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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楼之荣华春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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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在宫里,出不得宫门半步,除了送些药材过去,再没有旁的办法。儿媳妇张氏,要照顾自己的夫君,自也没空进宫来。淑妃只能通过太医的嘴,知道自己儿子如今怎样。

这九皇子伤的还挺重,被戎人左贤王一刀砍在左肋,但那左贤王也没讨得了好,被九皇子一□□穿了肺腑,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但但淑妃并不稀罕这些,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的。

那左贤王的刀上倒是没有抹毒,到却有铁锈。九皇子挨的那一刀,伤口深,还引发了感染,自然迟迟不好。在北疆之时,军中自是想尽了办法,要让九皇子好起来,可到底物质不够、资源匮乏,只得上奏,将九皇子送回来。

张嬷嬷暗自念佛,希望九皇子快些好起来。要是九皇子没了,那她的未来,可就得变个样。

也不知张嬷嬷从哪里听来了一个土办法,说是找个生辰八字与九皇子相和的人,在佛前磕上九百九十九个响头,再早晚念经,直到九皇子痊愈。

都说做生不如做熟,淑妃听到这个点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郁偆。

郁偆听到这吩咐的时候,顿时眼前一黑,这还让人活吗?

这磕头得磕到什么时候?而且这么多,多一个少一个,又有谁能分得清。

淑妃如今对这些迷信活动,越发热衷,如今为了儿子,更是起劲。当天就从库房里寻出了一件,雕工精美的白玉观音,布置了一个小佛堂。

郁偆在沐浴更衣之后,穿上一个细葛素衣,头上一应首饰也无,只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梳起。

郁偆进了这佛堂,发觉这里头,颇有些“太后小黑屋”的感觉。

有个好生辰,可真是要坑死我了,郁偆默默流泪。

☆、第037章

小佛堂里有些黑,淑妃怕郁偆年纪小,在这里头不自在,便找了个年老的嬷嬷的陪着。那老嬷嬷话不多,没事的时候,不是自个儿捡佛豆,就是对着观音像敲木鱼念经。

佛堂隔间放着两张榻,专供郁偆和那位老嬷嬷休息。这也变相的,将郁偆圈在这里头,不得出去。

每日清晨起来,郁偆洗漱干净之后,便在观音像前点起三柱香。而后空着肚子,端端正正地去叩那九百九十九个头。

九百九十九,看着是个很庞大的数字,可若是按秒来算,连二十分钟都不到。

若只是磕几个头,那很快就能结束,只可惜……

郁偆双手握虚拳立于蒲团前,双膝随即下跪,双手按于蒲团之上,额贴于地面。

额头冰冰凉,郁偆也不反射性地用手擦一擦,而是站起来,又拜了一次。这九百九十九次,可是一次都间断不得,不然就得从头来过。

‘九百九十九……’郁偆站起身来,对着观音像恭礼一拜,这才转身出了佛堂。

“沈嬷嬷……”

沈嬷嬷撩着帘子,道:“姑娘如今越发心诚,要是观音大士显灵,定会保佑九皇子早日康复。”

‘要保佑,也该是保佑她这个磕头的。’不知怎么的,郁偆如今听到九皇子这三个字,就习惯性的产生一种厌恶的感觉。‘要不是因为这人,她也不必断了五荤,整日在这一方小室内吸烟。’

“这还多亏嬷嬷教导有方,要不是嬷嬷提点我,我哪会知道,光是一个拜佛,还有那么多的讲究。”郁偆恭维道。

“先吃过饭,一会儿还有别的课业。”

郁偆悲苦万分,虽然将那九皇子骂了个遍,可也确实希望这九皇子能快点好起来。不然她就只能继续吃盐水煮黄豆、盐水拌豆腐、清水烫蔬菜……好在植物蛋白充足,不然郁偆怕是要营养不良。

