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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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未黑前,周靖宸终于到达下一镇口,清平早已心急如焚,见到太子平安归来,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又见太子受伤,更加自责没有在场为太子挡箭,苏月到是有些强装镇定,毕竟太子是为救自己而受伤。
周靖宸和苏月毕竟两天没有吃过东西,脸色早已疲累不堪,这时脱困之后才觉得饥肠辘辘,便依次用了晚膳,因着清平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苏月自然可以单独一个房间,洗簌沐浴时才回味过来这两天的惊险,自己如若不是太子的救助,恐早就命丧于此。自己居然毫发无伤,倒也是值得庆幸的。几何时,自己想过能有这番境遇,虽危险但是也是极为难得。如果自己还在王府,恐怕一辈子就在一方天地而已……
是夜,苏月这两天奔波本就困顿,一着床便沉沉睡过去。梦中,似乎传来打斗声,身体也异常颠簸着,只是苏月只觉得此梦过于真实。而后又沉沉的睡死过去。
苏月是被一盆凉水彻底泼醒的,只见身上手腕脚腕都紧紧被绑着,勒的自己火辣的疼痛,苏月挣扎几下顿觉更为紧实,便放弃挣扎,环顾四周,这恐怕不是在做梦。屋子里的光线颇为阴暗,灰蒙蒙的让人看的不甚清楚,身边还站着几个黑影,屋子中间坐着一个让你难以忽视的人,虽离得不远,苏月却看不清五官长相。苏月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里衣,才知道自己恐怕还在睡梦中就被绑起来了。
“你醒了?”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让人觉得无端的起冷意,苏月甚至能感觉对方扫视在身上的冷冽的目光。
“你是谁?为何绑我至此?”苏月也不是完全不懂处境,只是不知太子现在是否和自己一样,心中甚为担忧。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你……”阴冷的笑了两声,话未说完,便站起身来直直向苏月走过来,待走近了,苏月才看清对方的脸,只见戴着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身着一袭绣浅纹黑袍,只是在袖口里层隐约露出一点云玄纹,此刻目光阴冷,一把拽起苏月,“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若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问这些废话。”
苏月心中已了然明白几分,自己在王府过了多么多年,对这种袖口云玄纹自然清楚是什么身份才配拥有,此刻也明白此前种种刺杀皆是何因有,此刻反倒不担忧了,如果太子有何问题,此人何必来与自己废话,还大费周章的绑自己来此。自己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苏月也不惧怕他来反倒是一笑,“王爷何必如此麻烦?苏月一介奴仆可不值王爷如此大费周章。”此人一听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旋即大笑,“哈哈,不错,看来太子的宠婢果然也有几分本事,平常女子遇到此情况早已惊慌失措,你倒很有心思观察细微。”
苏月见他并不否认,可知此人是有多倨傲,“那奴婢倒谢过王爷如此盛赞了,不知王爷如此费心力绑奴婢至此,可不是为了赞赏奴婢吧?!”
