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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万事如易-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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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办事麻利,不多时就折了回来,告诉余舒,他打听过附近几家邻居,有人说中元节前一天,有一伙人到扇子铺来闹事,砸了店,将掌柜的给捆走了。

余舒惊讶道:“光天化日,都没人管吗?”

辛老五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陆鸿道:“自是有人出来阻拦,但听邻居们说,那一伙人声称这家掌柜的不孝,他们是替家中老爷来捉拿不孝子回去问罪的,因是家事,旁人也不好多管了。”

余舒听这说法,当即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原来是辛雅派人砸了辛老五的扇子铺,把人拧回去了。

这爷俩到底是父子啊还是仇人?

“大人,现在怎么办?”

余舒想了想,调头往巷口:“走吧,咱们去别处找人。”

照这情况,辛老五肯定是在辛府了,她还拿着人家的宝贝,迟早都得归还,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上门探探吧。

***

辛府

辛雅从司天监点卯回来,换上一身常服,就直奔后院关人的地方。

三天前就把那逆子捉了回家,水陆大会这么一耽搁,他今儿才有空审问人,辛雅打定主意,软硬兼施,这次一定得逼那逆子将东西拿出来不可。

小院门口守着两个护卫,见到辛雅过来,才掏出锁匙将院门打开。

“今天怎么样,他还吵闹吗?”辛雅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人。

“回老爷的话,五爷大概是嗓子吼哑了,今儿安静的很,没吵也没闹。”

辛雅有些狐疑,他这儿子他最清楚,哪回被他逮回来消停过,整个的不识时务,最厉害的一次,是连着闹了七天七夜,这才几天就老实了?

正纳闷呢,走到屋门前,等守门人再开了门头上的一把铜锁,辛雅在推门之前,飞快地调整了面部表情,做出一副哀愁样子。

然而片刻之后,他却绿了脸色。

“叫你们怎么看人的!人呢?!”

“啊这这…老爷恕罪啊,小的早上才给五爷送过饭,那时候人明明还在呢。”

阳光照进这间窗门紧闭的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

辛府一隅,一道灰色的人影沿着梯子翻过墙头,将手里抓了一路的棉垫子往底下一丢,扒着屋檐角吊住了身形,两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一挤眼睛丢了手。

“嗷、嗷喲。”

落在无人的后巷,辛沥山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四下瞅瞅,一瘸一拐地朝西边走,嘴里念念叨叨:“老子学了恁些本事,就这开门捅锁最有大用,以为锁在外头我就够不着了么,嘁,只要有条门缝,我就能给它捣开了。”

走出了巷子,前面就是大街,辛沥山顿足在路口。整整衣裳,寻思着上哪儿躲几天风头。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哒哒打从他面前跑过。经过的一瞬间,辛沥山看到窗口一道人影,愣了下,二话不说,拔腿吆喝:“等等、等等!我说前头姓余的!”

余舒最先听到了后头叫唤。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就让刘忠停下马车,探头往外一瞅,只见落后一段距离,一个人邋里邋遢的,扬着手。跛脚跑了过来。

等人跑到跟前停下,看清来人破破烂烂的样子,余舒不禁乐了:“喝。五叔,您这是打哪座大牢里逃出来的?”

辛沥山没理她调侃,一头钻进马车里,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有气没力地冲余舒摆摆手:“走走。快走,别在这里待着。”

余舒眼咕噜一转。就让刘忠调头回忘机楼。

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等他气喘匀了,她才道:“早上我到城南去找你,见你铺子被人砸了,不知上哪寻你,正要登门打听呢。”

辛沥山摇手道:“还好你没去成,不然我们就错过去了。”

余舒好奇问他:“你是被左判大人捉回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哼,我家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外人说。”辛沥山摸了摸鼻子,“辛大人把我这不孝子关起来,我不跑,就等着他严刑逼供呢。”

“啊?”这当儿子的喊爹作大人,当爹的把儿子当犯人,就这么大仇怨?

