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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南朝春色-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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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连连摇头。

兰陵王没有回答。他只是沉沉说道:“我感觉不对!”嗖地转头,他沉声问道:“前方可有消息传来?”

那幕僚摇头,“没有,你想听到什么消息?”

兰陵王又回过头,他盯着那城中遍布的灯火一眼,突然提步,急急喝道:“速速整部。我们立刻返回武威城!”

那幕僚一怔,他叫道:“高长恭,你别以为站在这里看武威城很近,足足隔了四个山头呢,赶到那里。至少也要两天。”转眼。他又叫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兰陵王冷着脸,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沉声道:“突厥人那是假意败退……便是我方与周人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以突厥人的性情,也决不会退缩!这么多年。他们从来就不相信。会有一支队伍能在平地上,在马背上与他们一拼高下。”

“不一定,”那文士道:“我们这近频频得胜,他们闻风丧胆也是正常。”

“闻风丧胆?”兰陵王摇头。他冷静地说道:“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字眼中没有这个词!”

他腾地止步。因动作过猛,差点令得那个紧紧跟随他的文士撞了上来。

盯着那文士,兰陵王徐徐说道:“方家郎君,你说会不会是,城中富户,在连续五个月的突厥攻城,周人寸功未立中,对自家失去了信心。他们暗地里投降了突厥人,这一次是准备里应外合,趁周人欢喜放松之时,取了武威城?”

说到这里,兰陵王自己也是心惊了。

突厥此次举动,在他看来疑点甚多,配上他这些年来收集到的突厥人的信息,他几乎可以断定,城中空虚,城门不守,举城因为欢庆而陷入昏沉中的武威城今晚会有危险!

见他匆匆下山,那幕僚从寻思中清醒过来,他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兰陵王,沉声道:“那又如何?”

兰陵王一怔,缓缓转身。

盯着夜幕上,高长恭这张俊美冷绝的脸,那幕僚的声音低沉而哑,“长恭,如果一切如你所料,这是一个机会!”

他咬着牙,缓缓说道:“我们现在就在城外,只需等武威城破后,立刻冲上去封住城门,朝内射火箭……管他是突厥还是柔然还是周主,此役可以尽灭!此次之事,全由他宇文护想独占功劳而起,便是说出来,世说纷坛,也没有你的错处。”这幕僚一直是朝中的主战派,在军务议事时,他一直是坚持让周人和突厥人两败俱伤再出手的!

在他看来,周人的对齐人的危害,远大于突厥柔然人,那些化外之民不事农耕,不事生产,唯一擅长的便是放牧,抢劫。也因此,齐国只要强大了,多建长城就可把他们挡在塞外便是。

更且,历年来齐周合力抗击突厥,屡屡出现背信弃义之事。因此,在这幕僚看来,兰陵王真借此机会杀了周主,也不会有人指责什么。

他盯着兰陵王,低低的,诱惑地说道:“长恭,只要一切所你所料,那么,此次便是我齐国大兴之机!经此一役,你高长恭,也会是举世第一将!”

他望着星光下,兰陵王的眼,徐徐说道:“怎么,你不愿意?你舍不得那个成了周主妃子的妇人?”文士冷笑道:“高长恭,二个月前,你要我追随你时,可是说过的,许我留名百世!”

他追上那挺得笔直的背梁,大声叫道:“高长恭,无情方是真丈夫,昔日汉高祖遇到追兵,可亲手把妻儿推下马车以阻来敌,刘备四处奔战时,更是几次把夫人遗弃!传到今时今日,谁不赞他们能忍能舍,英雄了得?你为了一个不曾为你守节的妇人,便要一意孤行么?”

说着说着,那文士的声音阴狠了,“高长恭,你为了一个妇人,便放弃这等百年罕遇的良机。那么你也没有资格让五万齐人因你那妇人去冒险。你要救她,你自己一个人去!”

听到这里,兰陵王冷笑一声,陡然喝道:“堵住他的嘴!”