对于九皇子,郁偆其实没什么深刻影响,不过就是个男的,高大英俊是有,可比起郁偆前世看过的那些个,在萤幕上久经考验的男星,还是差得有些远。

但长春宫里的其它宫女,可不是如此,这宫里算不得男人的太监倒是许多,可这真男人,那可就真的是稀少无比天地神兵鉴。

九皇子身为皇子,身世自是无可挑剔,自身配件也是按着人生赢家的模式来的,大儒启蒙,名师教导,身边常伴之人更是人中龙凤。这样一路成长,只要九皇子不是个渣,自然会变得优秀非常,收获无数目光。

在平日里,九皇子来这长春宫,给淑妃请安,对着一干下女,皆是易立待之,自然也得到不少好感。长相其实都是次要的,但九皇子长得又不差。长春宫里便有不少宫女,自发地给九皇子祈福,有些还暗自落泪,恨不得将九皇子那一身伤痛,过到自己身上。

郁偆要是听到这般天真的话语,定会奉上“呵呵”二字。

随便吃了两口,郁偆便由跟着沈嬷嬷念经、捡佛豆、抄经书、焚香祷告。一天下来,郁偆的双眼,被那香烛的烟火气熏得通红,可眼睛里却干得厉害。

晚间郁偆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兔子眼,想着,‘这九皇子可一定要好起来,不然她这些罪可不就白受了。’

要说年轻就是好,九皇子那伤深可见骨,且一值没有愈合。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多次,都没有拿出一个,一定有效的治疗方案,只说尽力而为。九皇子有几次病危,整个人一点意识也无,可偏偏就从鬼门关前拐了个弯,走了回来。

好在天气渐冷,对伤口恢复有利,九皇子的王府里,又聚集了整个王朝之内,最顶尖的医者,九皇子终于是从晕迷之中转醒过来,渐渐开始康复。

等着九皇子能进宫给今上请安,郁偆终于能从那小佛堂内出来,再也不用去看那冰冷的玉观音。

淑妃见着自己完完整整的儿子,激动的道:“总算是老天保佑,让你挺了过来。快去搬张榻来,你身子还虚着,躺下跟我说话。”

“这样于礼不合,母亲我坐着便好。”这么短短一句话,杨溍喘了三口气,这才说完。

淑妃却道:“你我母子之间,何必顾着那些虚礼。我让你躺着说话,你就给我躺着,不然可就是你不孝。”

杨溍脸上身上虽然还疼,可听到自己母亲这般真心实意的关切,还是渐渐舒展了眉头,颔首道:“儿子听母亲的。”

“这不就听话了,留下一道与我用午膳,让尚食局进几道补气益血的药膳来。”

杨溍无奈一笑:“都听母亲的。”

郁偆从一旁的小间里,带着一身水汽出来,长长的头发拿布巾包着,嘴里哼着歌,像是十分轻松。那么多天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每日还烧香不断,郁偆身上不知沾了多少香烛灰,又不知染了多少烟火气。郁偆一出来,就让人打水洗头洗澡,换了三趟水,她才从澡盆子里出来。

“这额头都要磕出茧子来了,还好没事。”郁偆坐在梳妆台前,拿指尖按着脸,一寸一寸地照着镜子。而后看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挑了一瓶就开始往自己脸上抹。

等着头发半干,郁偆便半躺在床上,整理好头发,准备先睡上一觉。

‘哎呀……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这被子好像是新换过的,味道真不错。’郁偆内心感叹几声,便闭了眼,没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杨溍大伤初愈,手上没什么力气,但即使是这样,用膳的时候也不愿意用勺子,打着副筷子,慢慢夹着跟前碟子里的食物。

淑妃看着自己儿子要强的样子,只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要让人喂他的话。

“你先喝碗汤,润润喉。”淑妃亲自起身,给儿子盛了一碗八珍乳鸽汤。

杨溍只得放下筷子,接过碗:“多谢母亲八阵归心。”

吃过饭,淑妃又道:“这段时间也是辛苦玉英了,我让人从库房里寻了几张完整的黑狐皮子,你带回去,不管给玉英做什么都是极好的。还有,再过几日就是你父皇的生日,你有想过准备些什么生辰礼吗?”

