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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万事如易-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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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余舒有言在先,不许人多嘴,恐怕这大门前,又要堵塞一阵子,搞得她有家不能回。

余舒换上了女官服,对着镜子照照,挺满意。

她见过司天监官员衣裳,高官多半都走魏晋风骨,宽衣大袖,长带松冠,飘飘然似个神仙。

她却不喜那拖沓的衣服,好在这女官官服样式不同,十分简洁。

衣是朱红,颜色有些偏暗,紧腰束袖,将她身板儿打的笔挺。从衣领到袖口,镶着两指宽的黑边,漂亮的鸢尾花纹在亮处才显,双肩打着两块月白的补子,分别绣着一团盛开的鸢尾花,深蓝色的花瓣,大开大合,似蝴蝶翅膀,伏在肩头,芬芳吐蕊,煞是精致看好。

说起来倒有些意思,朝中文武易官,身上代表了官品官阶的补子,绣的位置不同,种类也大有区别,譬如武官,便是猛兽一类,绣在后背,文臣,就是鸟禽一类,绣在胸前,而易官,却是绣的天象,位在肩上。

这女官,又不一样,乃用花草为品,因为女官本就少见,当朝不出几个,所以很多人都不清楚。

像余舒这五品,补上就是鸢尾花。

余舒不懂这些,便问那两个在会记司做事的女差:

“若是一品的女官呢,肩上又是何图案?”

两人面露愕然,相觑之后,就有一人小心说道:“回禀女大人,这。。。历来都没有见过一品的女官。”

余舒笑笑,目中精光一闪,心想道:

怎么没有,大安史上,不是还有一位宁真皇后吗,那可是第一任的司天监大提点。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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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心仪之人

七月初九,是薛睿生辰。

薛府的少爷小姐们向来不兴铺张摆宴,就连薛睿这长子嫡孙也不例外,去年他回京及冠,薛凌南主持大办了一场酒宴,今年循例,只在府中备上三五桌好席,邀请同僚好友。

早晨,薛睿起床,便有院内管事带着一干下人在屋门外磕头道喜,上得了台面的小厮与丫鬟,都亲手奉了寿礼,当不得什么稀罕东西,全是一片心意,薛睿笑笑收了,让宝德一并归在屋后。

“祖父下朝回来了吗?”薛睿叫来守二门的管家询问,薛凌南位列一品,除却寒暑沐假,朝朝都要进宫参事,所谓天子近臣,正是如此。

“回大公子说,老爷尚未归府。”

“你去吧,让人过去瞧着,祖父回来便传与我。”

薛睿站在门口走廊上,看一眼天边升起的红日,心中是想:

有件事情,必要趁着今天说清楚。

。。。。。。

薛凌南从宫中归家,刚刚换下官服,就听说薛睿来请安。

“今日是城碧的生辰吧?”薛凌南侧头去问徐力。

身为薛府二总管,徐力乃为薛凌南的左膀右臂,薛凌南中年时期曾领兵边外,这徐力就是他当时属下的一员武将,后来因为违犯了军纪,被薛凌南保全性命,未能继续仕途,便留在了薛府。

“老爷没有记错。”徐力从丫鬟手上接过了汤茶,低头嗅了茶气,才捧给薛凌南。

“属下早就备好了礼物,是您上个月提到过要让大公子阅习的一部兵书,一早就让人送到东厢去了。”

薛凌南点点头,侧目看着盆镜中斑白的鬓角,轻叹道:

“到底是老了。一日不如一日精神,总记不得事情。”

徐力低头道:“老爷操劳国事,为圣上分忧,殚精竭虑,哪能事事在心。”

薛凌南不置可否,漱口后,便让人去把薛睿叫道上房来。

薛睿进了大屋,看到坐在横榻上的薛凌南,先行问候。

祖孙虽同在一府,却也不是每天见得。薛家二爷早在兵部任职之初,就听从薛凌南的安排,迁到了西府去住。这番举动,在外人看来,摆明是薛凌南认定了将来要将家业都传给薛睿的表现。

“坐着吧。”薛凌南指着离他不远的一张椅子。

不几天前,祖孙两个为了薛瑾寻的婚事,在书房争执一场。事过之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又做起了严长顺幼。

“今日你又长了一龄,往后行事更要稳重,在外端方,在内修性。切不可辱没了我薛家的门风。”

薛凌南训诫了几句,看薛睿认真听着,并未露出不耐。他神情渐有缓和,就道:

“你这一早上急着跑过来,除了问安,还有别的事情?”

