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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清闲-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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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娘娘身子好了,我这心也就放下了。”觉罗氏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声中隐有哭音。

毓秀一笑,慢慢的说:“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生病的。我年轻,身体养得又好,虽说凶险些,到也挺过来了。”她看了觉氏罗一眼,亲自端了茶盏放在她面前,“到是玛姆、阿玛、额娘跟着担心,却是我的不孝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老身是娘娘的亲祖母,老二和他媳妇是您亲身父母,咱们担心娘娘也是应该的。自古以来,为人父母者,那有不对儿女好的呢!”

毓秀端起杯子,慢慢的抿了口花露,暗道:这是话里有话呀!“可不,‘为人父母后,方知父母心’,这句老话一点儿都没错。病势沉重的时候,惦念最多就是大阿哥。他才三岁,我要撒手走了,可让他该怎么活呢。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但表哥断不至此。我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会把胤祜护得好好的,看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只是小小年纪,就失母爱,却也可怜至极。一想到这里,我就难受,再艰难也得挣扎回来。除了我和表哥,谁又能真对胤祜好呢。”

觉罗氏一凛,心想她怕是猜到自家的用心了。这个孙女太过聪明,以前到是她嘴不密,提到灵秀与大阿哥的时候多了些。“可不是,自家孩子自家疼。”

“除了我这个亲娘,谁又能全心全意的为大阿哥着想呢。就算表哥,他也有江山要顾。其余的人,就更指望不上了。我原想着,若是我不好了,就在姐妹中选一人替我照顾胤祜。可后来想想,这念头也太过荒唐可笑。她们若要代我照顾胤祜,必然得入宫为妃。做了妃子,若是没有自己的儿子还好,但凡有了自己的儿子,亲疏有别,总是得自己儿子打算的。到时胤祜,怕是人家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呵,我那个傻儿子,小小年纪看着就跟表哥一样,最重情意,到时也不知得伤心成什么样。就是玛姆、大伯和阿玛怕也会为难吧,一般都是佟家女儿生的皇子,一个有亲娘在,一个亲娘早逝,到底该维护哪一个呢?”毓秀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恍若自言自语,偏偏吐字清晰,让坐在对面的觉罗氏听得一轻二楚,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毓秀一眼瞥见,连忙展颜而笑,“都是我胡说,吓到玛姆了。咱们佟家的闺女,自幼严格教养,是读着四书五经长大的,仁义理智信这五德都是自小就刻进骨子里,哪里能做出这般无情无义的事呢。”话到这里,底下却又自语了一句:“不过,利益当前,人大约也不能称之为人了,书上教的仁义自然也没什么用处了。”

觉罗氏还能说什么,能说直说你死了,咱们一定会支持大阿哥登基,就算灵秀生了儿子,咱们也不会支持?这种话只能想,不能说,说出来就是死罪!直到告辞出宫,觉罗氏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自此将送女入宫的心思歇了。

宫里那个丫头太过凶残,送进多少死多少,好容易培养出来的女儿,还是用在别处联姻吧。就冲着皇后娘娘那凶残到底的模样,她短时间内决对死不了。

第三百章汉女

钟粹宫中,文秀、灵秀之间气氛有些别扭,两人各自翻着书看,并不说话,与往日里的亲密大相径庭。灵秀的心思并未在书上,一面暗自伤怀,一面又满怀期待,每次外间有太监进来传康熙的口喻,她的眼中都会带上几分神彩,听到传得不是她之后,光亮便分暗淡下去,多了几分水汽。

文秀见她这般铁了心的想进宫做妃子,心里越发的看不起她,偶尔想起自己哥哥鄂伦岱的话,不由得暗中点头,果然是姨娘生的,就算由玛姆和额娘养大,也脱不了自轻自贱的脾气。

日子在慢慢走过,没有几天,便传来圣旨,亲阅在后日开始。还在钟粹宫、景阳宫中留宿的秀女们,都开始忙乱起来,挑衣服、挑首饰,连鞋子、手帕、香囊等等,都要比对个半天才用。