声音一落,从黑暗中冲出两个俾将,这些把兰陵王奉若神明的俾将,才不管那文士说的什么留名百世,立就大功的话。他们一冲上来,便把那文士反剪双手,同时撕下衣帛,准备塞嘴。

那文士大怒,他知道,高长恭这样做,只是告诉他,那五万人早就敬他服他,一切都从听他的,别说是要他们为了一个妇人而冒险,便是让他们与他一道赴死,他们也不会独生!

气怒中烧,当下他提高声音,尖利喝道:”高长恭,我要参你一本!我要参你……重榜推加更,泪,求粉票表扬。

☆、第177章臧

张绮也不知怎么的,明知是噩梦,却总是心里不安着。折腾了大半夜,在凌晨时,她终于沉沉睡去。

睡去不久,突然间,她在一阵嘶喊声中惊醒过来。伴随着嘶喊声的,还有马蹄的城中奔驰,引起的地面震荡声。

张绮匆匆爬起,却见外面火焰冲天,东南西北,都有浓烟伴随着火焰滚滚升起,看那势头,定是有府第烧起来了。伴随着冲天焰火的,还有隆隆而来的马蹄声,狂笑声。在静了静后,突然间,无数个绝望的嘶喊声次第传来,“城破了——”

“快逃啊,城破了!”

不过,这样的嘶喊声往往才起不久,便是一声惨叫传来!

听着听着,张绮白着脸迅速站起。

不好,真的城破了!

慌乱中,她急急后退,胡乱穿上鞋子后,她把头发一卷,三不两下扎好,再伸手在地上一摸,掏出一大把泥土糊在了脸上。

下意识地做出这一系列地动作后,张绮突然记起,她现在是宇文邕的妃子,这里有的是人保护。

寻思中,她急急冲了出去。

慌乱冲出的张绮,刚冲到房门口,便看到院长中也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她冲到宇文邕的房门外,大叫了一声“陛下,”冲了进去。

房门没关,房中空荡荡的,不止是宇文邕,连他身边的护卫也不在。

是了,宇文邕这两晚都不睡这里。他不睡这里!

张绮慌了,急急转身。

她撞上了一个老太监。

见到这个常年在宇文邕身边服侍的老太监,张绮急急说道:“陛下呢?”她喘着气,“是不是突厥人破城了?”

那老太监抬起浑浊的眼,他看着张绮,说道:“事有紧急,陛下已经撤离了。娘娘。你要照顾好自己。”老太监道:“万不得已落在他们手中,娘娘也不要慌,突厥人不会杀妇人。你落到他们手中,陛下出一些牛马还是可以赎回。”

张绮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向后一退,喃喃说道:“陛下早撤了?”

“是……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突厥人会与城内的富户勾结,里应外合破了城。陛下是要叫醒娘娘的,不过众臣不许,住处太远不方便,再说人太多,目标就会大,娘娘又是个体弱的女子,走不动会连累陛下。娘娘,你也别伤心,陛下还是挂念你的。这不,还把老奴留下,前来告知娘娘此事。”

这个老太监倒是镇定。

他看向张绮的目光中,有着同病相邻的怜悯。

张绮不需要他的怜悯。

她胡乱拿了一把刀,迅速地推开老太监冲了出去。一出院长。她又返回撞入另外一个房间,胡乱拿起一个太监袍套上后,顺后把散落在一侧的糕点装了满怀,然后,张绮拿着那刀把头发一绞。

在满头青丝飘落,只留下齐肩长发后。张绮迅速地朝着花园中窜去。花园中,到处是吓得胡乱窜逃的婢仆,看到张绮也在逃,尖叫着慌乱着他们眼中,闪过了一抹绝望。

而这时,院落外的打杀声越来越近,随着一声声惨叫,突厥人的狂笑声不时可见,且越来越近。

不好,这个院子守不久了,窜入花园中的张绮,不一会便寻到了这个院落中用来喝水的三口井之一。把系着木桶的绳子缠了几圈后,她把木桶悬在井口。

然后,她站到了木桶里。随着她把绳子一看,加入她的体重后的木桶,迅速地向下沉去,不一会便叭的一声,于水花四溅中,张绮和木桶一起落到了水面上。

在桶中坐好,张绮抬头看着上面,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那刀在绳索上一割。接着抓起那吊在她面前晃荡的一截断绳,她用力一扔,嗖地一声,把那绳索甩到了井外。

