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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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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医院全体人员,等待药品补给,补充完毕后,机场所有医护人员将随新进城的部队,一起开赴市区执行新的救援任务。

不多时,运输机又铺天盖地地向机场集聚。市区也开来了很多军车,三五成群地捎走了空地上的伤员。

昨天互相结伴儿盲目而来的群众,发现从机场根本没办法逃离,于是大多数开始原路返回市区,形成反迁徙。

他们有的搭车,有的步行,只有一小撮还滞留在机场,估计是心里寻思能拿到些发放的救济品。

救济品倒不是最先到的,而是大批大批的医用药品,手术设备,以及各地医院的外科、骨科专家。

这些专家中,有好多是秦院长的同学,甚至还有她的医学院老师。

秦院长满脸疲惫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心里却涌起了一阵阵苦涩,她站在这些曾经的老师和同学面前,眼睛发酸,摇头无奈感叹:

“如果你们能早来一天,哪怕只是早几个小时,能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那该有多好……”

是啊,那该有多好!距离、紧急事件、运输飞机、各地情况等等状况下,他们没有及时赶到。

医疗队马上补给齐了消耗一空的药品,特别带来了若干简易手术台和截肢用的手术刀、切割管、骨锯、剥离管等设备,同时配置了麻醉药和吗啡。

夏天看着眼前这一箱箱的工具,身上却罩上了丝丝寒意。她冷,她牙齿打颤得冷,到唐庄还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夏天就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秦院长从调配站要来了两辆卡车,这两辆卡车运送全体医护人员进城。大家又互相拉拽着爬上车,准备进入市中心开始救援。

一路上卡车开开停停,驰援唐庄的救灾队伍,纷至沓来!公路上人山人海,塞得水泄不通。

在那一身身橄榄绿中,夏天叶伯亭姑嫂二人。把着卡车扶手四处张望。她们想要找找有没有一四二团的身影,可映入眼帘的、更多的是其他车上各式各样伤员的惨状。

夏天就看到旁边车上的一个男人,脚早已经没有了。皮翻卷着,露出的是白森森的骨头。那腿上只有一根绳子在大腿处扎住大动脉。

只见那人在那儿仰头惨叫,嗓子都喊哑了。

那种痛感,在精神方面袭击着夏天。喊得夏天的嗓子也跟着难受,她就觉得自己呼吸都被堵塞了般。实在听不下去了,夏天隔空扔给他一支军用吗啡。

叶伯亭捅捅夏天:“夏大侠,饿不饿?给你!”

夏天疑惑,趁人没注意赶紧伸手接过。低头一瞄发现是一瓶糖水梨罐头。

夏天嘴唇蠕动着小声问道:“你个鬼丫头,从哪搞的?”

叶伯煊神秘兮兮地一笑:“刚才机场分物资的大哥给我的。你快偷摸整两口,补补。我给你挡着。”说完拽了拽李彤的衣服角。示意配合一下,俩人遮挡着让夏天吃点儿东西。

夏天这才意识到。她这一整天都是水米未进了,别人吃压缩饼干补充能量时,她趴在帐篷外大吐特吐。

饿,夏天倒是体会不深,不过是真可渴了啊!拧盖子,再拧,可是手指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拧了半天没拧开。

李彤侧头一瞄就从夏天手里把罐头接了过来,倒扣一下,手稍微一使劲儿便拧开了,递给夏天时还不忘翻了个大白眼。

夏天仰头喝了一口,甜丝丝的,真解渴啊!可是又有些太甜了,甜得嗓子眼发腻,这种发腻感又再次憋得她像喘不过气似的。

再加上混着空气中浓重的汗味、血腥味、柴油味、伤口溃烂的脓臭味,夏天越想象就越像是真的闻到了,恶心感再也压制不住,趴在卡车最后面的车板上又吐了起来。

“嫂子,你没事儿吧?”叶伯亭急了,连夏大侠都不叫了,嫂子嫂子的问询道。

李彤挠挠脑袋,又低头瞅了瞅被夏天塞在手里的罐头:“我说,你这是咋的啦?”