听说康熙爱读书,便有人临进抱佛脚,拿着古诗猛读,想着多记下几篇来,到时也有个表现的机会。也有些姑娘看得是女四书,认为康熙会比较喜欢贤良淑德型的女子,再说御前亲阅,还能像考状元似的,问些制国安邦的策略,还是考较才子似的,做些锦绣文章?咱们都是女孩子,当然得问女四书中的问题了。

忙忙乱乱,亲阅日总算到了。早晨起来,饭和水都不敢多用,梳妆打扮,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显现出来,随着嬷嬷袅袅婷婷的往御花园里走。

女孩子们在降雪轩前等了好半天,才瞧见远远的一队人抬着肩舆慢慢走近,大约是皇上来了。女孩子们精神一阵,不自觉得挺了挺已经站得很直的身子,脸上也带了微笑。待肩舆至轩前停下,一起行礼,“恭请皇上万福金安!”再一看,康熙先下来,转到后面扶下了毓秀。又给皇后请安:“恭请皇后娘娘大安。”

康熙淡淡的说了一声:“都平身吧。”就携着毓秀的手。进了轩中,至首位上落坐。

一边的司礼的太监开始唱名,点到名的人,进入轩内,接受考核。说到考核,无非是琴棋书画、女功针织,若是康熙有兴趣,还会随意问上两句。至于该留谁的牌子。谁该落选,是早就定好了的。御前亲阅,也不过是走个形式,最后确定一下而已。

由于皇后也在。这些妹子们多了三分端庄,脸上十分的笑,也转了八分,不敢太过张扬。有心思的,也把眼中的情意又藏了几分,生怕被皇后看到而不是皇上看到。

毓秀手执宫扇,嘴角含笑,看着一个又一个各有特色的小姑娘进来出去。被留了牌子的羞涩喜悦,撩了牌子的眸中含泪。尤其是每个人离去前自以为隐晦的投给康熙的眼神,都让她看得一清二楚。悄悄的拿扇子挡住小脸,对着康熙皱皱鼻子、嘟嘟嘴,做了个鬼脸,让他好气又好笑,偏两人虽坐得近,中间也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想偷偷的掐她一把都不行。

就在康熙跟毓秀玩眉眼官司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皇上,咱们满八旗的秀女,都是拥有最纯粹高贵血统的女子,咱们大清先辈马背上得天下,骑射才是最基本的,为何反到要处心积虑去学汉人那一套琴棋书画或者女红针线来考教我们,岂不是忘本。再说娇柔如水似汉女做派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祸害。都说上行下效。皇上喜爱娇柔如水的汉女,自然臣下也跟着喜欢,到时旗下的女孩子们,也学得汉女似的故作柔弱娇媚,只会让八旗男儿溺死温柔乡,血气和彪悍将不复存在。若是旗下的女孩子都变得芊芊弱质。风一吹就倒,生下的孩子也是多是病怏怏的,少有健康的。本来就娇弱的女子,又凭什么教养出铁血强悍的八旗儿郎?”

喵个咪的,这段话正中毓秀的暴点!让她当时就冷了脸,放在了手中的扇子,直视立在屋内,小脸通红,满眼倔强的少女。康熙也眯了眯眼睛,薄唇抿紧,却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内屋外都安静极了,立在屋外的秀女们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盯着那个敢在皇上、皇后面前大胆进言的姑娘。还有人悄悄的往首位上的皇后瞧去,可不,皇后娘娘就是那种清丽秀美、身娇体弱又多才多艺的似汉女的代表,这妹子真敢说话!众人中,也不泛幸灾乐祸者,说得好呀,就皇后这种总病秧秧,今儿病明儿病的,能生下健康的皇子么!姑娘,这么想之前,请看看咱们的大阿哥,活蹦乱跳的长这么大,连病都没生过一次。