“儿子先代玉英谢过母亲。父皇富有四海,这普天之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送的好与坏又有什么差别,只要尽了小心便是。”杨溍回道。

“你啊你,到时候别惹你父皇生气才好。你如今大了,我是管不了你。只盼着你快些好起来,我就什么都不求了。”淑妃见儿子脸上疲态尽显,忙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也不用想着进攻来给我请安,让玉英也不用进宫来,你们夫妻二人多日未见,正该好好说话。”

“都听母亲的。”想是真的不舒服,杨溍愣了片刻,才回道。

杨溍回了王府,继续闭门养伤,谢绝所有访客。

这王府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这诚理亲王的伤势,如今到底如何。这亲王爷,除了去了一回宫里,给今上和淑妃请安,便再也没有出过门,这可真是急坏了不少人。

一旁立着的王府长史官,见王爷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便装起柱子,不敢打扰分毫。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京城里头都发生了些什么?各亲王府里头,又有什么意动?”

杨溍冷不丁地开口,将他的长史官吓了一跳。

徐长史躬身道:“倒是有几桩事,可王爷您……”

杨溍如今是个纸糊身子,太医院院正,特地吩咐,要让这位王爷静养,不得耗神费思,以免影响伤势。

杨溍一哼,道:“那你跟我讲讲,这京里有什么趣事。

徐长史知道拗不过,只得先捡了些无关紧要的,先与王爷讲。

“倒是有一桩趣事,那荣国公府里头,自贾代善去世以后,便是他的长子贾赦袭了爵,因是降等袭爵,只袭了一个一等将军。可那荣国府里,好不知礼,竟是抱着那荣国公府的牌匾不放,硬生生挂到现在。

“呵。”杨溍掀了眼皮,看向他的长史官,道:“还有呢?”

“王爷可真是英明。那荣国公府那也便罢了,到底是御赐的府邸,确实不好轻易改制。可那府里头也是一团乱,还出了乱家的苗头。据说……那府里的正院现在由二房住着,正经袭爵的,倒是被赶到花园子里头住。”

杨溍笑笑,只当那加贾家是个笑话听听。

“难怪那荣宁二府是一代不如一代。趣事讲完了,咱们该说正事了。”

徐长史不再嬉皮笑脸,阿谀奉承,他正色道:“是,如今各位皇子,皆有异动,像那……”

杨溍听得仔细,又在脑内做着分析,这样一心二用,竟是引得伤口隐隐发疼。他摸着胸前的伤口,暗自发愿,决不能让他的这一刀白挨。

杀敌之时,杨溍周围都有亲卫随侍,可当时在战场上,却有人有意将他的那些个亲卫与他隔开。等他从战场上被人抬下来,他带来的百来个亲卫,竟是只剩下十数人。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要知道,当时在战场,可是己方占了上风。当时阵亡名册下来,杨溍都有些不敢相信。

为什么偏偏他所在的地方,来了敌军的主力部队,这和情报上写的完全不一样。定是有人……

☆、第038章

人老了之后,总会有这个那个的不舒坦,就算是万民之主,一国之君也不例外。

天色尚早,可今上的御书房之内,就以顶上了灯。今上眯着眼,提着朱砂笔,怎么也落不下笔。

今上将头低了低,又向后仰了仰,可还是看不清奏折上的字。

“再点两盏灯来……”今上将笔放下,不怒不喜,只觉岁月不饶人,他真的不年轻了。

可就算再点了两盏灯,今上自己还是看不清字,他也知道不是光线明暗的问题,可就是不想承认。

将朱笔搁下,今上一声叹息,不知是在和谁说话:“你说……我是真的老了吗?”

