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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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见气氛沉闷,命人把最近才研究出来的麻辣水煮鱼端上来给人尝,她为了照顾沈家人的胃口,已经特意叮嘱少放些辣椒了,但几人还是被辣的够呛,一边吃一边用绢子擦泪。
辣归辣,吃下去之后却回味无穷,让人越吃越想吃,于是花园水榭里就出现了几人边擦眼泪边吃饭的情形。
明儿和福儿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瞧得嘴馋,也闹着要吃一块,沈琼楼怕她们吃了拉肚子,每人只敢给一小块,还让她们就着米饭吃。
陈氏一边用绢子掖着眼角,一边问道:“楼儿,你这鱼是放了多少茱萸进去,这也太辣了些,不过味道倒是香,颜色也好看。”
沈琼楼命人把才种好的一盆辣椒端上来:“我放的不是茱萸,是这个名字叫辣椒的佐料,上回在后面园子里无意中发现的,觉着味道甚好就拿来用了。”
几人饶有兴致地围着那盆颜色红艳艳的辣椒打量,沈琼楼见她们都爱吃,便把摘下来晒好的一人给她们分了些。
众人吃完之后,沈老夫人不欲多留让人说闲话,带着一家老小便告辞了,沈琼楼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状态,就把宋喜叫来两人闲话。
宋喜最近又搜罗了不少龙阳话本,整个人像是充能了一般精神百倍:“。。。上回又找到一本精怪的龙阳本子,有个精怪是藤蔓成精的,你想想在床榻上藤蔓都展开把人缠住,啧啧啧。。。”
沈琼楼:“。。。”尼玛,居然还是触。手系,老宋你行的!她咳了声道:“老宋。。。你的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
宋喜叹了口气,眉宇间有种阅尽千山的怅然:“看的话本子太多,寻常的也入不了我的眼了。”
沈琼楼想到江川和陈河那事:“你这个月不准看了,不然扣月钱。”
宋喜:“。。。”
两人说话间,站在外头的丫鬟把帘子打起来,低声回报道:“王妃,江管事求见。”
宋喜一怔,她最近都躲着江川走,这时候难免有些尴尬,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就要寻个地方藏着。
沈琼楼诧异道:“你躲什么啊?”
宋喜尴尬道:“前些日子传的事儿。。。我这不是怕他再找我要说法吗。”
沈琼楼无语地摆摆手,让她去里间坐着,扬声道:“请进来。”
江川穿了身崭新的湖蓝色绸衫,带着玄色的方巾,好似特意打扮过一番,他本来就生的不错,打扮过更显出俊秀挺拔,在屋中站定了,向沈琼楼弯腰行了一礼,起身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往里间瞟了一眼。
沈琼楼干咳了声:“江管事有什么事儿啊?”
江川倒也没扭捏,直截了当地道:“我是想请王妃帮我提一桩亲事的。”
沈琼楼往里间瞧了眼,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道江管事看上了哪家姑娘啊?”