此人才幽幽开口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只是不知到时你是否值得本王如此费心了。”苏月暗暗心惊,看来此人早已计划安排妥当,只是自己在此中是什么角色就不得而知了。“王爷不会是想以奴婢来算计太子吧,奴婢自认没有这个本事,太子也不会因为奴婢而中王爷的计,王爷太抬举奴婢了。”苏月说的也是实话,自己还没有自信到太子为了自己不顾一切。
第二十一章 逸王面目
此人眼中精光一闪,“你莫诓本王,值不值得本王说了算,你倘若这点价值都没有,你以为本王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对于本王来说,处置无用的人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苏月也不欲与他分辨,只是全身被绑的死死的,让苏月略微有些透不过气,只蹙了蹙眉,也不求他解开,只觉得被绳索绑着的肌肤已经稍微破皮,绳屑扎入伤口更让人难以忍受。
苏月只暗想着如何才能脱逃,看处境如何挣脱绳子都是困难至极,苏月只能静观其变。
忽又见有黑影进来禀报,“启禀主子,太子已然赶往益州,路上并没多做停留,恐怕伏击并不容易,太子的影卫已做戒备状态。”
“哦,他也有如此夹着尾巴仓皇而逃的一天,当真是笑死本王了。”此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目光,顺带扫了苏月一眼,“把她给我看好了,告诉下面,火速赶往益州,本王怎好错过太子建功的好时机。”
“是,属下听命。”黑影已然领命而去,并一把拽住苏月带了下去。
苏月就这样被蒙上眼睛,捂住嘴巴丢在箱子里面带上了路,大约路上马车飞奔的极快,苏月感觉心肺都好似抖出来一样,才羡慕以前能坐马车是多么舒适的事,比起现在的处境不知强多少倍,只能心里苦笑一下。
因为路途颠簸,苏月在木箱子里不停的撞击着身体头部,当真是折磨不堪了,因着嘴巴也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注意,然而马车始终飞速的奔跑着,苏月只觉得口干舌燥,旋即陷入半昏迷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箱子终于打开了,天色已暗,打开之人才发现苏月早已神志不清,陷入昏迷了,急忙回禀主子。
“蠢物,本王让你们看好她,没有让你们把她弄的半死不活的,如果耽误了本王的计划,你们自是知道后果的。”来回禀的侍卫早已冷汗直流,“把她弄到房间休息,快去。”侍卫这才急忙把苏月扛到屋里,又让丫鬟喂苏月喝了些水,松绑了绳索,苏月才悠悠转醒过来。
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还能躺在床上,眼睛一下还没适应光线,只模糊看见前面桌椅前坐着一个人,苏月等渐渐看清了,才发现前面的人依旧着黑色锦服,然而已摘下面具。
果然是兄弟,眉目间隐约都是相似的,只是此人更觉得阴冷,眼神颇为狠辣。此刻犹如蛇盯着猎物版的看着苏月,苏月被盯的很不舒服,后脊有些发凉。
“既然以真面目示人,奴婢也该知道怎么称呼王爷吧?!”苏月刚动了动嘴唇,才发现喉咙嘶哑的厉害,嘴唇已然破裂了。
“逸王”逸王周靖幽冷笑一声,“告诉你又如何,料你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敢,奴婢没有逸王爷如此的本事,奴婢手无缚鸡之力还没有逃跑已是此待遇,如若奴婢稍有本事恐逸王早已铁链枷锁在身了。”苏月也反唇相讥,也不顾自己阶下囚的处境了。
“啪…”逸王反手给予苏月一巴掌,苏月只觉得一口甜腥从喉咙深处涌出来,震的耳根处隐隐作响,一边脸早已疼麻木了,才听见逸王说道,“本王不是太子,放肆的话本王不爱听,你最好记住,你在跟谁说话。”
好大的下马威,苏月这才明白太子与逸王的不同之处,太子过去虽然也是阴沉,但也只是不怒自威,也并未看他真正惩处过下人。此逸王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了,果然狠辣,看来自己得小心对付,如若让这等人登上了皇位,先不说天下百姓如何了,恐怕像自己一样的奴仆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苏月只觉得厌恶更深了。
周靖幽本来就出身高贵,母亲是是前朝宰相嫡女,入宫便册为和贵妃,直待生下皇子就名正言顺立为皇后,谁知母亲的婢女,竟然敢背着母亲勾搭上了父皇,不仅一步一步的册封,还和母亲平起平坐成了娴贵妃,还先母亲一步生下皇嗣周靖宸,父皇自是被她哄的晕头转向,不但冷落了母亲,还不顾群臣反对立为太子,从小便得天独厚,手把手的教导。
