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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荆棘婚路-第44章

小说: 荆棘婚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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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未来被人无意提起的时候,你还是会记得我。

。。。。。。。

消息比我预想的还要来的猛烈与迅速。

我不过才上了一节课的功夫,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彭震订婚的消息,即便只是在学校里,这样的浪潮都汹涌而来。

彭震顶着安氏集团第五代唯一继承人的名头,他的婚姻从来都不会是小事情。

而这一次,安氏方面刻意为之,更是让这桩联姻成了人尽皆知的新闻。就连我们办公室里那台成日里播放新闻的小电视里,都播出来了彭震订婚记者会的画面。

他肃杀着脸站在镜头面前。身边站着微笑得体的霍芳菲。

安家的老爷子以及霍芳菲的父母都??亮相,从长辈的层面承认下这桩婚事。

我看着彭震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中,不输任何电影明星的长相气质,以及过人的身世背景,都让他成为获得镜头最多的人。

办公室里这些长年不闻窗外事的老师们都连连赞叹,说这安家的基因是在是太好了,居然能生出这样样貌出众的继承人。

我站在同事中,仰头看着电视里的人,像是局外人在看别人的故事。

昨天明明说的很大度的,好似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可是事情真的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呼吸不畅,甚至有种憋闷的心疼,那种连说都没法说出口的难过。

一阵高跟鞋的脆响,季婕吊着眉头出现在我面前,厉声说:“你跟我出来!”

又是一个失意人。

我跟着她出去了。

走到空旷的走廊上,季婕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质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都在他身边吗?为什么他会跟霍家的那位订婚!”

我没说话,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在彭震身边没错,甚至此刻我身上还留有他动情时的痕迹,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在家族利益面前,感情的重要太轻了。

季婕大概也是明白的,只是她太难过了,她仰着头狠狠的看着我,“我早就说过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儿!他绝不可能娶你,甚至连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不会给你。你这种女人我们这个圈子里多的是!”

季婕这种人,真是令人不齿,她不痛快就要让我跟着她一起不痛快,羞辱我,难道她就能获得快乐。

我并不打算默默的承受。

冷冷的反问,“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至少还是他的玩物儿,可你呢?一个他连看都不想看的母猴子!”

彭震这人嘴巴坏到了极致,他骂人的话拿出来用,简直百试百灵。

“你。。。。。。你说谁是母猴子!?”季婕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跳起来。

“说你!”我半点都不想留情,她心里不痛快,难道我就好受了吗?为什么她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不公平,我也不是泥人,“这话是彭震亲口说的,你难道忘了?”

“原来我还不觉得,现在想来,可真是像!你这幅上窜下跳的样子,不是母猴子是什么?”这种恶言恶语真的放肆的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痛快,怪不得之前季婕那么爱欺负我。

我看着季婕,是真心觉得她幼稚。

明明她天时地利人和的,有彭家长辈的支持,可偏偏这人是个脑残,不去跟彭震多接触或者是较劲,跑来这里给我找麻烦。

错失了最好的机会,霍芳菲只是看表面的样子就跟季婕不是一个级别的。

季婕气的跺脚,“你别得意,五哥最后决不会娶你。”

“难道会娶你?”说完这一句,我转身就走了,真觉得这事情荒谬,明明人家在风风光光的订婚,我竟然在这里陪着季婕说什么娶你娶我的话题。

在没有比这更傻气的事情。

不仅是季婕,校长也私下找了我一趟,话是这么说的,“之前彭总说过今年这一届毕业生之后,就调我去区教育厅的。不知道现在这话还做不做数?”

他是怕我跟彭震的关系断了,之前彭震答应他的事情没办法办到了。

我再一次面对到校长的变脸,其实心里已经很漠然,拿出给彭震拨了电话,“他答应你的事情,你自管问他。”

不知道彭震在电话里跟校长说了什么,校长看着我的眼神简直一时三变,最后喜滋滋的把我送出了校长办公室。

“林老师,女人要名份这东西,对于彭总这样的人来说,那就是奢望了,这个道理,你懂得吧?”校长语重心长。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年头被包养的女人不少,尤其是这四九城了,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

到了今天,我很荣幸的彻底成了其中的一员。

像是有火在心中烧,我默念,不停的默念。等彭震过了这一阵子,我一定要跟他分开。

这样的身份,面对这样的眼神,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事实上,我要面对的远远不止这些。

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家里出了事情。

我什么都顾不得一路紧赶回到母亲的那样,才发现真的出了大事情。

相邻的一栋楼今天开始拆迁,大卡车挖掘机都已经开到了现场。建筑工地的即视感令我心中不安。

不过很短的距离,我跑步回到目前还算完好的这栋楼上,进门看到的一幕吓傻了我,满地的凌乱,四处的碎玻璃,家里像是刚打完仗,兵慌马乱。

我妈坐在一堆杂乱无章的家具中,痛哭失声。

“妈!”我痛呼一声跑过去。

先是看看她的身体,发现她没有受伤之后,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第95章 我不是为了钱!我就是为了这一口气!