尼妹的,什么叫似汉女的作派!咱们汉女彪悍的年代,你们满人的祖宗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姑奶奶我就是汉女,上辈子是,这辈子就算有个满人的身,可心还是我大汉民族的心,从未变过!佟娘娘民族主义大长的在心里咆哮。不行,这货必须得拍死,不拍死都对不起我祖宗(上辈子的祖宗)。

毓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稳稳立于屋内的少女,十五、六岁,眉眼间英气颇重。难怪要抨击娇弱似水的女子,却原来以她本身的资质做不来,是以只能另辟蹊径,展示一下别样的风采,以求得到赏识。

穿着玫红旗袍的少女,被毓秀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即又挺了挺脊梁,一幅我没说错的表情。

毓秀扭头问一边的太监:“刚才我没听清,这姑娘是谁家的?”

宫中的太监也都是汉人啊,就算不得已入宫做了奴才,也听不得如此抹黑汉人的话,妹了,他们的娘也都汉女好不好。你这是放地图炮,所有人都中!

太监恭身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黄旗下三等轻车都尉布哈达的女儿宜尔哈。”

“哟,我道是谁,敢说这般的话,原来是八旗著姓大族的伊尔根觉罗家的。”毓秀冷笑出声。

宜尔哈屈膝行礼,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正是伊尔根觉罗家的。”

“听你刚才的意思,大约是看本宫这个病秧秧的人占着皇后的位置不满,想着怎么不早死了,好给你们这些忧国忧民、胸怀大清将来的心有大志的女子倒地方。”

“奴婢不敢!”宜尔哈立刻就跪下了,她就算有这个心,也不敢明着说出来啊。

毓秀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当着皇上和本宫的面就口出狂言。说什么似汉女如何如何?还说什么怕旗下的女孩子学了汉女的娇弱做作,教坏了八旗儿郎!说句不怕犯忌的话,当日死守扬州,最后血战而死的史可法就是娇柔造作的汉女教养出来的。就算彼此为敌,本宫也得夸上一句真英雄!汉人在中原传承了几千年,多少铁血男儿都是那些你说的娇柔造作、弱质芊芊的汉女生下来的。照你这么说,汉女生的孩子都病秧秧的,汉人早该绝种了,还能待续几千年?”

宜尔哈猛得抬起头来,直视毓秀:“皇后娘娘,您公开夸赞前明旧将,未免不妥吧!”

毓秀却笑了,她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手中宫扇轻摇,漫不经心的道:“皇上年初的时候,往明孝陵祭拜的事,你没听说吗?”

宜尔哈一顿,下意识的看了康熙一眼,对上他喜怒不辩的黑眸,心中一颤,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就冲你刚才这话,本宫就该叫人把你拖出去打死。皇上如今是天下的共主,无论满、汉、蒙、回、藏一般都是皇上的臣民。万岁爷多次说过,满汉一家,再无分别。你呢?说的这是什么话!公然藐视汉女,是想接着挑动满汉不和,违抗圣命?”让你得瑟,让你得瑟,黑锅压不死你。

不知道清初什么社会状况,康熙为了拉扰汉人士绅的心,以九五之尊连明孝陵都拜了,礼庙也去了。你今天的话传出去,他的努力最少得白费一半。真是看不清形式,还自以为戳中康熙的心,等着得到他的赏识。呸!别说是眼下这个已经被姐姐改造过的康熙,就算是历史上那个以满族为重的康熙,心里再赞同你的话,明面上也得拍死你。

听到毓秀说要把她拖出去打死,宜尔哈脸上终于出现的惊慌的神色,她连连向康熙叩头:“皇上圣明,奴婢一片忠心可鉴日月,决无违抗圣命之心。”

康熙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良久,直到宜尔哈额上嗑出了血,方才出声:“布合达教女不言,革职查办,三等轻车都尉一爵由其弟袭。至于你……”他扭头看向毓秀:“皇后,内外命妇都归你管,这个丫头交给你发落了。”

毓秀白了他一眼,又让我得罪人。“既然皇上这么说了,我就免为其难一次。本宫向来心慈,不喜手中见血,你也跟栋鄂玉琪几人一道去落发为尼吧。”

宜尔哈还待说话,早有人过来,堵了嘴拖了出去。一时间,还余下的秀女们人人自危,就怕皇后的手指过来说,你也去出家吧!