人道是知子莫若父,那是因为儿子是老子教出来的。同样被薛凌南当成是儿子一样养育成人的薛睿,一举一动。又怎么逃得过薛凌南的眼睛。

薛睿两眼正望着薛凌南,道:

“是为我的婚事。”

薛凌南扫他一眼,便猜到她下文,于是道:“伯爵府的小姐才貌双全,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孙儿不是不满瑞家小姐,而是——”薛睿转头看了看洞开的屋门。

薛凌南会意,摆摆手让徐力驱散了门外下人,关上门在外面守候。

屋里只剩祖孙两个,薛睿才徐徐开口:

“前些时候,我梦见十公主亡魂。”

薛凌南猛一皱眉,沉声道:“人死了多久,你还是念念不忘。怎么,你难不成要告诉老夫,是她的鬼魂要你不可娶妻?”

薛睿握住扶手,低头道:“十公主只说她死的冤枉,要我帮她查找真凶。祖父也清楚明白,当年绝无可能是妹妹动手害了公主,凶手另有其人,图的是贵妃娘娘与我薛家,难道祖父就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暗算吗?”

闻言,薛凌南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眼道:

“时过境迁,还去追究这些做什么,就算你查找到了凶手,还想到圣上面前去平反昭雪吗?”

薛睿仔细看着薛凌南神情,面上突然露出一抹自嘲:

“原来祖父早就知道整件事是宁王主使的。”

他一直疑惑,为何当年薛家吃了那么大一个暗亏,薛凌南会这样无动于衷,甚至默认了薛瑾寻是害死十公主的凶手。

原来是他早就知道真相,所以才会保持了沉默。

也难怪去年他刚一回京,薛凌南便坚持让他与刘灏断义,不惜翻脸,说是刘昙回京,实则是看清刘灏险恶,才使他远离。

“这是您的主张,还是圣上的意思?”薛睿问道,心中以为是后者,皇上如果蒙在鼓里,并未示下,薛凌南岂不刚好抓着这个把柄,将刘灏扳倒。

可是他选择了忍气吞声,无非是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听到薛睿这接连两句话,薛凌南神情总算有了一点变化,一手扶上膝盖,正眼端详着他,道:

“你真是大了。”

每每看到薛睿,就让他想起来英年早逝的长子,有时候他觉得恨,有时候又是可惜,恨的是眼前这个孩子使得他爱子丧命,可惜的是这个机智过人的孩子,到底不是他薛家的血脉。

“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是宁王的?”

薛睿道:“祖父忘了,我义妹余舒,善用断死奇术。”

薛凌南目光一凌,微微坐正了身子:“断死奇术。。。真的可以断人生死吗?”

他以为不过是传言夸大,但十公主死的那样蹊跷,都能算的一清二楚,真让人难以置信。

“是断得,不过只能断算个大概,比如能知十公主当日是自尽,能知她生前与人有私情。能知她背后小人是个肖鸡的男子,然后我再从中推断追查。”

薛睿并不想让薛凌南误以为余舒的断死奇术真的无所不能。

薛凌南看得出薛睿没有瞒他,眼中掠过一抹失望。

“当年事出之后,老夫便动用了一些暗线,调查了十公主生前与人往来,发现她同文华殿孔芪有了私密,而那孔芪,又因为一起人命官司,受制于宁王,所以便知真凶。”

薛凌南眼中寒光乍现。告诉了薛睿这一段隐情。

薛睿心中感叹:果然还是姜还是老的辣,薛家百年基业,在朝中根基深厚。薛凌南手中到底握有多大的底牌,就连他都不清楚。

“然而我没有声张,只等圣上发落——需知堂堂公主与内臣生有私情,皇子谋害姊妹,这样的丑闻如何见光。果然。圣上并不打算追究此事,草草了结了。”

皇上既没追查下去,也没有重罚薛家,这在当时人看来,是薛家圣宠隆厚,谁又知道。这是皇上自己心虚呢。

“所以祖父便隐忍了吗?”

