾,又凶又利。带出一条修长白皙的腿,白色裙摆直直开到大腿根,庸俗得可爱。
肖劲放下书,歪头向外看,窥见门外半片人影,以及老旧庞大的收音机。
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等关淑怡开嗓,那只脚总算落地,以脚尖为圆心扭来晃去,故作性*感。
忽然间门外的高跟鞋小姐跟随节奏唱起来,唱到情深款款,“夜已在变幻像钻石灿烂但也这么冷,看千串霓虹泛起千串梦影着这港湾,何故泪印凝在眼沉默里终于一声慨叹……”
“叹”字落地,门被稍稍推开,他眼前出现一席袅娜背影,一大片光裸的肌肤被性*感撩人的梦露装捧入视野,连金色假发都带在头顶,一转身面颊还被点出一颗梦露痣,配着大红唇与挑高的眼线,还有少女刻意堆挤出来的胸,真令人不得不服。
她一只脚在前,脚尖点地,右手伸长,食指恰好指向他,繁忙之中不忘细节,两只眼半眯,茫然地检索着她的肯尼迪总统。
接下来红唇轻启,扮个沙哑嗓音,“你快将消失消失去去了未会返,路已是有限愿脚步放慢莫太早分散,再请你逗留请将这片梦拥在臂弯……”
唱完这句转个圈,任裙摆如花朵散开,她顺势坐到他腿上,右手勾住后颈,两条腿自裙摆开叉出露出,交叠在他身上,“怎么样,肖先生,看清楚我内*裤是什么样花色了吗?”
“粉红色,带白色圆点,均匀分布。”
无趣无趣无趣——
梦露江额头抽动,心火上窜,但看在眼前这张脸的份上,她一忍再忍,堆出个迷离梦幻的微笑,“哎呀肖先生,你能不能不这么直白?”
“直白不好吗?”
“现在都讲究情调。”
“嗯。”
又是嗯!整天除了嗯就没有其他话,一到关键时刻就去冲凉水,简直是乌龟王八蛋——
但,怪就怪她居然中意这颗王八蛋。
因此全是自作自受。
她重整大旗,继续眯着眼望住他,“肖先生……你想不想看一看我底裤下面什么样?”
“不想。”答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她终于忍无可忍,怒不可遏,换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攥住他衣领,与土匪没区别,“我不管,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不看。”他冷冷静静看着她胡闹,简直是法海转世,任你小青千万种勾引,他自不动如山。
江楚楚被气得失去理智,一抬手抓住假发扔向角落,就此不做梦露江,要做宋江呀。
她不管不顾开始扒他衬衫,扣子一个也不想解,要学深夜小电影,一手一边,向左向右哗啦啦全扯开。
可怜她卯足劲,用全力,却扯不开他衣上一粒扣——
个个都像主人,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可恨肖劲还要讲风凉话,摊开两只手任她“欺凌”,“慢慢来,不要急,越急越难。”
“要你管!”她恶狠狠瞪回去,开始一颗一颗慢慢解,解到那一股无名火都散完,才露出他结实精壮的胸口,望见他胸下蔓延的绒毛,更骂道:“野人一样!”
肖劲说:“人人都说性感,轮到你就嫌我是野人。”
没料到她似雷达灵敏,立刻反应,“谁?人人是谁?还有谁看过?”
肖劲从容不迫,“我登台比赛,观众成千山万,你要我一个一个数出来,恐怕太强人所难。”
楚楚将信将疑,“我猜蒋琬一定看过。”
“没有。”
“撒谎精。”
“好吧,最起码我没有刻意展示过。”
“哼,你们不经意间无数个擦肩而过,你从头到脚都被她看光光。”越想越气,简直是大姨妈突袭,气势汹汹,“好多地方连我都没见过,说不定早就在厕所、浴室以及深夜开门关门时候被蒋琬撞见,你……你好不要脸……”
“越讲越离谱。”他扶额,头痛不已,“我跟她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清清楚楚看到过。”提起来,她有一千一万个真真假假故事在背后支撑,“你在天安楼下抱她下车,说说笑笑卿卿我我——”
“那是特殊情况,她摔断腿,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对,所以害我伤心一整个假期。”
“好好好,是我的错。”无论如何,在江楚楚面前无道理可讲,万事都必须由他先认错。
楚楚多出满腹委屈,“不管,她要的我也要。”
肖劲努力去猜,“那……我现在抱着你上下楼?”
