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重回东北1970 >

第15章

重回东北1970-第15章

小说: 重回东北1970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两分钟,陆向北也没了那个耐心烦,双手撑着冰面站了起来,“行,没人承认是吧。”陆向北拍了拍屁股,紧接着朝闫宝书伸出手,“起来,我送你回去。”

闫宝书一愣,“不玩了?”闫宝书觉着没啥必要,他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碰就倒,再说了大伙都来了,因为他闹了这么一出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你跟杜新国他们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还玩个篮子啊,我送你回去。”陆向北脸色不好看,明摆着怒火中烧。

闫宝书还是头回见到陆向北发火,别说他这德行还挺吓唬人的,闫宝书不再多言,朝着陆向北伸出了手,两手相握,在陆向北用力拽他起来的时候,闫宝书的右腿膝盖处突然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感,“嘶……”

“咋了?”陆向北打量着闫宝书:“腿疼?”

闫宝书点点头,“好像刚才摔倒的时候磕到波棱盖了。”

“那我赶紧送你回家。”陆向北扶着闫宝书转了个身,“上来。”

闫宝书没有拒绝,在他趴在陆向北背上的时候,杜新国等人也凑了过来帮忙。陆向北反手拖住了闫宝书,“咱两先去换鞋。”陆向北慢慢地在冰面上划着,出了众人的包围圈朝换鞋的地方划去。

杜新国等人注视着陆向北和闫宝书的离去,而后是面面相觑片刻,终于陈宏兵耐不住了,冲着大伙嚷嚷道:“都杵着干啥啊,不就是一个狗崽子吗,他走了咱们玩咱们的。”

杜新国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朝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就作妖吧,早晚有你好果子吃。”

陈宏兵嗤了一声,撇嘴不服气地说:“我还会怕他不成,我就作妖了,咋的吧。”

杜新国气的脸色涨红,“到底咋回事大伙心里明白,你别跟着耀武扬威的,向北这是把咱们当兄弟当朋友,你别拿人不识数行吗。”

“咋说话呢,向北是向北,又不是他狗崽子。”

杜新国一摆手,“我和你说不清个道理,你爱咋咋地吧。”

“对,我就爱咋咋地了。”说完,陈宏兵转过身踩着冰刀到了春凤面前,“春凤,来,我教你溜冰。”

春凤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兴奋感,她低着头,闷葫芦斯地摇了摇头,“我想回家了。”

陈宏兵赔着笑脸,“你可别担心宝书,他啊皮实着呢,放心的玩吧。”

杜新国一旁看的直皱眉,他真就搞不懂为啥陈宏兵会为了一个女的变成了这个样子,红颜祸水的强烈感充斥在四肢百骸内久久不散。

陆向北和闫宝书换好了鞋后,没有和杜新国等人打招呼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闫宝书坐在陆向北身前,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平静一直维持到了脱离了厂矿矿灯的照耀范围,周围一片漆黑时,陆向北突地轻咳了一声,“对不起啊。”

闫宝书愣了一下,“为啥道歉啊?”

陆向北僵硬地挤出一丝苦笑,“这事儿明摆着是陈宏兵干的,他一开始还跟我保证来着,要跟你冰释前嫌,现在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闫宝书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别太放在心上。”闫宝书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仇,姑且就让陈宏兵在得瑟一段时间吧。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闫宝书笑着没说话。

陆向北见他没说话,心里着急,“你不信我是吗?是不是以为我会包庇他?”

