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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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人刺杀他?”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语终于问出,不可能不在意此事,苏月直接问道,丝毫不见婉转,“只是为了带我走,实在料不到王子计划如此大胆之事!”
仓漠轮廓分明的脸上分明有一丝谑笑,“你在关心他!”并未问询,而是肯定。
苏月不想他为何听不出此话的重点,还是道,“这与你无关,空翠阁那边起火,你不会不知?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不累及众人?”
“本王只说道尽力,并未说能一定做到。何况宫中起火之处不止空翠阁,只是障眼之法,造成你被人掳走的假象,不正是为你空翠阁众奴仆脱罪?”仓漠才道出。
苏月见他说的大义凛然,丝毫没有半分隐瞒,也就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
“你欲何时将我放下?”这才是苏月所关心之事?自己出宫并未是与他一起,自己会找个僻静之地隐居下来,安心养胎。
“你独自去哪?世道如此混乱,本王就算与你素不相识,也不忍心你怀有身孕四处流落!”仓漠眼中异常坚定,自己花费如此大的心力才救出出来,怎么会轻易放她走?!
苏月才冷笑出声,“王子是想第二次禁锢苏月了?还是想带苏月回哈赤继续当你的侧妃?”
仓漠不免心一痛,她总是这样曲解自己的好意,就算她不愿跟着自己回哈赤,自己也会选个安全之地,让她平安产子,怎么会禁锢一说,眼中难免有丝受伤,很会便沉寂下去,对她,本照着自己的性格是不欲解释的,可却不想让她误会,“你不必如此说,时机成熟,本王自然会放了你。更谈论不上禁锢一说,你且放心。”
苏月也不知他话中真假,心下却定了主意,虽自己遭他冷落可是毕竟身怀子嗣,难免他不会派人来追,不如,借由仓漠之力逃到足够安全之地,再趁机摆脱开他,所以,此时,苏月并未反驳与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上。
连仓漠为她特意准备的食物与水,也来者不拒,甚为配合,这倒让仓漠有些不解,难免也有丝喜悦之意,她终究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苏月一夜未睡,兼之怀孕,自是疲累不堪,也靠着马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开始到底有些颠簸,只是到自己昏昏沉沉之际,已然靠到了软和的地方,苏月才舒适的叮咛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朝臣之上,皇帝大怒不已,个个大臣噤若寒蝉,全部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出半分,龙威不可触,此刻皇帝的压迫气息已然传来。
李丞相见此,只好硬着头皮,颤巍巍的道,“皇上息怒,此事需要彻查是何人所为?竟然敢触犯天威,刺杀圣上,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足为奇!所幸皇上并未半分受伤,实在是万幸之事,否则臣等寝食难安,恨不得替皇上受此罪!”
皇帝眼神一凛,“万幸?”仔细品味此句,李丞相虽说是寒冬,冷汗也止不住流下,急忙叩首道,“老臣失言,还请皇上切末见怪!”