再然后,她长长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靠上了桶沿。

她抬头看向天空,井口处,红光弥漫,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躲在这黑幽幽的深井里。

张绮缩起身子时,外面吼声大作,地面震得摇晃不已,却是突厥人杀进来了!

得得得的马蹄声中,伴随着突厥人的狂笑声,每每一阵笑声中,便会有一个惨叫声传来。

兵荒马乱中,张绮听到一个突厥人用周地口音说道:“周国皇帝呢?你们的皇帝呢?“

在那人的连番质问中,另有一个突厥人叫道:“别杀,问他,皇帝在哪,皇帝身边的那个美人在哪?”

第三个突厥人更是大笑道:“快说,那美人在哪?大单于说,献上那个美人,可得羊一千头。”

最后一句话吐出,众突厥人同时狂叫起来。

在这种狂叫,嘶喊中,众周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又过了一会,张绮听到,好一些脚步声朝她这个方向走来。脚步声中,她听到那个老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陛下走了,真走了,不过娘娘没走,老奴看到她是朝这个方向逃的。”

那老太监胡乱指了一阵后,张绮听到一个突厥人大声吼道:“散开去,找到美人者,赏金十两!”

“哇哈——”几乎是那吼声一出,一阵欢呼声震天介地传来。

不一会,张绮便感觉到,井旁出现了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那些突厥人叽里呱里的议论声。

张绮缩在木桶里,僵着身子。

她低着头,紧紧闭着双眼,明知道自己藏得这么深,呼吸声不会被人听到,可她就是不敢呼吸。

可能是太僵硬了,她感觉到,身下的木桶,因为她的身子不够放松,而在井水中轻轻荡漾开来。木桶破开水面时。那声音在混乱中明明很小,可传到她耳中,却是放大了无数倍,无数倍……

张绮闭着眼,咬着唇,不知不觉中,她的唇已咬破。

黑暗中。她紧紧握着那刀。

她一直是胆小的,她知道,如果舍得划破这张脸。她早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平静了。可她爱美,很爱很爱,不到走投无路。她总舍不得毁了它。

她也知道,如果真不畏死,便是落在突厥人手中,大不了寻死就是,没有必要这样紧张。可她不行,她就是怕死,她有一刻安稳,便贪图那一刻……

无边的黑暗中,因为闭着眼,她觉得怕得慌。几次都差点大口呼吸起来。

咬着牙,张绮慢慢睁开眼。

她睁大眼,空洞地看着那井壁。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无助的。下一刻便会面临着无法想象的命运的时候,张绮却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她立过誓,永远不去想的人。

她想,他有千般不好,可真到了生死关头,他应该是不会舍下她。独自一个人逃生的……

她想,他又固执又自以为是,他太过自尊自信,从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缺点,可是,真要他为了荣华富贵,献上他的妇人,他是死也不会愿意的……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在上面闹哄哄地寻找中,张绮暗暗想道:虽然,他不愿意给她尊严和地位,不愿意娶她做他的妻子,可她,在这个时候,还是只想到了他。

只是想想而已,只是想想……一旦清醒,一旦面对,她与他,生不同尘死不同穴,终归还是陌路人,永远,只能是陌路人。

脚步声越来越多。

脚步声中,混合着的刺耳笑声,也越来越多。

张绮越发屏紧了呼吸。

她知道,自己只要躲过这一阵,便可松一口气了。这些突厥人进城,便是为了抢劫,如果久找不到,时间被耽误太多,他们自己就不耐烦了。

正在如此寻思时,突然间井口处传来一个声音,“这绳子断了。”

他说的是那提井水的绳子!

