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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良陈美锦-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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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青抬起头,笑着应好。

陈三爷过来了,看到陈玄青也在,面容不觉一冷。

除了陈老夫人外的众人都站起来给他行礼,他颔首。走过来跟顾锦朝说:“这在说什么,老远都听得到笑声……”

顾锦朝也为俞晚雪觉得尴尬,只是道:“击鼓传花。”

陈三爷坐到她身边陪她看了会儿,剩下的就没什么可看的了。他也一整天都陪着她。

晚上陪陈老夫人守岁,陈玄风带着陈玄玉几人去放爆竹,热闹得很。等过了子时,大家才陆续离开。顾锦朝陪陈老夫人多聊了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等陈老夫人也去休息了,靠着陈三爷的肩小憩。

除了爆竹的声音,四周都很安静。

顾锦朝突然轻声和他说话:“三爷,你是不是怀疑我……”

她喝了点米酒,上头了。

陈三爷摸了摸她的头,不语。她心里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过了会儿,他才把她抱起来,两人回木樨堂去。

凉亭里陈玄然还在和陈玄青饮酒。

☆、第二百九十一章:打算

初一陈家热闹了一天,初二就该回门了。

虽然现在和冯氏、二房的关系比较僵,顾锦朝还是要回大兴去的,毕竟四房还在顾家里。

她和陈三爷说了这事,陈三爷略想片刻就应允了,陪她回了大兴。

顾锦朝选了一些礼品药材的东西带上,傍晚的时候马车到了大兴。

徐氏正在影壁等着迎接她,看到陈三爷也从马车上下来,有些惊讶。他穿着平常,但是气度不凡。徐氏拿不准是该怎么个行礼法,陈三爷已经微笑着向她轻一点头。

顾德昭看到女儿女婿却很高兴,请他们去花厅小坐。

看到父亲鬓边都有几丝雪白了,顾锦朝一时有些感概,父亲也要四十了。

徐静宜一路上跟她说:“……顾二爷贬官后做了东安县县令,等过了年就要走马上任了。你祖母因为这事动了气,现在身体不好了。一会儿我再领你去看她。”

顾锦朝想起那封信,又问她:“我收到信说是顾澜死了。觉得实在有些蹊跷,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静宜笑了笑:“谁知道呢!你父亲还想去看看的,但是你祖母不让他去……”

听到徐静宜这么说,顾锦朝想了想就明白过来。

既然冯氏不让父亲去看,这事应该和顾怜有关系。顾怜想除去顾澜不是一两日了,不管那东西是不是她动的手脚,总是要找个机会把人弄死的。顾澜死得这么突兀,可能和顾怜有关系……

“弄死就算了,顾怜又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开脸了。你原来也常见到,便是那个兰芝……”徐静宜以绣帕掩口。小声跟她说。

顾锦朝听到是兰芝,微微一怔。然后笑起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最后还是兰芝要和她争。

“澜姐儿刚死的时候,你父亲也痛苦了几日。顾怜回来说尸体扔到乱风岗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来。你父亲就生气了,把你祖母都吓着了……”徐静宜叹了一声。“看到你们才好些。”

“总是他膝下长大的。澜姐儿再怎么过分,父亲心里也会记挂她。”顾锦朝叹息道。

顾德昭正和陈三爷谈论浙江税银的事,这事闹得比较大。现在议论得沸沸扬扬的。

陈三爷也应和着岳父的问题,跟他说:“倒也不是布政使贪墨,嘉兴的知府瞒而不报……”

顾锦朝和徐静宜从后面赶来,顾德昭就笑着问自己女儿:“朝姐儿。和你母亲说什么呢?”

顾锦朝回道:“……正说祖母的病呢。”

顾德昭点点头,招了徐静宜过去要跟她说什么。陈三爷看她脸色淡淡的。就问:“怎么了?”

这算是顾家的家事了,顾锦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就轻轻道:“……顾澜没了。”

陈三爷表情很平静,淡淡嗯了一声:“似乎是你庶妹吧,怎么突然就没了?”