“哼!刺客敢如此趟而幌之的进宫刺杀,朕岂能轻饶!还对宫嫔下手,刺杀了身怀龙裔的婢贵嫔,朕要幕后指使之人一同陪葬!”此话已说的冷冽森然了,朝臣越发觉得皇帝的杀戮之气越来越重了。
朝臣一时不敢接话,本来此消息一出,众臣还不觉松了口气,皇宫潜入刺客已是吓得众臣魂飞魄散,待听到婢贵嫔还有几位低等妃嫔欲刺的消息才不觉松了口气,这倒也解决了心腹大患,眼中之钉……
如若不是皇帝的面色恐怖,众臣恨不得拍手叫好,只是谁能如此大的本事让如此多刺客皆来送命,为何刺杀宫嫔?这却是疑点?众人却不敢宣之于口。
看着殿下这些噤声的群臣,周靖宸心中恼怒不堪,皆是无用之人,对方掳走苏月,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也是自己相信的,企图用小小的宫女蒙混过关,以为自己并未能看出?哼……
昨夜一幕还清晰在眼前,自己还未进空翠阁,就看到派去的侍卫早已瘫倒在地,皆是一招便置于死地。
侍卫还急欲扑灭大火,自己则心急在殿外等候,自己不知为何来回踱步不安,宫中出来如此大之事,自己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见到安然无恙,虽然自己决定放任她,却不听使唤的来到此处,周靖宸并不想去深想。
“起禀皇上,殿内浓烟太大,属下看不清苏,婢贵嫔身在何处?”风悄然跪于地。
“啪!”皇帝扬手已然给了对方一掌,风也只得生生承受,也不说话,只道,“找不出她?你也不必再到朕眼前了!”冷冽声传来,风自知失职,今夜自己不料刺客会伤害宫嫔,意图都是攻击乾清宫,自己感知到了自然第一时间阻止,待见火光四起,才暗道糟糕,急速折返,才发现空翠阁侍卫已被杀害,殿内大火四起,自己进退不得,自己闭气找了片刻也不见踪影?!才退了出来,见到皇帝,自然便急欲禀告。
眼见火势减小,风便迅速赶至内殿,烟雾减小,才看清殿内一切,火源处燃烧着的一人,又瞧见地上也有诸多血迹,风急忙随手将身上的湿布包裹起来,不顾滚烫,直至出了内殿,放于皇帝身前。
“把湿布拿开!快!”皇帝的声音不容置疑,不仔细听,到听不出语意中的轻颤之意。
身旁侍卫赶紧奉命办事,只见赫然一具女尸,身上还未燃烧完的衣物显示的真是她的衣物,脸已被烧的斑驳,难以辨认!
不会的?!不会的?!皇帝瞬间手脚发软,几欲不稳,不可能,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死了,两人经历了的事一幕幕从眼前飘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疑虑丛生
苏月醒来时马车已是平稳之势了,正缓缓而行,才现已然靠在仓漠怀中,才惊异坐起,难怪自己觉得越来越舒适,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靠着他熟睡过去,现下醒过来,少不得也有些尴尬之色。
轻咳一声,苏月也才道,“现下到了何地?”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州县,倒也不急!”仓漠竟没有揶揄自己,声音难的得有丝情绪之意,自然是什么情绪,苏月并不愿去深究。
“现在去什么地方?”苏月迅调整了思绪,他便这样离开了?不知为何,苏月总好似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他策划了如此大的刺杀,到底在宫中谁是他接应之人,否则为何如此顺利?
还不论他派出的刺客如何深入宫中?苏月有种强烈的预感,宫中与仓漠接应之人必定是这幕后黑手之人,自己只知仓漠与幽王有所牵连,那么在这宫中的势力是否也与那幽王有关?
“本王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忧,本王定会护你周全!只是眼下本王还有事未办完,待办完后,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本王一起回哈赤?”眼神灼灼的盯着苏月,自己不期望她能马上应允,只是希望不会看到全然的拒绝之色,或许哪怕有一丝的犹疑,自己也会义无反顾。
苏月早已垂下眼眸,一根根纤长的睫毛似羽毛扇倒影出片侧影,有事未办?莫非要与那幽王会面?!待一行人落了脚,自己自然会知道他的线路,是否往幽王封地前去,不是苏月担忧,幽王之所以如此快的攻占边境数省,这个仓漠不知在从中出了多少的力?
此刻听到此消息,苏月怎么会不心惊?!虽自己已离开皇宫,就是做好了与他再不相干的准备,可是这天下百姓何辜?好不容易且安定下来,谁知玄朝内忧外患居多,自己既然出了那片天空,可说底自己还是玄朝子民,仰仗着他之下生活,局势倘若再起动荡,自己也只怕安定不下。
仓漠见苏月久久未出声,也未逼迫她,只像马帘外驾车的人问询道,“还有几时才能到达下一镇上?”
木齐的恭谨的声音传来,“主子快了,如若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定能找到投宿之地?”