张绮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口,两只手,更是紧紧地握着刀柄。

这时,另一人说道:“给我看看。”接下来,也不知那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只见他举着火把,来到井口处。

看着井口处腾腾燃烧的火把,不知不觉中,张绮的唇都咬破了,一股腥味充斥在她的鼻腔中。

紧接着,井口处出现一张胡子拉杂的脸,那脸朝井中看了一眼后,把手中的水把,向井里一晃。

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张绮的脸颊流下,一点又一点,沁入她的唇间,刺痛她的双眼。

就在她屏着呼吸,僵硬得手脚拘挛时,那人站了起来,说道:“太深了,看不清。”

终于,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走吧。”

接着,张绮眼前一黑,却是那两人举着火把离开了。

至此,张绮松了一口气,她闭上双眼,重重靠在了桶壁上,随着她的动作,井水哗地一声响了起来。

寂静的暗夜,这点响声是如此刺耳,幸好外面吵闹正喧,倒也没人听到。

那两人走后,搜索的突厥人显然失了兴趣,渐渐的,张绮上方的火把光越来越暗。

不过,伴随着暗淡的火把光的,却是一双双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中,还有人吆喝着,“重的放下,拿能拿动的。”

又有一个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这些中原人无聊,有钱弄什么实木重铁的,全部换成金银珠宝,不更方便?”

骂咧声中,突然间,一物从井口砰的一声摔下,正好砸中张绮的额头,顿时,令得她血流如注。

把手塞在嘴里,堵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哼,张绮胡乱抹去流到了眼睛上的血水,伸手摸到了那物。却原来是一个精雕出来的木制镇纸。黑暗中,也不知这是什么木,怎地如此沉,直砸得她的伤口,血汩汩的流,掩也掩不住。

疼痛中,张绮紧紧捂着额头,一息一息地等着时间流逝。

¥¥

我一直不明白,晋代石崇那厮,就是那个为了劝人饮酒,可以接连砍下美人头颅的那厮,凭什么一死之后,可以博得绿珠那样的美人儿为他殉死?绿珠在他身边,不过一宠妾,没名份,没地位,石崇自身还是那么一个残忍狠毒,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当初绿珠从楼上那一跳,到底为的是什么?

写这本时,我常自在想这个问题。

☆、第178章相逢(求粉红票)

时间便这样在煎熬中,等到了天亮。

天亮时,显然这府第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就在失血过多的张绮晕晕沉沉,想要睡去时,突然一阵躁热传来。

她抬头一看,头顶上火焰滔天。

却原来是把东西抢劫一空的突厥人,放了一把火,令得整个府第都燃烧起来。

感觉着那逼人而来的灼热,张绮晕沉地想道:宇文苞不是说了,城中还留有万多人的,便是他们全部喝醉了,睡死了,也不能才抵抗那么一会就全完蛋了啊?还是说,看到突厥人破城,他们士气大泄,一个个只顾着逃命,使得武威城毫无抵抗力了?

转眼她又想道:不知宇文琶是不是成功逃脱了?这一次虽说是御驾亲征,可实际做主的都是宇文护,他小皇帝不但做不了主,还要时时装成一个傻子地去逢迎宇文护的错误决定。这次失败,只怕会成为他生命中的污点。

转眼,她又想道:不知高长恭那里,是不是杀了很多突厥人?他,现在一定很风光,很痛快淋漓吧?

还有阿绿那里,甚至,恍惚中,她都想起了昔日在南陈时的张锦,太夫人,………,

也许是失血过多,她咽干得厉害,眼前也一阵阵昏huā,迷糊中,她下意识地逼着自己胡思乱想着。

她不想昏睡过去。

她害怕昏睡过去。

迷糊中,张绮张着干涸的唇,紧紧压抑着自己唤出另一个名字地冲动,而是低低地唤道:“母亲”隐隐中,她似乎也曾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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