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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万事如易-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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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元波阴阳怪气道:“她哪里是冲着我这个不成器的痞子去的,人家奔的是相爷府正牌的三公子,我堂兄尹元戎。”

然后就说了尹邓氏生辰那天,他们在后院遇上衣衫不整的余舒,不过他言语偏颇,是将这一场意外讲成了余舒处心积虑的谋划。

“要不是我凑巧也在边上,和我三堂兄一起看见了她的丑态,恐怕她当下就要声张起来,逼着三堂兄对她负责,呸!”

尹元波说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之极。

众人还有不信他的,哄闹几声,便见他脸红脖子粗地指天诅咒:“我要有半句瞎话蒙你们,就让我阳衰不举!”

元舟子听到这里,见没了后话,就悄悄退了出去。

。。。。。。

回到眼前,松柏楼顶层,刘灏和一帮门客听完元舟子绘声绘色地讲述,前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他不出声,大家不好议论,台上戏子呜呜呀呀不知唱到哪一段,就在一声弦落后,刘灏方才一声轻笑,从软榻上坐起身子,伸腿让小厮给他穿鞋。

然后不提半句闲话,只对四下道:“本王更衣去,各位接着听戏吧。”

撂下神情忐忑的元舟子,和一众摸不着头脑的门客,背着手走了。到了外面,他招来门外头的李妈妈,低声吩咐了两句,转身去了隔壁空房。

李妈妈赶紧下了二楼,揪住一个跑堂的伙计问话:“知道侍郎府的尹三公子在哪一间?快去打听。”

宁王要她找到尹元波,悄悄带到这边来。

第六百七十四章太承司少卿

水筠来了司天监。

余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打听到这个事的是她的侍卫徐青。

“今一早太承司新来了位少卿,据说是龙虎山正一教派的仙姑,乃是被大提点委任。属下去看了热闹,远远瞧见那位新上任的少卿是个年轻女子,似乎不便于行,坐在一张手推的木轮椅上。”

听他描述,余舒瞬间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话说司天监下设三司两局,每一处都有正副两位长官,宗正司由大提点亲理,少监为其副手,坤翎局的主事官为右令,副官为女御。而那太承司的主事官是左令,副官则称少卿了。

余舒早想到水筠不会安分,岂料人家不声不响地混进了司天监,一来就占了一处要职。

这太承司是专门负责大衍试和记名易师的部门,具体要说它是干嘛的,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这么说吧——太承司在司天监的位置,就如同六部当中的吏部,司天监的官员考核与审计不归吏部管理,而是收权在内部。

打个比方,余舒是兆庆一十三年大衍试两榜三甲女算子出身,司天监的记名易师,本身就有入仕的资格,所以她一上来就担任了一局的副官,并没受到太大非议。但因为她是新官上任,有三到五个月的考察期,在此期间,如若她做出任何渎职之事,太承司则有权检举她,报到宗正司,由大提点决断。

余舒没有被害妄想症,也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水筠恐怕来者不善。

景尘今儿又没来,不然她非要问问他。他那小师妹断了两条腿,怎么还不知道安分守己?

敲了敲桌子,她吩咐徐青:“最近你多在外头转转。尤其留意太承司那边的动静,一旦有什么风声。立即禀报我。”

白天她待在坤翎局,两个保命的侍卫没了用武之地,都被她派出去当眼线了,别说,他们当中真就有一个有这方面天赋的。

就是徐青,别看这小子长相斯文腼腆,一副老实模样。耳朵鼻子却忒灵,总能带回些有用的消息给余舒,让她快人一步。

。。。。。。

太承司来了位新女官的消息,不只余舒一个人听说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占了许多人盯了好久的空缺,整个司天监没几个乐意的。

就算水筠头顶上插着龙虎山的大旗,也不能让人对她心服口服,尤其是在司天监内已经有了景尘这么个先例的情况下。人们对同样“开后门”进来的水筠,很难有什么好感。

这不才过了两天,就有人在余舒面前嚼舌根:“太承司那位新来的水筠姑娘,岁数不大,看样子比大人您还年轻些。就不知在道门学了多大的本事。余大人和景大人有交情,听说水筠姑娘与景大人是同门的师兄妹,是真的吗?”