顾锦朝苦笑着摇头。她和顾澜的恩怨太多了。

人都已经没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思。

随后陈三爷和顾德昭去了前院书房,顾锦朝则随着徐静宜去东跨院。

虽然是新春。但因为顾家刚经历一场浩劫,也没看出什么喜色。只有庑廊下吊了红绉纱的灯笼。丫头婆子也不见得穿得喜庆。素面的比甲,水青色的夹袄,说话声音很轻。

冯氏现在身体不好了,就不怎么下床。几个儿媳轮流伺候她,今天正好轮上周氏。

她躺在罗汉床上,原先的一头黑发白了不少,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旁边支了张小床方便伺候她。

两人看到顾锦朝都难免尴尬。

顾锦朝平静地行礼,丫头给她搬了杌子来坐。

冯氏握着她的手直打哆嗦,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来。嘴唇蠕动着说:“澜姐儿没了。”

顾锦朝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冯氏看着顾锦朝梳得光滑的发髻,发髻上赤金嵌红宝石的金满冠,还有她脸上淡淡的神情。既不嫌恶,也不同情。她突然闭上眼道:“朝姐儿,你该得意了吧……现在二房永远比不过四房。害过你的人没有好下场。你二伯只能去当一个区区知县,你却能享受荣华富贵……”

她说话已经有点吃力了,却死死盯着顾锦朝不放。

本以为能从顾锦朝身上得到荣华富贵,没想到这是个自私自利的。

已经到了这时候,冯氏还惦记着顾德元只能做知县。

顾锦朝轻声说:“祖母错了,这都只是天理循环而已。朝姐儿不害人,也不会坐等被人害,被人利用。至于荣华富贵或是功名利禄,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事。况且正是过年的时候,祖母您说这么做什么,我这是回来看您的……给您带了好些东西来。”

她让婆子把东西拿上来,“……这其中有支八十年老参,还是深山里挖来的。最是珍贵了。”

冯氏突然笑起来:“好!还是你朝姐儿最厉害!”

周氏有些疑惑地看着冯氏,不懂她话的意思。

顾锦朝只是微笑不语。

不一会儿,顾怜也带着姚文秀回门了。顾怜过来看冯氏,提了几盒时兴的糕点。

看到顾锦朝也在,她不由得皱眉。又想起在陈家的时候,顾锦朝是怎么让她丢脸的……

再不经意撇到她略臃肿的腰身,心里更是五味陈杂。

怎么她就没有顾锦朝这么好的运气!和姚文秀成亲都过去四个月了,她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加上父亲贬职的事……姚夫人现在看她的眼光都是带刀子的!

顾怜要和冯氏说话,顾锦朝就避出去了。

刚好去看看几个弟弟妹妹,把带的东西分给他们。

顾锦荣又长高了些,五官也脱去了清秀。因为秋闱没能中举,他看到顾锦朝虽然高兴。却有几分羞愧。“我也读得很认真,国子监里规矩是卯时起,我寅末就开始读书了,可惜还是没考上……”

他天资一般,前世就一直考到三十岁才中举。

顾锦朝不求他大富大贵,这样努力就挺好的。笑着安慰他:“一次不中常有的,你多用功。总能考上的。”又和顾漪、顾汐说了会儿话。均给了封红。还另外送了两个妹妹赤金嵌和田白玉的云纹簪子。

临走的时候顾锦朝和徐静宜说:“您派人去适安跑一趟,把澜姐儿死的事告诉宋姨娘吧。”

徐静宜点头应下来。

……

适安的宅院久无人居住,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朽了。

看守宋姨娘的两个婆子烧了热水灌手炉。坐在屋外暖手做针线。

宋姨娘早些年疯的时候,还要打闹叫嚷,现在越来越安静了。两个婆子就清闲下来,常做针线送出去卖。过了会儿。里面突然传来啊啊的说话声,还有宋姨娘惊恐的叫声。

两个婆子都习以为常了。无奈地摇头:“怕又要说自己看到原夫人的鬼魂了……这宋姨娘也是可怜。疯了好几年,女儿没了都不知道。”

