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婚然天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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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知道自己在明江中学的名声的,黑面神嘛,虽然和他的肤色不怎么贴切,但他并不觉得这个绰号难听,相反,聒噪一词,才叫侮辱人哪。
贺迟风气归气,最终还是体贴地合上了病房门,提着早上带来的保温桶准备回家。妻子今天休假在家,说是要炖个药膳鸡汤给臭小子补补,一会儿还得送过来。
蓦地,他脚步一顿,身子一闪,避到了楼梯间,只露出半个脑袋,蹙眉望向走廊那头。
那丫头……不会是来探望自家那个没良心的侄子的吧?要不要上去把她拉走呢?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老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转念一想,对方再邪恶,那也是自己的侄子,亲侄子!做叔叔的,这么拆人姻缘不好吧?
脑袋里“帮理”和“帮亲”两兄弟打起了架,等他再凝神望过去时,走廊上哪里还有那道娇小的身影,怕是早就进病房了。
贺迟风原地站了会儿,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提着保温桶,悄悄折回302病房,贴着门板,偷听起里头的动静。
禾薇是来道别的。
她今天中午出院。
禾父下楼去送小学校长了,禾曦冬跑前跑后地办理出院手续去了,禾母这会儿正在病房收拾要带回家的物品。
她挂完最后一瓶点滴,左想右想,觉得还是应该上来和他告个别。
虽说醒来后的第二天,她就和家人一起专程上来道过谢了。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她还欠着他一个机缘呢,心头的愧意怎么也挥之不去。
只是短时间内,凭她现有的条件,怕是帮不了他什么,只能等以后找机会了。但诚心诚意道声谢、再道个别,还是能做到的。
“那个,你伤口愈合地怎么样了?”禾薇小声地问。
原本是跟着父母喊他“贺先生”的,可被他犀利的眸光一扫,下意识地就想改口,可“大叔”会不会把人喊老了?“哥哥”一类的,又感觉怪别扭的,嗫嚅半天,只好拿“那个”代替了。
黑亮的眸子与病床上的人对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没办法,对方气场太足,她不敢直视,只得假装看左上方的输液瓶。
这一看,吓得她条件反射、迅猛无比地扑向他床头,找到床铃后拼命地按,直听到走廊外的护士台,传来“302病房呼叫”、“302病房呼叫”的电子音,才松开床铃,拉起他的左手臂,找到滴管的流量控制器,这一看——“咦?你,你已经关掉了哦?”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了,听到呼叫的电子音后争抢着赶过来的三五个护士,以及原本就贴在门板上听动静的贺迟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禾薇趴一般地压在贺擎东身上,两手捧着他的左胳膊,下巴因扭头的动作,刚好悬在男人的特征性部位上方;贺擎东则微眯着眼,神情慵懒地靠在床头,像是很享受她此刻的服务。
抢着来拔针的护士们惊得目瞪口呆,贺迟风则是彻底黑了脸。
禾薇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看上去有多暧昧了,顿时尴尬得不行,手忙脚乱地赶紧从人身上爬起来,谁知过程中撞到对方的右胳膊,一声吃痛的闷哼声传到她耳里,羞愧得她差没钻到床底下去。
相比其他诸人惊的惊、羞的羞,贺擎东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右胳膊传来的痛倒是真的,只不过这点痛,本来是可以完全忍住的,他却放任自己的本能,低呼了出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妮子的两颊,羞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他就是想让她愧疚。虽然这样的心思,略显龌龊、上不了台面,但他还是忍不住做了。
事实上,在她进来之前,他就发现点滴挂完了,也正因为她进来了,所以没急着按床铃,只是关掉了控制器,就怕护士一来,她脸皮子薄,说完想说的就转身走人,那他岂不是白耗了这么多天在医院?