在御书房内伺候的内侍,尽皆跪下,口称惶恐,又哪敢回半个字。

“罢了,你们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今上坐着,看着微颤的烛光,不知作何感想。

今上的这些症状,自然是想尽办法地瞒着,他是皇帝,决不能有任何弱势的地方。

除了这眼神不好,今上的精力也是大不如前,甚至有了尿频的症状。反正老年人该有的一些老年病,都或轻或重的,开始在今上身上体现。

随着万寿节的临近,各州府及藩镇的贺礼,陆陆续续地送到京城。这些贺礼,大多没有太大奇异之处,在今上眼里只是平常,也不会特意送到今上面前过目,最多就是将礼单往今上面前一摆,至于那些贺礼,都是直接入库房。

几位皇子,送上的贺礼,也大多中规中矩,大多讨个吉利的口彩,凑个双,以求完全,不要出错。

但也有别出心裁的,今上看着在他面前一字排开的七副老花眼镜,不知怒从何来。

要说这老花眼镜还真是今上急需的,可今上却像是被人扒掉了衣服,让人看到了里子。

今上眼前泛花,看了一圈在他周围伺候的人,想着是谁将他眼花的事情说了出去。

“这老八可真是孝顺,真对得起他的封号。”

今上的八皇子,封号忠孝亲王。

能在今上跟前伺候的,谁不是人精。今上随便呼吸一声,这些人精都会揣摩上一番。

这句话听到耳朵里,人精们品着味儿,便知道要不好。一个个缩着身子,恨不得变成个芝麻点,不在今上的眼睛里。

“就这些都给我扔了!”今上捏着拳,刻意压制着怒气。

可是在这压抑下的平静,最易让人产生恐惧。

‘这一个个,都是在提醒朕,朕已经老了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

“嘭药妻镇宅!”今上一拳击在桌上,让那七副做工精美的眼镜一跳,移了位。

戴权不在跟前伺候,一位小中人上前,小心翼翼地要将那些眼镜拿走。可不知怎么的,居然绊倒了前面的衣摆,踉跄一下,将手中托盘上的眼镜,全摔了出去,有些摔碎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也不用今上开口,便有别的太监出来,将这呱噪之人拖了下去。

“孙怀……”

原本侍立在一旁的孙怀,正对着今上,弯腰行礼道:“奴婢在。”

“将我身边的人都梳理一遍,我倒要看看,是谁有着背主的心。”今上低沉道。

“奴婢遵旨……”

领了口谕的孙怀,却在暗暗为难,这可真是份苦差事。能在今上身边露脸的,又哪个是简单地了的,要是能查出来还好,可要是查不出,他不仅是把今上跟前的人都得罪了,还要落个办事不利。

等着今上去一旁的卧房休息,下人便开始收拾这地上的狼藉。

看着地上的眼镜残骸,就能知道,这份贺礼,那忠孝亲王是绝对用了心的。因为不知道今上的老花的度数,他特意打了七副,镜片都是拿透明的水晶磨成的,一丝杂色都没有。这眼镜框也是各有千秋,象牙的、玉的、玳瑁的……只可惜,这在精美的东西,只要今上不喜欢,那就跟尘土无异。

孙怀领了旨,便让手下去查,也不知是别人做事不小心,还是他走运,居然没多久就查了出来。

而且这问题居然不是出在御书房之内,这将消息卖出去的人,只是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只计算了,这段时期御书房蜡烛的消耗比以往多,从而推断出今上得了老花。

孙怀不得不说这人是个人才,只可惜犯了忌讳,不能留。

至于那忠孝亲王会怎样,那就全看今上是个什么意思。

今上若是厌弃了一个人,自然不必掩藏,先是在朝堂上骂了这八王不孝,接着又将八王劝禁起来。

还不等其他皇子,或真心或假意地跪下求情,一桩窥视宫闱的罪名,就落到了八王头上。

那些个皇子,立刻擀直了膝盖,不敢弯一点儿。自废太子事发,今上就及其忌讳这些,这八王是在上赶着找死。

朝堂之上,八王直接被骂瘫在地,一蹶不振,回王府之后时常郁郁,很是心伤。

这后宫之内,八王的生母也不好受,连带着被责骂,差点没当着传口谕的太监面前就厥过去,而后便害了病,一直不见好。

一些知道内情的皇子,赶忙开始查看送上去的寿礼礼单,看看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接着又幸灾乐祸地看着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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