“不忍又能如何?”薛凌南冷笑,“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亦不得不从,何况是替一个皇子背黑锅。”

薛睿面沉如水,固然猜到了真相,听起来还是叫人不寒而栗。背脊发凉。

人人艳羡他们薛家势大,谁又想过。纵如薛凌南表面风光,亦有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时候。

皇权脚下,人人如蚁。

薛凌南看着他的神情,心怀稍安,薛睿虽不是他亲孙,但这孩子重情重义,只凭薛家的养育之恩,有朝一日,他也不会做出对不起薛家的事来。

反之,若薛睿生有异心,他也绝不会姑息他。

“宁王心有城府,是成大事之人,圣上对他偏袒喜爱,足可见得,或许已有了立储之心。然而宁王此人,心胸狭窄,一旦他登得大宝之日,便是我薛家灭门之时。”

薛凌南放低了声音,眼神老辣:

“于此,势必要阻挠圣上立他为储。”

薛睿深以为然,薛家要活,宁王不可为君。

“只是,敬王心思不熟,尚且青涩,比之羽翼丰满的宁王大有不足,要让圣上回心转意,难呐。”

闻言,薛凌南收敛了面色,一手轻拍膝头,对他道:

“老夫心中有数,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提,”薛凌南话锋一转:

“至于你与伯爵府的婚事,你休要拿十公主之死来搪塞,说出正当的理由,我或许会另作考虑,不然,与伯爵府的婚事,不容商量。”

薛睿面上挣扎了片刻,暗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轻声道:

“或许祖父听来可笑,但孙儿已有心仪之人,此生非她不娶。”

薛凌南“嗖”地眯起眼睛,声音有些发冷:“你所说的那心仪之人,可是你所谓的那个义妹吗?”

薛睿脸上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道:

“祖父怎会这样以为,我所说之人,并非是义妹。”

薛凌南盯着他,道:“那是何人?”

薛睿垂下眼睛,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东菁王姜怀赢亲妹,姜嬅郡主。”

这下换作薛凌南惊诧了,“东菁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几时认得那姜怀赢的妹妹?”

“我离京三年,有两年都在东北,是以结交了东菁王,姜嬅是武将之女,形容爽朗,不拘小节,再加上——她曾救过孙儿性命,恩情并重,我定不会辜负她。”

薛睿直视薛凌南,眼神固执,情真意切,分毫不见破绽。

第五百七十章姜嬅

薛凌南听完薛睿的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道:

“即使如此,为何你不早告诉老夫?”

姜家是异姓封王,世代扎根东北,实为一方豪强,那姜怀赢年纪轻轻,便累下赫赫战功,无儿无女,倒有一个同胞所出的妹妹,十分宠爱。

果真薛睿看上的是这位郡主,薛凌南倒是以为值得推敲。

薛睿道:“我一回京,便到大理寺上任去了,在朝为官,才发现圣心难料,圣上显然忌惮东菁王势大,若我薛家与姜家联姻,更遭猜忌,所以便没有向您坦白。。。。孙儿错过一次,悔恨终身,再不会为了儿女私情,一意孤行。”

薛凌南听到他最后一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知道顾全大局,我便省心了。”

说罢,一顿又道:“此事由老夫好好想一想,再作打算,你先出去吧。”

薛睿踟蹰:“那与伯爵府的婚事?”

薛凌南道:“你既然不中意,我就不勉强你。”

薛睿松了口气,神色轻松地离开了。

他走后,徐力进来,站到了薛凌南身侧,低头道:

“大公子的话,老爷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呢,”薛凌南两手交握,搭在胸前,闭上眼睛懒洋洋道:

“城碧若能将姜家拉上船,日后成算更大,只是现在还嫌早,需要搁一搁。”

徐力道:“那么伯爵府那边?”