闫宝书摇头,“咋可能啊,刚才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呢,如果不是你及时接住了我,我估计我早就撞上那堆石头了。”

陆向北最怕被别人夸,脸色微红地傻笑道:“谢啥谢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自行车在夜色中穿行,直到两个人摸着黑回到了西边儿,闫宝书从车上下来时,陆向北手握车把说:“我送你进屋吧,你那腿……”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的。”闫宝书把挎包垮在身上,“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骑车小心点。”

陆向北见闫宝书执意如此,也就没在强求,“行,那我先回去了,今晚的事情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闫宝书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进了自家院子。

“一天天就知道喂,它是饿死鬼托生啊,现在好了,我看你还喂不喂,你个没下水的。”

闫宝书在闫永贵的骂声中脚步一顿,接着就听见了金桂琴嘤嘤的哭声。闫永贵在骂金桂琴?闫宝书心里着急,挪着右腿推开了外屋地的门,“爸妈我回来了。”

闫永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回来就回来,有啥好说的。”

这算殃及池鱼不?闫宝书心里偷笑,再看外屋地坐着的一家人,除了闫宝龙之外个顶个的情绪不高。闫宝书看向灶台前耷拉着脑袋的闫宝福,问道:“二哥,这是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感觉东北话特别的神奇,有些词语我自己都不能深刻的理解,哦吼吼。譬如,这个没下水,我个人理解是没脸没皮,但也不确切……

第二十四章

家里的气氛无疑是沉重的,在闫宝书开口询问时,闫宝福从灶台前的木墩上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一旁低声哭泣的母亲后说道:“没啥事,跟哥进屋去。”

闫宝书估摸着闫宝福是有话要说又不好当着一家人的面开口,心下便有所了然,一瘸一拐的跟着闫宝福进了大屋。屋里暖烘烘的,进屋后闫宝福上了炕坐在炕头,而闫宝书则是双手背在身后靠着火墙站着,“二哥,咱爸为啥骂咱妈啊?”

闫宝福唉声叹气,低着头往闫宝书的腿上瞥了一眼,“你腿咋了?”

“啊……”闫宝书拉着长音,后又解释道:“回来的路上贪玩,打出溜滑的时候摔倒了。”

闫宝福抬起头,关切道:“都多大人了也不长点心。”闫宝福摇了摇头,紧接着从炕上下来,趿拉着鞋到了写字台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半瓶散装白酒,“上炕把裤子脱了。”

闫宝书哭笑不得,“二哥,你想干啥。”

闫宝福正把白酒往小碗里倒,“我能干啥,给你搓搓腿,别到时候肿了腿得更疼。”闫宝福倒了小半碗白酒,顺手又从写字台上拿了火柴,“别墨迹,快点上炕把裤子脱了。”

闫宝书的腿的确有点疼,如果说因为难为情而放任不管,说不定明天连走路都会变的困难。一想到这儿,闫宝书也就没再拒绝闫宝福的好意,他坐在炕沿解了鞋带脱了脚上的二棉鞋,爬上炕后脱的只剩下了一条线裤。闫宝书实在不好意脱的只剩一条裤衩,穿着线裤已经是他底线了,这里又不是澡堂子,完全没必要坦诚相见吗。

闫宝福也算是半个过来人了,脸上挂着微笑说:“跟我还不好意思啊。”

闫宝书笑道:“二哥,我都多大了,哪里好意思吗。”

“好好好,那就穿着线裤吧。”闫宝福坐在炕沿,划了火柴扔进了小碗里,由于白酒的酒精浓度较高,火柴一扔进去就点着了,“把裤腿拉上去。”

闫宝书照做了,当他把裤腿拉高时他才发现,膝盖已经肿了,再看闫宝福,眉头紧蹙,以训斥的口吻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这么淘啊,瞅瞅这波棱盖都摔成啥样了,这要是不搓一搓,明天你连路都走不了。”

闫宝福的关心让闫宝书很感动,呲牙笑道:“二哥,你真好。”

闫宝福笑了,“别跟我扯犊子,忽悠我也没用,往后再不小心点我可就不管你了,到时候就拿臭狗屎臭你,哼。”

“啊,我保证不再有下次了,一定小心谨慎。”

闫宝福点点头,紧接着握住了闫宝书的脚脖子,小心翼翼的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右手在小碗里快速的一抓,一小把火被他带到了闫宝书的膝盖上,来回快速的搓揉着。

“哥,二哥……”闫宝书不怕疼,但是他怕火啊,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太吓人了。

闫宝福握紧了闫宝书的脚脖子就是不让他动弹,嘴里笑道:“别乱动,忍一忍就过去了。”