我妈哭的不能自制,根本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眼下这个情况,我其实也不用她多说什么,用猜测的也能大概猜到情形。

扶着我妈找个还算整洁的地方坐下,然后我开始打算屋子,这房子我们住了十年,是真的很有感情的。

我妈坐在一旁断断续续的骂,车轱辘的话无非就是那么多,“这些人真是坏了良心的,为了让我们搬出去,竟然强闯民宅!这根强盗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让母亲难过,所以只是沉默。

可心底里却明白的很,现如今地价一天天的涨,为了抢地盖房子,别说像这样的打砸抢,就是一夜之间将房子推成平地,杀人灭口的事情都时常发生。

我妈骂骂咧咧一阵儿,我看她情绪安稳下来不少,才开口劝她,“您还是跟我住到那边去吧,这地方是不能住了,安置费他们给多少就多少,反正那钱也不是咱们的,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我放心不下。”

旧事重提,我以为在这样残酷的现实面前,我妈会妥协的。谁知道这一次我妈尤其是固执,近乎偏执的咬牙说:“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他们要是敢直接杀了我,那就来!我到死也能给你挣一笔卖命钱!”

这都是什么话!

我提高了音量,“您别说这样的话,钱难道能比您的命重要?快点收拾东西跟我走!”

“不成!”刚刚痛哭过的我妈一下子迸发出我都不曾见过的光芒,她眼睛发亮,像是有火在燃烧,“我不是为了钱!我就是为了这一口气!凭什么他们就能这么欺负人?我这一辈子都让人欺负过来了,现如今好容易有这么一个窝。他们都不能让我舒坦,我绝不能认输!就不走!”

这人一旦陷入某一种情绪,那就真的很难劝解。

可我妈这样的,实在让我束手无策。

我们并不是这房子的主人,房产证上写的名字又不是我妈,她这样闹,说白了是没有一点点立足之地的。

“您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我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住在这里涉险。

说起这个,我妈更是动怒。“你走!嫌我麻烦你就赶紧走!为了你,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现如今你开口闭口的不说帮着我,竟然帮着那些外人来,你到底是谁养大的!我要是现在搬出去,那些人可不就得意了,说不定背后里还得说我认输了呢!我不认输!我这辈子就没有认输过!”

“好好好,你住,你住着行了吧。”我急忙顺着我妈的话往下说。要是在争下去,她都能不认我这个女儿。

我顺了她的心,她这才满意些,不过还是捏住了拳头说,“我去看看二单元的你王叔他们一家,他们不知道遭罪了没有。”

说完我妈就站起身跑出去了。

我追都追不上。

这楼上现在就剩下两家了,一家是我妈,一家是二单元的王叔。

比起我家,王叔家那是真的困难。这一带出了名的困难户,王叔年轻的时候跟人起了冲突,伤到了脑袋,送进医院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行了,全家人拿出所有的积蓄救了一星期,才算是把命保住了,可人却成了瘫痪,二十年来都只能躺在床上。

当年的王叔还没结婚,成了这幅样子,自然是不可能找到女朋友的。

这二十年都是王叔的老母亲在照顾着儿子,这些年王叔屡次追讨没有效果,反而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赔了进去。

现如今这房子要拆,别人都能走,可王叔不能。

他们要是没了这房子,恐怕就只能去睡下水道了。

至于安置款,那钱跟现在的房价根本挂不上钩,想要拿安置款在四九城里再买一套房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然也有很多人要回迁房。

可这些年开发商心黑,回迁房都给盖成了筒子楼,且根本不会盖在好地段,那房子里头黑洞洞的,谁敢去住。

对于有资本有另外房产的人来说,安置款拿到手是锦上添花,可对于王叔这种真的家里困难到了极点的人来说,安置款并不是雪中送炭。

我没有去追母亲,而是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捡起地上砸碎了的玻璃相框,里面的照片是我上大学的那年照的。我跟母亲多年辛苦,最快乐的那年,大概就是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妈妈难得穿上了鲜艳的衣服,搂着我在新搬进来的这个家里,留下了第一张照片。

虽说这个房子不是我们的,但是我至今记得当时我们搬进来时的情景。

妈妈很仔细的把每一个角落都擦的干净,精心的布置了花草,看着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发出好看的光,就这样愣愣的就能在房间里坐上一天的功夫。

我不知道母亲当时浓浓的哀愁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转眼她又十分的喜悦。

那种爱恨之间的表情,大概是我对母亲内心深处最深的疑惑,尽管我是她的女儿,可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我终究无法得知。