江川道:“回王妃的话,是宋长史。”他顿了下,缓缓道:“我与宋长史共事多年,知道她秉性宽厚,为人良善,才德兼备,遂心生倾慕之心,知道王妃和宋长史交好,斗胆请王妃帮我向长史提一提此事。”
里间立刻传出茶盏被打翻的啪嚓一声,江川只做没听见,沈琼楼讪笑道:“丫鬟手脚粗笨。”
她到底跟宋喜相处过这么久了,自然了解她的为人,她这人颇有自知之明,能掂的清自己的斤两,不该做的事儿绝不会多做,不该跨的界限也不会多往出夸一步,但有时候太有自知之明了也不好,做事难免畏首畏尾的。
她想了想,干脆把宋喜不敢问的都帮她问了,缓缓道:“江管事求的这门亲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以江管事的身份,纵然聘不了高门闺秀,聘一个门第低些的姑娘小姐想必也不难吧。”
江川道:“您说的自有道理,不过我自己也只是个鳏夫,又和宋长史共事多年,对她倾心已久,找一个知根知底自己又喜欢的总比盲婚哑嫁强。”
沈琼楼沉吟道:“我记得管事上头还有位夫人,就怕您时时惦念着头位夫人,对宋长史怕是不公平。”
他顿了下,缓缓出了口气:“不瞒王妃说,我和上一位夫人是盲婚哑嫁结识的,性格并不偷契,那时候我事忙也对她疏于过问,后来她又行止不检,事情败露之后投井自尽,我对她愧疚是有的,但若说多惦念倒也说不上。“
这对男人来说可谓是天大的丑事了,沈琼楼暗暗咋舌,但也明白了他求娶宋喜的决心,又问道:“她姨娘的事儿你也知道,如今已经被赎出来了,由她奉养着,这你。。。”
江川从容一笑:“出身又不是人能选的,宋长史的姨娘是她生母,孝敬也是应该的,若我能和宋长史成亲,自然也要把她当长辈孝敬着,我自问还有些家资,奉养老人并非难事。”
他一拱手道:“我是真心想娶宋长史,还望王妃允准。”
沈琼楼让丫鬟把里间的棉帘子掀开,露出早就傻了,保持着目瞪口呆状的宋喜,往里指了指:“你自己问她吧。”
江川冲她微微笑了笑:“我对长史倾慕已久,愿求娶长史,永结两姓之好,恩爱不疑,携手白头。”
沈琼楼:“。。。”冰冷的狗粮在她脸上胡乱的拍。
宋喜在椅子扶手上胡乱摸索着,有这么个人对你好,要说不动心也难,而且人家把她担心的问题先一步挑明了说,再推脱就是矫情了。
上回偶然偷听和听他当着自己的面亲口说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半晌才定了定神,显然有些冲击过头,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多谢江管事抬爱。。。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恭,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琼楼:“。。。”你在玩成语接龙吗?
江川的思维竟然跟她神同步,脸上露出欢喜神色来:“那我就回去准备三书六礼了。”又向沈琼楼一躬身:“等婚礼的时候,还请王妃娘娘赏脸来喝一杯薄酒。”
☆、第97章
沈琼楼点头应下了;又问道:“宋长史若是成亲,可就不能任长史一职了;接下来是朝廷派人还是咱们自己选人暂代着?”魏朝律法;女子成婚后不得为官。
江川心愿达成,一张俊脸高兴的红光满面,略欠了欠身道:“回王妃娘娘的话;这事儿不妨等王爷回来再定下,府里暂时没什么事儿;用着长史的地方不多。”
其实他说的算是比较委婉了,宋喜在王府就是个吃闲饭的,万事不沾手,卸任不卸任区别不大。
沈琼楼颔首应下了;见未来的准夫妻红着脸携手退下;心里忽然有点酸溜溜的,想着殷卓雍现在不知道去哪了,又得被迫吃江川和老宋撒的狗粮;心好累啊。
接下来她又恢复的无所事事的状态;命人选了好几个大的陶盆;在有地龙的屋里种植辣椒;让上回那个在自己屋里养辣椒的绿药管着。
绿药大概是自觉得了赏识,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这几日对着元芳还有安嬷嬷也有几分轻狂无礼,沈琼楼看在眼里却没管,底下人的事儿就交给底下人处理,她对元芳还是很有信心的。
最近日头渐渐大了,春天到的悄无声息又花团锦簇,后边园子里繁花似锦,就是有些被冰上的湖面也解了冻,沈琼楼在屋里欢呼几声,命人拖了一叶小舟叫了船娘过来准备划船。
王府里殷卓雍不在就属她最大,底下没人敢劝的,于是爽爽气气地上了小舟游湖,没想到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湖面上的凉风给吹回来了。
元芳吓得赶紧给她披了件披风,沈琼楼很有诗意地感叹:“我当初在京里,初次进王府的时候王爷就带我去游湖了,现在有人有湖,王爷却不在了。”
元芳:“。。。”姑娘,注意用词啊!
沈琼楼叹了口气道:“他那天还命人准备了凉面给我吃。”
元芳:“。。。”合着您就是被一碗面哄走的,老太太和夫人知道非哭死。
沈琼楼忧郁道:“想吃凉面了。”
元芳:“。。。”不觉得这时候说一句想见王爷了更应景吗!
