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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万事如易-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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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联是:门前不停半步。

不见横批,余舒一边走近,一边打量,等到了门前,不由暗自发笑,这联里藏的可不就是“怀闲”二字么,若说主人家故意挂上的,那这位湘王可是个聪明人啊。

这门中厅堂甚是宽敞,能坐下二三十人绰绰有余,铺成了地席,绒毯香案,四散列座,早有十余人在里面交谈,见到薛睿二人进来,便有盯着门口的抚掌笑道:

“来了来了,方才是谁说睿哥又会缺席,自罚三杯酒。”

余舒向内一望,首先见最上头一条香木案后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明珠玉冠,映得唇红齿白,想必是湘王世子刘炯。他身侧端坐着一个豆蔻年纪的少女,样貌秀丽,神情温柔,两旁列次,隔着小段距离,又有七八人,一样是锦衣美服的年轻公子哥,同桌坐着一个芳华正好的女子,只一个例外独坐,便是这正在开口罚人喝酒的少年人。

余舒落后一步,薛睿不急不缓地迈步出去,眉眼自觉挂上了少许轻佻,同那几人玩笑:

“谁又拿我做赌,来让我罚他三杯先。”

刘炯便指着那独坐的少年,爽声道:“可不是兆苗这小子么,就他仗着比起我们在太史书苑住过两年,就自封个‘百事通’的称号,整日里目中无人,睿哥你来的正好,快替我们教训教训他。”

这冯兆苗不是别的什么人,他祖父同薛睿的祖父一样是三朝元老,只是薛家从问,冯家尚武,兆苗乃是冯家嫡亲的小公子,不同祖父父亲,眉眼子承父业,哭着闹着走了易学这一条路。

冯兆苗被刘炯告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谁叫睿哥你回京后领了差事,就一头扎进大理寺,总也不同我们一处玩耍,我就说这回你再不来,就找几个三等侍卫把你绑了。”

薛睿道:“嗯,看来我明天得上将军府拜访一下老爷子,同他讲讲他乖孙前不久喝醉了就砸了人家店铺,最后要我把他从衙门领出来那事,让老爷子先把你捆起来关上十天半个月再说。”

冯兆苗立刻没了底气,委下脸求饶:“别啊,我刚同你开玩笑呢。”

薛睿和颜悦色道:“我也痛你开玩笑呢。”

厅里一阵哄笑,刘炯拿着冯兆苗一通调侃,冯兆苗被说的有些脸热,急于转移话题,目光一闪,瞧见了薛睿身后的余舒,便扬声压过众人,好奇地询问薛睿道:

“睿哥,你还没介绍今天带来的客人呢,这位姑娘是?”

众人顿时将目光转移到了余舒身上,好在后者皮薄馅儿熟,未在这一群年轻人面前露怯,正想要开口说一句“我姓余”打发过去,就听身前薛睿清嗓道:

“莲房,这位是莲房姑娘。”

第180章不速之客

“这位是莲房姑娘。”

余舒扭头去看薛睿,微微挑眼,她什么时候改名儿了,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薛睿回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指着大厅中众人,代她一一引荐:“这位是湘王世子爷,这是冯将军家的小公子,这是翰林院齐大学士家的二少爷,这是忠勇伯瑞爵爷的独子。”余舒跟着薛睿认了一遍人,虽她本人实数无名之辈,但看在薛睿的面子上,在座这群二世祖们都和和气气的应了,并未有为难,只是那冯兆苗对余舒很感兴趣的模样,不停搭话:

“莲房姑娘也是太史书苑的学生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难道你是特考进来的?”