屋子里传来急促的碰碰声,其中一个婆子终于站起来进去看。

宋姨娘在被褥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碰碰的声音是从床板传来的。

婆子去揭开看,宋姨娘立刻吓得躲到角落里。她瘦了太多,一双眼睛显得诡异得大。

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起来。人却平静了。拿过一个青花瓷瓶,又在床板上砸起来:“砸死你、砸死你……你还来报仇。砸死你……”

婆子很无奈,“姨娘,砸坏了这个可就没得瓷瓶了。”

宋姨娘置若罔闻,她虽然瘦得可怕,力气很很大。

婆子不想再管她,转身想出去,突然又似乎想起什么,转头说:“对了姨娘,新夫人派人来传话了。说您的女儿死了……本来是给姚家做妾的。因为害主母被抓,畏罪自缢了。”

宋姨娘的手顿了一下,又立刻开始念叨:“砸死你、砸死你……”

婆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她真是疯道无可救药了。关上门出去,刚坐下来抱起手炉,就听到屋子里嘭的一声瓷器碎裂。那婆子一怔,正想说什么,另一个婆子又拿起绣绷跟她说话。

两人就开始讨论绣什么花样了。

过年的热闹渐渐平息下来。

“太太,外头又开始下雪了。”从霜端着炭盆从外面进来,轻声跟俞晚雪说,“下得很大,奴婢看七少爷是要宿在外院了,您先收拾了睡吧。”

俞晚雪靠着迎枕,乌黑的头发只绾了一个攥,她的头发很好,生得格外浓密,放下来真的和绸缎一样。她抬起眼皮看了从霜一眼,挑开窗扇朝外看,果然是鹅毛大雪,吹得漫天都是。

她拿了铁夹给炭炉里添炭火,听到炭火烧的噼啪声。

“去取我的斗篷来。”俞晚雪淡淡说,“晚上炖好的蹄花汤也盛上,咱们给七少爷送过去。”

从霜一愣,不由小声说:“太太,已经太晚了,又下着雪……”

俞晚雪表情很柔和,却十分倔强,她打定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

从霜只能把东西准备好,俞晚雪带着丫头婆子,婆子挑着灯笼往外院去了。

大年初五,她却要冒雪去外院找自己的丈夫,俞晚雪心里苦笑。

东风馆的灯光已经隐约在前方了。

她毫不犹豫地带着丫头进去了,总要有人主动的。

ps:这章主要是把前文很多细线了结了,包括顾家、宋姨娘的。

至于亲们说的陈三、陈七和锦朝的事,很快就要来了,不会拖太久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纳妾

小厮来禀说七太太过来了,陈玄青略垂下眼,轻声道:“请她进来。”

他把狼毫毛笔放在笔山上,拿了丫头绞好的热帕子擦手。

等到俞晚雪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丈夫站在窗扇后面背对着她,身姿如松,窗扇外大雪纷飞,回廊挂着几盏灯笼,朦胧的红光投进屋子里来,雪夜里一片柔和。

她轻轻地走过去,伸手便环住陈玄青的腰,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背上。

陈玄青浑身一震,却没有推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问:“外面这么大的雪,你来干什么?”

俞晚雪说:“妾身给您送汤过来。妾身的蹄花汤做得很好,别人都做咸的,妾身的蹄花汤却是甜的。本来想等您回来尝尝的。但是看到雪下得这么大,觉得你可能不回来了,妾身就自己过来了。”

陈玄青看到她抱着自己腰的手冻得发青。

他搬开她的手转过身,看到俞晚雪的斗篷上全是雪。

“你来的时候没有撑伞吗?”