她怀着对凉面的渴望往岸上走,就见江川面带喜色地匆匆走过来:“王妃娘娘!”
对于娘娘这个称呼,不论她听多少次,心里的拒绝都不会减少,只能用沉默抗议。
江川在她身前一丈远的地方站定,先躬身施了一礼,脸上的飞扬神色掩饰也掩饰不住:“娘娘,王爷命人快马加急送信来,说三皇子伏诛,京城之乱已经平定了!”
沈琼楼惊喜道:“真的吗?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什么时候回来?京里现在局势如何啊?”
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江川哭笑不得,把信递了过去,顿了下才道:“王爷估摸着是怕信在路上被人劫了,所以信中并没有提及太多,只是说了大乱已定的事儿,还有。。。”他犹豫一下才道:“让您去京城。”
沈琼楼怔忪了半晌,慢慢地消化着他的话,心头微颤了颤:“王爷。。。既然平定了叛乱就该回来啊,让我去京城做什么?”
江川笑容微敛:“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他默了片刻,沉吟道:“王爷心有鸿鹄志,不是小的这等人可以揣测的,不过王爷既然让您过去,那想必自有他的道理。”
沈琼楼手心有些冒汗,喃喃道:“是啊,自有他的道理。”她半晌才点了点头:“你吩咐人去准备吧,咱们尽早启程。”
江川办事能力一流,收拾起东西来也有条不紊,忙而不乱,第二天早上把一应东西准备妥当,就请沈琼楼启程。这回去有不少侍卫护送,各个都是顶尖的好手,甚至暗里还有暗卫,听三宁说是殷卓雍的吩咐。
沈琼楼瞧得分外揪心,路上也寝食难安的,总忍不住琢磨这回事,殷卓雍带兵是帮着自己侄子平定叛乱的,既然仗打完了难道不该把家业如数还给殷怀瑜,叫她过去算什么?
她仔细琢磨了会儿,竟觉得他有种要在京里扎根的意思,想完之后心里就别别乱跳,再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是骑快马出发的,路上在不委屈她的前提下,能多省时就多省时,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离京城几十里的地方,她见天色晚了,本想找个驿馆住下,没想到老远就见一行骑士踏着夕阳的余晖冲着她的车队冲了过来。
沈琼楼吃了一惊,忙把三宁叫过来问:“那边是什么人,怎么直直地就冲咱们冲过来了?”
三宁抬眼一瞧,笑道:“那是王爷带人特地来接您呢。”
特地跑到京城几十里外来接她?沈琼楼双眼微微亮了起来,跳下马车等着,转眼就把这十几天脑子里纠结的事儿抛到后头了。
三宁说的果然没错,殷卓雍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头,这些日子没见他倒没什么变化,还是出奇漂亮的模样,戎装穿在身上也有别样风流。
沈琼楼赶紧从脑子里调出了几句矫情的话想要肉麻一下,没想到他一把把她捞起来进了马车,二话不说就堵住她的嘴——用嘴堵得,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尼玛节奏太快沈琼楼还没跟上来,下意识地推拒着,殷卓雍的节奏显然比她想的更快,探手就去扯她腰带了。
沈琼楼:“。。。”
从琼瑶剧到言情雷剧再到限制级爱情动作片,画风转的太快她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的衣裳就被扯散了大半,殷卓雍显然是实干派,到现在一个字没说就开始上下其手。
这情景实在跟她想的两人相见的情形差的太远,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沈琼楼慌慌张张回神,用膝盖用力顶了他肚子一下,怒声道:“你有毛病啊!外面还有人呢!”
他头埋在她颈窝里,缓了口气才道:“哪来的人,刚才我已经打发走了。”
沈琼楼正想说他骗人,转念一想好像他刚才还真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掀起帘子瞧了瞧,就见周遭的人扎营的扎营,放马的放马,已经退的一干二净。
殷卓雍把她拉了回来,咬着牙根在她耳边抱怨:“你再晚一天来,我只怕真的要憋出毛病了!”