“谁要陪你发神经!”她一转眼珠,已然变了神情,“我等不到二十岁,我要的现在就要,不然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少一根手指配不上你。”
“哪一点配不上我?因为我多一只右手小拇指掏耳朵吗?”
“喂,关键场合你严肃一点!”讨厌,差一点忍不住笑场。
她双眉紧锁,正襟危坐,“肖劲,我跟你讲,我现在真的欲*火焚*身——你不来救我我一定从内到外烧死在床上。”
这下轮到肖劲笑场,扶住她双肩,弯着腰不停笑,“我带你去浴室冲凉水。”
楚楚憋着一肚火,咬牙说:“冷热交替,热胀冷缩,我一入水就自爆。”
“先温水再凉水,务必循序渐进,慢慢处理。”
对话走进死胡同,但万幸楚楚还有后招——胡说八道,“肖劲,我坦白讲……”
他捏住脸,企图止住停不下来的笑,“你说——”
“其实我中了阴阳和合散,半个钟头之内如果找不到男人上*床,就会经脉尽断而死,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你是不是又看黄易。”
“在书房翻到《大唐双龙传》。”差一点被他带跑,她急急忙忙转回正题,“好歹相识一场,难道你真的忍心任我七窍流血而亡?”
“你刚才说的是经脉尽断。”
“……”她怨愤地凝视他双眼,“这些都不重要!”
“好,吃饭最重要,我去做饭,今晚吃虾。”
她气得无话可说,愤愤然从他身上下来,赤脚走在地面上,跑回卧室,重重往床上扑。
肖劲跟出来,倚在门边,笑笑说:“哭了?”
“没有!”脑袋闷在被单里,她伤心绝望难以言表,“你滚!就让我一个人经脉尽断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吧!”
“好——”说完关门,他真正做到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楚楚咬着被角,懊丧至极,“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一歪头,即刻立下重誓,“讨厌鬼,迟早强*奸你一万次!”抓过一只针头当做他,一个劲猛捶,“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哎……”不小心碰到伤口,居然疼出一场眼泪。
而肖劲在楼下与他的旧情人通电话,“韦德怎么说?”
“你有恩于他,只要你开口,他当然事事都应。”孙文龙抽着雪茄享受着生命中所剩不多的阳光海滩,“他现在已经在内政部就高职,这一点点小事,一句话就搞的定啦。”
“实在不想欠他人情。”
“拜托,从前的战友,有什么不能开口?只有你一直死脑筋。”
“人情债迟早要还,我没资本同他做交易。”
“不怕,这一回欠债就跑。”
肖劲笑,“我的鱼怎么样?”
“还能怎样?我当他老佛爷一样伺候,比我过得都好。”孙文龙吊儿郎当,还是老样子,“你准备几时走?”
“证件到手就走。”
“dluck。”
“你也是。”
挂断电话,还未转身他就知道,背后出现一抹怨灵,正死死盯住他后背。
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沉重一击,但未料到是她张开双臂从身后抱住他,侧脸贴住他背脊,摇摇晃晃,“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握住锅铲,清了清嗓子,沉声答:“爱。”
“哼,这还差不多。”又将脑袋从他腋下伸出来,凑到锅前看,“晚上吃什么呀?”
“白灼虾。”
“又是白灼?你好像只会水煮同清蒸哎。”
“嗯。”
又是嗯…………
第57章 出海
第五十七章出海
晚餐她别无选择,沾生抽吃白灼虾,清蒸花蟹,蚝油生菜……因肖劲说,清清淡淡对伤口好。
等楚楚的伤口完全愈合,肖劲答应她带她出海去玩。
只不过这一回不是豪华舱大油轮,而是乘风破浪小渔船。但楚楚仍然似小学生出游,兴奋异常。
她在二楼找到一套八十年代复古泳装,兴冲冲跑上楼,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茹素吃斋的肖大师展示,未料到会撞见他坐在窗下看报,神情凝重。
她不自觉放缓脚步,发声也变得小心翼翼,“你在看什么?”