虽说母亲后来生下了自己,父皇也并不待见,自己本应享受太子之位,却从小对他卑躬屈膝,主子的儿子却对婢女的儿子卑躬屈膝,母亲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小小婢女哪里是母亲对手,自然是暗里害死了娴贵妃,自己才掌握了后宫的权势。
自己只须除了太子,太子之位便已是囊中之物,朝中有一半的都是自己的势力,文王这些平庸之辈岂是自己的对手。周靖幽精光一闪,好不容易等来太子走出皇城,此等机会岂容错过,太子稍有闪失过错,即便父皇偏袒,到时也定让他坐不稳这个太子之位。
苏月自是不知道这些的曲折的,皇室手足相残,争夺皇位自古以来都是屡见不鲜的,苏月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不知他是否平安的到达益州,也不知他是否会稍微的担心自己,虽然不想知道答案,可是不可否认心中的那一点希冀。
苏月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不知他是否会平安的到达益州,也不知他是否会稍微的担心自己,虽然不想知道答案,可是不可否认心中的那一点希冀。
苏月见他面色不豫,也不愿开口再惹怒于他,周靖幽这时才颇为满意的说道,“自己放聪明一点,少受点苦,本王也不会为难你。”
苏月径自点了点头,也不答话了,逸王也没有再和她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门,门立即锁上了。
不一会有婢女送来的吃食苏月也坦然自若的吃了,自己还是需要些体力支撑的。
果然进了食感觉人精神一些了,便看到自己的房门窗口紧锁,门外似乎还有看守,苏月索性洗簌一番,竟和衣歇息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苏月就被婢女叫醒,随意吃了些食物,就被带出去了,出了房门沿路走着才发现此别院并不大,只是清幽僻静,只有两三个奴仆,看来并不是长住的。看来这周靖幽果真会隐藏行踪。
出了大门,又见周靖幽已然在马车旁,前面有位大约中等年纪的人在不断地卑躬屈膝,“在下随时恭迎王爷,”讨好的笑道,“王爷放心,此去益州的路上下官们早已为王爷安排妥当,避人耳目,王爷无需担忧。”
“那是最好不过的,本王就告辞了。”说完周靖幽登上了马车,苏月这次到没有被关在箱子里,只单独为她准备了一辆小的马车跟在后面行走,苏月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实在禁不起那样折腾了,只怕还未到益州,自己却已然失去半条命。
…
第二十二章 使计出逃
如此,一路上急奔而去。如此过了几天,眼看着到益州边境。
苏月也悄悄观察过周靖幽选择之路都并不是偏僻荒凉的,每到一处重要城镇,周靖幽总是有不惹眼的僻静的落脚地方,地方上总有人接应,看这些人非富即贵,可见周靖幽牵扯的势力之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心下越担心太子的处境,他可知道这一切?看来逸王此次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太子如何才能化解这次危机,苏月越临近益州越为忧心。
这就样行至益州边界,还未进城,苏月就见三三两两的村民相互搀扶着行走,看样子已经准备举家迁至其他州县。越到益州境内,越发现情况比预想的糟糕的多,大多数地区已遭洪水侵蚀过,房屋农田具已摧毁,现下淹没这低洼地区,逸王等人马车竞无法踏水而过。
“该死。”逸王咒骂一声,喝令改其他道路再进益州城。
如此,不断找寻可以行走的道路才至益州城内,因为城内建筑地势较高,许多难民逃到次处避难,还有些受伤的村民正在地上痛苦呻吟,也夹杂着孩子的哭叫声,许多人来不及逃就被洪水迅速卷没,此刻被解救的人还在担心亲人的下落,不断的向驻守城内官兵打听下落。
逸王见此状也并未多语,只带着一袭人等迅速穿过城内,在几经转弯后找到落脚点。
门口早已有个人在迎接,见逸王到此,也不多言语,“恭迎王爷大驾,外面说话多有不便,还请王爷屋内详谈。”此人甚是恭谨的请示道,逸王微微点头,便跟着进去了。
苏月自是被带往一个房间关起来,环顾四周,屋内摆设错落有致,看似平常的东西皆是上等制品,此人绝不是简单之人。
“启禀王爷,太子昨夜已到,今天一早便带领着皇家行军,调动了益州大部分官兵去往河道,开始整治河流,重新修筑大堤;剩下了官兵分为两批,一批来看守城内难民,一批搜寻有无存活的难民。”回禀之人极端恭谨。
逸王冷笑一声,“看来太子早已想好计策,如此机会他自是要办的头头是道。”
“逸王爷放心,太子有心只怕也无力,老爷为首的自是不会听从太子的安排。”此人才狡猾的一笑。
“哦,看来本王要谢过你家老爷了。”逸王不经意的说道。
此人一听急忙跪下,“王爷此话老爷万不敢承受,为王爷效力自是我家老爷的荣幸,老爷是追随逸王的。”
“如此也不枉费本王暗地里的提拔了,他这个州丞这几年油水也吃了不少了吧?!”