余舒看薛睿没帮她解释的意思,便老实答道:“我不是太史书苑的学生。”

。。。。

这席间座次安排的宽松,薛睿引了余舒在一对临近的香案后坐下,虽是邻桌,却不同一张席,再看这厅上的公子小姐们,行为举止,也都是大大方方,规规矩矩的。

“既不是书苑的学生,那你一定是哪位大师门下的弟子了,敢问令师是?”在冯兆苗看来,薛睿带来的女客,一定是有些来头的。

余舒道:“是有一位师父,不过他老人家深入浅出,并无甚名号。”

“诶?”冯兆苗稍显惊讶,回过头头去撞撞薛睿手臂,着急地小声问道:“睿哥,你这是哪儿找来的人凑数啊?怎么没去邀太史书苑的姐姐们啊·我昨儿不是让人过去通风报信了吗,世子他们几个就等着今天揪住你狠狠地宰上一通呢。”

薛睿越过他肩膀看上余舒一眼,笑眯眯道:“谁宰谁可不一定。”

余舒耳朵尖的很,听到了那冯公子同薛睿嘀咕,倒是没有被人轻视的不快活到她这个年纪早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轻易生怒。

“兆青,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讲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刘炯拍拍桌子,冯兆青立即坐正了身体:“还能说什么啊,我这不是许多天没同睿哥见着了,亲近亲近。话说回来,世子你今日还请了谁啊,都这会儿了还不来,让咱们坐这儿干等架子可真是够大的。”

他这边话声刚落,就听一声大笑送进门中:

“我不过迟来一会儿,就听兆苗抱怨,再晚来是不是会被拒之门外?”

室内一静,余舒转头,但见几道人影先后入门,当首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上下岁数,一身烟紫罩衫,头挽金碧玉勾,项挂绿彩长寿珠胸前团着锦绣,眉飞鬓扬,颇有玉树临风之态。

余舒正好奇此人身份,眼神一转,落在伴随在他身后,青纱覆面的窈窕女子身上,微微迟愣下意识背转过头,冲邻桌的薛睿挤眼:纪星璇为何会来这儿?

然而薛睿此刻却没有收到她的质询,他看着门前来的几个人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一瞬间不见了。

这是时,大厅里的众人已经回过神来,纷纷起身见礼:

“参见七皇子。”

余舒听的心头一惊,忙跟着众人起身见礼,七皇子?这怎么连皇子都来了?

刘灏摆摆手,态度随意道:“拘谨什么,今日是来同你们玩儿的,你们这样客客气气是把我当外人么,都坐。”

又一转头,看向薛睿,面露了笑,声音分外多了几分和蔼:“城碧,可让我逮着你了。

城碧?叫的倒是亲热,余舒默默念道,偏头瞄一眼面无表情的薛睿,这是他的字还是号?

“是啊,大哥,你回京后就一直不见人影,殿下约了你几次都未成,要不是知道你忙于公务,还当是躲着我们呢。”

一听这声音,余舒才注意到,就在那七皇子身右侧,还站着其他人,这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中等个头,皮肤若白,细长眼角,那脸上过分亲热的笑,不知道为何,让余舒有点不感冒。

他喊薛睿大哥?那这也是薛家的少爷?

余舒想的不错,这青年乃是薛家另一位嫡亲的少爷,薛匡旭,是薛老尚书膝下三子所出,也是三房名下一根独苗,同薛睿只差在长幼。

这突如其来的几人,让刚才还轻松愉快的气氛无形中变得有些紧张,脸上表情最精彩的当属是坐在薛睿一侧的冯兆苗,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所措,憋的有些脸红。

余舒吃不准她女装打扮会不会被纪星璇认出来,就背对着她站,相反是面对了薛睿,将他脸上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但见他分外沉默的样子,顿时狐疑,怎么瞧着他有点不对劲呢?

这迟到的几人让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众人好像就等着薛睿开口,余舒不知这些人之间有什么纠葛,正琢磨着今日怎么混过去,就听薛睿出了声:

“世子,我忘记在衙门还有事要处理,今日便不久留了。”

这下就连余舒都看的出来薛睿同这七皇子和另一位薛少爷不对盘了,难道他不知这几个人今日会来?

薛睿话毕,不多留,对余舒摆了下手,就要带着她离席而去,世子刘炯急了,在他背后喊道:

“睿哥你别急走啊!”