夏天吐的腿脚发软、四肢无力,倚靠着车板无力的摆了摆手,话都表达不出来了。

夏天的表现,让叶伯亭和李彤十分无语,夏大侠特别能干,甚至比她俩要淡定强悍得多,可吃不进去东西那哪成啊,这可怎么办呀!

夏天在叶伯亭和李彤忧郁的眼神中,再次不负夏大侠的“威名”,缓了几分钟,抢过罐头,用手指扒拉着硬生生的压抑着恶心感吃掉半瓶,然后强颜欢笑装兴奋,不停地用手拍着胸口。

她的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坚强点儿!坚强点儿!咱要用事实证明给大家看,谁说女子不如男!

路程不远,却一路以来总是“塞车”,用着一会儿停止一会儿前进的速度,也终于晃荡进了市区。

军用卡车上的医护人员集体消声,停止了窃窃私语,没有人通知,可大家却依然肃穆站好,只因那一堆堆的瓦砾上,早已经插上了一面面红十字旗,和一块儿块儿简易木牌。

卡车逐渐加速了,但见那木牌上的字迹,却是清晰的映入眼帘,那上面赫然写着:

“空军总院在此。”

“海军总院在此。”

“京都军区总院在此!”

夏天的嘴唇动了,她无声的口型说的是:“妈妈。”

叶伯亭眼神注视着“京都军区总院在此”的地方,没有侧头,跟李彤说道:“我妈妈在那。”一句陈述句,眼睛却瞬间红了。她觉得她好想念自己的母亲。

三个人齐齐地统一探出头,望向京都军区总院的帐篷。

一大排芦席棚立在那儿,那里不停地有人抬着伤员进进出出。

帐篷外站了几个人,一个身材消瘦,举手投足间身姿优雅的女大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正跟身边的几个医生在谈论着什么。

十万大军,茫茫危城。

在这座危城中,居然能见到亲人,夏天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之前出发去找叶伯煊,那点儿赌气置气、对婆婆的那些怨气,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第三三2章危楼高百尺

夏天眼中雾气蒙蒙,侧头看了看叶伯亭,叶伯亭强压住要往外流出的眼泪,朝夏天使劲儿点了点头。

夏天明白了,看来亭子也看见宋雅萍了,同样怕婆婆担心,而没有大声喊出那句:“妈妈!”

两名双十年华的女孩,身上的白大褂、袖子口,都是血迹,脸上带着泥道子,现在的形象,任谁在不了解的情况下,都有着实在是让人看了放心不下的心理。

儿女们在心灵最脆弱的时候,通常都会想家、想妈,想从母亲身上得到抚慰。所以夏天和叶伯亭都默默哭了,连李彤都眼睛向上翻动瞟着天空,表情扭曲的想让眼泪倒流……

而对于当妈的呢,身在外最惦记的都是孩子,更何况在这座余震不断的危城中,宋雅萍更是时刻都忧心着她的儿女们。所以宋雅萍回头了……

当车辆向更远的地方加速前行时,宋雅萍似有心灵感应般忽然回头,望向那一辆辆正在面前加速通过的军用大卡车。

车辆压过掀起的尘土,在宋雅萍和她的女儿、儿媳之间形成了“屏障”,让她一时没有看清,入眼全是白大褂。

夏天和叶伯亭不知为何,在宋雅萍回头的刹那,同时心里紧张了一下。她们不是在像以往一般怕宋雅萍骂她们,而是怕宋雅萍不骂她们,甚至心疼她们。

这种躲避的心理,就相当于很多的子女们,在外面的城市生活得很好时,他们会跟妈妈显摆幸福,让她感同身受替自己高兴。

而当在外面的世界混的不好很落魄时,子女们却选择要自己咬牙忍着。忍着想家想妈,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打电话说:“妈,我一切都好,吃饱喝足,啥都不缺。”其实早已经泡起了方便面。

“院长,病人的麻药注射完毕,已经准备好了。”