气氛僵住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行了!”

第三百零一章秘药

慈宁宫内,太皇太后这回是真的病危了,做为一个病卧在床几年,被困在慈宁宫半点动弹不得、身边的得用的人也都被清楚的老太太,她还真没多大能量可用了。

康熙和毓秀两人赶到慈宁宫的时候,瘦得像干柴一般太皇太后,满面潮红闭着眼捱命延气,张着嘴努力喘气,发出一种破风车在转的“呼,呼”声,时不时烦躁地要抬臂撕自己的胸口,双手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怎么回事?”康熙拧着眉问一边的太医。

温太医上前两步,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太皇太后刚刚痰涌昏厥了,才救回来。只是,年老病弱,又有热症,痰若再咳不出来,便难说了。”

此时太皇太后的呼吸越发粗重,她死命地挣扎,痛苦地皱紧了眉头,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突然间,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她,猛得睁开了昏黄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毓秀看。往日里浑浊无神的眼睛仿佛回光反照般;在那一刻变得格外的有神,带着极度的愤恨,嗓子里也咯咯作声,只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康熙怕惊到毓秀,紧走几步将她挡在身后,轻声道:“皇玛姆宽心,朕一定会下诏汇聚天下名医,为您诊治的。”

太皇太后刚才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见到康熙,憋着那口气一下就散了,人也闭上了眼睛,再无所觉,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都已经她已经去了。

就算心里再恨太皇太后,在她重病的当口,康熙和毓秀也得留下来,侍疾床前。太医院的太医们这回又全体出动,都守在慈宁宫内,随时随地的开会研究。每提出一个方案,康熙都有无数的问题好问,问到他们心慌。重新再开会商议。如此反复,从接到太皇太后病危开始,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了,除了施了一回针之外,老太太的药方都没成形一个,更别提熬药了。

老太太也是命大,一直撑到这个时候,虽说气若游丝。可也没断,大约是之前的针灸起了功效。

此时天色已晚,康熙看看毓秀已带了一丝倦意的小脸,心下有了计较。“刚刚的方子不错,只是皇玛姆近年来常常夜不安枕,还要开些安神的药才是。”

这个时候开安神的药,老太太很容易睡着睡着就挂了啊!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明白的暗自摇头,表示不能说,皇上让怎么作就怎么作。

张太医去接着施针,李、马两人去熬药。其余人等接着开会讨论病情。你还别说,大约是被康熙挑刺儿问得多了,这回的方子还真的挺和老太太的病,再喝下一剂安神的药之后,居然慢慢的睡稳了。

康熙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反正很不愉悦就是了。按理说,他该留下来照顾老太太才是。可他是一国之君,之前为了毓秀的病,已经暂下太多的政务没有处理,不能再压着了。康熙走了可以,毓秀该留下侍疾的。康熙以皇后病体未愈为由,把人带走了。

只是老太太这里必须得有人守着才行,他眼睛都没眨想到了,被他扔在储秀宫里N久的妃嫔。“着慧常在、安答应、惠答应几人给太皇太后侍疾。”小老婆不就是侍候人的,用在这里正合适。

一夜无话,第二天,该上朝的上朝,该处理宫务的处理宫务,毓秀这边忙完了。又去了慈宁宫。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慧常在几人,一见毓秀进来,连忙请安。守着太皇太后一夜未曾合眼,几人眼下都有些泛青,面色不大好。

毓秀一笑,“都起来吧,昨夜受累了。”

“这是奴婢们该作的,不敢称累。”慧常在一肚皮的火,自荣答应马佳氏死后,就算皇后在病中,康熙着急上火,也没忘了把储秀宫里伺候的宫女、嬷嬷和太监们全都换了一遍。原本她入宫时,得到恩典带进来的丫头,这回也都被放出去了,费力收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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