后面有人喊,前面自然就有人挡,薛睿看着刘灏挡在他身前的手臂,停下脚步,偏头看着他,眼中捎带了几分嘲弄。

被他这么看上一眼,刘灏便无奈:“城碧,你还真要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当日是——”

“当日之事,无需再提。”薛睿皱眉打断他的话,扭头对追上来的刘炯冷声道:

“世子今日这番安排,真是煞费苦心然我素来没有成人之美的雅量,让你白费心思了。”

刘炯一听这话,就知糟糕,薛睿这是同他翻了脸,心里猛地后悔起答应了刘灏多管这起闲事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关他屁事啊?

余舒瞧着薛睿在一个皇子一个世子面前摆臭脸,说难听话,暗替他捏一把冷汗,心中愈发纳闷,这姓薛的向来处事圆滑,怎么这会儿脾气坏的,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刘炯不再劝,却不代表刘灏肯放人他手拦在薛睿身前,纹丝不动,只是脸上却不见了方才笑容,眉毛一横,显露了几分霸道:

“既然来了,哪有就这么走的道理。”

余舒暗啧一声,这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么?

薛睿脚步转动,面对了刘灏:“殿下待要如何?”

刘灏目光闪烁,“今日是来赌的何不妨同我赌上一局,若你赢了,便应我一件事,若我赢了,便应你一件事,如何?”

此言一出,大厅上众人色变皆知刘灏这话不是开玩笑,而是认认真真同薛睿提出赌约。

“怎么,你不敢?”刘灏看薛睿不答便激将道:“离京两年,你胆子倒是变小不少,当年的薛城碧,如今竟成了缩头乌龟,只会躲吗?”

“要赌什么。”薛睿打断他的嘲讽,余舒眼皮跳跳,隐约觉得不妙-,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出声劝他。

刘灏得逞一笑,不给他半分后悔的机会,扭头对刘炯道:“你这府上可有宫里头送的鼠药,去找一包来。”

刘炯狐疑:“要鼠药做什么?”

刘灏对这堂弟可不客气:“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话。”

刘炯只好派下人去找,过了一会儿,鼠药找来,众人看着刘灏取了几只茶杯倒上酒,将白色的鼠药粉末洒在其中一杯里,盖上茶盖,把空下的纸包丢到一旁,环扫了一圈屋内,指着冯兆苗道:

“兆苗你来,把这几个杯子掉掉个儿,你们其他人,都背过身去,一个都不许看。”

闻言,众人当有已有心思敏捷者猜到他要干嘛,正想出声阻拦,刘灏便先冷声警告:

“今日是我同城碧的私事,谁要是插一句话,多一句嘴,莫怪我翻脸无情。”

几人把话咽下,冯兆苗被逼着上前去把那几只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杯子调换了位置,然后刘灏又一一点了人名上前,前后对换过四次,早分不清楚哪杯有毒,哪杯没有。

做好了这些,刘灏才退回到薛睿身边,指着那六只一字摆开杯子,对他道:“瞧见了么,那里有六只杯子,只有一杯有毒,这宫里的鼠药,你也知道,虽毒不死人,但是误服之后,中毒伤身,留下遗症是难免的。现在你同我一人挑选三杯,谁要是喝到了有毒的,就是输,喝到了无毒的,就是赢。”

刘炯作为今天的主人,眼瞅着两人要在他的地盘上争个你死我活,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不是在坑我么,要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如何向上头交待?”

刘灏道:“怎么是坑你,我又没说挑到了毒酒一定要喝,认输就行了。”

最后半句话,他是看着薛睿说的,好像在暗示,最后那个认输的人一定是他。

见事情闹到这份上,余舒暗皱起眉头,觉得薛睿是身陷囹圄之中,若换成是她,想也不想就会拒绝,毕竟运气这东西最不靠谱,谁知道那杯毒酒会落到谁手上。

“你先挑,还是我先挑?”

余舒怔怔,扭头看着出声的薛睿,不敢信这一样精明的家伙竟然应了这蠢赌!

“不急,不是各自带了易客么,先斟酌斟酌,再选不迟,毕竟今日是来赌易的,不是吗?”刘灏不急不缓地转过头,对一直静站在他身后的纪星璇道:

“璇儿,敢不敢帮我选三杯。”

第181章内情

“旋儿,敢不敢帮我选三杯?”

