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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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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团长大舅哥都跟楼下呢,他不露面说破大天也说不过去。万一无意间问起……屈磊脸色变了一下,麻溜站起该干啥干啥,他算是想明白了,和他娘啊,说不明白!

……

“我本来就让她偷拿钱给震住了。真是长了眼界,我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儿。不骗你。我都愣住了。我最伤心的是……”

叶伯亭一直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傲气忽然间就泄了气。她哭了,抽泣着。

夏天慌了。从前叶伯亭也感伤,可很少哭。尤其是不在她哥哥面前。叶伯煊是没在跟前儿,可他又不聋,估计都听个差不多了。

得了,都不用问。伤亭子的非屈磊莫属。

女人有时很简单,受委屈了只需要一句安慰和理解的话。大概是屈磊在自己妈和媳妇面前,没处理明白呀!

“我承认我脾气不好。我本来都被他妈妈气得傻眼了,可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还撒谎,她说是帮我们归拢起来。她帮我们洗被单发现的钱。怕我们乱花就给邮走了。你听听,骗三岁孩子呢!归拢起来不是收好、而是汇走!

我一低头就看见我那一整套的蓝床单枕巾和她的红线裤还有黑裤子泡在一起!和她衣服一起洗就算了,掉色的裤子给我一整套床品全染花了!”

叶伯亭确实是被气得不轻。为了加重语气,腿都没盘住。手拍面前的木头茶几。

夏天听的一闭眼睛。那套床单被罩和枕套是她婆婆从魔都托人买来的。她当时都喜欢。

她眼馋不是说那玩意多好看,是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有那玩意太难得,她羡慕乱花钱然后买可有可无的感觉。

贵啊,有的人家嫁闺女陪送被褥四套不敌这一套。

还大红线裤、黑色裤子,一起泡……

夏天叹气:“你小点儿嗓门。”

夏天也挺无力,她要说活该,让你找个大字儿不识的农村婆婆,让你非屈磊不嫁就只能受着,真那样说,只会给亭子添堵,一点儿不解决问题呀。

谁家过日子没难题,不能碰到难处就缩回去后悔吧。

叶伯亭使劲擦了一把眼泪:“还说什么呀!都被染花了!”

“屈磊呢?别说没他事儿,要不然你不能哭。”

叶伯亭直视前方、表情冷淡:

“他?嫌弃我跟他娘说话声大,进屋问都没问怎么回事儿,直接就奔我来了。

他娘拽着他哭,不提钱的事儿,就说好心好意洗床单如何如何,我当然不能让她胡说八道了,都说完了,他把洗衣盆给掀了。你去时,刚收拾好,重新泡上的,他说他洗行了吧。呵呵。”

卧室里,叶伯煊正拿着衣挂挂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

夏天起身往厨房挪,她打算打盆水让亭子洗洗脸。

亭子装得挺平静,声音也挺正常,可那眼睛里簌簌掉落的泪珠儿是怎么回事儿。

夏天递给叶伯亭毛巾:

“亭子啊,结婚和过日子没有不磕磕碰碰吵架的两口子。不吵架的,那说明都投入不够,懒得吵、没兴趣吵了,那才是大问题。

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事儿,可你俩因为他妈妈闹矛盾,我怎么就觉得不值当呢。打死犟嘴的,你和他以后说话语气软和点儿。”

时间刚刚好,叶伯亭擦完了脸坐在沙发上平静着,夏天小声正劝着,屈磊敲门。

叶伯煊一如往常、不苟言笑出了卧室,瞟了一眼夏天走到门边,猜到了是谁,却仍旧问:“谁?”