“算了,不与你说,你也少打听,又不是什么好事,”辛沥山敷衍了她一句,接着朝她一伸手:“我的宝贝呢,你带来了吗?”

他倒是把日子记得清楚。

余舒摘下腰上香囊,将藏着黑色珠子的玉玲珑托在掌心,却没忙着给他,而是笑眯眯问道:“五叔可还记得你答应了我,我帮你养上七七四十九日,你就告诉我云华易子这件遗物,有什么用。”

辛沥山当然记得,也没打算抵赖,看着她掌上的翡翠球,微微出神,道:“路上不方便讲,先回你的地方再说。”

余舒想想两个侍卫就跟在边上,耳力都是不错,而她还不能信任这两个,于是点头答应了。

等他们回到忘机楼,已是晌午。

辛沥山一路上肚子咕噜噜直响,本人毫不脸红,余舒替他丢人,从后院领他进去,让下来迎接的小晴小蝶去收拾出一间客房,先让人送水送饭进去。

她打量着辛沥山和龚琴师身材差不多,就让人去给他借了一身干净衣裳。

待辛沥山换洗干净,饭菜也准备好了。

披拉着滴水的头发,辛沥山坐在饭桌边,一手鸡腿,一手鸭脖,不能说狼吞虎咽,但吃相直逼菜场口那条街上的乞丐了。

“怎么左判大人把你捉回去,连口饭都不给吃吗?”

“饭是有的,但我不敢乱吃,”辛沥山摇摇头,不愿多说。

余舒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又拿出了“诸葛瞳”问他:“咱们边吃边聊,你跟我说说,这‘诸葛瞳’到底有什么用?”

辛沥山抬头看她一眼,咽下嘴里的肉,砸吧两下,面上浮起一丝诡笑:“你可听说过,皇上佩有一样天地异宝,绝世罕有。”

“听我大哥说起过。”余舒记得,芙蓉君子宴上,她见识了崔家的灵言术,疑惑皇帝怎许这等可以揣测君心的奇术存在,薛睿告诉她,皇帝身上有一样宝贝,随身佩戴,无人可以卜得天子一点吉凶。

辛沥山指着她手里的玲珑球,凑近了她耳边小声道:“这诸葛瞳里的珠子,同皇上所戴的那件异宝,都是从同一样东西上剜下来的。”

闻言,余舒脑子一“嗡”,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辛沥山似乎嫌她吃惊不够,又抛下一记惊雷:“开国六器之一——七星尺。”

第六百章未死之人

如果不是辛沥山爆了这么一记猛料,余舒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青铮道人当初随手给她的一枚指环,竟会同传说中的开国六器扯上关系。

这么说起来,云华的遗物同她手上的指环,与皇帝老子身上的秘宝一样,都具有杜绝人算计的功用。

开国六器果然逆天,一座仿造的太清鼎就能让她这烂根骨能用六爻术,而从七星尺上剜下来的东西,完全就是一个多功能屏蔽器了。

余舒吃惊过后,很快就联想到日前她在崔家大赌坊赢的那一局豪赌,崔芯百试不爽的灵言术到了她这里居然不灵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而在芙蓉君子宴上那一回,她因为要佩戴一整套的水晶首饰,手上用来掩盖的银戒子反而显眼,就被她临时摘下了,所以那时候崔芯的灵言术在她身上还是有用的。

想明白个中蹊跷,余舒顿时有些古怪,她赢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归根结底却是托了青铮道人的福,不然空有两串水晶珠子,怕挡不住崔芯的“算计”。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重点!

余舒眉头一挤,总算想到了关键——这开国六器不是据说都给宁真皇后陪葬了吗,本该镇在皇陵才对,皇帝老子身上有也罢了,可青铮老头又是打哪儿得来的送给徒弟?

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与大安皇室有甚么关系?

余舒眼皮跳了跳,隐约觉得她窥见了真相的一角,又理不出个头绪。

她看看眼前爆料后便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的辛沥山。伸手按住他眼前的酒壶,一脸怀疑地问道:“既然是这等宝贝,为何后来落在五叔手中?”