一名医护人员在帐篷里对着宋雅萍提醒道。宋雅萍又望了一眼那些通过的车辆。才回过头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

宋雅萍结束了跟几位主治医师对一个病人的会诊,立刻又投入到了紧张的手术中。

这么久的站下来,宋雅萍也不知自己到底忙碌的是第几台手术了。

可以说。京都军区医院实施的是唐庄震后最早的手术,同时也是最艰难的手术。

大量的清创缝合,大量的截肢,甚至还有开颅。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进行的。

京都军区医院的医务人员,几乎是踩在血泊中抢救伤员。

脚上的解放鞋被鲜血染红浸透。带来的手术手套,划坏了换上,划坏了再换上,直到换到最后一双。

再后来。宋雅萍通知大家只能是做完一个,用水冲一下,接着再做。

最后到了连水都没有的程度了。宋雅萍又让护士们把河道里的水打上来,严令煮沸了。再把手术器械投到里面进行消毒。

在这样的情境中,宋雅萍在汽灯的照射下进行了一台台手术。

被救活的伤员,宋雅萍会点点头,血浆供应不上或者抢救无效的伤员,她会闭一闭眼睛做深呼吸,再睁开时目送一个个伤员离开手术台、然后死去。

救治和目送着一条条生命离开,宋雅萍用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在调整着自己,在两者之间、两种心情间来回转换。

如果说秦院长还有无奈和感慨,到了宋雅萍宋院长这里,就只剩下一条信念:“人在青山在。”

宋雅萍从医以来,手术刀下从来没有失去过这么多生命。而今,她只觉得快要做完了一生的手术,也是头一次把面部藏进口罩中几十个小时。而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关键时刻彰显老同志的坚毅,宋雅萍远比其他医护人员更加坚强,她自认已经尽力时,心里是没有过多自责的,她心里琢磨更多的是别人想不到的反思。

部队进入唐庄以来,她看到了很多紧急状况下的无序。

各救援队匆忙动员起来,迅速投放到位,但由于对灾情判断有误,导致大家的准备都十分不充分。

医疗队药品不足,手术设备短缺。来得早来得快又有什么用……

部队的小战士,空有热情和干劲,一大帮人围着废墟无从下手,手指甲都挖掉了也没什么进展。

宋雅萍每每亲眼目睹这一切,就会心疼这些年轻的孩子,他们比亭子还小呢。

大而言之,很多方面证实着紧急应急体制的不完善,这种不完善使得目前的状况在所难免。

他们今天做出的一切牺牲,受到的一切苦痛,都是在为这个灰暗的时代买单,这就是大时代下芸芸众生的命运吧。

休息吃干粮看着眼前的景象,宋雅萍常常也联想到自己的儿女们。

伯煊和屈磊会不会也去用手指一点儿一点儿的扒碎石,亭子会不会被这种种惨状吓到失措,还有夏天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人又在哪里,一个军嫂题材她都能干的尽心尽力,更不用说在大灾害面前了,宋雅萍估计自己那个傻儿媳应该也来了……

余震余震,宋雅萍只求儿女们都平安就好。

此刻的叶志清,既没有时间去思考国家民族未来命运的重大命题,也来不及像老妻一般,儿女情长地惦念担心自己的孩子。

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硕大的唐庄地图,而参谋在不停地向上标注着各救援部门抵达的方位。

叶志清帐篷所在的地方,恰恰就是昨天他的女儿和儿媳一整天忙碌救援伤员的机场。他此时正听着各方汇报:

“独立一四二团,刚刚报告位置!”

参谋将一面小红旗,插到了地图上标注唐庄市中心的地方。

叶志清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一四二团的团长叶伯煊,在昨晚另率一营去徒河水库抢险,目前抢险工作已经完成。他们正从水库向市中心行驶,准备与大部队汇合。”

不只是叶志清听到了,叶志清身边的几位将领都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得知一四二团这个营的壮举了。

站在这里的某位高层领导,在昨晚听说了水库方面的紧急汇报后,当即就感慨了一句领袖诗词:“天欲坠,赖以拄其间。”

叶志清此刻听到叶伯煊不负重托。已经完成任务了。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为他的儿子感到骄傲。

当然他并不清楚,叶伯煊这一夜都经历了什么。并不了解让他骄傲的儿子几次在生命线上徘徊……

宋雅萍疲惫地揉了揉额头,轻拍了下站在她面前崩溃哭诉的年轻医生。

“院长,我觉得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什么时候?”