“嗯,那就好,本王不希望今夜在外面过夜?”仓漠淡淡说道,不意间扫过苏月一眼。
“那需要属下加快度么?”小心问道。
“不必!”仓漠头也不抬,即刻答道,无论如何,她还怀着身孕,昨夜本就未休息,今日如若再颠簸下去,只怕就算她吃的消,孩子也吃不消!宫中那人既然诚心与自己结盟,自然得妥当处置善后之事。
苏月哪里不明白仓漠之意,这番好意,自己还是承下了,只是马车不紧不慢,到没有了急促之意,可是越不知如何开口,苏月眼光也不知何处安放,无论他话中真假,自己与他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自己还要偏偏装作未知,实在也是不知如何应对。
仓漠本就是王子出身,天生有些傲气与矜贵,苏月难以忽视其存在之感,索性闭上眼依旧靠着假寐,调整生息,也避免了尴尬对视。苍漠倒在苏月脸上极为复杂的扫视而过,终究未出声,她似乎是毫不关心自己如何得知她的事,若非牵挂,在心中难以放下,谁又能让自己花费如此大的心力来到玄朝呢?
冷峻的脸上终于似融化到了一丝冷漠,化作难以解释的温柔盘踞在眼底……
“这不是她!”皇帝冷静的道。
众人也不敢辩驳,风早已跪在地,自知犯下大错,怎么敢再出声。
皇帝再也没开口,一扫眼前的尸体,体型依稀间是与她相似,因被大火烧的极难辨认,却莫名有种感觉并未是她,凭着自己对她的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记得极为清楚,她的气息也是时刻缭绕在心,不过就是障眼之法罢了。
终于明白为何要在各处放火,恐怕就是为她而来?何人会为了她下如此大功夫,皇帝心中怒气不由而来,自己就算怎么冷落她,她此生都是自己的妃嫔,倘若如此轻易想逃,谈何容易?
不由暗自握紧了拳头,虽此事让自己震怒不已,到底借由这具尸体干脆报了她已殁了的消息,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让朝臣与鲜卑族王不再拿此事来做文章,既然对方用他人冒充她的尸体,相必就是想让自己以为她已经死了,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如了对方心意。
自己决计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势必会找出她,心中却怀疑这番刺杀与劫持,苏月心中是有数没有,还是她来个里应外合,才会如此顺利,连替死之人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待自己寻回了她,明白了其中缘由,自己不敢想,如若是她参与了此事,自己将会做出什么事来?!
面上也算默许了安葬婢贵嫔的丧仪,对外也宣称婢贵嫔被刺客所杀,还有几个低等妃嫔,一同册封了入葬。皇帝神色到不见悲伤,只是面色沉重,谁都看得出心情坏到了极点。
“皇上,姐姐既然被刺客所误杀,臣妾心中也自是悲痛万分。”蓝烟慕儿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虽与苏月隔阂至此,终究自己却不想她怀着孩子便这样而去,就连尸体也是惨目忍睹,想起往日的姐妹情深,唏嘘不已。
皇帝见蓝烟慕儿眼中已含了泪意,却不知如何出声安慰,倘若她知道她没死却不知如何反应,此事还未定下来之前,自己不愿节外生枝。面上也缓和了神色,“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过多伤心,无论是谁,朕决议不会轻饶!”
蓝烟慕儿听他口气不善,却丝毫听不出伤心之意,他与姐姐的感情好歹也是自己亲自经历的,为何到如今却丝毫不起波动。
那夜各宫同时受袭,他却丝毫不顾其他,直接赶往空翠阁,难道不是说心中还时刻惦念着苏月的安危?自己才幡然醒悟,无论自己如何做,在他心中,都不会与之相较,他心中唯一挂念的人只有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幻心花
思至此,难道那棺木之人并非苏月,她如若没死,那现在在何处?自己靠在皇帝怀中,鼻尖还窜入皇帝袍子侵染的香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手,已走到了此步。她既然不在宫廷,自己定不会让她轻易回到宫廷,自己与他不愿被她再插足而进。
待天色渐暗,才听的木齐禀道,“主子,已到了离落镇。”
离落镇?!待听的此话,苏月才猛然睁眼,自己曾经途径此路,当时自己与风等护卫匆匆经过此镇时还是白日,应该不会同名镇子,不觉出口道,“已在了云洲了么?”