“烫死人了。”闫宝书呲牙咧嘴的直蹬腿,想要从闫宝福的束缚中脱离。

闫宝福哈哈大笑,“马上就十七了,还这么胆小哪行。”

闫宝书是不敢再看了,闭着眼睛撇开了脑袋,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不得已向闫宝福问道:“二哥,你还没告诉我咱爸咱妈是咋地了呢。”

闫宝福一边给闫宝书搓腿一边说:“能为啥啊,还不是咱妈把那只母鸡给喂死了吗。”

闫宝书惊讶地睁开眼睛,注视着闫宝福说:“啊?咱妈把那只母鸡给喂死了?”瞅见了吧,这都是命,这只母鸡好不容易从黄鼠狼的嘴下逃过一劫,结果却被金桂琴喂食喂太多给活活撑死了,这也注定了它是要成为一家人的盘中餐了。

“可不咋地,活活撑死的。”闫宝福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

“就因为这事儿咱爸就骂咱妈?”闫宝书觉着闫永贵还不至于为了一只母鸡骂金桂琴吧?家里虽然穷,但也没穷到死了一只就天就塌下来的地步吧!

闫宝福无奈道:“看问题哪能只看表面啊,咱爸骂咱妈那是因为心里有气,几个小的太小骂不得,我和咱姐又都工作了咱爸也不好开口,你呢,以前因为咱爸那点事没少和他起计膈,这样看下来,也就剩咱妈了。”

闫宝书好奇道:“咱爸不是因为母鸡的事生气吧?”

闫宝福重重地点了头,“死了一只鸡不算啥,是咱爸今天从外头回来碰上咱三叔两口子了,不管咋说咱爸都三叔的兄弟,他都已经低头要过去打招呼了,结果咱三叔和三婶一看到咱爸,离老远就躲开了,就好像见到了……”闫宝福顿了顿,“哎,我都没法说。”

事情水落石出了,这是闫永贵在外头受了气回到家里借着死了只鸡的缘故找金桂琴撒气呢。要说两个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互相谅解互相扶持这都是应该的,但闫永贵今天这一出就有点没事找事了,自家兄弟不拿你当人看,你偏偏要往上凑,这不是没篮子找茄子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闫宝书的第一感觉是闫永贵没事找事,但转念一下又觉着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闫永贵是什么年代的人,家庭观念以及手足观念都是非常强烈的人,家和万事兴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正因为他过去犯过错误,所以才肯放低姿态和自家兄弟打招呼,为的不就是能像曾经那样,一大家子人可以经常来往串门吗,相信这都是偏厦子那位言传身教的结果。

人不分高低贵贱,却分三六九等,正因为每个人都是有思考能力的,所以才不能一概而论,一个人善良就认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闫永贵以“家”为目的,想要求个大团圆,但在另外几个兄弟的眼中,他就是个瘟神扫把星,一旦有了牵扯,万一再赶上运动来袭,吃瓜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闫宝书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件事谁对谁错了,不过就这件事来看,最倒霉的还是金桂琴,心里必然是委屈的,但作为子女,他和闫宝福等人都没有开口抱不平的权利,说白了,还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毕竟除了金桂琴,闫永贵在这家里再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一句贴心体己话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闫宝书倒是释然了,“二哥,这事你没参合吧?”

“我咋好意思参合。”闫宝福无奈苦笑:“咱爸心里有咱妈,口头上骂骂就是因为心里难受,我相信咱妈会理解的。”

“嗯,那就好,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闫宝福在给闫宝书搓腿的这段时间里,外屋地里的变的异常安静,最后连闫玉芬和几个小的也都从外屋地进了大屋。

“宝书这腿是咋了?”闫玉芬进门看到了闫宝书肿起来的膝盖。

闫宝福笑道:“还不是因为淘,黑灯瞎火跑去打出溜滑,不摔他摔谁。”