这人是会记司的一个官员,辛雅的下属,今天到坤翎局来核对财务,得空进来拜见余舒,顺便八卦。

余舒笑着对他道:“上司的私事,我哪儿好议论,你不如回去问问你们辛大人,他想必是知道的。”

对方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又道:“余大人有所不知,太承司底下好多人不服气呢,都拿新上任的少卿与您比较,同样年纪轻轻就担当要职,您可是正正经经的大衍易师出身,响当当的女算子,那位仙姑算个什么事儿呢!”

闻言,余舒收起笑,板脸道:“即是大提点的委任,自有道理,我等还是不要背后说三道四的好。”

在她这里吃了瘪,这人悻悻去了。

余舒见人走了,冷哼一声,扭头对睁眼望着她的文少安道:

“太承司原本的郑少卿因为老母病故,离任回乡了,他一走,便有好多世家盯上了那个职位,一个个卯着劲头向上举荐,可惜大提点另有人选,这些人没能如愿,心中难免不甘,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有人想拿我当枪使,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配合。”

的确,水筠是断了两条腿,名不符实,来做这个太承司少卿实在勉强,但是,人家是大提点亲自破格录用的。

今天要有什么不利水筠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明天就能传遍司天监。

余舒是不想水筠留在司天监,但她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去和大提点作对。再说了,她根本不怕水筠什么,来就来了,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这就是她现在的心态。

文少安听了她的话,有所领悟,思索了半晌,问她:“那照大人看来,这位新来的女少卿,会不会被人拉下马?”

余舒转着一支新裁的毛笔,勾嘴对他说了一句名言:“你记住了,这人呢,不作就不会死。”

水筠若是老老实实就罢了,若是来招惹她,只有死路一条。

***

水筠进了司天监,也有高兴的人在,譬如刘昙。

他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消息,因为水筠在进司天监之前,就曾找他商量过,告诉他她要进司天监,让他打听都有什么空缺,当时他是十分惊讶的,因为水筠的口气太过焉定,就好像去司天监做女官不过是她一句话就可以。

刘昙报着将信将疑地态度,打听出司天监的几个空缺,职位最高的便是太承司少卿,然后过了没多久,水筠就上任了。

于是现在的司天监中,右令官是他的师叔,太承司少卿是他的师姑,坤翎局女御是他双阳会上的坤席,这让他如何不欣喜?

刘昙早年耽搁在龙虎山,少年归京,纵有心与宁王一争储位,奈何不如宁王积势已久,除了仰仗他外公薛家,朝中连他半个心腹都没有。

他受薛凌南指点,不急于结党营私,而是专心于经营名声,招纳人才,然而不久前皇上提前解禁了宁王,让他再度感到了浓浓的危机。

他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兆庆帝属意的继承人,都是刘灏。

不然,为何刘灏被卷入钦差谋杀案中,兆庆帝逐了刘翼,却不舍得重罚刘灏?不然,为何都是儿子,他就要被送到道门清修,刘灏却能从小待在京城培养势力?不然,为何同样居于相位,刘灏的外公尹天厚手中仍有兵权,而他的外公薛凌南则在他回京之前就被收回了兵符。

刘昙怕他来不及,来不及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兆庆帝就公布了储君的人选。

所以继景尘之后,水筠能在司天监占据一席,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在他看来,不管是景尘还是水筠,早晚会成为他的支持者,不然他们还要去助谁?