肖劲将报纸重新叠好,放在桌上,“没事,看一则新闻。”
“什么新闻?你看得好入迷。”
“又是杀人案,记者写得耸人听闻。”
“没想到你也会害怕。”
“我当然会怕。”他招招手,她便乖乖走到他身边,任由她抱在膝上,肖劲的视线落到她攥在手中的红色泳衣,挑高了眉,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楚楚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晃了晃两张小得可怜的布,得意道:“泳衣呀,超级性*感,性*感到你流鼻血。”
肖劲笑,“我又不是十八岁。”
“这么说肖先生阅人无数咯?”
“一般般。”
“讲大话,你明明连荷枪实弹上垒都没有过。”
“咳咳咳——”面子上过不去,企图用咳嗽掩盖,“口渴,我下去倒杯水。”这就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楚楚好奇心不减,趁他不在,借机去翻那张报纸,“哪有什么惊悚杀人案……”可翻来覆去也没找到特别之处,只好悻悻然放下,变成个小尾巴,下楼继续跟着主人满屋乱转。
窗外一阵风吹来,掀开被搁置的报纸,a2版面刊登一则寻人启事,以长姐身份发出,寻找失踪的幼弟,落款为肖月初,地址在屋村某某牌号某某楼层。
令附一支电话号码,供随时联系。
天气大好,肖劲借来本岛最豪华大渔船扬帆出海。
船停在碧海蓝天之间,暖冬的阳光丝毫不输盛夏,楚楚只穿一件无袖洋装,被晒得睁不开眼,而肖劲已脱掉上衣,露出半身小麦色皮肤,金色阳光下闪烁耀眼。
她仰头,眯着眼望向他,“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黑成一块炭,天天裸上身太阳下乱跑,不黑才怪。”
思维满世界游走,她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爆炭颜色的小男孩,从天亮到天黑,咧着嘴提着他的小鱼兜满沙滩乱跑。
“喂,你小时候是不是有外号叫包拯?不对,一定是小黑人。是不是?”
不答她不要紧,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肖劲没奈何,从结构复杂的鱼竿鱼饵当中抬起头,应她一句,“我记得从前你说肖先生小麦色皮肤随便抬一抬手都好性*感,几时开始嫌我黑?”
“昨天?”她装得疑惑,“还是前天?记不清啦。”
肖劲戴上墨镜,转过身去整理鱼线,楚楚跟上去,在他身边似蜜蜂一样嗡嗡嗡地转,“怎么不讲话?”
“生气啦?”
他侧身去拿鱼饵,她便从左走到右,“不要生气啦,我才没有嫌弃你,要不然,我亲亲你呀。”
“嗯——”他绷住脸,淡淡应一声。
她双手环住他后颈,半个人都吊在他身上,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下颌,他却不肯低头配合,非要等到她瘪瘪嘴放弃,他才伸手拍拍她头顶,弯下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憋着笑说:“小矮子。”
楚楚当然不服,叫嚷着说:“你讲话可不可以公平一点,我明明一百六十五公分,已经超过标准身高,还要嫌我矮,我同钟楚红一样高,换她来你嫌不嫌?”
“不嫌。”
“……”啊?她血压升高乌云盖顶,预感她一百一十岁长寿都要因为他折成九十九。
衰人!
楚楚转过背,独自一人吹着海风生闷气。
肖劲终于理清鱼线,坐在船头熟练地抛竿,等鱼上钩。
她晒得无聊,终于决定去海里试一试。伸个懒腰再对着肖劲眨一眨眼,大声宣告,“今天就让你见一见传说中的美人鱼。”
肖劲的眼睛躲在墨镜镜片背后,看不清神色,只晓得他勾起嘴角,带出一抹鲜少示人的坏笑。
可怕的是她并未走入船舱,而是将泳衣抖落在甲板,侧过身就站在海风迎面处脱衣穿衣。
少女的皮肤阳光下白得耀眼,仿佛夏日一片雪,莹白无暇。
他慌忙转过脸,企图将方才映在眼底的轮廓、颜色、以及想象中的触感全都抹去。可恨大脑偏偏作对,越想忘却越是深刻,一刻不停地在他脑中萦萦绕绕反复上演。
心头烧着一团火,从□□到腰腹,烧干所有水分。人在海中心,他今次要去哪里冲凉水?
正在暗自叩问上苍,身边忽而传来噗通入水声。美人鱼穿着红色比基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