闫玉芬送了口气,她以为闫宝书又被铁道东那几个孩子给揍了呢。闫玉芬走上前观察了闫宝书的腿,“让你二哥给你搓搓腿挺好的,别明天连路都走不了。”说着,闫玉芬长叹一声,“你这一年多病多灾的,我这心里啊……堵得慌。”闫玉芬心疼弟弟,稍作沉默后眼神突然一亮,“要不,赶明儿姐给你弄个红兜兜穿吧,辟邪还躲灾。”

闫宝书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起来,“姐,这红兜兜穿在玉芳玉香身上是衣服,穿在我身上那就是四旧,是封建迷信,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咋整。”

闫宝福也想到了这一层,“别扯那个,一半大小伙子穿啥兜兜啊。”

闫玉芬哪能不知道这是“四旧”啊,她又何尝想搞那些封建迷信的把戏,可问题摆在眼前,这一年里闫宝书不是受伤就是挨揍,流年不利,她这个当姐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受罪吧,“甭管有没有用,如果被人发现了,姐扛着,大不了挨批,反正姐是不忍心看你看再受伤了。”

闫宝福的心态略有动摇,深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要不咱试试?”

“不用……试……”闫宝书一整句话都没办法说的连贯,他从闫玉芬的神情中所能看到的只有担忧和关心,如果说他婉拒了闫玉芬的好意,也就等同于抛弃了这份关怀。

闫玉芬见闫宝书举步维艰,便再下一猛药,“宝书你不知道吧,你二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穿过红兜兜,到时候姐就把你二哥那兜兜洗洗,弄干净的给你穿。”

“姐。”闫宝福微红着脸,“你咋啥都跟宝书说啊。”

闫宝书笑嘻嘻地说:“二哥,你真的穿过啊?”

闫宝福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端着小碗坐到了写字台旁,“穿过咋地吧,你要是嫌弃就别穿。”

“哪能嫌弃啊。”闫宝书笑眯眯地看向闫玉芬,“姐,你和二哥会一直对我好不?哪怕是我以后犯了错误,你们也不会不理我对不对?”

闫玉芬和闫宝福互相看了一眼,均是露出了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提了有关于“没下水”这个东北方言的问题,我昨天又问了几个发小,我们一起聊了一会,其实这个下水指的是猪内脏啥的吧?不过我身边很多人都不这么理解,比如我们出去吃饭,我坐在桌前头不抬眼不睁的猛吃,就跟一百年没吃过饭是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说“你咋这么没下水呢,没吃过饭是咋地。”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了。

今天这章又来一句深奥的方言——没篮子找茄子提溜的手,有人说是鸡蛋里挑骨头,但我和身边的朋友研究出来的是,没事找事的意思更多一些。

最后要说的就是,红兜兜了。这东西其实挺擦边球的,说是衣服可以,要说这里面的说道,那还真有,记得以前有小男孩总会留个小辫子扎在后脑勺,直到十几岁的时候才能剪掉。至于这个红兜兜吗,辟邪躲灾的含义也是有的,看怎么去认为了。

第二十五章

闫宝书也有一颗“贪婪”的心,曾是独生子女的他现在越发珍惜闫玉芬和闫宝福给予的这份兄弟姊妹之间的关怀,他可以不再像从前那样,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底无处宣泄,哪怕是一丁点的琐碎小事,都可以和他们喋喋不休的絮叨一番,一声哥一声姐,便是他们之间最坚不可摧的桥梁,若是遇上困难与坎坷,闫宝书回头望去,他的身后不再是空无一人,孤零零的原地镇守,而是他们扬手挥动,笑容绽放的身影。

人要为自己而活,却也不能够完全为了自己而活,这好像是一句绕口令,但闫宝书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的理解,他希望这个“家”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他希望在若干年后,这个“家”可以成为他最坚强的后盾,成为他避风的港湾,一个人好不是真的好,一家人的好才是真的好。不知不觉间,闫宝书对于这个“家”似乎存在了强烈的归属感,或许这和他是从遥远的年代而来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曾经的闫宝书非常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