家里散落的每一件东西似乎都带着故事,都是从记忆深处走出来的东西。

我结婚时候的照片,被妈妈布置的红色漫天的房间,我穿着婚纱坐在床上等着章旭来迎娶,母亲站在我身边,满眼是泪又带着笑容。

这座房子像是承载了我跟母亲所有的喜悦时光,虽然我拿定主意离开的,可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我还是内心难舍。

身后有人走进来的声音,我以为是我妈回来了,还不及多想就扭头,“怎么样?王叔他们。。。。。。”

“怎么是你?”我真的非常的惊讶。

在这样的时刻,我看到了久违了的季贺同。

季贺同没什么大的变化。还是温润的模样,穿着铁灰色的中山装,儒雅的像是民国时候的大知识分子一样。

他见我第一句就问,“你有没有事?”眼中带着我熟悉的关心与爱惜。

我摇摇头,对于关心我总不能拒绝。

想问问他最近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好久不见。只是话到舌尖,就又吞了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出口了吧,想想我们上一次的见面,还真是尴尬,后果对我来说又是那么的惨痛,又何必提起来。

如今再见,暗自安好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何必再去追究那么多呢。

看我没事,季贺同也不多说,大步跨进来就开始帮忙收拾房间,男人收拾东西跟女人真是不同。我细心的捡起房子里细细碎碎的东西,而季贺同却是另一种大刀阔斧,他将东倒西歪的椅子桌子都扶正,然后又拿了笤帚要开始扫地。

我看不过去,“你放下吧,让我来收拾。”

人家上门就是客,我哪里好意思让他收拾东西,他这样的人,恐怕平时是跟碰真一样的,哪里干过这种事情。

季贺同不听,淡淡说:“这些玻璃要小心,伤到了你可不好。”

我抢不过,又真的不敢太大动作,毕竟这房间里实在是无处下脚。

于是我妈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我站在一旁,收拾着小东西,而季贺同正在扫地。

“枷枷?”我妈有些疑惑。

看出我妈眼中的探究,我实在尴尬。

季贺同倒是很大方的问了好,“阿姨你好,我是季贺同。您叫我贺同就可以。”

原本我妈今天被这样闹了一场,心情是很差的,现在看到季贺同,那表情突然就变了,“噢噢,贺同啊,你是我们枷枷的朋友吗?”

说完看到季贺同手里东西,又开始埋怨我,“你这孩子,怎么叫朋友来家里不挑个好日子,哪里有让人来干活的道理。”

我脸都憋红了,什么都说不出。

季贺同经验丰富,直接说:“不是枷枷让我过来的,是我怕她有危险,特地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可就太得老人的心里,我妈眼中闪过了然,笑眯眯的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听枷枷说过。”

季贺同:“我跟林枷是在学校认识的,家里有亲戚是她的学生。”

“噢噢,那感情好,我们枷枷别的地方不好说,工作可是一等一的好。”

我妈对季贺同的喜欢,简直能从眼睛里流出来。

接下来我就完全成了被无视的那个人,我妈跟季贺同你来我往的聊天,一起热火朝天的收拾屋子,也不过就是一阵子的功夫。我妈就彻底不把季贺同当外人了,指挥的那叫一个省心。

我实在看不下去,拉着我妈说:“哪有您这样的啊,人家是客人。”

我妈瞪了我一眼,“这你就不懂了,这时候不使唤他,难道还等着结婚了之后使唤吗?多用用,他才知道珍惜你。”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跟季贺同,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话却是不敢说的。说了必然能牵扯出彭震,我妈听到彭震的名字,绝对会发飙。

有个男人加入,我们收拾起来明显快了不少,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妈瞅准机会问,“你在哪里工作啊?工资多少?有房没有?”

这也太明显了。

我羞的恨不能躲起来。

季贺同很坦然,“在政府工作,工资就是公务员水平。房子有,没贷款。”

“政府的人啊,那就好,那就好,挣的少点没关系,稳定不是!这年头稳定最重要!”

“妈!”我都有点怒了。

房子里面是收拾得了,可是窗户玻璃却还是碎的,四处露风,我旧事重提,“您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去那边住吧,现在夜里已经凉了,你不怕晚上冻着啊。”

提起这个,我妈就又奋起,“我不走!你王叔他们也都说了,坚决不走!除非他们给的安置费能在着附近再买一套房,要不然我们哪里都不去!”

这简直是做梦,人家安置费给你那么多,还赚什么钱啊。

我的耐心其实已经用完了。不过季贺同在一旁我不好意思发脾气,不过语气实在是算不得好了,“妈,您闹够了没有,咱们又不是没有房子住,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又不是王叔,搬出去就真的流落街头了,何必非要闹呢。

我妈的心思跟我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当即气的跳脚,“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怎么就是我闹了?他们砸了我的家,现在不来道歉还要让我滚蛋,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决不会跟这些土匪强盗妥协,绝不可能!”

一个人要强固执,在某些时候是好事,比如我跟我妈曾经最困苦的那些年,她百折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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