“哥,是我,磊子。”

叶伯煊抿了一下唇,打开了房门。

夏天就跟没听过叶伯亭的抱怨般,脸上带笑招呼屈磊坐下。

“不了,嫂子。我饭做好了,咱们上楼吃饭吧。”

气氛有些生疏、尴尬。只有夏天一个人在卖力挑大梁演出。

“我们真吃过了。对了,白菜、土豆、萝卜啥的,我们都没买呢。你哥他腿脚不行,还没好利索,等来车有人卖了,我得上楼喊你。”

屈磊憨笑点头,一如既往般敦厚的样子。

夏天觉得自己很难想象出来屈磊一脚掀了洗衣盆是啥样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事儿该是叶大少干的。

“哥,你还不能训练呢吧?明个儿我训练完回来就做饭,你和嫂子别忙了,我做完端下来。”

屈磊抬眼瞅着叶伯煊的侧脸说话,有些讨好,关键是很像没话找话。

以前叶伯煊和屈磊倒是有事儿说事儿,很默契的上下级关系。

后来连续发生了那么三两件事儿,夏天就觉得叶伯煊在屈磊面前特意端着。其实再往深了想,大舅哥严厉,变相着保护妹妹的心理。

……

送闹别扭的两口子出门时,叶伯煊忽然对着叶伯亭说了句:“不会做饭也学着做。他以后出任务你怎么办?”

很多此一举的训斥,夏天抬眼瞅瞅,他是不是留了半句?将来难道让你男人找借口接他亲娘常呆啊……

第四零6章叶公好虫

“累了吧?”

叶伯煊扶着夏天进了屋,听着夏天抻懒腰的舒服声,面瘫的表情缓解了一些。

夏天捶着腰往卧室里走:“嗯,心累。你说这叫啥事儿啊?哎呦,可别提了,我就那么会儿功夫闲晃着爬楼上去了。我这个后悔呀!

你是不知道啊,那屈家的老太太头发乱七八糟,哭得啼哩吐噜地坐那擤鼻涕,擤完也不擦一擦,就直接抹裤子上。

嗳?你能想象吗?亭子是得对屈磊多深的感情啊,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是咋忍受的。

不行不行,太幻灭了,我俩第一次见面她那个飒爽英姿劲儿……真是……叶伯煊,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一句俗语,你猜猜看?”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夏天惊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是你肚子里娃娃的亲爹。”

夏天被叶伯煊扶着靠向床头,叶伯煊又拖着伤腿去找蜂蜜瓶子。

媳妇便秘很痛苦,他母亲说了,算是正常现象,得睡前喝点儿蜂蜜。

兑好了温热的蜂蜜水端进屋,叶伯煊就看见夏天正顺手拿着毛巾擦床头、床边的木头框。

“我都擦过了,不脏。”

“你别看我平时能对付,可这床嘛……我不太舒服,如果住的时间长最好给咱家那张床弄来。”

夏天皱着眉头打量着屋里的家具。

都是旧的、不太好的,以前住这地儿那位估计条件很一般。也是,这年头谁都不能大手大脚花钱,看亭子就知道,她也会因钱闹不愉快。

新家。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太寒酸。

要是住三五个月就那么的了,可她没打算和叶伯煊分开啊,能不能买下这屋子好好规整规整,她不想自己一个人住市区。即便叶伯煊能经常折腾的回家,可那感觉也不像正常夫妻。

再说别人都着急上班,她可不。生完孩子、孩子离不开自己,等能脱离开了该考大学了。她又不是天才。她是一定要认真复习的。

“老公……”

“什么公?”正迈步要给夏天打洗脚水的叶伯煊愣住了。

夏天翻白眼,撒娇撒到了马蹄子上了:

“叶公公得了吧?说正题,你别不发表意见啊?咱得找车抬床。当然了。你自己不成得麻烦别人。还有啊,你看看你能不能打个报告,这房子咱买了还不成吗?”

叶伯煊被夏天气得掐着腰,你还别说。住了几个月的医院风吹不着雨浇不到的,叶伯煊目前的状态唇红齿白的。

他被夏天的顽皮给弄得哭笑不得。难得开玩笑还嘴道:

“是喜欢大龙的那个叶公吗?我也不喜欢龙啊。我还是比较稀罕你这条……嗯,大馋虫。”

夏天随手抓过枕头就扔了过去:“明儿个起,我就天天吃大葱熏死你。孩子到时候长得葱心儿绿,我就告诉他们。你爹抠门,嫌弃我馋。”

叶伯煊彻底荡漾开了笑纹,手指点着夏天的鼻子方向。宠爱地商量:

“我没回答是因为你总说废话。分配的房子哪有买卖?都是归公的。你安心住着吧,算咱借住。

至于床。等我看看谁轮休出去再说吧,不能无缘无故就安排士兵出驻地。你要不是大着肚子,我非得罚你抄写条例。”

干巴巴的训话,气势一点儿都不傲娇,眼睛还带着笑。

叶伯煊慢吞吞地出了屋端洗脚水,准备伺候媳妇睡觉觉。

两个人都在调动情绪打情骂俏,谁也不想第一天进门就探讨沉重的话题。累着呢,赶了一天路,身体甚是乏累,心情也很疲惫。让亭子搅和的,更是想一觉睡到天大亮,什么也不去想。

夏天想,她可以和叶大少吐槽,却不想和他交流。她怕哪根筋衔接得不好,价值观和人生观起了冲突,他们两口子可就热闹了。第一天就能吵架。

可事与愿违,当叶伯煊掰着夏天的脚趾头洗着,玩着,发呆着时,夏天叹了口气,问道:“因为亭子吧?”

叶伯煊仰头注视夏天,皱眉问道:

“说来说去就那么点儿过日子的事儿,还能因为那么屁大点儿事儿气哭了,她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夏天摇了摇头:“别反讽。可以理解的。入了心的人才能伤她。虽说是床单和钱的事儿引起的,但真正伤她的还是屈磊的态度。你别瞧不上家里这点儿事儿,要是经常摊上不省心乱糟糟的家事儿,估计那外面工作也无法开展。”

叶伯煊皱了皱眉:“原来看亭子还行,这嫁了人我算瞧出来了,咱妈根本就没给她临时培个训。哪有不会做饭的女人啊!

至于那个屈家的老太太,算了。谁都有妈,她糊涂了,亭子不能跟着又喊又吵的被人戳脊梁骨。媳妇啊,你得劝啊!”

叶伯煊没说出口的是:你怎么能那么教亭子呢。越教关系越僵硬,以后没个好好相处了。

听听,夏天就知道他俩价值观存在着冲突。你懂个六啊!

这玩意儿,男人的思想总是那么直来直往、单纯,一根筋。

算了,她没精力舌战几百回合扭转自己丈夫的思想,因为她婆婆不那样,真幸运啊。货比货得扔,幸福果然靠对比。

“知道了知道了。楼上楼下住着,估计屈大娘不走,有的是热闹呢。你别瞪我,不信咱就走着瞧。”

夏天说完就抽出脚丫子,两个脚一拍,溅得叶伯煊衬衣上有了水珠儿:

“你觉得是亭子不懂事儿,赶明她来你说几句,亭子厉害占上风,你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你也洗洗睡吧。”

“我这不是偏心眼嘛!”实话实说的叶伯煊,在夏天眼里是那么困惑、实诚。

……

夏天望着叶伯煊拖着腿走路的背影,就觉得憨厚这个词明明不适合他,此刻却一点儿不显得违和。

两个人坐车时,她歪他肩膀上睡了一路,他忍着肩膀酸不敢调整姿势。多好欺负啊!

回来了就去忙工作,心里还得装着她,给端面条,给倒热水,开口说话还得挑着聊,怕自己反感,心细如发啊!

明明他行动也不利索,照样得擦屋地擦桌子、换床单被褥,整理得十分规整,看看衣柜就知道了,贤惠啊!

她说了那么多句,他有意见也只敢压在心里,叶大少越变越厚道了!

“叶公公,我等你,咱俩一块睡吧。”

叶伯煊……

第四零7章坦白(二更)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一场秋雨一场寒,昨个儿梨树村下了整整一夜秋雨。早上掀开棉被会冷的打个哆嗦,舍得烧柴火的人家已经烧起了热炕。

可苏美丽会过日子,老怕三九寒天时没柴火可烧再冻死个人,全家人此时日子并不好过。

苏美丽对于无法预知的天气和突发情况,总是小心翼翼的经营生活,她被前些年的惨样儿吓到了,忐忑的心理状态就导致苏美丽老想干什么都有个后手。

连夏老头没事儿都不出屋乱走了,膝盖上搭个炕被,没事儿就跟屋里抽着旱烟瞅着小孙子夏冬写字念书。

夏老头每每听到夏冬破了音儿不是好调的念书声,他就觉得他夏家是有文化的人家、很有底蕴,比村儿里其他人家高人一头。

破旧了几十年的平房,即便夏爱国在初春时再勤快的修修补补,也挡不住屋里屋外都透风。

小毛起床后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开始抱柴火烧大锅,早饭是苞米面大饼子,煮的是大碴子粥,一面忙着煮粥,两手也不闲着,切着白菜丝。