宋雅萍站在帐篷外。抬头望天,语气严肃。音调铿锵有力的强调道:“记住你身上的责任!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是谁!”

……

叶伯煊眯着眼,天早已经大晴,刺眼的阳光晃得厉害,晃得叶伯煊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叶伯煊才刚刚联系上翟远方。另外三个营,按照命令即将抵达唐庄市中心。现在他正带着一营赶去会合。

一营在出发前小憩了一下,吃了些东西。叶伯煊以及一营的战士们,折腾了一夜绞车。虽说还是浑身酸疼,但由于食物的供给,体力和精神头都恢复了不少。

恢复了就不能停止向前的脚步,叶伯煊望向那一张张满是疲惫的脸:“前进!”

翟远方在步话机里,通知叶伯煊下一个搜救地点是市中心的新华旅馆。

地图上很容易找,但不是把小旗插上,部队就能找到的。

只因整个唐庄已然面目全非,不再有街,不再有道,不再有什么地标建筑。入眼可见最平常的都是塌掉的房子。

在出发前,老倪那个泥同志,仅仅是在地图上给叶伯煊画出了最捷径的路线,但现在找起来却困难重重。

那时候还没有gps、北斗什么的卫星定位系统,叶伯煊只能一边拿着指北针在地图搜索,一边向路边的幸存者打听。

行军速度慢了下来,因为马路大多被拦腰截断,一截向左,一截向右,位移达一米之多。

大道两侧的树木东倒西歪。

落而未落的楼板,悬挂着空中的一两根弯曲的钢筋,白色其外而内里是泛黄色的土墙断壁。

整栋整栋的居民区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横躺竖倚的断壁残垣,还有就是那一具具挂在危楼上的尸体。

压抑、沉重,路面上走动的幸存者,看到眼前场景没有惊叫恐惧,他们麻木地看着尸体,麻木地摇摇头叹口气,麻木地接受天塌地陷的人间悲剧。

“这都用的什么破砖,简直就是沙砖,全都震碎了,再加上这个预制板的屋盖,一晃就都散架了。全都得砸进去,都逃不出来。”

工兵连有建筑经验的老兵站在叶伯煊面前,不禁叹气说道。

叶伯煊正要说两句,这时翟远方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出来:

“01,01,这里是03,我们已经抵达,这儿其实十分好找,你举起望远镜向南扫视,这个旅馆是这一片儿唯一一栋没塌的楼,有八层高呢!一望就能看到。别的房子,全都塌了,全塌啦!”

翟远方说得不错,叶伯煊举起望远镜,只往南搜寻了一下,视野里便出现了那座孤零零的楼。

在周围一片废墟当中,那座楼显得如此突兀。

它就静静地矗立在那儿,远没有雄伟、宏大之感,而是看上去甚为诡异,可怖。

有了目标就好办多了,一营的车队也不再循规蹈矩走大路了,直接拐弯抹角绕小路走捷径。一四二团终于又齐整了。

叶伯煊跟翟远方、参谋长以及各营营长热烈地握手。

这种握手在此时已经远远不是平常的意思,更多的是祝福,甚至超越祝福的祈祷,希望你我都平安。

虽说只分开了一夜,但感觉上似乎经历了生离死别。

翟远方简单地向叶伯煊介绍了一下:

“团长你看,那座没倒的八层高楼,其实是一座尚未完全竣工的旅馆主楼。

新楼在周边的承重外墙中,续加了十二根构造柱,所以经受强震而未倒。只有三层侧楼被地震震成这样了。”

叶伯煊点点头表示明了,那座此刻看起来没被震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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