仓漠却疑惑,“你怎么知此镇在云洲?!”
听他介接承认了自己的猜测,苏月遂又放松了身子,才道,“闲来无事时,倒也看看地理州志,故而听闻过此镇。”面色极为自然轻松,也不似作假。
“本王以为你来过此地?!看来只是听闻过,木齐,找家客栈落脚。”遂又吩咐帘外。
“是,主子稍等!”木齐便急着闪身跃下马车,苏月透过帘席,倒也木齐迅速找了一家客栈,不多时,便指挥着马车与随性之人朝对面驶去。
“主子,还请下车吧!属下已打点好一切。”木齐的声音在帘外低声道。
“嗯。”仓漠算是应付了一声,苏月正欲起身追随他一同下车,谁知他回身把自己揽入怀中。
“你!”苏月怒目而视,“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应是夜幕渐临,街上也未有许多人,苏月倒也欲牵扯引来注目。
谁知他竟如没听到一般,靠进耳边,温声道,“倘若你暴露了行踪,追兵追到此地,自然知道我们所行何路,你还是忍耐一番!”浅浅的鼻息喷洒在苏月耳旁,苏月绕是如此避免,还是觉得两人的距离如此近,猛然想起从前他的吻,脸轰然红了。
见他抬手温柔的将披风帽子为她盖过了头发,一行人才走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虽说是小地方出身,可这个镇子是去许多地方的必经之地!见刚才定房的那位客人领了一行人而进,特别是身处中间的黑衣公子,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出手极为阔绰,包了整间客栈,再自己除了已收了客人再也不许收客。自己也是拿了银两讨好的上前,却瞧见怀中还抱着一人,看不清面容,被披风遮挡的严严实实……
自己被那位贵公子凌厉的眼神一瞧,急忙收回了探寻神色,“公子,夫人,厢房已准备妥当,在下这也引你们前去。”讨好的笑道。
仓漠听他如此说,刚心中的不快瞬间消逝,“那就劳烦掌柜的。夫人身体不适,相公自是要先安顿夫人!”感觉怀中身躯一动,隐隐含了笑意,也不做解释。
“公子客气,客气!夫人好福气,在下在这镇子上还未见如此体贴妻子的丈夫!”掌柜见对方似乎有了笑意,奉承之话自然是格外自然,边说着边引领着仓漠等人上楼。
“是吗?”仓漠意外的又接道,木齐不敢想平日冷漠的主子也与人道起了家常,更不可思议的是,主子的心情很愉悦,这一点毋庸置疑。
“公子是从何处而来?这几日镇子上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江湖人,也有非富即贵之人,公子也是运气,如是白天到没有房间,那些人也是下午刚刚而去。”那掌柜的见公子有几分兴致,索性便继续说了下去。
“公子只怕是也是要去巍山吧?!每年为了那巍山顶峰的奇花也是挣破了头皮?!许多人有来无回,公子这也是要去?”掌柜的不觉叹息,就算好不容易采摘,其他人自会抢夺,也是性命堪忧。
“哦?本,我到没听说过那奇花之事?!掌柜的可说来一听。”仓漠道。
“啊,到了,公子,这就是公子与夫人的厢房,其他的都随便可以住!”掌柜见房门已到,见那公子抱着也累,便急忙领进了厢房,见那贵公子把夫人抱进了内房,放下了帘子,自己才缓缓道,“公子未听过?那巍山奇花名为幻心花,只生长那巍山顶峰,悬崖峭壁之间,只是阳光升起的那一刻开放,花期极短,不到片刻,便会全部枯萎。”
仓漠示意掌柜坐下,意思让他继续说下去,掌柜见公子兴趣甚浓,说不定他的夫人正需要此药,也娓娓道来,“幻心花,一年一开,整个巍山只有那么一株,花半开时,服之,能延年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