而且辛老五还这样清楚“诸葛瞳”的来历,很难不让她往不好的地方联想。

听她质疑。辛沥山却不见一点慌张,只是面有苦涩,大概是喝了几口酒,有些东西在心底压了太久。总想往外倒一倒——

“…昔年我与云华易子交情匪浅,他离世之前,曾托人将诸葛瞳送给我,只是阴差阳错,隔了十多年,我才拿到手中,有些事,也就错过了。”

余舒听的半知半解,道是他故意隐瞒。思及辛沥山在坊间的传言。不禁脑补:二十年前。惊才绝艳的云华现身京城,世家弟子不是被他踩在脚下,就是被他折服。辛老五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云华算到他大祸临头。便将秘宝相赠。

可是,东西没落在辛沥山手中,却被他老子辛雅给得了便宜,云华一死,辛老五被蒙在鼓中,后来他大衍成名,一直到几年前,偶然发现了辛雅私吞了云华的遗物,所以和他老子反目成仇,偷取回“诸葛瞳”,背离家门。

为了追回宝物,辛雅于是乎到处搜寻辛沥山的下落,幸而辛沥山身怀此物,辛雅不好卜算他的下落,所以他有恃无恐地待在京城,和他老子打埋伏。

而前段时间,辛沥山大概是察觉到辛雅找到了他,也不忙跑,而是将“诸葛瞳”转移到了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身上,让辛雅扑了个空。

余舒觉得自己猜的十分靠谱!

只有一点疑问:

“你怎么就肯定云华这件遗物,和皇上身上的一样,是来自七星尺呢?会不会是别的天材地宝,也有同样的效用。”

辛雅和她说过,开国六器沉埋已久,也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史书上都没有多少记载,过去二三百年,当今世上甚至没几个人能叫得出它们的全名。

辛沥山这回没有干脆地回答她,而是沉思了片刻,面露几许讥诮:“你应该知道我辛家的《奇巧珍物谱》吧。”

余舒点点头,她手头上就有一份残本呢,是辛家那位老祖宗为了答谢她救了辛六所赠。

“《奇巧珍物谱》上,绘有开国六器的图本,虽说只有太清鼎记载了一些锻造的手法,但那些图像栩栩如生,我见过的,七星尺乃是一柄白色戒尺,尺身上以北斗星势,镶着七枚黑珠子,诸葛瞳里的这一颗,与那上头颜色大小一般无二致,想必是从七星尺上剜下来的一枚。”

余舒愣了下,追问道:“那你可曾见过皇上身上那一件?”

辛沥山摇摇头,他未曾拜官,又能有几次机会面圣,自是没有见过。

余舒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上,心情再次诡异起来,云华的诸葛瞳里的黑珠子只有绿豆大小,而她手上藏得这枚戒指,至少也是两个绿豆大小,八成是青铮熔了两枚七星尺上的珠子打造出来的。

她该高兴师父对待她比对待大师兄“大方”吗?

就不知皇帝身上的是几枚。

余舒平复了起伏的心绪,抬头两眼盯着辛老五,“五叔告诉我这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了什么?”

就因为她帮他保管了云华的遗物?

别闹了,她可没忘记辛沥山这个奸商当时怎么讹她的。

“呵呵,”辛沥山莫名笑了一声,掰过她手底下的酒壶,仰头灌了几口,打了个酒嗝,一抹嘴巴,眯起眼睛看着虚空的方向,隐晦道:“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同你说明,只是后来事情出人意料,你竟懂得断死奇术,我想求你帮忙算一个人,你只当这些秘密,是我先付给你的订金吧。”

余舒脑中灵光一现,突然猜到了辛沥山要算的那个人是谁,脱口求证:“你要让我算的…是云华易子吗?”