苏美丽拿着笤帚屋里屋外的做着打扫,看见小毛切完白菜丝、萝卜丝还有黄瓜和西红柿,就要往一起撒盐放醋找糖拌一拌,苏美丽急了:

“你个不会过的玩意儿,不年不节的拌凉菜?整点儿咸菜得了!我那糖罐子里总共就那么点儿,还得留着过年炖肉用呢!”

小毛正聚精会神的琢磨自己的“正经事儿”呢,冷不丁被忽然出现苏美丽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小毛脸红的摆摆手:“对、对不起大娘。我这就做咸菜,多、多放盐。”

小毛刚回家就要节俭着过日子,真挺不习惯的。

毕竟她给夏天和叶伯煊做了两个多月的一日几餐,那真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别说节省原料了,只要他们爱吃、想吃,过油炸都成。

小毛提醒自己,她可是回家了。不是在京都和妹妹说说笑笑的日子,大娘苦日子过惯了,她必须得改成原来的样子,要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又容易回到最初。

她明白自己走之前答应好好的会写长信儿没有做到。甚至呆了那么久、连她到家了都没说清楚。

不是不想说,是有难言之隐啊。

你瞅瞅大娘嘴角那大火泡,她说了全家人都得跟着瞎担心,还不如说自己贪玩呢。

苏美丽斜了一眼小毛,看着小毛那张吃胖了几圈儿的圆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多不长心。一个个的,她两个多月催着冬子写了三封信,她闺女一个、小毛一个,都跟没看见信似的,一问还真收到了,再细问就说京都好来着。

听听,要气死她了,三封信连个水花儿都没溅起来,就只让赵铁柱跑来一趟给个口信儿。

她闺女大着肚子,据说还是双胎。她和爱国都高兴着呢!

不能这时候骂闺女不长心,可你小毛是个好好的人,我非得收拾着你长了记性!

挺大个丫头一走走几个月,不知道家里人惦记啊?给你带钱是给我闺女花的,一打听可好,一分没花,回家了倒买了一堆,你说没花就揣回来呀,谁让你多此一举花那钱买东西的?咱家是啥好条件的家庭啊?

屋里听到动静的老太太叹了口气。

你说家里又没啥事儿,晚回来就晚回来呗?再说人家也没出去玩。是去照顾你闺女去了?还让人家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咋地?够能欺负人的了!

老太太明白,苏美丽对于小毛没个音信儿多少心里还有点儿惦记,可惦记就好好说话啊?她明白了以后才不能那样啊!再说就是回自己家耽误了一天也情有可原,人家根儿在那呢。回去看看老房子咋了?

老太太不明白悲哀是啥意思,可她岁数大了得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在哪个儿子家养老,再看不惯吧,要是学不会装聋作哑,谁家也搁不下她。

拉扯好几个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到老了得看脸色过日子。

别说村儿里了,就是满镇上除非是孤寡老人,所有的老头老太太都是这么度过晚年的,他们的思维中就没有老两口单独过日子也挺好的想法。

夏冬从外面推门进来,半大小子有了点儿小小男子汉的气质了,坐在板凳上,往灶台里塞了点儿柴火,头都没抬就问道:

“小毛姐,我娘又骂你了?实在不行、你离家出走吧。”

小毛这两天经常挨一顿莫名其妙的训斥,她无奈可还算习惯。

最初不就这样对她的?那时候就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都能改善关系,怕啥?现在更不怕大娘骂她了,她有夏秋、有夏天的支持。

小毛听了夏冬的童言童语,用脚踢了踢夏冬坐着的小板凳,故作严肃眼睛含笑道:

“跟谁学的离家出走?供你读书就让学这个?大爷大娘还揍你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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