众人目光一转,落在那面覆青纱的少女身上,始才留意到这位太史书苑中的知名人物,但听她轻声落落:

“有何不敢,殿下稍等。”

刘灏大笑,看着那走上前围着摆酒的桌子打转的少女,眼中几多喜爱,毫不掩饰。

冯兆苗不忿地嘀咕:“好不公平。”

刘灏道:“有何不公平。”

冯兆苗管不住嘴巴:“纪小姐是太史书苑相学科下有名的看算,要挑这几杯酒,当然容易许多。睿哥今天来是应付我们,只是随便带了个人来,什么本事都没有,这不是不公平吗?”

余舒摸摸鼻子,她这是躺着也中枪么。

“哦?”刘灏转头,从进门到现在,头一回正眼看了余舒一记,一扫而过,就回到薛睿身上:

“城碧,你怎么说?”

“赌既赌,有何可说。”薛睿回身,低头用着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轻声道:“对不起将你卷进来。”

余舒摇摇头,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薛睿打算怎么下这个台阶。

薛睿看她神色间并无不满,暗松一口气,脸上轻松不少,瞥向桌上那六杯酒,目光不着痕迹地闪动,问余舒:

“敢不敢也帮我挑上三杯?”

“不敢。”余舒老实回答,她今天是来做算术的,可没打算要赌运气,万一她倒霉挑中了那杯毒酒,让薛睿喝出个三长两短,她不是还得负责。

众人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把余舒这句气短之言听了个明白,个个是啼笑皆非,这个时候怎么都该是输人不输阵吧?

比起旁人耻色,薛睿反而笑了出来,脸上更显轻松:“不敢便不敢吧,那我自己选。”

余舒见他竟要自己上前取酒,一副被逼上梁山,慷慨就义的样子,瞬间犹豫,还没拿定主意,就已伸手拉住他衣袖:

“等等、还是我帮你选。”

话说完她就后悔了,这里头可有个皇子,是她能瞎掺合的吗?

心想着薛睿还会推辞一下,岂知他回头看她一眼,却是点头道:“好,你帮我去选。”

“……”混蛋,你就不能再推辞一下啊!

余舒暗瞪了薛睿一眼,这下骑虎难下的变成是她,没办法只好走上前去,一手装作扶额遮住了半边脸免得被认出来,同那纪星璇一样,站在摆有六杯酒的桌边——干瞪眼。

怎么办?怎么挑?

此时纪星璇已经端起了第一杯酒,走回刘灏面前,在众人瞩目下,刘灏打开茶盖,看也未看便仰头一饮而尽,擦擦嘴角,冲薛睿笑道:

“无毒。”

纪星璇走回去,又绕着着桌子转了两圈,比刚才更快选了一杯酒,端回去给刘灏

“无毒。”刘灏向薛睿示意了空杯,眼角已是胜券在握,“再有一杯无毒,我便赢了。”

去掉三杯无毒的,那剩下的三杯当中,必然有一杯是有毒的。

看着纪星璇又走回桌边,性子急的冯兆苗忍不住出声催促还在桌前傻站的余舒:

“莲房姑娘,你倒是挑啊,再不挑就没了!”

薛睿伸手拍在他肩上,制住他大喊大叫,对余舒后背道:

“不急,你慢慢挑,挑好了再端给我。”

刘灏转头看他,见他神色坦然,并无半点忧急,稍感奇怪,却抓不到重点。

薛睿两手抱臂,侧头看刘灏一眼,眼角漾起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一局赌,他赢也是赢,输也是赢,只不过输了要花些代价罢了。

“咦,她这是在做什么?”冯兆苗一声讶异,让薛睿重新将目光投到桌前,就见傻站了半天的余舒在身上摸摸索索,不知从哪里抠出了几个铜板,拎起裙子蹲在地上丢掷起来,叮叮咣咣响。

纪星璇也注意到了余舒的动作,眼中狐疑,她倒是知道有一种卜算之术,是用铜板占记,只是那术法早就失传,又岂会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所用。

纪星璇这么一分神,刚才用相法从那四杯酒上看出的端倪,就只能重来,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就又围着桌子走动,大约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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