辛沥山慢慢点了下头。

余舒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炸开了花,直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早怀疑云华死的蹊跷,所以想要弄到云华的八字算一算底细,可是云华这样一个谜似的人物,八字哪里是这么好得的,就连薛睿都自认无法。

余舒绷着脸,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迫切地对辛沥山道:“据我所知,云华易子是为麓月长公主殉情而死,怎么你还要我卜算呢?”

“果真如此,我也不会多此一举。”辛沥山表情突然冷淡了:“你不用套我的话,我能告诉你的,便会与你说明白,不能告诉你的,你也别指望着我对你多说一个字。”

余舒“识相”地点点头,道:“那好,我帮你卜算,你将云华易子的生辰八字告知于我,我记下来。”

说着,就进隔壁书房,飞快取了纸笔出来。

辛沥山似是有些醉了,一手撑着额头,半闭眼睛,回忆着说出了云华的生辰:“辛酉年……”

他话音落下,没察觉到余舒握笔的手抖了一抖。

而看着纸上并不陌生的一副八字,余舒呼吸一窒,只觉得心跳快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这不是辛雅要她卜算的那位辛酉先生吗!

所以说,云华就是辛酉先生,辛雅要她算的那个人也就是云华。

怎么,云华他、他竟还活着吗!?

PS:

(六百章了,下一章该开新卷了。)

第六百零一章是死是活

安顿好辛沥山,余舒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吩咐门外侍婢谁都不许打扰,在书房暗处找出上次她为辛酉先生推算死期的记录,翻来覆去地确认了几遍。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辛家父子要她卜算之人的生辰八字丝毫不差。

众所周知,云华易子是在麓月长公主病逝之后,为妻殉情,余舒从辛沥山那里套了不少话,当年对外人称,麓月是在诞下景尘之后,不到半个月就撒手人寰,云华紧随其后,死于宝太十三年的四月之后。

而辛雅告诉她,辛酉先生的死期大概是在二月份到五月份之间,他听到死讯,也是在四月之后。

父子两人的说法不谋而合,很显然,云华易子就是辛酉先生不会错。

再来看她的推算——辛酉先生在宝太十三年遇到两件祸事。

第一件,是二月里,一场火灾,可是他活了下来,没有于此丧命。

第二件,是五月初,丧亲之痛,他死了一个亲人,这个亲人,无疑就是他的妻子,麓月长公主了。

在世人眼中,云华已经是死去多年的传说,他的死期倒也是个特殊的日子,五月初五,端午节。

然而余舒计算到这一天,却没发现丁点祸事,毫无死到临头的预兆。

显然云华是“假死”的。

可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死了,不管是觉得他是被害的,还是觉得他是殉情的。

她极力去揣测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她猜云华是在那场火灾之后就失踪了,所以辛雅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二月。她猜云华失踪以后,皇室中人找不到他,就在麓月长公主死后,编造了他殉情的假相,让他“死”去了。

那么云华现在还活着吗?

余舒不敢肯定,只有等她用祸时法则为他卜算出这二十年的祸事。才能确认,他是生是死。

“二十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算清楚的,至少得费上半个月的工夫。”余舒发愁地揉了揉额头,忽然手指一顿,猛地睁开眼睛,面露喜色。

“对了,可以用六爻啊!”

六爻术是不能断生死的。但是六爻有一篇吉凶,可以用子女的生辰八字,来应克父母的身体康泰与否,爻眼只需取得父母的生辰八字即可。

景尘的生辰八字,早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她就问过了。现在又得知了云华的八字,只要她卜一卦吉凶,算景尘父母如何,麓月公主已经去世了,若不成卦,就证明他双亲皆亡故,若是成卦,岂不证明云华还活着!

余舒说做就做,兴匆匆地从书柜的暗格里取出小青炉和醍醐香。

***

下午。向郭槐安回禀了太史书苑新出的人命案的调查进展之后,薛睿独自走出大理寺。

头顶的太阳,照得人头脚发昏,巡逻的护卫早就汗流浃背了,薛睿慢慢摇着手中的慕江扇,倒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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