现在有望做太子的皇子其实就那么几个人,刘灏、刘鸩、刘瞻,还有他,其余人不是年幼,就是早早出局,难以为患。

而八皇子刘鸩出身不够,他母亲只是个贵人,还是因为生育他有功才得以晋位。十二弟刘赡胸无大志,如今同他亲近,倒是能拉做一个帮手。

所以他的敌手从头到尾,只有宁王。比他年长的宁王,比他势大的宁王,比他更受父皇宠爱的宁王。

他该如何斩断宁王的这些优势呢?

刘昙一面高兴,一面忧患,晚饭时候难免走神,已经贵为敬王妃的夏江敏察觉,先是按捺不吭,等到饭后上茶,才坐到身边关心道:

“王爷有心事吗?还是今晚的菜色不合胃口?你吃的不多。”

刘昙回神发现他美丽可人的王妃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不禁对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背,道:

“没事,晚些时候你送夜宵到我书房便是。”

夏江敏脸色微红,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两人将将完婚一个月,少年夫妻,正是浓情蜜意的时期,晚上刘昙不是在书房研习兵略计谋,就是歇在夏江敏的月襄苑,至于后院开府时候兄弟们送的那几个姬妾,他根本是视而不见。

这样的沉稳又柔情的郎君,叫夏江敏如何不爱。

是夜,夏江敏亲自送了燕窝粥到书房,刘昙退下旁人,夫妻两个坐在一处,你一口我一口,说不尽的甜蜜。

刘昙年轻气盛,娶了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怎会让她独守空房,于是书房做了洞房,两人贪欢一场,颠鸾倒凤,一时忘却了烦恼,快活不提。

第二天一早,下人进来伺候梳洗,刘昙上早朝前,没忘记对夏江敏提了一句:

“我不在府上时,你一个人无聊,不妨请些朋友来陪你说话。”

夏江敏一边给他抚平衣襟,一边撅嘴道:“我家在江南,京城里哪有什么朋友呢。”

刘昙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提醒道:“不是还有余莲房么,我记得你们两个十分要好,最近怎么没有来往?”

提起余舒,夏江敏眼睛就是一亮:“我可以请她到王府做客吗?”

刘昙道:“有何不可?这敬王府是本王的,你是女主人,你想请谁来就请谁来,只要你高兴。”

夏江敏顿时喜上眉梢,也顾不得服侍他梳洗了,拎着裙子便往外走:

“我这就去写帖子请她来。”

刘昙并不生气,在她背后摇头一笑:“这急性子,得改。”

第六百七十五章生身父母

薛睿派去南边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因为牵扯到他的身世隐秘,这事儿他没放心别人去做,去的人是他养父生前留给他的忠仆,贵大。

贵字开头的仆人,薛睿一共养过九个,除了贵大是最早薛父给他的,其他人的不是他从供人院精挑细选的罪奴,就是他过去两年在外飘荡时收下的苦命人,完全不经薛凌南之手,对他唯命是从。

这九个人并不是人人忠心,所以留到现在,就剩下贵大、贵三儿、贵六、贵七还有贵八。

贵大年纪最长,薛睿还在襁褓中,他就已经认了薛父为主,似乎他年轻的时候曾做过一阵游侠儿,自恃拳脚仗义,后来得罪了当地的豪强,被害的家破人亡,薛父回京述职路过当地,为他一家老小平冤昭雪,事了贵大自甘投身为奴。

薛父出事死后,薛凌南心痛难当,一度想将活下来的贵大发卖了,但是这忠仆跪在薛父的棺木前磕了几十个响头,磕得头破血流,说是薛父有遗言让他伺候大公子,硬是留在了年幼的薛睿身旁。

。。。。。。

为了避开余舒,薛睿没在忘机楼见人,而是去了南林木材行,这也是薛父死后留给他的一处产业,一个未经薛凌南染指的地方。

贵大是早晨抵京的,来见薛睿之前就洗净了一身风尘,但是明显瘦了一圈的样子,说明他这一趟来回奔波吃了不少苦头。

南林木材行有间地下室,贵三就守在上面入口,保证连只老鼠都听不了墙角。

“贵叔,查出什么了吗?”薛睿直奔主题,在贵大面前无所掩饰。他并非是薛家的骨肉,这一点在三年前贵大就知道。

见他心急,贵大也没多废话,便将这次义阳一行的收获如数禀告——

“老奴去了义阳,数次夜探县衙库房,翻查到宝太十一年当地因通婚迁户的居民,共有韩姓妇人七人。。。。。。”