“听说瑞家的小姐在芙蓉宴上出了丑,一个好逞口舌之能,又胸无沟壑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我费心调教出来的孩子。”

徐力迟疑:“要是大公子今天不提姜家那位郡主呢?”

“我会尽快给他另寻一门好亲,伯爵府不行,还有尚书府,太师府,再不然。就从十二府世家里挑选。”

“。。。所以老爷是怀疑大公子相中了那个义阳来的女算子,所以故意试探他的吗?”

薛凌南眯开一条眼缝:“阿力,今日你话有些多。”

徐力一愣,心中苦笑:大公子是老爷抚养成人的,又何尝不是他看大的孩子呢。

薛凌南没有追究他,手指在膝上敲着拍子,迟迟道:

“这个女算子,好像横空出世。一无背景却能顺风顺水活到今天,有些古怪。”

徐力道:“大公子的忘机楼围的铁桶一块,根本查不到里面,老爷若是不放心,属下再派人盯着她。”

“。。。不必了,”薛凌南抬手轻挥。“凭她一己之力,纵然有异,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来。”

“是。”

。。。。。。

薛睿出了上房,穿过回廊,脸色才凝重起来。他方才在薛凌南那里确认了两件事:

其一,皇上有立宁王之心。

其二,薛凌南对他与余舒的关系起疑了。

今上在位十四年,东宫形同虚设,随着多位皇子成年。朝中风云暗涌,多少人妄想着从龙之功,早早便站好了队伍。

宁王陷害十公主,皇上明知他犯下大错,却还是一心袒护,足可见宁王在他心中分量,若不是视作继位者,如何容得下他陷害嫡女,委屈肱骨之臣。

薛睿有所预感。这一次钦差暗杀案。查到最后,宁王大概又能逃过一劫。

然而。让他担心的不是圣意,而是薛凌南对余舒的关注。

“这大安祸子与破命人的事,不知祖父知不知情。”薛睿暗猜。

他以为,薛凌南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也不会知道的太多,至少余舒破命人的身份还是个秘密。

即便如此,薛睿也不敢冒险,将他与余舒之间的关系暴露给薛凌南知道。

薛睿很清楚,薛凌南能够按下丧子之痛,将他抚养成人,绝不是为了寄托亲情,而是因为薛家需要他这么一个长子嫡孙。

薛家人丁单薄,到了他这一代,两房加起来,就只有他与薛匡旭两个男丁,其余姐妹,大多庶出,派不上大用。

而恰恰是他们这样的高官门第,更看重婚嫁,不是薛睿妄自菲薄,他在薛凌南眼中最大的用处,恐怕目前还是为薛家拉拢一门根基牢靠的姻亲作为同盟,将来共同扶持刘昙上位,取代刘灏。

“呵。”薛睿面露自嘲。

若要薛凌南发现了他和余舒是两相情好,有的是手段逼他就范。

可是余舒身边埋有皇上的眼线,倘若薛凌南横插一杠,那边也会有所察觉。

只要大安祸子这个说法一日存在,他和余舒的关系,就一日见不得光。

所以,他只能用障眼法来迷惑住薛凌南,以此拖延婚事。

“待我查清身世父母,再决定是走是留。”

他确是在东北待了两年,也确是结识了东菁王兄妹,至于姜嬅——

薛睿脑中跃过一抹人影,瞬间感觉就很糟。

“若叫她知道我拿她当幌子,兴许会再挥我一鞭。”

薛凌南哪里清楚,东菁王姜怀赢的宝贝妹妹,他口中说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郡主,其实就是个母夜叉呢。

***

薛睿的生辰酒席,摆在晚上,最先到的就是冯兆苗,这家伙从大营偷溜出来,半下午就翻墙进了薛府,不敢走大门,唯恐被人看到,传到他将军老子耳朵里,把他抓回去。

天黑以后,瑞林、齐明修、刘昙也都陆陆续续到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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