贺擎东一向是个行动派,一旦瞅准目标,即刻出击,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也是他为何能在短短五年里,不仅从普通士兵升至三级士官,还通过了特行部队的考核、侪身为外界眼里极为神秘的组织——特行队的一员。
这些荣誉,没有一分是仰靠京都贺家得来的,全凭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稳稳摘下。
是以,军营里知道他是贺家长孙这个底细的人不少,却没一个人敢小瞧他。他贺擎东绝不是去军营走走过场的纨绔二世祖。
【你的心跳都达200了,确定没问题吗?】
正尴尬的禾薇,被突然冒出声的系统君吓得呛到了口水,连咳了好几声才止住,这么一来,脸颊涨得更红了。
“我,我就是来和你道个别,没其他事,那个,我下来挺久了,我妈找不到人会着急的,先,先走了……”
她闭了闭眼,一鼓作气说完此次下楼的目的,又朝贺迟风说了声:“贺老师再见!”就往门口冲,却被早有预料的贺擎东一个挺身、扣住了她的手腕。
“嘶——”
唯恐伤口再度开裂,他用的是左手,却忽略了左手腕上还留有没拔出的针头。
这么一拉一扯,针头从腕上脱落,还划破了邻近的表皮,血丝大量渗出。
看呆眼的护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帮忙。
禾薇被他扣着手腕,走不脱,也不敢动,只得这么僵立着看护士给他止血、包扎。
贺迟风别开头,对侄子自伤的愚蠢举动,表示不忍直视。
第15章 未来老婆……
不过最终,贺擎东还是没能说上几句话,因为人爹妈找上门了。
“护士说看到你下楼了,我猜应该是来了这里。”禾母腼腆地搓着手说。
禾父沉默地跟在禾母身后,不过在看到贺迟风时,略显局促地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人是闺女的老师呢,还答应今后要帮闺女加强体育锻炼,再难为情都要客气点。
“贺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相比禾父,禾母的社交能力稍微强上一点。这也是禾薇决定有钱后、给父母开木器店的原因。
禾父寡言、但手艺好,到时只需一门心思做木器;禾母性子温和、待人礼貌,就负责收费接单。俩口子夫唱妇随,生意指定差不了。可说来说去还是缺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差不多也能出院了。”贺迟风见侄子迟迟不吭声,硬着头皮答了一句。
这种场合,也不是他擅长的啊。早知就让妻子跟来了,由她出马,一定能敦亲睦邻,没准儿还能和禾家结为友好邻里。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禾父禾母发自内心地高兴,俩口子对视一眼后,由禾母开口邀请:“等贺先生出院后,我们想请两位上家里吃顿便饭,你们看……”
贺迟风想也没想,立即摇头婉拒:“不用不用,不过是个举手之劳,他那胳膊,原本就有伤,真不用放在心上。禾薇同学身子还弱,出院后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不上门打扰了。”
贺擎东在禾父禾母进来时,不得不松开了禾薇的手腕,见后者立马缩回手、跑到禾母身边,眼神幽了幽,思及方才握着人手腕时的触感——光滑、纤细,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把人握骨折似的,不由追着禾薇的手腕瞟去,不知有没有被他握起红痕?
哪知就这么一下愣神,上人家里吃饭这么好的事就被自家小叔给拒绝了,想改口又说不出口,只得眼睁睁看着禾父禾母千恩万谢之后带着女儿出院回家了,心里纠结地不行。
贺迟风还从没见过侄子有这么烦躁的时候,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人家里条件不好,我们去还得让他们破费,说是便饭,没准儿能让他们一家四口吃上三天,不,说不定三天都不止……哎你这是去干嘛?”
贺擎东一跃而起,三两下套上鞋子,拉开病房门往外走,边说:“不是你说的可以出院了?”
被留下的贺迟风,只得认命地找医生开出院小结,然后带着病历、小结跑楼下大堂办出院,等他风风火火地赶到家里时,却听妻子说,侄子回来后拿了证件就走了,说是回部队去了,顿时气得直跳脚:“他疯了不成!这个样子就归队,胳膊想彻底废掉吗?”
贺擎东其实并没有马上回部队,出了江滨小区后,给远在京都的死党拨了个电话:“帮我想个既能赚钱又不用太花精力的投资产业。”
电话那头,江宜舟几乎像看疯子似的盯了话筒数秒,才不可置信地贴回耳朵:“阿,阿擎?”
“阿什么阿!我说,给我想个既能赚钱又不用怎么花精力看顾的投资产业。”贺擎东不耐烦地重复道。
江宜舟掏掏耳朵,还是不怎么敢相信,一向不为金钱烦恼的贺大少,竟然会有低声下气向他讨教的一天?
当然,低声下气是他自己加的,人大少爷的语气冲着呢,可单光这样,也够让他吃惊的了,太阳从西边出来都没有贺大少亲口向他讨教投资行当来得惊悚,莫非……“那个,阿擎,你是急需用钱吗?要不要我先帮你转点过去?”
贺擎东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一字一顿地重复了第三遍:“你给我想个能赚钱又不用怎么花精力的投资行当就行,别的不需要你管,确定好了告诉我,就这样。”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结束通话的忙音,江宜舟“嘿”了声,自我脑补一番后,利索地翻出手机通讯录,给其他几个死党发了条群信。
标题为:号外!号外!擎少惊人号外!
内容则是:擎少八成沦陷温柔乡、钱不够花了,竟找小的我求助挣钱法子,感觉好受宠若惊。后面是一串惊悚加羞涩的表情。
发出没几秒,立马就有两条消息进来了。
一条来自赵赫:真的假的?你小子可别没事编排那家伙的八卦,你不怕闹出血案,我还怕替你善后呢。
另一条是温润公子沈之砚发来的:阿擎回来了?怎么没找大伙儿聚一聚?
江宜舟统一回复:骗你们的是小拇指!
他握着第一手资料,惬意地翘着二郎腿,靠在老板椅上,捧着手机笑不可仰,直到把某人卖了个底朝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某人交给他的任务——既能赚钱又不用花精力的投资行当?擦!要真有这么好康的事,老子用得着天天十八个小时不合眼地蹲在这儿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吗?