薛睿从余舒口中得知,云华与元配夫人韩氏。大约是在宝太十一年前后成亲,云沐枫是假名,他无从查找,所以便叫贵大直接从韩氏着手调查,女子嫁人后会迁户到男方名下,这在当地府衙都会留有记录。

果然。贵大找到了七个嫌疑人,逐一寻访,最后锁定一人。疑似云华元配,即是薛睿的生母。

“有女韩氏,宝太十一年七月嫁人,其夫姓刘名雁,落户在西平巷中,老奴找到这对夫妇过去相熟的邻人,据他们回忆,刘雁乃是一名易客,当年上京赶考,留下家人。后来她妻子有孕,一夜之间无故失踪。不知去向了。”

薛睿木着脸,搁在膝上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胸口就好像摁了一只大手,又闷又堵,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韩氏就是他的生母。

“她。。。叫什么?”

贵大犹豫了一下。伸手在两人当中的那张小茶几上写道:“韩、宁。”

韩宁。薛睿铭记,这是他生身的母亲。

他闭起酸涩的眼睛,许久,长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一块包袱。终于,他不再是来历不明的孽障,他找到了自己无缘的父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是死,是活。

“公子,需要继续查找这对夫妻的下落吗?”贵大毕竟照顾了薛睿这么多年,看到他此刻反应,便猜到这刘雁夫妇就是薛睿的亲生父母。

薛睿脸上似痛非痛的神色让他不禁回忆起三年前,那时候薛睿差点做了驸马爷,然后十公主死了,薛家好险避过一场大祸,事后有一天,薛睿醉醺醺地将他叫到跟前,问他知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

贵大当时是震惊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薛皂临死前都放心不下,要他发毒誓保护他长大成人的儿子,会不是他亲生的。

他以为薛睿从哪儿听信了谣言,但结果证明这不是个玩笑,薛睿一声不响地走了。

第一个发现薛睿离家出走的就是贵大,他也第一时间向薛凌南禀报了此事,然后请求离京,去追赶薛睿,贵大至今记得薛老太爷当时冷漠的脸色,和问他的那一句话——

“你知道他为何会离家出走吗?”

贵大那会儿已经不年轻了,没有傻到告诉老太爷,大公子是因为受不了身世真相的打击,大概找他亲生父母去了。

他只能低头伏在他面前,哭着道:“小人不知。”

然后老太爷就让他走了,尽管他最后没能把薛睿追回来,让他在外头流浪了两年。

贵大抽回思绪,听到薛睿略嫌疲惫的声音:“不必了。贵叔,你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贵大想说为何不找了,好不容易才有的头绪,就这么放弃了?可他一触到薛睿空荡荡的眼神,便把话吞了下去,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的确是累了,这把骨头不比年轻时候,连夜地跑马赶路,硬把一个月的路程缩短成半个月,他现在只想倒头大睡一场,什么都不管。

贵大走了,留下薛睿一人,四周的寂静,让他轻易地陷入沉思。

知道了亲生父母是谁,现在摆在薛睿面前的疑问只剩下一个——养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当日薛凌南怒极攻心,一句话道破了他的身世,同时也泄露了另一件事实,薛父是因他而死。

薛皂是在薛睿六岁时出的事,薛睿那会儿刚开始记事,不大清楚前因后果,但听贵大的讲述,薛父有一天独自出了门,回来就突发疾症,暴病而亡。

薛睿小小年纪就学着披麻戴孝,不明里就,直到他渐渐长大,才发现整件事藏着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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