俞晚雪笑着说:“撑伞了的,就是风太大,撑伞也没有用。”

她长得娇美,和顾锦朝的娇艳不一样,好像是山谷里的幽兰,高洁雅致。因为冰冷,她的嘴唇都有些苍白……陈玄青不由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炉火旁边替她暖手。

俞晚雪感觉到他手的温暖,心里才平静下来。

“七少爷,你不用管妾身,先喝汤吧。一会儿烫该冷了……”俞晚雪小声说。

“你不要说话。”陈玄青突然说。

俞晚雪笑了笑不再说话,仔细观察着他的手。修长白皙。指尖却十分的秀气,像女孩子一样尖尖的。比她的手还好看,他却完全把她的手拢住了。

一会儿陈玄青的书童挑帘进来,跟陈玄青说:“七少爷,外头雪积了足足一尺厚,都能没过靴子了。湖面也封冻了,明早扫雪的婆子恐怕要辛苦了……”

“你留下休息吧。”陈玄青叹了一声。

他本来心里烦躁。想避开俞晚雪一段时间的。

但是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而且全心全意地侍奉自己……他也是男人,自然会怜惜她。但这种怜惜和他心底的别扭冲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该辜负任何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对的,只有他站错了位置。

丫头打了热水进来给俞晚雪洗脸,又烧起了地龙。俞晚雪才终于觉得渐渐暖和起来。

“七少爷,妾身有话想问你。”她轻轻地说。“您是不是生妾身的气了?这几日都不大理会妾身。要是有什么做错的,您一定要和我说。咱们是夫妻。本来是应该没有间隙的……”

陈玄青摇头道:“你别多想了,快先睡吧。”他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俞晚雪心里一慌,忙拉住他:“您不在这里睡吗?”

“这里有地龙,你睡着比较暖和。我去偏房睡就好了……”陈玄青任她扯住自己的衣袖。淡淡地说。

俞晚雪听后却心头一堵。难道……他现在都不愿意与自己同床共枕了?

他嫌弃自己,所以才不回束雅阁休息。

俞晚雪再怎么懂事,毕竟年纪还小。忍不住就眼眶发红。自己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为什么他就是不领情呢?女子三从四德。丈夫什么都不要求她,她从什么去?

她有些赌气地说:“反正已经过了头一月……您要是不喜欢妾身的话,妾身就给您纳个妾吧。您看妾身身边哪个丫头您喜欢?尽管抬了姨娘去!”

她从来没有和陈玄青说过这种话。他一向冷淡,自己又太过恭从。这样小性子的话,很难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她希望陈玄青能安慰她几句,说自己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陈玄青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陈玄让说的话。

他反而平静地说:“如果要纳妾,你就在丫头里选一个吧,选好和我说就是了。”

俞晚雪抬头看他,好像被他这句话给震惊了。他怎么会答应呢!

俞晚雪有点混乱起来……他不是不喜欢纳妾吗,两个通房都没有开脸的!

陈玄青却说完之后就离开了书房。

俞晚雪想拉他都拉不住,难道要和他说,刚才那句不过是自己的玩笑话,她一点都不想给他纳妾!

俞晚雪慌乱地坐起来喊他:“七少爷……”

人喊不答应,她又忙下床趿拉了自己的缎子鞋。走出书房却觉得十分焦急,偏房……到底是哪一间的偏房!外头只守着她的两个陪嫁丫头,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从霜、从月面容姣好身段优美,是母亲特意帮她选的。本来就是在为陈玄青的妾室打算,如果真的要纳妾,自然是自己的丫头好。她们两人自己也知道,伺候陈玄青的时候总有些不自然。

俞晚雪心里更是后悔,怎么说了这样的话!这下倒好,难不成她真的给陈玄青纳妾?

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吩咐了从霜从月第二天早点叫她,她先回了书房里睡觉,里面烧了地龙,睡着十分的暖和。

第二天醒来却没有看到陈玄青,俞晚雪有些着急,想了想,还是先回了内院。

这天初六,陈老夫人约了常老夫人和吴老夫人打马吊。

顾锦朝打叶子牌还好些,马吊却不太会。打了一会儿老输钱,常老夫人都笑话她:“……你最先把尊九索打了,以后怎么玩?”

顾锦朝输了七两银子了,几个长辈倒是赢得笑眯眯的,巴不得她多做一会儿庄。

顾锦朝虽然有点财大气粗,却也不敢这么输下去了。连连苦笑着退了庄家,秦氏去做庄家了。

顾锦朝就在旁边边喝茶,边和吴二太太聊天。

吴二太太刚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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