沈琼楼觉得有东西威风凛凛的顶着自己的后腰,低声嘀咕道:“早知道我就该晚一天来了,出毛病也比整天欲求不满的强。”
殷卓雍一手已经顺着中衣探了进去,边挑眉道:“你说什么?”
沈琼楼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拉出来:“我没说话,你听错了。”她起身用力推开他,把大敞的衣领拢住:“你正经点,我有正事儿要问你呢!”
殷卓雍估摸着是真憋久了,黏黏糊糊还要往她身上蹭:“这难道不是正事?有什么话不能边干边说!”
沈琼楼:“。。。”
其实殷卓雍原来虽然比较那什么,但也没有这么黏糊,但让一个已经食髓知味的人戒了荤味再去茹素,这就比较困难了,况且军营里也都是大男人,所以他越发思念他家乖乖。
她见再折腾下去今晚上就别想问话了,往后退了退,直接问道:“王爷。。。你特特叫我来做什么?”
殷卓雍竟顿了顿,仰头靠在车围子上,偏头冲她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避重就轻:“京城才是你的故乡,住在蜀中不怕住不习惯吗?”
沈琼楼慢吞吞地道:“有你的地方,我住哪里都习惯。”
几日没见,情话技能倒是见长,殷卓雍轻笑了声:“既然这样,你在蜀中和来京城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有我陪着你,安心住下便得。”
沈琼楼:“。。。”不留神被自己坑进去了。
殷卓雍见她一脸郁闷,探手握住她的手,缓声道:“有些事儿何必想那么清,知道多了心里反而不舒坦。”
这话其实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沈琼楼心里一纠,抿唇不语,方才还旖旎的气氛转眼就变了。
她默了会儿才转了话头:“先不说这个了,你打仗打的如何,身上有没有受伤?”
她看殷卓雍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有心情想那事儿,估计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点了头:“有。”
沈琼楼一惊:“伤在哪里?”
马车的空间够大,他直接起身在她面前宽袍解带,虽然他解衣的姿态很好看,不顾过她一把按住他:“你注意点啊,素质呢素质呢?这是外头野地又不是你家里!”
殷卓雍对她是不是蹦出来的奇怪名词已经习以为常,斜眼瞧着她:“你不是问我伤在哪里吗?在大腿上,不脱了衣裳你怎么瞧得见?”
沈琼楼看他笔直修长的两条大长腿,有种流鼻血的冲动,半晌才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你伤在哪里?”
他指了指那地方,热血澎湃的矗立着:“这里。”
沈琼楼:“。。。这种地方都能伤到?你当我傻啊!”
他摊手无辜道:“本来就伤了,要乖乖亲亲才能好起来。”
沈琼楼:“。。。”这尼玛,估计在军营没少听荤段子。
她阴森森地笑道:“不如直接切了吧,一了百了,以后保管你无病无痛的。”
殷卓雍:“。。。”
☆、第98章
虽然美人的长腿很*,鸟也很有看头,但沈琼楼总不能看着他光腿遛鸟;于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把裤子拎上去:“你好好的,在马车里别想着搞那些歪门邪道了。”
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动:“我是真受伤了。”
她狐疑地瞧着他:“伤在哪里了?”
他漫声道:“骑马磨破了皮。”他强拉过来;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膏药塞进她手里:“乖乖帮我上药吧。”
沈琼楼伸手挖了点膏药;果然见他大腿内侧被磨的红亮红亮的,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心疼道:“你怎么不先让别人上上?”
他蹙眉道:“本来是要抹膏子的地方,我时不时要出去,涂了膏子穿亵裤不是得弄到衣服上吗?”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药膏颜色;澄黄的一小钵;猛然想起一句俗话来;黄泥巴沾到裤裆,不是粑粑也是粑粑了,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
殷卓雍虽然没猜出她心里想什么;但看她笑的怪声怪气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一拉她手腕把她拉到怀里:“乐什么,膏子涂完了吗?”
沈琼楼忙肃容低头给他涂膏子。
他这个来接的人实在太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