逸王眼中露出一丝轻蔑,“朝廷每年都派有银两让益州巩固堤坝,恐怕你家老爷全部进了自己的口袋吧?!”
此人一听急忙掩袖擦了擦汗,“王爷冤枉,我家老爷岂敢做出此等之事,王爷……”
“够了。”逸王不耐烦打断了话,“一群蠢物,稍得了些权势就忘了自己是谁,你们以为太子是傻子,只怕你家老爷的性命难保了。”
“王爷救命,老爷愿以王爷马首是瞻。”此人吓得无脸色,重重磕头请示。
逸王心中颇有不耐烦,如此蠢钝之人还配做州丞,以后自己以后掌握了大权,一定要除之后快,只是眼下还有些用处,心思转了一圈,才温和道,“罢了,看在你家老爷衷心的份上,本王就教教他,附耳过来……”
“属下替老爷谢过王爷妙计,老爷自然照办。”这人才露出轻松的神色,并急忙退下。
“来人,”周靖幽此刻心思不定,“吩咐下去,让益州本王的杀手如若见到太子影卫,便极力伏击围剿,本王要让太子孤掌难鸣,有来无回。”
“是,属下遵命。”身旁侍卫领命而去。
苏月此刻分外心急,看样子逸王与这边的势力早已联系上,傻子都知道逸王接下来的目的是什么,自己需要尽快联络上太子,让他小心提防。
这时,有一位丫鬟奉命送吃食进来,不一会儿,门口侍卫就听见摔碎碗的声音,“啊!你怎么做事的?居然把我的手臂烫到了。”“啪…”只听清脆一声,估计苏月给了丫鬟一巴掌,这时门打开了,丫鬟掩面而泣,跑了出去。
侍卫面面相觑,瞧见苏月气的扶额,急忙把门关上,心道阶下之囚还如此气盛,当真是好笑。
此刻苏月心情异常紧张,她此刻脸色红肿,要不是看到这个丫鬟身形和她如此相似,她也不敢做出偷天换日的想法,幸好此府第为避人耳目,奴仆甚少,自己躲过了逸王的侍卫,只需溜出府邸即可。
苏月心知如果被逸王发现自己下场如何,只能走此险路了。谁知,想要出去并不容易,苏月见到后门也有人把守,前门更不用说了。
突然后面有人捂住自己的嘴巴,苏月的魂都快吓没了,“嘘,如果你不想被逮到的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月的耳旁,苏月强定心神才装过头来,只见一位相貌朴实的村民打扮的人正看着自己。
“你是谁?”苏月不禁问出声,“你何必要在此鬼鬼祟祟。”
“好像鬼鬼祟祟的人是你吧?!”此人好笑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之色,苏月想着这双眼睛实在与他的长相不相称,怎么样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村民。
苏月懒得与他理论,她知道呆的越久恐被识破。
“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的。”苏月停止了跨出去的脚步,说实话,自己并不信任他,才见一面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要帮助自己。
“为什么?你我素不相识,凭什么我要相信你?”苏月直接问道。
那人也不回避,“那你还有其他办法吗?”此刻正好笑的看着她。
苏月暗想此人不管值不值得信任,唯有一试才知道,自己也算是走投无路了。便点头应允他,只见他把自己带到厨房后地,让自己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