那厢,贺擎东合上手机,眯眼往禾薇家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那还是前天上午,禾母领着女儿下楼探望他并道谢时提及,他才得知,小妮子家和他小叔家就隔了三栋单元楼,只不过,她家的房子是租的,而且还是最小的那类户型。
贺擎东不是手头没钱,他的银行户头上,存着至少七位数的存款。
一部分是老爷子历年来拨给他的零花钱,年滚年的,单光利息就够普通家庭大半年的嚼用了,但他自从十八岁以后,就不再动用了,任其存在户头上。
另一部分是他在军营里的收入。最初两年其实没什么花头,升上士官特别是三级士官后,每个月才开始有结余。
而自从加入特行队,他便不再关注每个月打到户头上的工资了,哪怕分毫不动贺家那笔钱,也绝对饿不死他。
可如今,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即便不能像“笑面诸葛”那样,创立一长串从京都到地方的成型店铺,也做不到江宜舟那样分分钟就操作着千万上下的订单,但至少,能给未来的老婆孩子预先铺一条较为稳妥的经济保障之途。
想到“笑面诸葛”和他的“毓绣阁”,贺擎东犀利的眼眸再度眯了眯,拿出手机,飞快地编辑好一条短信,抢在耳根羞赧之前,赶紧发了出去。
“噗——”
京都,毓绣阁总店。
一道立在窗前的颀长身影,喷出了刚喝到嘴里的咖啡。
被咖啡渍溅到的手机屏上,闪烁着一句霸气十足的话:未来老婆在你处干活,麻烦给开个绿灯!
第16章 丈母娘包的粽子
禾薇出院后,被禾母押着在家休息了两天,才被放行去学校。
不过一到学校,她就被校长大人请到办公室喝了一杯茶,顺便被告知:禾薇同学,你在校外接绣活的事,本大人已经知道了,虽然我很同情你的家庭现状,但做为一校之长,首先注重的是学生的安全和学习,你在校外打工的事,如果能得到家长的书面同意、并允诺不影响学习,那么,我可以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情……咳,校长大人的原话当然没这么直白,但大意就是这样了。
禾薇一听,立马蔫了,要能得到家长的同意,她哪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么?
特别是出院后,父母兄长铁了心不让她碰触尖锐物品,别说剪刀绣花针了,连禾父做木器常要用到的榔头、刨刀,以前随处可见,如今也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要是知道她课余时间准备去毓绣阁打工,还不知会怎么紧张呢。
可拿不到书面同意,校长这关就过不了。
禾薇垂头耷脑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来找校长销假的贺迟风。
“放学后到东操场找我。”贺迟风没忘记给她开小灶的事,可禾薇早就抛到脑后了,乍一听,更蔫了。
“贺老师,能不能……”
“不能!”贺迟风连让她讲完的耐性都没有,直接两个字驳了回去。
“……”都还没说什么事呢。禾薇囧在原地。
贺迟风兴许也意识到做为良师、若连学生的问题都没听完就直接给予反驳不是很好,于是轻咳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补充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连锻炼身体都要推三阻四,将来还谈什么其他做为?”
禾薇恍悟,合着是人家误会了,忙摆手摇头:“不,贺老师,您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要逃避锻炼,而是……”
她想到那个点子,感觉有些对不起爹妈,可除此之外,她又找不到其他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个,贺老师,你能帮我在校长跟前求个情么?校长要我回家拿家长的书面同意,才准许我继续在校外打工,可我打工的地方,绣针剪子是不可避免的,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
听到这里,贺迟风就都明白了,敢情人小姑娘是要他到校长跟前做个担保人,可他也为难啊。
虽然他并不认为,避免了日常生活中经常会遇到的尖锐物,就能百分百地保证她不晕血;同样的,时常接触一些尖锐物,就意味着一定会伤到她、从而致她晕血昏迷。有时候,过度的保护,反而会削弱自我防御的能力,从而在一些想象不到的突发状况时,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所以,他当时在病房就说了,与其防患于未然,倒不如积极锻炼、提高身体素质,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方能应对各类疾病,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眼下,他却犹豫了。若说答应吧,她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在校外打工,不说尖锐物,其他的潜在危险也不少。要真发生点什么意外,让他如何面对她父母的责问?可若说不答应,人小姑娘好不容易在毓绣阁谋到一份收入稳定的兼职工作、想改善一番家里的拮据境况,他说不出那个“不”字。
再者,如果他拒绝帮忙,回头她会不会随便找个人冒充她父母的字迹、然后把书面同意交给校长?那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心。
贺迟风在心里考量了半天,最终点头道:“行吧,我帮你去说说,不过有个条件:哪天你去打工的地方,必须提前报备我一声,回来后,再上我那儿销个假,要是做不到,这事就免谈。”
“好。”禾薇一口答应,心里松了口气。
这样也算是在学校里多了个同盟。虽说体育老师那张脸长年黑冷,但接触多了,发现他这人其实挺热心的,要换做其他老师,管她体质好不好啊,体育课而已,上完课就闪人那才是真的,哪像他这么敬业啊,放学了还要留下来督促她锻炼。
【不会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系统君忍不住冒头唠起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